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的起點(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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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賽事必須正常進行,沒問題吧?」
麥基用嚴厲的目光注視著面前的員工。
員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鞠躬保證。
「我們已經確認好了,特錦賽賽場萬無一失。」
「好。安撫觀眾的情緒,今晚的比賽必須完美無缺。」
發言人麥基伸出自己的食指:
「記住,經歷了之前的騷動後,不光是觀眾們,幾位常務董事也對今晚的比賽分外關注。」
「表現好的話,我們都會得到嘉獎,否則⋯⋯」
麥基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了四指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員工站直了身子,大聲回應:
「明白!」
「唉。」
員工走後,麥基轉向了那坐在沙發上的浮誇身影,咳嗽一聲。
「今晚要辛苦你了,莫布。」
大嘴莫布連忙從沙發上站起,連連擺手:
「不!能負責今晚的解說,是我的榮——」
麥基伸出手打斷了他的話。
「不用說你應該也知道,就當昨晚的事情沒發生過,一切照舊。」
「今晚的四場比賽裡,最受關注的,無疑是耀騎士和逐魘騎士的對決。」
「但是在感染者引發了這種規模的異常事件後,董事會不太希望耀騎士繼續獲勝了。」
「吹黑哨嗎?我需不需要和裁判席提前演練一下?」
大嘴莫布小心地問道。
「這一點,我們會根據賽況自行判斷,情況多變。」
麥基回答道:
「但是,你需要在裁判席作出判決後,向觀眾傳達其合理性。」
「也就是隨機應變。」
麥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血騎士那邊,已經有人去赤盞騎士團做思想工作,應該很快就能得出結論。」
「冠軍將會是血騎士。」
大嘴莫布吞了吞口水。
儘管以前就早有心理準備,但真的聽到麥基把這種事以近乎認定的口吻說出來,莫布的心中還是充滿了震撼,以及淡淡的失落。但是他及時壓制住了這種情緒。
「明白!我這就去做賽前準備!」
莫布朝著麥基彎腰鞠躬,隨後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
馬克維茨和莫布錯身而過,莫布連忙停下來對他鞠躬,馬克維茨則是點了點頭。
兩人的方向背道而馳。
進入辦公室後,馬克維茨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熟門熟路地將房間調整成防竊聽模式。
馬克維茨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哀傷。
人們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往往不是碰到了某個爆炸性事件。
而是在發現和自己同時代的存在無聲無息地消失的那一刻。
只有這樣的時候,人們才會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被挖空了一部分,而且無論怎樣都無法填上。
「理想結束了,馬克維茨。」
「是嗎⋯⋯恩?」
馬克維茨收回自己的目光,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這時他注意到這場比賽耀騎士對戰的對手。
「這位「逐魘騎士」也沒有騎士團所屬?我以為打入特錦賽,還不屬於任何騎士團的騎士特例只有耀騎士一人⋯⋯」
馬克維茨仔細看起關於這位「逐魘騎士」的描述,卻發現關於他的情報相當稀少,甚至都湊不到六行。
「而且「逐魘」?一般來說大騎士的封號都是言簡意賅的單字嗎?所以他還不是大騎士,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啊,這位啊。」
麥基有些頭疼地露出了苦笑:
「哈哈,這位可讓騎士協會頭疼了好久,但他本人對騎士封號一類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對於聯合會的安排更是置之不理,但也不會刻意違抗。」
「總之⋯⋯是個怪人。」
麥基用這句話作為總結。
「怪人嗎?」
馬克維茨又看了一眼照片上「逐魘騎士」那相當特立獨行的打扮,若有所思。
「不過他的實力毋庸置疑,而且不知為何,似乎有一些騎士家族對他的身份很好奇,已經來協會問過很多次了。」
「可惜的是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底細,只知道他應該是從靠近薩爾貢的某個鄉下來的。」
馬克維茨依舊一言不發。
「耀騎士和逐魘騎士,就讓這兩個瘋子好好貢獻自己最後的價值吧。」
麥基沈默地倒回真皮座椅上,雙手抱住了頭。
「怎麼了?您的臉色很蒼白。」
馬克維茨攬過一張椅子,坐在麥基對面。
「玄鐵在大停電之後就消失了。三個人,都消失了。」
「雖然秘而不發,但是有數位聯合會高管在大停電期間遭到了刺殺。」
「現場很倉促,線索指向了感染者,但是我不這麼認為,感染者有這麼大能耐嗎?」
麥基抬起頭,同樣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罕見地浮現出恐懼。
「現在,有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在悄然發生。」
「難道說⋯⋯?」
馬克維茨立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是的。」
麥基乾澀地點了點頭,抓住酒瓶,直接往嘴裡灌了大半瓶酒。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有勇氣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無胄盟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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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 PM
