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看著筆記的莎莉葉,正忙著解除咒術……。
筆記上寫的是當時在米迦勒的祭壇上設下的。
但所謂的咒術是有其副作用的。受到咒術的人或生物甚至是植物,只要是有生命的都會獲得增益狀態,但也同時會獲得相對應的負面狀態。
而在貝莉拔起米迦勒這把劍的同時,就已經中招了。
貝莉擁有轉生時取得的固有技"異常狀態無效";雖然貝莉本人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但在上次莎莉葉探訪貝莉的時候,也重新確認了……。
咒術的副作用部分確實正在侵蝕著貝莉……。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有異常狀態無效的貝莉,咒術卻仍然是起作用的。
但這一切不影響墮天使要使天界崩壞的大計,不過莎莉葉她卻留著眼淚——
「貝莉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
數天後,解開咒術的莎莉葉在晚上悄悄來到了米迦勒的祭壇。
放出全身的魔力,組起特殊的術式。開始對祭壇上的咒術進行拆解……。
經過數次的術式的更替後,終於成功解除了。
但解除的瞬間,整座祭壇像是少了支柱一樣,開始崩塌……。
「最後就是……。」
莎莉葉展開翅膀飛出祭壇,接著便往雲的下層飛去。
這天,貝莉從床上起來。
習慣裸睡的她穿上放好在桌上的制服。
走出房間,隨身的女僕——此方在外頭等著。
「早安,米迦勒大人。」
「早。」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貝莉和此方一同在澡堂洗澡,此方問了貝莉喜不喜歡她,還幫貝莉洗過全身。讓貝莉到現在看到此方都會感到臉紅心跳。
「此方,昨天那個——是要做我女朋友的意思嗎?」貝莉很害羞地說著。
「嗯?」
此方回想了一下,突然變的慌張回說:「不、不是那個意思啦!只是想確定說我自己是不是在您的心中是有好感的這一塊,絕對不是想跟您交往!」
「這樣啊……。」
我感到有點失落的往走廊的方向走去,這時又突然想起——
(說回來這裡是三不管地帶,大家因為這點很怕我,因為我可以為所欲為!)
我猛然地轉回身抓住此方!
「怎、怎麼了嗎?」
此方有點被我的舉動嚇到的樣子。但我的腦中只想著昨天兩個人裸著身體面對面,卻甚麼也沒做的,但心中的慾火已經被點燃了。
(對啊!我可以對她為所欲為!把她變成我的女人!)
但這時,前世的記憶浮現。
過去霸凌自己的人,又有誰考慮過自己的心情……。
那個沒有人可以依靠、沒有人會對你伸出援手的絕望世界。
(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那跟那些傢伙又有甚麼差別……。)
「唉,算了……。」
我走出門來到走廊上,此方也跟了上來。
「米迦勒大人,謝謝你。」
「謝甚麼呢?」
「謝謝你顧慮到我。果然米迦勒大人就跟您的歌聲一樣溫柔呢。」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誇讚。」
在宅第中移動時,還能看見幾位女僕在工作並且向我打招呼。
雖然不像之前那麼熱情,但是看過我憤怒的模樣之後,還能正常地向我問好這一點,我就感到很欣慰了。
吃早餐時,大廚裘絲雖然沒來看我,但在桌上留給我一張小字條。上頭寫說:「俺不會說些感性地話,只要你喜歡我做的菜,俺就會繼續做下去。」
我感覺相當感動,還是有一部分的人願意信任我。
接著我出門工作,把文件蓋一蓋結束後,跑去隔壁卡邁爾的辦公室偷看一下;我從門縫中可以看到,那些上次問我後續人員替補問題的胖天使三人組正在裏頭工作,看來目前是這樣運作了。
但那之後,我就沒有去操練場了。而是直接回到宅第。
數天後的晚上……。
天界發生了地震。
我也被這劇烈的搖晃從夢中醒來。
我趕緊穿上衣服走了出來。
經過走廊和樓梯來到一樓的大廳,發現女僕們都擠在這裡,當中大部分的人都穿著睡衣。
「怎麼了嗎?」
大家都搖搖頭,然後穿著睡衣的此方回答說:「大家應該只是被嚇到了。」
同樣穿著睡衣的大廚裘絲也說:「我在這裡做了300年了,第一次在天界碰到地震。」
隨後,突然「砰!」的一聲,大門被用力地撞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了進來。
「貝莉!」
「媽媽!?」
她跑過來很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對我說:「我們快走吧!快點離開這裡!」
「喔喔!?媽媽,你怎麼了?冷靜一點。」
媽媽她深呼吸一次後,慢慢地對我說:「現在我應該遭到了天界的通緝,我們得離開這裡!離開天界才行!對,我們去人界吧!」
去人界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提議,但通緝是……。
這時,我想起了卡邁爾說的話——他說「莎莉葉就是間諜」。難道說……。
(媽媽,你該不會真的是內奸吧?)
