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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你的意思是…?」律前輩疑惑地問道。
我沒說什麼話,原本以為可以自然而然地跟律前輩對話,看來還是做不來了。內心的愧疚感開始湧出,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問題。
「如果你和澪前輩的不妥協是因為這禮物的關係的話,我只能說…我很對不起…」我後悔地說道,在說出這話的同時,我只是希望這件事的起端並不是因為這份禮物的關係。
「不是…應該說,我並不知道,只是我突然想起紬給過我一些東西,然後才記得而已。」前輩看著禮物無奈地說。
不知道…並不等於不是,誰知道澪前輩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變成這樣的呢?
「可是…」她轉過頭看著我,臉上充斥著不解。「為什麼這會關你的事?」
我用一個帶點歉意的語調說著:「說來話長了…是因為…」
我記得那時還在放暑假的。
「嘿…明天就靠你了…紬…」律前輩只是拋下這句話便跟上澪前輩的腳步離開了。
那時我和唯前輩還未知道澪前輩和律前輩正在交往的事,只是單純的以為她們去逛街而已。
而好奇的唯前輩因為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所以便向紬前輩探地問道:「小紬…小律委託你什麼事了?」
紬前輩生硬地回答:「呃…沒什麼!總知小唯和小梓明天也要回來練習啦!」
「那麼小紬你明天也要帶蛋糕來喔!」唯前輩天真地說道。
「嗯!一定的。」
我無心聽唯前輩和紬前輩討論帶什麼樣的蛋糕或甜點回來,只是對於律前輩放在部室角落的箱子感到興趣。
那會是什麼呢?
「我要先去一會洗手間,待回來後再討論吧!」唯前輩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後便離開部室。
對了,也許紬前輩會知道一些端倪的。
「對了,紬前輩。」我邊看著箱子邊說。「那個箱子…是什麼來著?」
紬前輩彷彿被電到一樣,整個人抖了一下,然後口齒不清地說:「這…這是之前小律跟小澪打賭,如果輸了的一方要送給對方一份禮物,因為小律輸了,所以這就是小律送給小澪的!」
想不到那時的我真的相信了這個這麼荒謬的藉口。
「原來如此…那律前輩沒必要弄得這樣神秘啊!」我不滿地說著,是因為它害我心裡癢了一會的關係。
「對呢!為何小律要弄得這麼神秘呢…」我沒留心聽紬前輩自圓其說的話,因為我在想關於唯前輩的事。
如果我也好像律前輩一樣送『禮物』給唯前輩的話,而且還要是沒任何預知的情況下,唯前輩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然後…呢?」律前輩一直都沒有打斷我的話,只是安靜地聆聽著,只是直到剛剛我因為在思考唯前輩的事而愣了一會才開口發問。
被律前輩扯回現實,我連忙道歉:「對不起。」至於為什麼突然道歉…我也不清楚。
「不用再說對不起了…你先讓我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再道歉也不遲…而且你也沒有這個必要。」律前輩跟我說。
「律前輩…」我頓了一下,再說:「你沒發現…那個盒子…有點不同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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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這個給你…」我看著律前輩別過頭地把箱子送給澪前輩,紬前輩在旁笑容可掬地看著她們,而唯前輩則是在旁嚷著好羨慕之類的話。
澪前輩若無其事地接到手中,然後說:「饒恕你吧!」只看律前輩嘻笑起來,澪前輩也忍俊不禁,放聲大笑。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天離開後的事。
澪前輩離開的時候忘了拿走那個箱子了。
好奇心驅使了我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固執也令我沒有聽到紬前輩的阻止。
我小心奕奕地拆開包裝,以免有什麼樣的出錯讓澪前輩發現,其實我們也不需要這麼鬼祟的,只要跟澪前輩說一聲,我猜她應該也很樂意給我看看的。
不過人就是被好奇和自以為是而被害吧?
拆開包裝後,我拿出一個十分精美的盒子,把它打開後,發現一個泰迪熊和一封信。雖然已經來到這種地步了,不過我還是會自制一下,畢竟看人家所寫的信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小梓…快把它弄回原貌吧…」紬前輩催促著我,而我也點點頭,迅速地把禮物放回包裝。
可是,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把我嚇得慌惶失措。
「你們在幹什麼?」我本來以為是澪前輩看到我們所做的事,嚇得我不小心手滑了。
「啪!」清晰明亮。
裝飾盒上的水晶裝飾有些掉了下來,有些則碎裂了。
「小佐和?」紬前輩驚訝地道。
原來只是老師…
紬前輩被這麼突然的事情弄得慌亂起來,不知先管好我這邊還是佐和子老師了。
「小梓…那個盒子…」佐和子老師有點在意那個盒子,不過絕對是我更加在意。
因為闖禍了…
「這…這個盒子很便宜的…沒關係…」我隨便找一個藉口後便苦笑著說。
「真的對不起呢…早知我就先叩門了…」佐和子老師內疚地說。
我甩甩頭,然後裝作鎮定地說:「沒關係,這裡就讓我們清理就可以的了…不過,老師你是來幹什麼的…?」
奇怪的是,我全身沒任何一個地方充斥著害怕,也許是澪前輩的性格有關係吧,因為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她不會輕易發怒。不過…緊張還是會有的。
「沒…只是拿一點東西而已…我現在拿了…那麼…有需要就叫我吧…先走了…對不起…」老師拿了在桌上的東西後便匆忙離去。
待老師離開後,紬前輩便問道:「那麼…現在怎麼辦才好?」
「先整理好這裡吧…接下來我們要買一個新的盒子…要和這個差不多的…」我緊張地說道。
