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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饑荒章.完》鯨旅途雜記三十七。我知道祂很可怕,但祂是我的了。

作者:凱文│2022-07-17 14:30:56│巴幣:18│人氣:171
出擊區集合了最新一批用一時撤退回歸的義勇軍,臨時的獨立戰區打出通告,請有指定能力的義勇軍或聯軍冒險者加入他們軍隊,一同突破擋在前方的區域。

『根據探測器回報,前方是被吞噬的北方土地,土地上凝聚了大量魔力,推測這片土地有大量會使用魔力的種族而且已經布置好迎擊陣法,我們需要有會相關能力的前往破陣、而且最好有高速行動能力和自保能力。』

通告一出來,些許義勇軍和大量冒險者就快速離開這個迎戰區前往別處支援,畢竟有快速移動能力的人不是多數、會破魔法陣的人更是少數,留下來準備跟隨這支軍隊的人了了無幾。

其中一位身高兩百,神情淡雅、身穿漆黑騎士鎧甲的鯨就站在這裡等待差遣。
她是第一批義勇軍,在義勇軍中也算名聲顯赫。

站鯨旁邊留下的那名義勇軍也認識她。
夜間飄渺的歌聲、古典的靜默美人、優雅的騎士…如果是晚一些加入的會先知道這些。
但是他知道的更多,只要跟那些老義勇軍打聽過,就會聽關於鯨截然不同的消息。

在北方會議在幹部面前跟造夢族族長大小聲(她真的會說話嗎?),
還在事後打群架,弄的一群要攔她的前輩受了大小不一的傷。
還常常聽她主動跟人打架。
狂亂時一劍腰斬隊友,睡覺睡到把隊友踢飛出去,常常跟狂亂的幻象聊天……
總之是個跟古典美人外表不同,是個被一部分人冠上狂犬之名的美人。

即使是這樣感覺危險的人物,身為同僚他還是有義務提醒:「鯨前輩,你來錯地方了,要跟剛剛那批人離開才對,這裡找的是會破陣的人。」

鯨轉頭面向他,她的眼睛是閉上的,耳朵微微顫動。
『我會』黑水在她面前構成文字。

「我知道鯨前輩很厲害,但是他們要的是會破陣的?」他提醒。
『我是破陣士。』黑水扭曲中變更了文字。

那是什麼鬼?他想問,但區域傳令官在確認該走的都走了以後大喊:「注意!」
「最新情報,我們即將進攻的區域包含了四十%的海水區域,高空探測器被打下好幾台,敵方有對空能力但不強,我們從海空兩邊進攻,護送單兵會破陣的能力者進入,以上!」

鯨反射性立正,手握拳以拳眼抵胸行了一個騎士禮,讓他也反射性專心,沒空去教她(破陣)和(破魔法陣)是指完全不同的事情。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在確定說明完任務後沒人提出疑惑或退出,眾人就直接前往相關部隊的運輸艦。

「鯨前輩,破陣,是指破魔法陣喔!」在坐上位子後,他終於有機會說出口。
鯨微微傾頭,那神情像在困惑是她表達有問題,還是對方有問題。
『我是破陣士魔導士』她注意到對方還是傳來不理解的反應,接著眉頭學克萊馬吉安微微一挑,想到最簡單的表達了。

『我是專家』黑水變化的文字和鯨挺胸自信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
我還是靠自己解除那些陣法好了……
就算鯨前輩不會破陣,至少會護衛吧。

「進入區域,五秒後投放!」
聽到指令,鯨起身跳下運輸機,張開黑焰龍翼作為先鋒之一突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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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空氣中都是海的味道,可是不是北方的海,是南方的海。
北方空氣很冷,會一直讓頭髮結冰很討厭,而且空氣會有很多動物的聲音,魚魚比較少。
這裡都是魚,水裡有石頭在走路。
很多很多熟悉的聲音和味道,這裡是哪裡?

我好像迷路了,是不是該張開眼睛認路一下?
在半空的鯨不禁一陣苦惱,衝太快了嗎?都沒有隊友跟上,是不是衝到反方向了?

