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爾過往不討厭黑暗，獨自一人，抬頭仰望著上頭美麗的天井，那就是所有一切。
對比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習慣了艷麗的畫作，他已經無法確認，自己是否還能再次涉入黑暗。
「......阿，抱歉。」
他抬起頭，反射性的向眼前人道歉，這才回過神來是當初在宴會上遇見的基路伯，還好，對方看來已經不認得自己了，應該也不記得當初他當初是用哥雷姆與之對抗的卑鄙小人。
阿貝爾膽戰心驚得看著那基路伯離去，由衷希望他們不要再見到面了，隨即，阿貝爾如過往一般，前往世界樹的圖書館。
在搭乘電梯的時候，他又不免陷入了沉思，電梯開門的聲音都沒能進入他的世界，直至他感受到了光的到來。
「欸？阿貝爾先生，怎麼了？邊走路邊發呆？」
「阿.....」
阿貝爾不自覺瞇起眼，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抱、抱歉，安東尼奧先生！」
「我沒.....欸欸，不要跑起來阿。」
他沒有聽到安東尼奧後面的話，直到後面的壓迫感消失了，他才放下心來。
隨即，他再度沉靜在獨自一人的世界。
＊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他與那位少爺見面，都會有種熟悉感，但他們肯定沒有見過面。
第一次他會懷疑他自己的直覺，第二次他會質疑自己的感受，然而這不是第三次了......
「阿算了。」
安東尼奧聳了肩，他決定不要去戳破那位少爺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的真物，劍不必揮向正在往光明走向之人。
既然從那位少爺選擇了那種道路，那從一開始能做的就只有見證而已。
「呦，我來打擾啦。」
他很自然得敲了自己房間的隔壁房門，房間內的主人急切得打開了門，一開門，他就感受到阿方索身上的魔力氣息。
安東尼奧愣了會，為他跟過往截然不同的反應感到驚訝。
「......你怎麼了？」
阿幹，會不會人家在做啥道具，我吵到他了。
「你來的正好－」
後者拉著他的手腕，不由分說就要讓他房內，安東尼奧一頭霧水，任由對方把自己拉走，「你幫我看一下，這些東西有沒有用。」
「啊？欸等等，把話說清楚啊。」
安東尼奧一頭霧水得更加嚴重了，他沒有用力，而是用金眼看清了周遭的東西，義勇軍的個人空間不大，此刻因為地面上的小道具們而更加壅擠，他小心走過，他可不賠不起這些玩意。
「哇等等，你到底幹了甚麼，要先說清楚啊。」
「......一些可以即時利用的捲軸，上次在廣場那看到這類的東西，就想說是著複製。」
結果是成功了？
安東尼奧抬起眉毛，沒有說話。
「......都是聖屬性的，雖然現在獸一身黑，但這跟屬性本身沒啥關聯喔。」
他雙手抱胸，有些無奈，此刻他也在心底斟酌著用詞，他感受到阿方索的眼神在群吞噬萬物之後已經有所改變，令他想起瘟疫之災顯現之時的情況。
「……」
「……」
一陣尷尬且沉重的沉默過去後，阿方索才站起身，說道：「我跟你不一樣。」
「啊？」
「雖然在我們遇見那天，是你找我幫忙，可是到了後面，跟你逐漸熟了就會感覺到我們之間的差距，」安東尼奧的雙眼睜大，聽著對方的話卻說不出任何話來，「你很會用各種魔法、揮劍，還有更多更多戰技，我的能力跟你比起來真的是微不足道。」
「所以，我只能試著在這種地方著手，我不像你有直接面對黑暗的勇氣。」
「……啊？你只想跟我說這些？」
安東尼奧嘆了口氣，但心中大石確實卸了下來，他還以為阿方索要說甚麼重要的事情，「沒甚麼，這種因為時間而增加的東西，之後就會越來越多的。再說了，作戰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你幹嘛這麼堅持，阿…….」
他說到一半，想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當黑之方舟顯現，吞噬萬般生靈之時，不管事什麼樣的城市都已淪陷，找不到半點痕跡。
他想了起來，阿方索出生的城市，當時就已經…….
記憶湧上腦海，這使安東尼澳浮出了不知該如何回應對方的神情。
他確實沒有那樣強烈的痛苦、強烈的仇恨，支撐著他走到今天的，只是單純希望樂園能夠存續。
黑方舟只是，還沒有襲擊到樂園，就這樣而已。
稱不上是甚麼重要之物的運氣成了隔絕他們的牆。
「這…….」
努力編織著語言，但這時，他也感覺，似乎甚麼話也不用說了。
對於痛苦之人最好的決定就是陪伴。
「好，不論是對練，還是你要研究啥的，我都會幫你，儘管使喚我啊。」
他再度閉上了嘴，沉默以對，作為一個前聖職者，他在陪伴死者家屬之時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沉默。
＊
「對了，我想跟你問你一件事情。」
訓練用劍插在地板上，安東尼奧伸手把阿方索拉了起來，「你到底有沒有放水？」
「……有。」
安東尼奧閉上眼，思考半晌後睜開，點了點頭，「對人跟對獸是不一樣的。嘛，雖然現在，我的確是把群當作獸來看了。」
「……讓其他人聽到，你大概會被追殺吧。」
阿方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塵，「泰絲小姐她，可能很痛苦吧。」
「……每個人會陷入黑暗的理由並不一樣。」
身邊陷入一片黑暗，他拖著劍，他底下的隊員都已與他走散，耳邊是曾死在劍之下的人與那些他死在他面前的人對他的恨與詛咒。
在盡頭，他看到的是無限的黑。
還真是遙遠的過往阿。
安東尼奧回過神來，繼續說道：「我以為你討厭她。」
「……恨跟同情不能並存嗎？」
「很難，不過大概也不是做不到。」
安東尼奧聳了肩，把兩人剛才用的劍放回原處，「這點到不至於，只是……情感上，確實很複雜。」
深愛的人死於天災時不會有人責怪上天，但四災並不一樣。
有個明顯的那個人存在，所有的怨恨與仇都會集中在那人身上。
「理解敵人，也是我們要去做的事情啊。偷懶是很棒啦，但如果真的放棄思考，那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別對我說教，你也只不過是比我活了多好幾倍的時間。」
「好好，我知道。走吧，一起去吃個東西。回去再想想你那些東西要怎麼弄。」
＊
字數：2136(WORD)
抽不到君十一
抽不到查理曼
抽不到奶油
抽不到涅槃那老師
抽不到劇本
我的人生好失敗
其實我不知道用哥雷姆打架算不算一種作弊
我好喜歡騎士跟魔女的搭配喔
委託還沒來
找不到滿意的委託
我好期待無雙
創作內容
【公會】夜暮之曲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