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人殺,這個江湖,一向只給人兩種選擇,不論選擇哪一種都是難以下決定。
殺人者人恆殺之,今天你殺了別人,別人的朋友至親會找上殺你。今天、你死了,你的至親友人也會找上仇人一討,不斷循還,生生死死。所以佛家說恩恩怨怨何時了,自有其道理,不過應該沒有人會放棄掙扎任由別人殺害自己。仇恨只能不斷的延續,繼續下去,無休止的一天。
每天不斷的上演,同樣的戲碼,人生就是一場戲?一場不斷重演的戲,這場戲直到死亡才結束。
日走九州耀大地,勁若昊陽光華照大地,熾熱的有如火焰燃燒般,一股乾燥的氣勁圍繞在猩男身上。雙手環抱不動自有巍峨如山的氣勢,讓人感覺其身如岩石剛硬難撼,隨著氣勢不斷攀昇,雖然頃盆大雨不斷打在兩人身上,但猶如曝曬在烈陽之下。
非刀非劍似兵解,鋒芒畢露如兵器,整個人脊骨挺拔如峻嶺上的松柏,絲毫不受到猩男的氣勁而影響稍弱一分。當他握上非刃,充滿凌利如刃的氣勁,細碎的氣芒不斷湧出,淋在身上的雨水被氣芒割開,濺不到身上。眼眸像是暗夜蟄伏的餓狼一樣。
這一招豁盡全力,這一招將結束,彼此明白了解,不同的人同樣的心思。
沒有仇恨,也沒有目的,只是本能的驅使,或是別人的命令。不管、兩人的心思在也容不下其他事物,只剩下這場戰鬥。
氣勢凝聚,大雨像是停下「喝!」兩人同時衝出,風雨避道。猩男的掌赫赫神威,熾熱如陽。療命的刃銳利靈犀,拔鋒一寒。
同時交會「咄」發出沉悶的氣響聲,周遭像是凹陷了數尺。掌刃一碰、各自噴出鮮血,猩男和療命被震飛了數十步後一同倒下,七孔皆是血漬,五臟重傷,誰也無力再戰。
猩男仰望天空,雙手張開攤地,只能任雨打在臉上,辛苦的喘氣,吐出一口鮮血,道:「誰贏?」
療命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去,側躺於地,握刃的那手觸地直伸,喉頭一甜,也咳出鮮血,沒有回話。
互相清楚,再也無法憑自身的力量站起來了,視線逐漸模糊,是雨水還是勞累?
板皇拳坐在馬車的椅上,由葬花舞駕車,他右肘靠在車窗上,以手支撐下巴,看著窗外想著事情。景物不斷變換,從城市的磚瓦建築變成雜草叢生的鄉間小路,路旁長滿樹草。突然間馬車傾斜停下,馬匹發出嘶叫聲。
板皇拳問道:「怎麼了?」
一名面目慈祥,形貌慈祥的僧人,高瘦的身形上穿著無袖的黃色寬大僧袍,髮鬚皆白長至腰間,露出精壯的手臂,葬花舞被他面抓著倒立了起來,面朝他的胯下,低唸一句「阿咪駝佛」後,放下攤軟的葬花舞,他已經口吐白沫,眼神癱渙,被他安置在地上,表情就算暈倒了還是非常恐懼,一直低喊「不要」「好痛」手腳四處亂揮。
「攔路者何人?」板皇拳看也不看葬花舞一眼,輕鬆問道。
僧人雙手合十,瞇著眼睛笑應道:「施主何必執著於名號,不過既然施主有此一問,貧道法號『六九天尊』。」
板皇拳冷笑道:「哪來的牛鼻子老道穿著道服。」心中想起,這『六九天尊』可是場外新崛起的高手之一,峰頭甚至蓋過以往的場外幫會,傳聞『六九天尊』法力高強、武功深不可測,在場外收了不少信眾和弟子,不過卻沒有聽說成派立宗的消息。看過他的六九神功的人,都驚嘆不已,男的強身健體、再振雄風,女的暗吞口水、身體發熱。不過他的來歷神秘,平常深山隱居,偶有空閒之時才下山傳道。
六九天尊淺笑道:「阿咪駝佛!施主可是板皇拳?」
「正是!有何指教。」板皇拳不屑一笑。
六九天尊道:「施主問接造成的殺戮,使得場外動亂不斷,可否收手?」
板皇拳訝道:「這些事情你如何明白的?」
「阿咪駝佛!施主不必過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無崖,回頭是岸,放下即是解脫。」六九天尊苦口婆心勸諫道。
板皇拳淡淡道:「你到底有何目的?」
六九天尊道:「阻止你!」
「喔?」板皇拳佇立。
六九天尊如金身神佛般,在地盤坐,一手天、一手地,嘴中不斷複誦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