當我還在思考的回應的同時,外頭傳來一位男性天使的聲音——
「天使大軍來啦!」
媽媽聽見之後更加地慌張了。
「快點!貝莉跟著媽媽走,好嗎?」
「我……。」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的思考完全停了下來。
這時,媽媽突然轉身用高級魔法做出防禦的魔法,擋下突然降下的大型火焰魔法。
但是產生的破壞與風暴,直接毀了整座宅第。還有不少女僕們直接被吹飛。
「怎、怎麼了?!」
我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受了不少傷。慌張地我拿出口袋事先畫好的治癒用魔法陣的紙張使用,然後我自己再補上一個擴散效果的術式。對身邊的所有人進行回復。
「大家沒事吧!」
我話說出的同時,已經感覺到幾個人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回復魔法起不了作用;而且其他活著的人因為嚴重燒傷,早就失去了意識。
「還有段距離,快點走吧。貝莉!」
「……。」
我還是沒辦法下決定回答媽媽,但我現在很清楚一件事情,我現在要是不救人的話,他們全部都會死。
「貝莉!」
看著媽媽很著急的樣子,但我……。
遠處又再來一發相同的攻擊,這是——「創世烈火」的高級魔法。
我把手上的術式轉成像魔法劍一樣刻印方法,用魔力黏貼大家身上。
「米迦勒!」
聖劍‧米迦勒聽到我的呼喚從宅第的殘骸中飛到我的手上。我兩手緊握著它,由下往上一斬——
「黎明!」
大劍揮出的軌道延生出的光劍劈開火焰,讓攻擊落在島嶼的外頭。
遠處,發出攻擊的麗芙——不、現在應該稱作加百列,另外還有同樣是四大天使的拉斐爾、烏列正討論著。
「這傢伙,到底是在做甚麼……。」
對於加百列的不滿,拉斐爾先提議說:「這裡本來就是天界的邊緣,米迦勒還沒收到訊息也是在情理中的事情。」
「情理中?我看他是要護著她媽媽吧!」
「總之,我們先下去看看情況吧。」
烏列也出言表示說:「那我們先把兵力分散,包圍整座島。沒意見吧。」
兩人點頭回應。
於是三人各自交代自己的副官之後,便一同降了下來,與莎莉葉和貝莉談話。
「貝莉!」
憤怒的加百列原本想要怒罵貝莉一番,但被拉斐爾伸手制止。
「現在的你缺少冷靜,讓我來吧。」
拉斐爾走上前的同時,一旁的烏列也說:「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老師,放心交給他吧。」
「米迦勒!不,貝莉!你知道你媽媽做了什麼壞事嗎?」
貝莉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聽著。
「她破壞了米迦勒的祭壇!」
莎莉葉趕緊對貝莉說:「你要相信媽媽,媽媽是為了你才破壞祭壇的!」接著她抓緊貝莉的肩膀——
「那個祭壇,本身就是個超大型咒術!它會透過米迦勒吸食你的生命力,轉送給世界樹啊!」
「欸!?」
拉斐爾則喊話說:「現在要是能和我們一同協力抓回莎莉葉的話,我會向統領天使——巴拉基勒大人請求減輕莎莉葉大人的處罰!」
「我想,念在過往功績以及對子女的愛。巴拉基勒大人一定不會因此判下死刑的判決!」
「死刑!?」