紬前輩擔憂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協助我一起清理那個裝飾盒。
雖然這個裝飾盒一看就知道不便宜,可是我還是得買回一個。
這應該就是唯一補救的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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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徐地把話說完,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感到很內疚啊…
「真的很對不起…」我用力地鞠躬,緊張的我正在思考不知道律前輩會有什麼的反應呢…
「沒關係。」律前輩平緩地說。
這句話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啊…
「律…前輩?」我抬頭問。因為這實在太令人不解了…律前輩不是應該生氣嗎?因為我自私的決定弄成律前輩和澪前輩現在這樣的窘境…
「我不能否認你有錯,可是你的錯不是引起這事情發生的全部,這也許只是導火線之一。」律前輩出奇的冷靜地說。
她苦笑一下,然後便站起來,瞥了那份禮物一眼後,便說:「那麼…之後的事呢?」
我挺直回腰部,然後帶著愧色說:「我們在後來,找到一個跟你原本樣式差不多而且便宜很多的裝飾盒,我和紬前輩便把那個盒子買下來了…」
感覺眼淚快流出來了…
「然後紬前輩就說替我放回學校,我也拒絕不了她的主意…接下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畢竟這是我弄出來的禍…
「嗯…麻煩你了…梓。」
相比起前輩你的情況…這沒什麼多麻煩的…
「剩下的事…我會問問紬的了…」
聽到這裡,我身體抖了一下。
「這不關紬前輩事的!」我大聲地說道,淚也流下來了。
律前輩被我嚇了一下,然後又掛起那個十分無力和無奈的笑容說:「放心,我不是想責備她什麼…我只是想搞清楚發生什麼事而已。」
她把這話拋下後便逕自離開,我們兩人什麼道別的話都沒說。
部室又回到一遍沉寂,而我就獨自在裡頭為自己的錯誤哭泣著。
「真的不關我事?」嘴巴不自覺地說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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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前輩…我想來一來你家…可以嗎?」我對著手機問。
「都說了不要叫我作『唯前輩』囉!要叫我『唯喵』啦!」從聲音聽起來,她有點激動呢…
我吃吃笑,回答:「嗯,唯喵…我現在可以過一過來你家嗎?」
「當然可以囉!」
「嗯,那麼一會後見。」
「嗯!」
聽到唯前輩的聲音,心情真的舒暢起來了。
剛才在部室對著律前輩留下的禮物發呆,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半小時了。
可是心情還未能平復回來,考慮了一會,我還是決定去找唯前輩了…因為不知為何,我突然好想念她。
從學校到唯前輩家的路程也不算太過遙遠,可是我還是花了約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才走到她的家前。
猶豫了一會,我還是按下了門鈴,不消五秒,唯前輩就已經打開了門。
「梓喵!」唯前輩第一個的動作就是抱著我。我沒有反抗,反而是用手繞著唯前輩的雙腰,然後緊抱著她。
唯前輩帶給我的溫暖,不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溫暖。
「梓喵…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唯前輩溫柔地問。
「沒…我只是…有點無聊,所以就來找你了…」我把頭埋到她的胸口前道。
「嗯,進來再說吧!」
「嗯。」
來到唯前輩的家中,和星期五那時候沒什麼太大的分別,一樣的溫暖,一樣的唯前輩。
而且這個地方比我家溫暖多了,至少有唯前輩的存在。
「對了,唯…唯喵…」我頓了一下,是因為不習慣的關係。
「嗯?」
「我今天,可以住在你家嗎?」我問道。
「嘎?」唯前輩用一個蠻誇張的動作來表達她的感覺。而她這樣的動作令我咯咯作笑。
「當然可以啊!還要跟我睡在一起喔!我先去拿枕頭!」唯前輩還激動得立即跑去拿枕頭,而我則笑得肚子都快抽搐了。
用得著這麼心急嗎?
在那晚,我們聊了很多事,真的很多很多。
我們好像有點久沒有這樣聊過了,自從澪前輩沒來輕音部後…
夜晚的來臨,因為我要去洗手間的關係,所以我比唯前輩慢了少許才回到她的房間。當我走到唯前輩房間裡,她已經把棉襖蓋在身上。
「梓喵…你沒帶校服來換耶…明天上學怎麼辦?」唯前輩似乎察覺到這個我一早就知道的問題後,便忍不住問道。
「沒關係,我明天早點起床回家換就可以了,我今晚想跟你睡…」
我爬到床上,而唯前輩也讓出一些位置給我,方便我睡在她的旁邊。
我躺到床上後,便說:「對了,唯喵。」經過接近半天,我已經開始有點習慣這個稱呼了。
「嗯?什麼事啊?梓喵?」唯前輩轉過頭看著我問道。
「如果我是男生的話…你會喜歡我嗎?」我嘗試把這個困擾了我兩天的問題拋給唯前輩解答。
「唔…只要是梓喵的話,我就喜歡的了!」唯前輩回答。
就是沒解答嘛…
我笑了一下,然後說:「嗯,唯喵…」
「嗯?」
我把嘴湊到唯前輩的唇上,接觸到的一刻,所有的不愉快好像都被我遺忘了。
在過程中,我感受到她的氣息,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十來秒後,我離開她的唇,而且看到她的臉龐已泛起一遍紅暈。
「我…多謝你…」我沒等待唯前輩的回應,便再把嘴湊到她的唇上。
結果,還是說不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呢…
~待續~
尾聲加長版!
雖然不是多很多啦…
其實我這篇本來是要寫甜甜的…可是為什麼還是會變成有點悲的呢…
今篇弄回一些甜甜的感覺進去,希望可以中和一下律澪的悲哀
感謝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