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星同人]決意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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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車內)


「接下來，該換我對父母說明了。」
「是啊，小鏡，妳一定要跟他們說，說妳已經是我泉此方的新娘喔。」
「此方的新娘......是嗎？」鏡的臉突然一沉。
「什麼嘛，小鏡妳就那麼不願意當我的新娘嗎？」此方嘟著嘴，顯的很不滿。
「不，不是這個問題。」
「？」


鏡呆呆的看向窗外，電車咖搭咖搭的響著，熟悉的景物正不斷飛逝，很快的，就要到家了。


「......此方，」鏡並沒有回頭，只是繼續盯著車窗外。「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爸媽不同意，我們倆個該怎麼辦？」
「小鏡......」此方不發一語，靜靜的抱著鏡。這種恐懼和不安，此方又何嘗沒有呢？可是，既然雙方都決定踏上這條路，那麼勢必要面對這項艱鉅的挑戰。
「畢竟我父母並不像泉伯父那樣，曾有過戀情不被祝福的的類似經歷，而且恐怕也沒有泉伯父那麼開明......」


總次郎的一口答應，其實大大出乎此方和鏡的預料。她們的確是認為總次郎會比鏡的父母好講話，畢竟總次郎真的很疼此方，加上又有ACG背景，當然這不意味著一定接受，但起碼在這方面會比較予人較通情達理的感覺，這也是為何兩人會先對總次郎開誠佈公。但總次郎幾乎一點反對也沒有，讓彼此大大增加自信的同時，卻也不得不對鏡的父母方面是否會如此順利感到懷疑。


「不管怎麼樣，只要小鏡不嫌棄我，我就會永遠的待在小鏡身邊，以什麼身分都可以。」
「此方......」鏡也回過頭，緊緊的擁著此方。唯有相擁時所感到的溫暖，才能驅逐一絲對未來的不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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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
「嗯......」


此刻，此方和鏡正站在柊家門前。
鏡舉起手準備按電鈴，卻發現怎麼樣都沒有辦法使出力氣按下它。
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再次舉起了手。不過這次手只能懸在空中，連碰觸門鈴的勇氣都沒有。


「小鏡，這是門鈴的按鈕，不是炸彈的按鈕，不要那麼緊張嘛。」站在一旁的此方從鏡的舉手投足，也感受到鏡心裡的緊張和掙扎。
「炸彈哪......說不定這真的是呢。」


的確，按下門鈴後所會發生的事，將有可能會破壞兩人現在所擁有的幸福，徹底摧毀這段感情。威脅的程度，可能不下於真的炸彈。


「小鏡。」此方先輕輕拉鏡的手，然後用雙手握住。此方的體溫透過手心傳入鏡的肌膚，讓鏡鎮定不少。「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離開妳的，我會一直在妳身旁。所以不要害怕，不論眼前有什麼困難，我們都要一起度過。」
「此方......」鏡看著此方和煦的笑容，頓時感到有自信不少，於是鼓起全部的勇氣，按下了電鈴。


「叮咚！」
「好的，請等一下，馬上來了。」
「(是媽媽的聲音！)」


門打開了，應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鏡的父母。


「唉呀，妳們到了啊？」美紀(鏡的母親)一如往常的笑著。
「咦？什麼意思？難道媽媽早就知道我們要過來？」鏡覺得十分疑惑。
「......幾分鐘前，我們接到了泉先生打來的電話。」跟美紀不同，忠雄(鏡的父親)臉上雖不至於面無表情，但卻沒什麼笑意。
「欸欸！？我爸爸打來的！？」
「是啊。」忠雄盯著此方以及鏡兩個人瞧，然後注意到此時鏡的手正和此方緊緊相握著。「看來......泉先生所說的事是真的呢。」
「我們的事，泉爸爸已經全部說出來了嗎？」
「全‧部。」美紀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好...好吧，」秘密既然已經洩漏出去，鏡決定豁出去了。心臟跳動非常劇烈，嘴巴也感到口乾舌燥，全身的肌肉更是緊繃，緊張的情緒完全繃到了極限。「既然泉伯父已經說過了，我就老實跟您們坦承。我現在正在跟高中死黨，也就是我身旁的此方交往。我知道這是不見容於主流的感情，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此方。雖然我倆都是同性，但這份情意是絕對真誠的！所以，所以.......希望能取得您們的諒解。」
「鏡啊，妳真的知道選擇這條路的後果？要知道，屆時外界眼光和耳語壓力之大會遠超出妳想像喔。妳知道嚴重性嗎？」忠雄說。
「我......我......」不知是因為緊張而腦袋一片空白，亦或是真的被問倒了，鏡一時語塞，無法回答。
「柊爸爸，柊媽媽。」此方連忙替鏡擋下問題。「從我們交往開始，就很明白這會帶來什麼後果，也知道我們的道路一定會比他人更加不順遂。可是我跟鏡都已經有所覺悟了，而我一定會全力保護小鏡，絕不讓小鏡受到這類流言閩語傷害。」
「此方......」鏡看向此方，身體明明是那樣的嬌小，外貌又那麼的像小孩，可是此刻她的氣勢卻絕對不遜色於任何高大的男生。鏡還是第一次看到此方這種氣魄，這種態度，也深深的打動了鏡，讓鏡眼角泛著淚光。
此方的手，握的更用力了。