大騎士領卡瓦萊利亞基。
七號競技場。
「歡迎來到特錦賽現場!歡迎來到今夜的卡西米爾騎士特別錦標賽!」
大嘴莫布舉著話筒在演播廳里來回踱步:「隨著比賽推進,已經有無數觀眾參與到了賽事中!」
「在今天,我也非常榮幸地宣佈,本屆特錦賽的累計觀看人數、獎池與活動總金額,再次突破了歷史之最!」
他將話筒指向觀眾席,觀眾們頓時爆發出了如雷般的掌聲。
「毫無疑問!時代仍在發展,但獨屬於卡西米爾的未來卻依舊熠熠生輝!」
「今天對決的兩位,都大有來頭!不僅如此,這也是數屆特錦賽都未曾見過的,獨立騎士間的對決!」
「沒有企業贊助!沒有騎士團的訓練與扶持!只靠自己給盔甲拋光,打磨武器!」
大嘴莫布熱烈地揮舞著手臂。
「但是,他們依舊站上了特錦賽的賽場。有請,年輕的傳奇,耀騎士瑪嘉烈·臨光!」
瑪嘉烈無聲地從選手休息室的陰影里走出
踏上賽場,人們歡呼她的名字,還有人為她拉起了燦金色的橫幅。
「而另一邊,只存在於歷史書之中的種族,鞭笞舊時代的戰神後裔——」
「來自草原深處的獨行俠,最後的怯薛,逐魘騎士拓拉!」
逐魘騎士舉起長槍一個十足的跳躍跳上了賽場。
「耀騎士。」
看著自己對面那位金光閃閃的強敵,逐魘騎士將手中的一柄長槍刺進了地裡,隨後朝著瑪嘉烈深深地彎下了腰,做出一個有別於所有卡西米爾禮儀的動作。
但所有人都能從他的動作中讀出尊敬。
「哦哦?逐魘騎士突然將長槍插在了地上,他在做什麼,在行禮嗎?」
「我等待這一刻等待太久。」
最後的怯薛抬起了頭,藏在面罩下的眼睛裡滿是濃郁的戰火。
「我聽弗格瓦爾德師傅提起過你,逐魘騎士。」
瑪嘉烈也將劍槍刺入地面。
「你在尋找什麼?」
「尋找我的天命,天馬。」
「我古老的族人奉行傳統,在成年之時踏上未知的天途。」
「沒有任何人知道在天途上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但只有完成這趟旅途,人生才算真正地開始。」
「與野獸廝殺也好,見聞異國異事也罷,每一個走完天途的夢魘,都將意識到自己天途的意義——」
「隨後,他們成為恐懼的胚芽,踏過萬水千山,將征服散播。」
逐魘騎士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
「只有熟知這片大地,我們才能熟知自己的命運。」
「那你找到你的天途的意義了嗎?」
瑪嘉烈詢問道,而逐魘騎士遺憾地搖了搖頭。
「還沒有,天馬。我的前路如同被迷霧縈繞的森林。但是,我希望妳能幫我找到我天途的意義。」
他把長槍從地上拔出。
沈重的氣勢從他身上蔓延開來,好像突然進入了一場暴雨。
「瑪嘉烈·臨光,賜教!」
「來吧!」
最後的怯薛看著眼前的天馬,彷彿看到了自己窮盡一生追趕的盡頭。
他掀開面罩,將腰上擦亮的號角舉到嘴邊猛然吹響。
如同悶雷般的聲音混合著山呼海嘯,以及數十道黑色橫幅和旗幟的揮舞,彷彿將整座競技場的燈光全部壓制。
「這是——夢魘的號角!大戰一觸即發!冠軍是否會敗在古老種族的手下!?還是復蘇的征途會被耀騎士阻斷!?用行動支持你們心目中的騎士吧!」
「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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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感到喜悅嗎?」
面對礫的疑問,坐落在醫護警備區的博士搖了搖頭說道:
「瑪嘉烈最大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您的意思是未來對上的血騎士嗎?不,您不會說這麼膚淺的話。」
礫搖了搖頭。
「但無論怎樣,我願意相信您和耀騎士都能攻克難關。」
博士朝著礫笑了笑。
「阿米婭和各位醫療幹員還好嗎?」
「嗯,今天也在有條不紊地對感染者騎士進行檢查和醫治。也因此沒辦法來賽場一同觀賞耀騎士的風采。」
「羅德島出色的效率有目共睹,我可以理解為何大騎士長願意對你們如此信任了。」
礫相當程序化地做出了讚賞。
「我也十分感謝妳,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為了回應這份信任現在可要做好警戒工作,還請礫好好保護我的背後。」
「沒問題~」
就在這時,博士的背部感受到了異常的柔軟,就他的經驗他很清楚這是何物,但他還是忍不住求證。
「⋯⋯礫,保護後背的意思不是要妳整個人貼我背上,還有⋯⋯妳是不是把妳的胸甲拿下來了?」
博士的理智正在瞬間風化,腳邊的裝載箱差點就要開啟禁錮模式了。
但礙於大庭廣眾之下,博士憑著專業素養忍住了。
「還請博士好好感受我對您的愛意之餘,認真見證耀騎士的風采喔。」
博士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抹難以忘卻的金色天馬就這樣照亮了博士黑色的面罩。
像是旭日東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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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線)
好的,閱讀至此的各位辛苦了。
鏡前映像開啟,整整九關激烈的鬥智,讓人非常崩潰的鳥頭、依舊讓人愉快的大群意志。
烏爾比安你應該上島才對啊。
總之經過半天的努力終於把全部關卡完成,接下來就是努力搬空商店。以及備戰新的危機合約「淵默」行動。
啊啊,歌蒂的新衣服好好看。
遊戲實況至此說說本篇,騎士競技終於進入了四強賽。
對於逐魘騎士,我給他的定位還是屬於比較偏激的存在。但我得說他製造臨場效果不亞於血騎士,所以我願意花兩集甚至以上好好寫他帶來的視覺饗宴。
感謝各位的觀看還請踴躍留言告訴我您最真摯的感想,我是修斯,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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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