對於貝莉的疑問,拉斐爾也相當坦承事實說:「破壞米迦勒祭壇一事,是攸關整個世界樹——整個天界的運行。照目前的法律來說,是死刑沒錯。但是只要有我們替您的母親說情,並且由你修復祭壇恢復運作的話,你們母女一定能恢復以往的生活!」
「……。」
莎莉葉也對被莉喊話說:「貝莉!不可以聽他們的!他們要的,只有你身為米迦勒強大的生命力而已!」
「……。」
「…………。」
夾在這件事情的風暴中心的我,想了想……。
(看樣子,我現在有兩條路選。一個是聽拉斐爾的話,把媽媽抓回去接受審判。但是我下不了手——那我只好。)
我伸手拉下媽媽的雙手,站到她的前方,把劍指向拉斐爾。
「對不起,拉斐爾老師。我不做天使啦!!」
「唉。」
正當拉斐爾嘆了口氣時,他的背後架起了高級魔法——
「你這個背叛者!!」
加百列轟出強力的水柱攻擊,貝莉立刻橫擺劍身防禦。但是馬上彈開,擊中我。
「貝莉!」
我趕緊站起來回說:「沒事,只是點衝擊而已。」隨後,我馬上放出魔力蒸散身上的水。
接著烏列手指往天上一指,放出魔法製成的信號彈。
媽媽趕緊抓住我的手:「快走!」
我們兩人同時展開翅膀飛起,後面加百列的魔法攻擊又來了。這次是水和風兩屬性的龍捲風。
「黃昏!」
我使出大型的火焰斬擊,由上而下劈砍。打消了攻擊,但是瞬間蒸散的水氣變成爆炸將我們兩邊的人吹開一段距離。
「貝莉,還好吧?」
「沒事。」
我和媽媽講沒兩句,包圍整座島的天使們發出了各類屬性的魔法攻擊,而且每一個都是高級魔法。
「黎明!」
我再次使出能延伸劍的斬擊範圍的聖屬性魔法劍,把他們的攻擊全部截斷!
緊接著,烏列追了上來。
我用黎明砍了過去,卻被他兩手接住。然後肚子還被踹了一腳,差點讓我把手放開。
一旁的媽媽立刻使出充滿光芒的拳頭。「呀——」的一聲往烏列的臉上一拳,揍飛了他。
「貝莉!?」
看到媽媽關心我的瞬間,他背後立刻來了數個拿著兵器的天使。
我立刻推開後,跟他們對打。因為我不想傷害他人,所以都只有用劍柄或拳頭痛揍他們。
雖然他們幾個人的動作很基本,人數眾多還是多少能砍傷我。
這時的我才注意到,米迦勒這把大劍並不適合我的這件事。
過去習慣用單手劍的關係,使得現在的應接速度總是慢了一點點。
再加上身後還有必須守護的人,移動速度的優勢也無法展現。
所以這一路殺過去,我也受了不少的傷。
這時,突然憑空飛出大量的的劍劃開緊迫的戰局。
「這個是……。」
這個魔法我非常地有印象——
「札克?!」
札克緩緩接近我,我也護著身後的媽媽將劍對著他……。
只見,札克轉過身對著我。
「貝莉,快走!」
札克利用飛劍對四周的天使們進行攻擊,頓時場面變得相當混亂。
還有個金髮男子喊說:「札克!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樣會遭到軍法審判的!」
但札克沒有回答他,而是對我說——
「走!走啊!!」
「札克,我……。」
媽媽抓著我的肩膀……。
「別浪費他的好意,快走吧。」
媽媽牽著我的手衝出混戰時,我還不忘多看札克幾眼。
我們乘著混亂突破了包圍。
但混亂似乎也開始收復了,天使們開始追了上來。
這時,我的傷也開始妨礙我的意識。失去了不少血液,整個人快暈倒的樣子。飛行速度也大幅下降。
眼看天使們的距離有確實地被拉近,媽媽立刻背起我,全速逃離。
「貝莉——!!」
我循著麗芙的嘶吼聲看了過去,那是個超複雜卻又熟悉的魔法陣構成——樂園失落!
