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醉燕暗覺心驚,手掌傳來痠麻的感覺,眼前此人拳頭的勁力如此了得,不過比拚內勁一向不是他的強項,所以他淡然一笑。手上的長劍,對、絕對夠稱為「長」劍,如一個人的身高長,但觀東風醉燕能夠使得靈活如臂,就能觀出劍法高明。
東風醉燕看向六九天尊,微笑道:「天尊與快吾聯手抗敵吧,這人不是我們可敵的對手!」六九天尊暗自調息過後,默然點頭。眼前的此人實力高深莫測,像是深淵竄出的魔王。
六九天尊感謝道:「多謝這位施主。」
東風醉燕,沉聲道:「何必言謝,天尊省下口舌一對面前此人吧!」
板皇拳打了個哈欠,用手指搔搔臉上,愜意道:「出招了嗎?」
「劍名燕翔!」東風醉燕率先出招,劍如其名猶如天上翱翔的燕子飛鳥一般,劃出一道道合乎天地自然原理的曲線,以弧度斜角斬向板皇拳。板皇拳全身上下被劍氣給圍得水瀉不通,登時不見其人影,長劍凌空,頗有不可一世之威。
「哼!」一陣冷哼之後,板皇拳的拳頭像是長了眼睛,拳拳擊中劍身,重如千斤,勁草狂飆。一時間拳劍交嗚聲不斷,燕翔劍利用長度遊走於板皇拳四周,每劍毫不著力,在板皇拳的拳頭未擊中發勁之時抽離開來,要不然早就連握劍也無法握劍了。劍法輕靈活巧,雖說毫不給板皇拳著力之點,但板皇拳的拳氣像是實體物品一樣擊中,這點令東風醉燕吃力至極。
六九天尊一旁觀看,但並不是冷眼旁觀,準備運上全身真力,讓東風醉燕先纏著板皇拳,雷霆一擊之下重傷板皇拳。這下板皇拳遊走於東風醉燕的劍網之間,索性不避不躲,在擊中身體之前用身體的任何一個位置貫滿勁氣回擊。但板皇拳仍是那副遊戲人間的笑容,游走於東風醉燕如羚羊掛角毫無斧鑿之痕的劍法之下,表面看來密無空隙,但板皇拳總能尋出空隙敲擊劍身。
「喝!」六九天尊沉喝一聲之後,胯下的金鋼杵立即伸長數吋。兩手放置金鋼杵上套住,雙指交纏、右手拇指按在左手拇指上,前後套動。發出了激烈的喘息聲,額上汗水滑落,顯示內力正快速聚集,這正是「我佛達守槍」的下一式。
「達」字就是「達摩」魏晉南北朝,梁武帝時,一天竺僧人「達摩」橫越天竺高山來到中原傳道,佛法精湛之外、本身武藝高強,並傳與中原僧人正宗佛門武學。這時的佛門才有了武僧這名詞產生,強身健體之外還能保家衛園。
這時板皇拳一個重拳將燕翔震開,東風醉燕手掌一麻連退三步,氣血翻騰無法再戰。但板皇拳沒有追擊,因為六九天尊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笑道:「這招什麼名堂!」
六九天尊冷靜回道:「執著於相,施主未免癡迷也!」腳踏奇步,蘊藏著一種至奇至妙的感覺,每踏一步,六九天尊的真氣越漸強大,天地間一種玄不可解的感覺由他而生。正是六九天尊學自於古老的佛門密式「達林老穆.草蹟擺」「達」指的是達摩,這式其來已久,相傳有一天達摩不遠千里到了中原一處森林裡面,拜託一個中原的修行者「老穆」穆字所指的是天地之間一種無法解釋的真理。相傳兩人不言不語看著樹林內一處遺蹟上的綠草隨風擺動,合力發明了一招驚動佛門的絕學「達林老穆.草蹟擺」源自梵語,指的是人體中皆有一座寶庫,能夠自給自足,不需要他求。
但不被佛門之人喜好,認為是旁門左傳,於是慢慢失傳。早已失傳百年的佛門絕學,沒想到竟被六九天尊所習得而融入自己的武學。
板皇拳大笑道:「這招還算可以!」六九天尊拔地而飛,躍上半空之中,沒想到竟然在半空之中又忽然加速,違背了人落於地的原理,頭上腳下撲向板皇拳。讓板皇拳收起了微笑,儼然以對,橫拳交叉於胸前,兩臂一揮,一股精純雄厚的氣勁沛然而生。六九天尊飛至他的上空,舌綻春雷一聲以金鋼杵與雙拳交擊,發出驚天響聲「咚」「咚」「咚」「咚」「咚」板皇拳退了數步之後才停下,而六九天尊像是斷線風箏般拋飛而出,倒落於地不起。
板皇拳臉色陣青陣白,顯是因剛才六九天尊的「達林老穆.草蹟擺」而受了不輕的內傷。這時東風醉燕從剛才的拳勁中復原,怒叱一聲,燕翔劍如毒蛇吐信般從各個角落襲至,不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全力出手,頗有三軍辟易之威。挑、刺、砍、劈、如傾盆大雨而下。
首露怒意,板皇拳的嘴角抽動,咬牙切齒,大叫道:「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了!?」強運內力,噴出一口鮮血,拳影幻化,再拳劍交會之時突然又收縮成一點,東風醉燕只感心口如同被大鐵錘擊中一樣,一陣煩燥之後只想吐血,喉頭一甜吐出鮮血滅輕壓力。暗運真力趁著反震之力,橫飛至六九天尊之旁順勢挾起,運劍一刺樹身藉著反彈力道逃離現場。而板皇拳礙於內傷無力追擊,坐於原地調息。
板皇拳心中暗道:「那僧人確是了得,能夠以兩敗俱傷之招讓我受上不輕的內傷,不過路上截擊這點倒是耐人尋味?嗯…」
迪菲斯踏上小橋的橋欄之上,以單腳佇立。而嫁月漫步而來負手於後,將槍貼於背上。
嫁月漫不經心道:「倒不知道兄台姓名,可否告知?」
迪菲斯冷然道:「你不需要知道,也不用知道,去問閻羅王吧!」舉起精鋼的黑色長槍。
而嫁月充滿感情的摸向古銅色長槍上的流蘇,謂然道:「槍名『離原』有請指教。」以單手握槍於後,左手挑釁。
迪菲斯冷靜如冰,顯出高手的風範,獰笑道:「槍名『倒車』倒是倒地不起,車指車裂分屍。」回頭一看旁觀的霸天哥,道:「等等換你。」
霸天哥微笑道:「那你得先問問他。」指嫁月。
嫁月毫不動氣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