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娘】女僕志願？！　＃　４９　在月光之下

＃　４９　在月光之下



「潔羽，我剛才還沒和你正式打過招呼吧？」

凌晨一點，愛麗絲準時的出現在她所指定的地方。

她站在屋頂的邊緣，彷彿只要後退一步就會從數十層高度的大樓掉落下去。

「這有差別嗎？」由於在一小時前瑪利亞已經在餐廳的食物儲藏室裡找到了睡著的莉莉亞，證明莉莉亞的失蹤和愛麗絲約我今晚見面這件事只是單純的巧合，所以我和愛麗絲交談的語氣相當輕鬆。

「不，意義可大呢。」愛麗絲加上圍牆上的高度比我的身高還高，所以她現在和我對話是必須低下頭來，我則必須抬頭。

我沒有搭話，愛麗絲這麼晚約我出來大概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連續幾天沒睡好再加上時差和發燒剛退的虛弱，我現在迫切的需要補眠。

「那麼……」愛麗絲蔚藍的雙眼直視著我。

「你在夢裡看到了什麼？」

大風吹過，愛麗絲的金色髮絲和裙擺隨風飄揚。

「什麼？」若說最近的夢，就只有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有的小時候的夢境，還有一直到最近才開始出現的純白之夢。

在那純白之夢裡，有的只有無數向上延伸的階梯，和宛如永遠都無法抵達的白色大門，而在門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

頭像要裂開一樣的疼痛，視線裡有一瞬間變成了電視無法接收訊號時的雜訊狀態，腳一時無力，我就這樣單膝的跪了下來。

「已經開始了嗎？」愛麗絲從圍牆跳了下來，幾個閃身出現在我的身邊。

「妳知道，那個夢？」捂著頭，左眼還是呈雜訊狀態，我用唯一可見物的右眼看著愛麗絲。

正當我想再度開口，愛麗絲的食指就抵住了我的嘴。

「潔羽，現在你不用想那麼多。」愛麗絲嘴角稍稍上揚，勾起了一抹笑，但笑容中卻有著幾分我難以捉摸的淡然。

這是，我所不知道的愛麗絲。

「以潔羽現在的力量，若進去妖怪學院的話可是會Ｄｅａｔｈ的……」愛麗絲撫摸著我的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上我感覺到一股熟捻的氣味。

我沒有問愛麗絲為什麼知道我會去妖怪學院就讀的事情，有些事情問了並不會有答案，還不如不問。

「潔羽，你要變得更強。」愛麗絲轉過身，靠在了我的背上。

「不要忘了，我的身體、我的心思、我的記憶，我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今天的月是下弦月，殘破不全的月映照在屋頂上的水池內。

休息了一會兒，我的視力總算恢復了，頭的疼痛也沒有像剛開始那麼嚴重。

「愛麗絲，妳到底是『什麼』？」不是用人的問法，我的口氣就像在詢問一件物品。

「我是……您所殘留下的『碎片』，負責觀看世界的重生或終焉。」愛麗絲站了起來，語氣裡不帶一絲感情。

「原來如此。」口頭上這麼說著，但實際上我卻一點都不了解。

世界的重生？世界的終結？

什麼又是『碎片』。

完全摸不著頭緒。
「潔羽騙人，你其實還沒想起來吧？」愛麗絲撇撇嘴，看來已經恢復了平時常見的模樣。

「嗯，沒有印象。」站起來，我看向愛麗絲。

「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僕，至少目前是這樣。」這就是我的答案。

「那麼潔羽，在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可不能死喔，這是我們的約定。」愛麗絲對著我勾出小指。

「約定。」我同樣伸出小指，與愛麗絲的小指相勾。

「不過以潔羽現在的能力，很難吧。」才剛做完約定，愛麗絲就毫不留情的對我潑了盆冷水。

對不起我很弱，這我沒辦法反駁就是了。

「那麼……這樣就行了。」

因為我恢復了站姿，在我面前的愛麗絲墊起腳來。

那是，難以想像的柔軟。

愛麗絲身上少女的香味，莫名的熟悉。

「這樣就夠了。」過了一會兒，愛麗絲的唇才和我分開，原本就是櫻桃色的嘴因為唾液的關係變得更加紅潤。

「妳剛才做了什麼？」感覺愛麗絲的這舉動並不是普通的接吻，好像裡面還有著什麼樣的涵義。

莫名的，我感覺好像抓到了什麼感覺，卻又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抓到。

「這樣子，自保就沒問題了。」愛麗絲徒手從空中變出了一本看起來相當厚重的書冊，交給了我。

「這是什麼？」隨手一翻，這本書裡我看到的頁面都是一張空白的紙。

「這是我用力量做出來的事典，可以記錄你所創造的東西。」

「創造的東西？妳說美工刀和花瓶？」說到創造我就只想得到那些在戰鬥中完全派不上用場的家用品。

「現在已經不是家用品了，這本書只會記錄等級在一定程度上的東西。」愛麗絲接過書冊，往前快速的翻閱，最後停在了一頁上。

武器名稱：光之劍＜誓約勝利之劍＞
創造難度：Ａ++
攻擊距離：１～５０公尺
武器特徵：能把持有者的精神力切換成力量的光之劍，同時附有破魔、淨化、使用者肉體強化等驅除黑暗之力或強化自身的特殊效果，能夠藉由光的波動對遠距離發動『無形的斬擊』，是神靈特有的聖劍。

在介紹的旁邊，書冊上畫著當時我所創造出來的聖劍樣貌。

「潔羽，因為你現在還沒想起來，所以就由我來告訴你吧。」愛麗絲的食指戳在我的左胸上，也就是心臟的位置。

「你是創造者。」

「什麼？」創造者？

「你是說投影魔法嗎？」這讓我想起和石中劍是同一部作品裡的男主角，他的能力正是靠自己的想像製造出武器。

「潔羽，你的能力並不是投影這種低層次的魔法。」

「你做出來的所有東西，都是『真品』。」

「不管是在現實可不可能存在的東西，你的創造之力都可以跳脫這個法則，只要你的創造之力等級足夠，你做出來的東西就不會再消失，你並不是投影魔術師，而是個真正的創造者。」

「就算這是真的好了，妳為什麼要幫助我？」愛麗絲的解釋正好符合我當初和夏洛克伯爵戰鬥結束後人間蒸發的石中劍的情況，她說的話我已經信了八成，但我還是無法理解，她這樣幫助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雙手撫在胸口，愛麗絲半瞇著眼，微側著頭。

背對月光，愛麗絲她露出最美但也最讓人看了最痛心的笑。

「潔羽，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身形變淡，愛麗絲在我眼前緩緩消失。

「總有一天嗎？」隨手翻閱愛麗絲留下的書冊，除了石中劍外，在比較後面的頁面我也看到了之前同樣是在和夏洛克交手時做出來的風王之劍。

可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部份。

在書冊翻開的第一頁，那一頁上寫著讓我難以相信的內容。

等級ＥＸ，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