看著毀滅性的大量光束飛來,我提起最後的意志力,從媽媽的背上飛起。
「貝莉?」
用我能提出的魔力全部化作九張"紙"集中保護我的媽媽。
光如雨下,"樂園失落"貫穿了我的全身上下。
在同痛覺來到之前,只覺得全身像綁了鉛塊一樣,快速地往下沉。
在我失去意識之前,還能聽到媽媽再叫我一聲:「貝莉!!」
「……。」
「…………。」
我摔到了地面上。
衝擊使我的意識稍微回來了一點,但還是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色,只知道這裡是一片灰白。
喉嚨發不出聲音、整個人像個爛泥似的。
(我又要死了嗎?)
(不要!我還不想死!)
(我好不容易有了個真正的親人!)
(好痛!)
(誰來救救我!)
(好痛啊!我還不想死!)
(媽媽……。)
「……。」
「…………。」
※
「……。」
「…………。」
「嗯……。」
我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一樣。身體好像還不太能聽從自己的控制,連轉頭都沒辦法。
而眼前只有一片天空,從天空中落下片片雪花。
看來這裡應該是雪山,可能是米迦勒是掌管火元素的大天使的緣故;我雖然感覺的到寒冷,但不會因此顫抖或是失去體溫的樣子。
(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
但我怎麼想,以媽媽實力面對三位天使的追擊,那肯定是逃不出來了。
(唉……。)
現在的我即使完全恢復了,也來不及救回媽媽了……。
過了一點時間,感覺身體的感覺慢慢回來,能感覺的到自己被甚麼東西壓著。我抬起頭一看——是人?!
稍微動點腦袋想,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可能是自己好起來。我一定是被這個人給救了。但是她現在直接趴在我身上,搞不好是為了救我而豁盡了全力。
(不行!怎麼能讓我的救命恩人凍死在這裡!)
雖然身體不能移動,但是放出魔力還是可以的。就用我放出魔力時產生的熱能保護她。
放出熱能後,感覺到她有些微地移動身體。
(太好了!他還沒有死。)
過了點時間,我重新掌握好身體慢慢地坐起身來。
「你、你還好嗎?」
我輕拍了她的肩膀,使她抬頭一看。
是個女孩子,而且是有著一頭如雪一般天藍色又帶點銀白色的長髮少女。
(……。)
看她滿面微笑地趴在我身上,我的大腦瞬間停駛運作了幾秒。全部都被"好可愛"這個詞塞滿了腦袋。
「那、那個,我……。」
對於這一生第一次產生的情緒,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著她趴在我的身上,閉上雙眼……。
(好漂亮、好可愛、好美喔……。)
但我立刻把自己拉回現實——
(笨蛋!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她要冷死啦!!)
我左看右看,除了雪地還是——米迦勒!?我的大劍跟我一起掉下來了!
