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ASSIN'S CREED II(刺客教條II)
主角:Ezio_Auditore
Chapter 1-2
事實上這段路程並不遠,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埃齊歐逐漸感到疲累不堪。最後,他們終於走進了一個陰暗的房間,裡面四處擺滿著謎樣的工具和銅製以及玻璃製的藥瓶;有的一排一排陳列在黑色橡木木桌上,有的跟成束的乾草藥一起懸掛在天花板。這裡就是奧迪拖里家家庭醫師看診的地方。埃齊歐感到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站在原地而不使自己倒下去。
在三更半夜被吵醒,塞里薩醫生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但在他手拿蠟燭、仔細觀察埃齊歐的傷口後,他的態度逐漸轉為關切。「嗯,」他嚴肅的說。「年輕人,這次你真的是把自己搞得一塌胡塗。你們這些傢伙除了四處打架,沒更好的事可以做了嗎?」
「這可是事關榮譽啊,我的好醫生。」費德里哥插話。
「我瞭解了,」醫生靜靜回答。
「這真的是小傷而已。」埃齊歐再次強調,雖然他已感到暈眩無力。
(注意,此圖只是情境相符,但是此時個EZIO還沒穿上刺客衣服)
如同往常,費德里哥以玩笑話來掩飾關心:「老朋友,盡你最大的努力替他包紮吧,他那張漂高臉蛋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去你的!」埃齊歐對他老哥比了個中指,進行反擊。
塞里薩不理他們。他清洗雙手,溫柔地查看傷口後,便拿出一塊綿巾,並從瓶瓶罐罐中拿起其中一瓶,在綿布上倒了某種清澈的液體,用它輕輕擦拭埃齊歐的額頭。綿布一碰到傷口,埃齊歐痛的差點從椅子彈起來,他的五官因疼痛而扭曲在一起。醫生,顯然對清洗的傷口十分滿意,取出一根針頭,再用細微的羊腸線穿過它。
「接下來,」他說:「這個真的會痛....一點點。」
當傷口縫合好並經過包紮後,埃齊歐看起來活像包了頭巾的土耳其人。醫生微笑著鼓勵他:「現階段一共三枚弗羅林。過幾天我會到你家幫你拆掉縫線,到時候再付另外三枚。我得提醒你,你的頭會痛的很厲害,但過一陣子就好了。至少試著休息一下,如果你的天性允許的話。別擔心,這傷口沒表面上那麼嚴重,而且你還有個意外收獲,那就是這道疤痕不會太明顯,所以你也不用怕讓城裡那些小姐們失望。」
他們一回到街上,費德里哥用手擁了他小弟一下,他拿出一個瓶子,遞給埃齊歐。「甭緊張,」注意到埃齊歐的表情,他趕緊補充:「這是老爸最好的葡萄酒。對於你現在這種狀況,這可比老媽的牛奶還管用。」
他們都各自喝了一點,感到灼熱的液體溫暖了整個身體。「今天晚上可真精彩。」費德里哥說著。
「說真格的,我只希望其他的夜晚也很有趣,就像....」但埃齊歐馬上閉嘴,他意識到費德里哥的嘴角開始往上揚。「噢,等等!」他邊大笑邊改正:「它們也很棒。」
「既使是這樣,在我們回家前,如果一些食物和美酒可以讓你振作起來,我想也不是件壞事。」費德里哥說;「我知道現在很晚了。但這附近有個小酒館,他們通常都營業到早餐時間,而且.....」
「你跟酒館掌櫃的是好朋友?」
「奇了,你怎麼知道?」
經過一個多小時,在享受了一頓麵包粥和牛排所組成的大餐,並用整罐布魯內羅紅酒把它們給沖下肚後,埃齊歐此刻彷彿從來沒受傷一樣。他正當壯年,身材健美,而且他還感到失去的能量已全部回流進身體裡。當然,體力迅速回復的部分原因也來自於打敗帕齊幫所帶來的興奮感。
「差不多該回家了,老弟。」費德里哥提醒他:「老爸這時候一定在想我們上哪去了。尤其是你這小子,他特別指望你能幫他處理銀行的業務。像我就很走運啦,對數字完全不在行。大概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急著要把我弄進政治圈裡。」
「要當個政客還是當個小丑,看你自己怎麼做囉。」
「這兩個有差別嗎?」