她靜靜地聽著,重新確認陸地方向準備進攻,突然聽到身旁傳出聲音,嬌小的女孩坐上她肩頭:「鯨~不繼續衝的話,那群臭臉指揮官又要生氣啦,在等什麼呀?趕快把魔法陣破一破,然後把娜烏蒂法那老女人拖出來吧!」

『鮫。』她無聲的張口吐露微音,人類聽不到,鯨知道鮫可以。
『你不該出來,我在戰鬥。』鯨知道當鮫出來的時候,就是自己又狂亂了,所以不是她搞錯路,也不是這裡場地太奇怪,而是自己又狂亂了?
這樣不行的,大家在戰鬥,她得趕快恢復才行。
她保留了鮫在身旁,就不能因為鮫影響到義勇軍夥伴才行,不然就沒資格把鮫留在身旁了。

『嘻嘻……敵人準備很棒的戰場呀,因為是這個戰場,我才會出現的喔,你不知道這裡嗎?鯨?』鮫說。

『泰格提亞。』鯨說。
『冰狗。』鮫嘻笑。

大量樹人從陸地爬出,魔法陣也紛紛亮出他們真身,那是藉由陣法構成各種水系攻擊的攻擊陣。
『我討厭這裡。』鯨說。
『那就看看,是誰準備了鯨最討厭的戰場囉~上吧!GOGO……』鮫話還沒說完又再次消失,似乎構成這片泰格提亞之海的原因和鮫出現的原因並非同一個。

鯨朝陸地突擊,同時許多戰船與身穿泰格提亞裝束的援軍同時前仆後繼,但是在祭團的珊瑚人和阿思嘉特的植物軍種與當時芬迪兵壓倒性的優勢下,泰格提亞軍節節敗退,大量士兵死在她記憶中那片死亡海岸,但她則毫髮無傷,樹和芬迪都對她沒有用。

她永遠記得,第一次進攻這裡時,她身旁的士兵全數陣亡只剩下她一個。
珊瑚人和魔法陣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但她不知道娜烏蒂法在哪裡,從來沒人和她一樣孤身前打入這麼深的地方。大家都死了,也沒人能告訴她到底要去哪裡,她渾渾噩噩的回到王國軍,直到鮫將她帶出那個國家,治癒她親眼看到隊友全滅的心傷,第二次進攻才帶她回來。

第二次進攻時,鯨只讓鮫跟著。
鯨知道珊瑚人和魔法陣對他們兩個人一點用都沒有,她徒手就能拆了珊瑚人,一揮手就能操控水破了魔法陣,她是破陣式,她是專家。
只要她一個人來,就不會再出現全軍覆沒的事情。

如果沒有阿斯嘉特攪局,她相信娜烏蒂法會被她和鮫從神殿裡面拖出來,讓鮫盡情的欺負她。
如果沒有阿斯嘉特攪局。

鯨站在戰場上,看著四面八方的阿斯嘉特軍種,還有那些人。

白翼咻咻聲上,站著有一個女孩子,鯨記得那個女孩子會很厲害的法術,還打傷自己。
但鯨不怕,因為鯨比當時強了很多很多,她有火焰翅膀可以吃法術。

她聽到討厭的千行真我圍巾的聲音和心跳聲,還有長刀。
她也不怕千行真我,如果不是他是義勇軍,她早就能一劍砍死他。

還有一個很高的人,伴隨甩鎖鏈的聲音,鯨知道是那個常常飆車和想要交配的諾爾斯人。
鯨也不怕他,他力氣比自己小。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們不會飛。
鯨翅膀一張,衝出他們的包圍圈,驕傲的哼哼兩聲。
她從離開泰格提亞後,所思所想都是如果有天回到當時,到底該怎樣才能打贏阿斯嘉特保護泰格提亞,要有多強的力量才不會被人欺負?

如今回到她最厭惡的戰場,面對她午夜夢迴的場景,她完全不害怕。
但關鍵的娜烏蒂法到底在哪裡?
鯨找了很久卻始終找不到,她又想到更重要的問題。

娜烏蒂法,長什麼樣子?
她只知道是個紅色的人……可是不張開眼睛就沒辦法確認是不是紅色的人。
可是張開眼睛,如果別的隊友看到自己眼睛怎麼辦?如果其實自己還在機艙哩,張開眼睛會死很多人,那就糟糕了。

好麻煩喔。
鯨隨手把靠近自己的珊瑚人按到地板,苦思著自己腦海中關於娜烏蒂法的任何情報,可是關於泰格提亞的回憶,除了她最喜歡神風組以外,就只剩下最尊敬的騎士長伊里絲和藍頭髮可桑長官了。