我高舉右手喊一句:「米迦勒!」它聽到我的呼喚後,立刻飛來到我的手中。
我趕緊拍拍少女叫醒她。
「不能睡啊!快起來!」
她抬起頭來看向我的同時,我也立刻把劍擺在她前面。
「這把劍的魔力能在這個雪山中保護你,快點握緊它!」
但她聽了我的話,完全沒有任何新的反應。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但在這種緊急狀況,我只好抓起她細嫩的小手,請她握好這隻劍。
在她握住劍數秒之後,似乎也感覺到什麼。表情有了感到意外或是驚訝的變化。
之後,我再抓住她曲線優美的肩膀,請她站了起來。這樣我們終於能面對面好好說話。
看到她一身白晰柔嫩的肌膚,身上卻披著破舊的外衣。意外地很性感……。
「那、那個!我、我們得離開這裡!這個地方太冷了,你會被凍死的!」
但是我左看右看,除了雪地還是雪地。不知道該去哪裡,也不知道哪個方向才是正確的。
接著她牽住我的手,往一個方向走去。
「你知道路嗎?」
「……。」
她沒有回答我,只是拿著我的劍靜靜地向前走。
而我看著她牽住我的那隻手……。
(我跟女孩子牽手了!?)
我只感覺到又害羞又開心。
她一路牽著我來到一處巨大的建築物前面。
看這個建築物外牆的裝飾,似乎在石材上雕刻,有不少動物和人以及花草、太陽等等……。
雖然不曉得上頭是寫著怎樣的故事,但應該是座神廟。
「與我有緣的人啊。」
從神廟中發出低沉男性的聲音。
「你的資料我已經全數閱覽完畢。」
「?」
我感覺到他的用詞有點奇怪,好像不是個神明會說的話。
「開心吧!少年!你已經被選為神的同行者了,與神同行吧!」
「……。」
(吐槽點太多,我已經不曉得該吐槽哪裡了……。)
「聽清楚了,今世名為貝莉的墮天使啊。我乃是全知全能的創造與破壞之神——尋天!」
「……是。」
完全不曉得是怎麼狀況,總之先靜靜聽他說。
「能在世界的夾縫中相見,你與我的緣分不言而喻。現在我要你成為我的雙腳,與我一同前往尋找天命旅程。」
(看來會多一個夥伴,而且應該很強。)
我沒有多思考便立刻回答說:「好喔。」
牆上的太陽圖示發出光束射中我的腦袋。
(啟程吧!貝莉!)
「……。」
「等一下,你人在哪裡?」
(我已經在你的腦裡了。)
「欸!你怎麼直接進來啦?!」
(你已經同意了不是嗎?少年。)
「……。」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沒搞清楚狀況,馬上就答應的我也有問題就是了……。
「那好,現在我們要往哪走?」
我的手沒有聽從我的指示便指向我的後方。
「了解……。」
我和少女往指定的方向前進。
在這個冷冰冰的環境和氣氛下,我先開口關心說:「你還撐得住嗎?」
但她好像沒聽懂我的話,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雪山女神她長時間待在這個空間,太久沒有使用語言。已經忘記了這些。)
「這樣啊。」
「嗯?」我想了一下剛才尋天講的話,發現說:「等等,雪山女神?」
「以你腦袋擁有的知識,這應該是最恰當的用詞了吧。」
我重新看了看她那個開心的表情。
(真的跟女神一樣美,雖然不曉得她在開心什麼?)
聽到我的心音的尋天便回答我說:「她不論接觸什麼都會凍結,所以接觸溫熱的東西特別開心。」
「原來如此,難怪抱著我的時候……。」
光回想那個笑容,心中便衝上了一種興奮的感覺;一種想要了解她更多的感覺。
「你說雪山女神,是依照我的知識——所以她有名字嗎?」
可能腦袋的運作受到感情的影響,講話變得有點不太正常。
「沒有。其實我剛才也沒有,是查閱了你的知識後,給我自己命名的。」
「欸——」
我發出感到意外地長嘆。
「離開這裡到人界後,總不能叫雪山女神吧。」
我回想了一下,我最喜歡的冰雪系女性角色。
「就叫你『菈菈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