埃齊歐知道,針對他們父親將家族事業的重心擺在他而不是他大哥這個事實,費德里哥可是毫無怨尤。如果得一輩子在銀行業務裡打滾的話,費德里哥大概會無聊到死吧。問題是,埃齊歐有一種感覺:自己說不定也會。但現在時候還沒到,他也不用披上黑色天鵝絨套裝跟象徵佛羅倫斯銀行家的金鍊子。埃齊歐已下定決心,在那天來臨之前,他要盡情享受現在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然而,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這種快樂的日子已不多了。
「我們最好快點,」這時,費德里哥催促著他; 「如果不想被痛罵一頓的話。」
「他也可能很擔心呢。」
「才怪───他知道我們可以照顧好自己。」費德里哥不確定地看了看埃齊歐。「但我們最好開始動身。」他思索了一下。「這樣子好了,要不要來打個小賭啊?或許我們賽跑一下?」
「跑到哪?」
「這個嘛~」費德里哥的目光跨過這座被沉浸在月光中的城市,落在不遠處的一座高塔。「天主聖三大殿(Santa Trinita)的屋頂怎麼樣?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會太困難,而且那邊離家還滿近的。但是,有一件事要先說好。」
「什麼?」
「我們不是在街道上賽跑,而是在屋頂上!」
埃齊歐深吸一口氣。「好…吧,我試試看。」
「好啦,你這個小慢郎中──開始!」
費德里哥二話不說就出發了,他迅速攀上鄰近的粗灰泥牆,輕鬆的就像隻蜥蜴般。他在屋頂停了下來。看似在圓形的紅磚瓦上搖晃了一會兒後,費德里哥轉頭大笑一聲,又再次向前遠去。等到埃齊歐終於爬上屋頂時,他已在二十碼以外了。埃齊歐立刻追在後頭,追逐所帶來的腎上腺素讓他渾身感到刺激,幾乎忘卻傷口的疼痛。然而,就在他的眼前,費德里哥如同超人般躍過漆黑的半空中,輕巧地降落在一座灰色宅邸的屋頂上,而這棟房子只比他跳過來的地方矮上一點而已。費德里哥往前跑了幾步,便停下來等他。埃齊歐這時站在八層樓高的屋頂上,兩棟房子間的距離隱約浮現在他眼前。雖然心中閃過一絲恐懼,埃齊歐知道,他寧願賠掉性命也不要在兄長面前擺出遲疑的樣子。鼓起所有的勇氣,他向前猛力一跳,施展出信心之躍。當身在半空中時,埃齊歐注意到在他腳下深處,由於氣流的關係,堅硬的花岡鵝卵石所舖成的街道在月光下看似隱隱擺動。有那麼一會兒,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因為那棟住宅堅硬的灰色牆壁彷彿突然上升到跟他一樣的高度。然後,不知怎麼地,房子突然下降了,而他瞬間已站在上頭。既使有點手足無措,但埃齊歐成功抵達對面的屋頂。此時他雖然上氣不接下氣,但內心卻歡欣鼓舞。
「哈,看來我的寶貝弟弟還有不少東西要學。」費德里哥一面奚落了他幾句,一面向前跑進稀薄的煙霧中,如同一道黑影般在煙囪群間穿梭。埃齊歐也加速衝刺,此刻的他任憑天性來引導自己。他不斷越過屋頂和屋頂之間的深淵,有些只是狹窄的小巷,有些則是寬闊的大道,這時費德里哥已消失無蹤了。頃刻之間,天主聖三大殿的高塔出現在埃齊歐的眼前,聳立在一片由教堂微微傾斜的屋頂所形成的紅色斜坡上。在他越來越接近目標的同時,埃齊歐猛地想起這座教堂座落在廣場的正中央,因此,其屋頂與周圍建築物之間的間隔大大超出埃齊歐以往所跨越過的距離。此時他依然全力加速,不敢有一絲猶豫,更不敢放慢腳步;他唯一的希望是教堂的屋頂一定要低於他起跳位置的高度。如果他可以用足夠的衝力把自己「丟」出去,也就是名副其實的將身體發射到半空中的話,剩下的就交給地心引力幫忙了。如此一來,在接下來的一兩秒內埃齊歐就會像鳥一般地飛在天上。他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失敗的下場。
埃齊歐飛快地到達屋頂的邊緣,接著────一片虛空。他不斷向上急升,強風在他的耳邊呼嘯而過,眼睛也受到刺激而流出眼淚。但此刻教堂的屋頂就好像在無窮盡的遠方──他感到自已無論如何都到不了;他再也無法歡笑,打架,將女人擁抱在懷中了。埃齊歐甚至感到無法呼吸,他閉上雙眼,然後.....