她站在自己最厭惡、擁有最多噩夢的戰場,用盡可能不打死人的力道毆打不斷湧來的珊瑚人。
如果自己正陷入幻象,至少不會打死人吧,她是這樣想的。

她想過是不是要透過耳邊的對講機問問現況,但如果她周圍還有隊友,她一說話周圍的人可能會耳膜毀損、心臟震動,如果她還在室內的話,說不定還會玻璃碎裂、零件毀損。
這時候她就很懷念克萊瑪吉安的金色小空間。

張開眼睛好了,大不了自己之後跑遠一點,跟以前一樣。
她把最後一隻珊瑚人按在地上磨擦,站穩身形後張開眼睛。

一瞬間她腦海中所聽到世界的樣貌退去,映入眼底的是北方特有的冰天雪地,還有一堆有觸手的生物和幾隻狗狗人,鯨記得他們跟黑角、卡洛特、塔夫托是同族,都是會讓人作夢的狗狗人。

在她面前,好幾隻有大眼睛的觸手怪和她面面相覷,在她張開眼睛時正巧與她對望,眼底全都刻入了十字痕跡。

她回過轉頭,看見身後許多戰友早以倒地,大量載具和戰機在大地一片狼藉。
大量觸手怪和狗狗人對上她的眼睛,直到其中一人喊:繼續施術!
鯨又感覺到自己回到了泰格提亞。

聽到、聞到、嘗到、碰到、看到,此為五感。
當人們聽到威脅的巨大聲響,身體會自然一顫、聞到臭氣會自然想避開、看到火焰會自然想到熱,看到火在燒甚至會感到痛。

最能影響身體反應的,對大多人來說是視覺,精神術大多也是從視覺開始的。
然而誰知道這從頭到尾閉眼的人,原來看的見!?
如果早知如此,這些飢民想必不會將影響視覺的部分省略吧,然而來不及了。

屬於她的克蘇魯印記,已經印上。

泰格提亞海水在很短的時間如注入墨水般轉黑,幾何形狀的墨綠建物在海面轟然而起。
我的救贖,我的力量,賦予我重生希望的力量。
 

                 【my R'lyeh


鯨聽到有著犬音的嗓音對他吼:「你的隊友剩你一個了,你也快下去陪他們!。」而鯨只是用正常的聲調開口回應:「我很強喔。」

大量的魚人從海面竄出襲向那群珊瑚人與芬迪,把芬迪按在地上搔癢。
貪求靈魂的黑水包覆著島嶼,從天而降大量修格斯砸在地面,成為最可怕的戰爭兵器吞食著阿斯嘉特的軍隊壓住他們,形成壓倒性的戰爭畫面。

巨大的生物如山巒般遮住了天空,張開月亮大小的明亮大眼睛看著戰場。

「我的克蘇魯可以保護泰格提亞,也可以打贏阿斯嘉特。」鯨跟不知道在哪裡的狗狗人說:「阿斯嘉特打不贏克蘇魯。」

「怎麼可能!不可能!你們義勇軍是打贏克蘇魯的人,在你腦海裡克蘇魯應該也被阿斯嘉特打贏好幾次,怎麼可能有這種強度!」

「笑死。」同樣有著十字眼的綠髮少女坐上鯨肩頭說:「誰說阿斯嘉特打贏克蘇魯了?千年前打贏克蘇魯的不是那個名子很難記得女神嗎?你找她來呀~」

然而,她不可能來。
在鯨的記憶中,只知道桃滿說有個人招喚狗狗吃了當時的克蘇魯,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她曾經猜那個人可能也是狗狗人,因為狗狗人黑角也曾經說可以拿(吃掉)克蘇魯。