「若真的要責怪的話，請您們不要責怪小鏡，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是我先向小鏡告白的，是我讓她踏入這條荊棘之路的。所以，要責備就請責備我，小鏡是無辜的。」講著講著，此方也流下淚來。
「........老公，借一步說話好嗎？」眼見情勢演變成如此，本來一直沉默的美紀說話了。她的表情從頭到尾始終未曾變過，還是那樣的笑容。
「咦？喔......」
「妳們倆個，等一下喔。」
說完，美紀和忠雄走入玄關後方。
「此方......謝謝妳。」鏡喘了口氣。
「對不起......小鏡，是我不好。都是我...把妳拖進這渾水。」此方微微抽泣，因為其實剛剛所說的，要把一切責任都攬下的一席話，並不是演給鏡的父母看的，而是實實在在此方心裡的呼喊。對於把拉鏡走上這條路，此方一直覺得非常愧疚。要不是她，鏡絕對有資格找到條件更好的男生，也因此絕對可以成為一對人人稱羨的，所謂「門當戶對」的戀人。可是鏡卻放棄了這樣的機會，而是和此方共譜會遭受世人嫌惡的戀曲，而且此方的條件，也絕對比不上鏡本來可以擁有的可能性。這些原因再再的讓此方自責不已。
「笨蛋，說這什麼話。我對這決定，以前不後悔，現在也不後悔，未來更是決不後悔。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此方。」
再次，兩人相擁。


(門後)


「老公，你看你把他們嚇成這樣。」美紀還是在笑，但額頭上卻浮出青筋。
「不...不是啦，我只是想提醒她們一下而已啊。」
「忘了我們和泉先生一起討論的結果嗎？泉先生說的對，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我們父母不該過份干預孩子做的選擇，畢竟那是她們自己的決定。也正因為我們是父母，更要讓孩子們知道不管她們的抉擇是如何，父母都會在背後默默看著，必要時甚至守護著，讓孩子不管遭遇什麼事，都知道還有個溫暖安全的避風港，都知道有人支持他們，不是嗎？」
「我知道啦，只是怕她們一時衝動做出錯誤決定，所以才嚴厲了點。」
「不要再嚇唬他們倆人了好嗎，老公？」
「我只是......」
「好‧嗎？」美紀的微笑再也隱藏不住背後的怒氣，散發出極為驚人的壓迫感。
「是......是的。」


數分鐘後，美紀和忠雄再次從門後走出來。


「咳咳！」忠雄清了清喉嚨。「關於這件事嘛......」
「......」此方和鏡彼此都等待著那最後的答案。
「既然妳們已經下定決心，那麼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忠雄終於露出了笑容。「自己的未來，自己去開創吧。」
「真的嗎！？謝謝爸爸！」鏡高興的往前撲上前抱住忠雄。
「......鏡好久沒有抱我了呢，」忠雄語氣透露出有點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感慨。「小時候，妳和司兩姐妹都好喜歡找我抱抱。不過在司面前，妳總是裝做不在乎的樣子。非要等到司離開，妳才會拉著我要我抱妳。」
「因為鏡在司的面前，總是要擺出姐姐的樣子啊。」美紀也回想起了這段往事。
「不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鏡就已經是個能獨立自主，不再向我撒嬌，也完全不需要我煩惱的孩子。而現在，鏡更是勇於開創了自己的道路，真的成為大人了。」
「爸爸......」
「不管妳什麼決定，我們都尊重妳的選擇。」美紀也靠了過來。
「因為，妳長大了，鏡。」忠雄和美紀，兩人都帶著寬慰的微笑。
「爸爸......媽媽.......嗚嗚...嗚啊~~」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鏡開始放聲大哭。


一家人彼此緊緊的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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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不再矜持，放聲大哭的小鏡好萌喔。」
「吵死人了。」


兩人同居的公寓內，此方和鏡正享用著早餐。附帶一提，這早餐是鏡親手做的，雖然只是把玉米片倒入碗中再加點牛奶。


「不過，當初我們選擇和盤托出真是太好了。」此方出神的望著碗裡的玉米片，用湯匙不斷的把玉米片挖上挖下，似乎還沉浸在回憶裡。「不僅我們不再需要躲躲藏藏的逃避父母，更因此體會到父親......呃......父母對我們的愛。我們能有這麼棒的父母，真的是太幸福了。」
「......是啊。」鏡會心的一笑，當天她才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她不知不覺間變的跟父母越來越遠，可是父母卻還是深愛著她。那天，是她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刻。
「對了，我今天要回家一趟。」此方突然想起來什麼。
「嗯？為什麼？」
「討~厭~，小鏡妳明知故問。」
「什...什麼啊？」鏡雖然這樣說，臉卻紅了，所以此方非常肯定鏡是知道的。
「唉~呦~，再裝就不像囉！」此方離開座位，纏在鏡身上。「小鏡妳真是不老實哪~妳明明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生日對吧。要不是妳剛剛說出來，我早就忘記了。」鏡故意把頭別過去，避開此方的視線。
「真是一枚好傲嬌啊，難怪我會喜歡上妳。」
「.......吵死了。」


此方放開了鏡，又回到座位上。


「所以呢，我今天要回家一趟。爸爸、小優和唯姐有幫我辦一場生日宴會。去年他們幫我辦了宴會我卻沒去，讓他們超尷尬，我超內疚的。今年啊，絕對要赴約呦。」
「好像是有聽過妳提到這件事......咦咦！？這麼說妳今天要回去囉！？」鏡的臉色突然大變。
「對呀，我不是一開頭就說了嗎？小鏡都沒注意聽人家說話。」
「不，沒有啦....只是......」鏡不知為何支支吾吾了起來。
「......而且，有件事我非做不可。」說到這個，一道陰影掠過此方的臉，但非常短暫，瞬間又恢復了笑容。「沒事啦，小鏡妳也一起來吧！」
「可是我今天還有課......」
「唉喲！翹課是大學生的義務耶。」
「不，沒這種事。」鏡馬上吐槽。
「來嘛來嘛~~」此方就像小孩子不斷拉著鏡的衣服。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