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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誕賀文】還想他
作者：__雪‧狐狸。│2009-05-12 18:50:47│巴幣：0│人氣：328
輕晃高腳杯，１９８５年勃根地紅酒，我提高了手，伸向眼前這空著的座位。
「Ｍａｒｒｙ Ｃｈｒｉｓｔｍ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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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皚皚的雪，輕覆住鞋痕，我圍著淺灰色的圍巾在街上無來由的走著，一對對親暱的情侶在街上摟摟抱抱，還不時在大庭廣眾下舌尖纏綿。
我別過頭，輕拭去眼角的淚珠，便推開『芙深若夢』的木門。那是一間酒吧，是諾芙在１９９９年開的，算算也有九年了吧。
我側身坐上吧台旁的紅高腳椅，是最角落的位置，便招手跟若芙要了杯紅酒。
輕晃酒杯，我輕啜一口，那微酸微甜的口感在嘴裡化開，享受著這溫順的液體隨喉嚨而下。一連喝了好幾杯，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我扶著椅背蹣跚的往廁所走去，雙手撐著四周的牆，晚餐吃的白土司也跟著大量的紅酒一併吐出。
對著亮白色陶瓷做的洗手台乾咳了幾下，我倚著牆雙腳癱軟的蹲坐在牆邊，想起了與你過去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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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懷裡的溫度，我還記得，我緊緊的環抱住自己，想再嚐嚐那種被呵護的感覺，但即使這樣，也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輕撫中指上鑲著一顆粉色小小鑽石的戒指，是去年我生日他送的，當時的他只是個身兼多職的窮男人，但說什麼也要送我一個像樣的生日禮物，想想還真好笑，這只戒指還沒來得及換上無名指，你就先走了。
『還記得當時的約定嗎？我看你早忘了吧！你這個騙子！』
我在心中自問自答，當初說的天長地久，現在呢？你卻只留下一塊石碑，它能做什麼！陪我四處逛街？晚上讓我抱著取暖？跟我生孩子？哼！別作夢了！
冷笑幾聲，我捲曲在角落，雙手不停的拉扯著髮絲，就像想把它從頭皮上撕裂下來般！須臾，我的身軀前後輕晃，怎麼了？誰知道，不過內心一股酸意湧上，再歇斯底里的爆發出罷了。
腦子裡回憶起那天你躺在純白的床鋪上，佇立在桌邊的我，失神的望著你，心電圖在一旁微微跳動著，醫生對你進行急救，但還是回天乏術，一個個神情落寞的拉下口罩、退出病房，我的心隨著水平的心電圖碎裂、停擺。
這些日子怎麼捱過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四處晃著，去每個我們曾經到過的地方飲酒、大哭。這段日子以來，我愛上了你常喝的勃地根紅酒，就像愛你那般愛。
『是你嗎？』緊靠在我的肩窩，那熟悉的味道，我轉身想抱住祂，卻撲了個空……味道散了，只剩下我佇在這，一個人抱著酒瓶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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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個夢……昂首，薄荷味在芙深若夢裡飄蕩，清晨五點，門牌換上了Close，桌上的勃根地紅酒還剩下半杯，一旁放著一朵暗紅色的玫瑰，誰送的？我拿起鉛筆下的便條紙，莞爾一笑。
輕晃了酒杯，那最後半杯勃根地在杯裡旋轉，飲下。
一個寧靜的耶誕清晨，一個失意的女人，一個孤單的身影……
「Ｍａｒｒｙ Ｃｈｒｉｓｔｍａｓ」
ＴＨＥ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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