可是狗狗黑角人死掉了……
當時鯨還很傷心,她一直很想跟狗狗人道歉的,她知道狗狗人是好人,自己還害牠耳朵痛。

事實上,鯨也沒見過泰格提亞出現過的的克蘇魯。
只是有人跟她繼續靡遺的講過當時的故事與畫面。

千年前,有一個巨大的存在,四個巨大的龍捲風、吞食生命的黑海、差點毀滅世界的巨大怪物,當時全阿斯嘉特的冒險者圍攻也對他沒有用,絕對無敵的存在。

桃滿說,他是克蘇魯。
是席琳招喚出來的,無敵的存在。
席琳把牠給我了。

我跟席琳不一樣,我要用克蘇魯保護泰格提亞,不會再讓阿斯嘉特欺負我的國家,也不會讓人欺負我的朋友。
現在,我要用牠幫助唯打倒四災、幫克來瑪吉安讓人們乖乖聽話。

無敵的克蘇魯。
克蘇魯是無敵的。
無限上綱強度的克蘇魯,讓鯨的精神世界完全沒有破綻,反而藉由刻印的關係,壓制著所有精神連接的災民。

「克蘇魯打輸希利卡,她不是無敵的!」一個不同的聲音大吼,試圖影響克蘇魯造成的威壓。
「誰說克蘇魯打輸了?誰看到?誰能證實?難道不是克蘇魯放水嗎~?笑死 ★我們只有看到克蘇魯把義勇軍關起來,痛打落水狗啊~誰看到希利卡贏了?

明明是希利卡贏了。
等等,希利卡怎麼贏的?
切斷所有的連結……

「你是三歲小孩嗎!不是沒看到就沒代表沒打贏啊!」那個聲音絕望了。

「那跟希利卡一樣強好了。」鯨看似做出妥協,但那巨大的克蘇魯伸出觸手將敵人製造出來的希利卡死死壓制,就知道鯨心底沒這麼想。

她沒看過希利卡打死克蘇魯的畫面,但是看過克蘇魯和希利卡對拳的畫面。
小小的拳頭、大大的觸手。
怎麼看都是大大的觸手比較有力氣對吧。

「靠!你真的是義勇軍的嗎!你這異端!」那聲音忍不住罵了!
「我是。」鯨乖巧的有問必答:「可是克蘇魯比較強。」

「我來。」第三個聲音說話了。
「面對你心底最真實的夢靨吧,來自克蘇魯血統的雜種後裔……」

千行真我、文太原、麥伊.諾德特姆,這些她最恨、最恐懼的人出現在她面前。
然後鯨一把抓起麥伊製造的長槍,把她抓起來甩到哀哀叫。

「噗!」那聲音明顯也吃了一驚,想來沒有想到鯨最深層的夢靨會弱成這樣。

對鯨來說,麥伊.諾德特姆就是這麼弱的存在,她當時三招把對方壓在地上。
她的惡夢並不是對方很強,而是自己放過了她,害死了所有的士兵。

麥伊.諾德特姆對她來說就是這麼弱不禁風。
千行、文太原沒有對她動手,一個收起長刀、一個畏畏縮縮的站著,彷彿等鯨來打。
「你這人是有什麼病?」面對這奇特的情況,那聲音忍不住問了。

乖孩子鯨再次有問必答:「這個。」她指著千行真我說:「她說要看我身體、觀察我,有約好了,所以不會打我。」

「這個。」她指文太原:「他都站著給我打,所以不會打我。然後他說要等四災結束後再給我打,我不想打他,打他好累。」

「……」
「你就困死在這裡吧,克蘇魯的後裔。」那聲音不再說話。

「那我換我了。」鯨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克蘇魯,戳他一下。」
克蘇魯揮下觸手,一瞬貫穿天地的觸手將整片末日泰格提亞的景象一揮兩段,伴隨狗狗一族與觸手一族的慘叫,世界回歸於平靜。

「謝謝妳。」鯨朝旁伸出手,和活於幻想中的祂與好朋友擊掌。
「笑死」巨大的觸手、纖細的女孩手、還有穿著騎士手甲的手掌擊掌。

鯨環顧四週一片狼藉,閉上眼睛聽一會後,一劍破壞了藏在雪地中的龐大精神陣法。接著小心翼翼的把對講機(四層強化)給拿出來,將刻有操作說明的黑鐵板從虛空中抽出來,照著說明按幾下,開口回報:「這邊清完了,大家在睡覺,安全。」

「只剩你醒著?」對講機聲音問。
「對。」鯨思考幾秒解釋為什麼自己醒著:「我是專家。」
畢竟剛剛那個人好像只聽得懂這個。

對講機那邊無言了一下,接著說:「收到,支援部隊隨後就到。」

一隻狗狗人握住他的腳踝,面帶不甘地說:「你,到底幾歲……」
鯨數了一下手指說:「我過過六次生日。」

「原來是愛作夢的智障小孩,用錯術了……」狗狗人被音波一震,當場昏了過去。



這是魚花畫的鯨,超棒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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