埃齊歐的身體向前彎曲,不斷揮舞手腳來保持平衡,但他隨即發現有東西支持著他的身體──他成功了!雖然幾乎降落在屋沿上,他終究成功地跳上教堂的頂端!
但是費德里哥跑哪去了?埃齊歐吃力地爬上高塔的底部,正回頭看看他剛剛經過的地方,恰好目睹到他哥哥自己也從半空中「飛」過來。費德里哥穩穩地降落在教堂上,可是他的重量卻使得腳底一兩片紅色瓦片從原本的位址被震得鬆脫,而後一路滑下屋頂並消失在屋沿邊,在鵝卵石上摔的粉碎。費德里哥自己差點也跟著重心不穩,所幸他及時恢復平衝。他站起身來,安心地喘了口氣,一個燦爛且自豪的笑容出現在臉上。
「結果,你也沒那麼慢郎中嘛。」他走了過來,邊拍拍埃齊歐肩頭邊說:「你經過我身旁的時候,速度簡直跟閃電一樣快。」
「我都不知道我做的到呢。」埃齊歐簡短地說著,依舊喘不過氣來。
「好吧,但是接下來往塔頂的路上你可贏不了我了。」費德里哥回嘴後便將埃齊歐推向一旁,接著他開始努力地往塔頂上爬。跟其他同類相比,這座塔明顯矮胖許多,城裡的長老一直考慮要蓋一座更具現化代設計的建築物來取代它。這次費德里哥第一個抵達終點,而他受傷的弟弟甚至還得靠他幫忙才上得來,結果他們都已累得氣喘吁吁。埃齊歐開始覺得,上床睡覺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們一邊休息一邊站著俯瞰這整座城市。此刻已近黎明,遠方的天空已呈現如同牡蠣般的白色,佛羅倫斯顯得靜謐且祥和。
「我們過著人世間最美好的生活啊,老弟。」費德里哥表情異常正經地說。
「也是最棒的。」埃齊歐認同地說:「希望這一切永遠不變。」
他們都停止說話,兩個人都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完美無瑕。但過了一會兒,費德里哥輕聲道:「希望我們也是,小弟。來吧,我們應該回家了。那裡就是我們家屋頂。老天保佑,希望老爸沒有整個晚上都在熬夜,不然我們就要有的瞧了。走吧!」
費德里哥慢步走向塔頂的邊緣,以便爬回教堂屋頂。但當他發現埃齊歐站在原地時便停下了腳步。「怎麼啦?」
「等一下。」
「你在看哪裡啊?」費德里哥邊問邊重新回到埃齊歐身邊。他隨著他小弟的目光凝視著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你這個狡詐的魔鬼!你不會真的想去那裡吧?讓那可憐的女孩睡一下覺啦!
「不會~,我想是時候克麗絲媞娜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