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藍色步鞋的粉紅色大象,就像遊走在喜雅馬雅山的天花板上的鮭魚一樣平淡無奇。
我的名字叫洨福,住在電力先生的地球有限公司,是一名穿著藍色布鞋的粉紅色大象,我的興趣是媽媽與姐姐,我的媽媽是爸爸的稠態實驗品,我的姐姐是翱翔在阿爾卑斯山脈群中看著眾生游泳的布丁狗。
為什麼有興趣呢?我的姐姐小時候其實是珠穆朗瑪峰,因緣際會下認識了我的弟弟,我的弟弟是一顆水蜜桃,插在珠穆朗瑪峰的頂端是我曾經最喜歡做的事,而有時插上去前我也會塗抹一些我的媽媽。
身為一只只會哞哞叫的粉紅色小象,穿着藍色步鞋是我這七十三年來的堅持,安詳無比的睡覺,閉上眼看著星海,看著黑夜與黎明的交替,象生最滿足的不過如此。
至於好好的珠穆朗瑪峰為何最後會變成布丁狗,因為後來她覺得珠穆朗瑪峰太難念,所以決定改名了,叫做布丁(put in)狗。
雖然我的家庭表面很美滿,直到發生那件事...
「大家溺水了,小粉紅象,快用你那無敵的藍色步鞋想想辦法啊!」看著珠穆朗瑪峰的各位電力先生被高漲的潮水給沖走的模樣,我卻只能坐以待斃,甚至因為電力先生的絕種,導致世界漸漸走向滅亡,事後大家卻把因為我不敢弄髒鞋 ,而將全責怪在我身上,卻不怪那個不檢點的罪魁禍首。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我與姐姐的關係便急轉直下,我死了心的不再互相來往,他便不在提供藍藍的水給我當作步鞋的原料,我那本來粉的晶瑩剔透的水嫩蜜桃也因此長了香港皮,不只皮,連心也變成黑的。
甚至連我以前見姐姐平常經過的死海,也成為了長滿一片青苔的平原,甚至青苔在那之後還長高了不少,像個覺醒的青春期的孩子一樣。
倔強的我抱著萬物俱灰的心,以及我那如同藍天般無際的布鞋,行走在這片蒙古大草原,飢餓的盲腸彷彿似乎正在呼喊著黑洞的渴望嘗鮮,卻連一絲生機也沒有回應我,這裡不是蒙古大草原,是撒哈拉沙漠,是地獄領土的邊疆。
我本以為只是大草原,但仔細一看原來是韭菜盒...我底下的藍天似乎在警告著我,這是陷阱,然而我的盲腸卻比我的藍色鞋子更快行動,我失控的瘋狂踩爛這些韭菜盒,並將盲腸從我長長的鼻子伸出,盡情吸吮著無盡的營養,繼續踐踏著那無關緊要的韭菜盒。(甚至後來還多了牛郎肉餡餅)
到了後面,我的盲腸甚至無法控制的,往世界各處發射黃昏的號角。
我知道,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已經成為這世界的反派,停止不下的繼續著這顛瘋的一生。
而我的鞋子,也隨著韭菜盒的屍體,逐漸染上的綠的發黑的蕩漾。
我現在是穿著什麼顏色的誰呢,連我,都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