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知道被人整的感覺是怎麼樣了吧?」
飛羅來到了他的面前,微笑了一下。
「看來,我給的這一份禮物,效果還是挺不錯的。有勉強達到我希望看到的反應……嗯,可惜的是,反應在大一點就更好了。」
「別嫌了,效果有到就好了。沒死成,不也是很大的一份禮了。對你我來說,都一樣吧?」
站在原地的艾利希神色無奈地吐槽了。
「話不能這麼說……」
飛羅一蹙眉,側過了頭,朝艾利希瞥了一眼,又接著說了下去。
「之前那堤從任務回來後,受到了南那的幫助,激發出了他所持有治癒力的巨大潛能。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繼承這一份力量……」
「這不是挺好的。你家族的傳承有人繼承,難道不是一件很值得又令人很開心的事?」
「雪熵說過,大長老這一職位,目前大多是要由我這一血脈的人來繼承……而且都是必須得在血脈能力被激發了的情況下。原本,我是沒打算傳給那堤的……算了,都這樣了。」
望著西司所在,說到最後似乎是說不下去了,嘆了一息,飛羅很惡劣的直接把某個人給拉下水了。只見,人群中,被喚名的人,面色看來有些鐵青,顯然他似乎沒料到自己會被人搞這麼一手,而且還是自己人……
「恭喜你,終於可以退休了。不然,我真不曉得有些人還要聽你說多久希望退休的願望……一百多年,也夠了。」
艾利希二話不說,直接有些諷刺地回了這麼一句話。
他心裡也不禁感到疑惑,既然是大長老的血脈,西司可能也有繼承到那一份力量……
只是……就算他真的繼承了,也絕不可能會安分的待在同一個地方。
尤其,今後他們很有可能會到島外去探索新世界,就更加不可能了。
「……真是令人為難啊。」
想到這裡,艾利希內心五味雜陳的低喃,一旁的飛羅則是苦笑了一下。
直到這時,終於回過神來的西司,愣然一問。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死?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現在回想起來,都令他感到尷尬不已……
而且,他似乎多少也察覺到了,為何方才……在他裝死的時候,雪熵會露出那種古怪的表情。
可是,為何還要有這些族人前來此地……?
難不成是來看他的笑話?
思一此,西司的心,一瞬感到了沉重、酸澀不已。
「之前,我趁你睡覺的時候,讓那堤去為你消去了你體內的詛咒,避免了讓你二度犧牲的情況……當然,止冰也有出一份力。」
感知到了對方此刻的心境,飛羅輕嘆了一口氣。而他沒說的是,這純粹是尤伊和青單方面想對他的兄長大人和昔日弟子的惡作劇,同時也治一治他那過於犧牲自己一切的性格,由於他們這一行人也對此頗有同感,也就接受了他們的計畫,並將一部分交由擔任尤伊左右手的止冰來處理了。
不只如此,原本只能由伊特諾執行的一切淨化和反轉結界,透過了許多人長年的研究下,終於得出了一套特殊的改寫術式,使每個人都能夠分配到一定的工作量,以使來分擔某個人的負擔。
而世界樹一行,參與在其中的人,也只有他們這一些人而已。
除了是給西司的禮物之外,也是給所有族人的一份驚喜。
同時也是在向他們宣告著,迴圈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期盼已久的時代,終於在這一刻,到來了。
反之,珞的反應,貌似冷靜了不少,卻也十分的安靜,到了令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地步。
由此可知,他們這一手,可能也把一些人給惹毛了。
可惜,不這麼做,有些人根本清醒不過來,一再的給自己和他人添麻煩。
「……搞什麼?你們這些人。」
好半晌,微垂首,瀏海遮掩上半臉,辨不清神情的珞終於開了口,嗓音冰冷的可以。
換個立場,被人這樣惡搞,誰不會生氣?
「好了,別氣他們。這是我和尤伊提案的。」
此時,庫里希插話了進來。西司一見,瞇起了雙眸,珞更是頭也不抬的散發出強烈的殺氣,不發一語,好不熱鬧。
即便是如此,一道溫熱的淚水,從珞的臉上滑落了下來。想必,在這外表之下,他的內心,終於釋放了許久的大石。西司獲救一事,他肯定比誰都還要開心吧……
可他的反應,卻令人感到一點也不可愛……
「你們?」
西司的眸子瞇得更細了。
「不這麼做,你會反思你自己的行為?」
庫里希回了一句。
「……你想說什麼?」
西司冷下了臉,淡淡一語。
「現在,你終於知道,我們當初的感受了吧?」
「……不是當初,是一直以來吧?」
艾利希又吐槽了,然而,這一句正好戳進了眾人的心坎裡。
「……」
一聽,西司陷入了沉默,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面色仍然十分冰冷。
面對西司的冷怒,飛羅打了個圓場,卻也實話實說。
「說實話,這不是我贈送的禮物。我……而是,我們一同為你準備的一份驚喜。伊特諾……或許,現在要稱呼你為西司才對。」
這一回應,西司一愣,珞也僵了一下。
「而且,這禮物本身,也是你們自己希望的,我們也可以從中獲取到一些東西。如今,大門開啟了……我們的一部份使命,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