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的起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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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米爾·大騎士領卡瓦萊利業基。
10:00PM,臨光宅邸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於昨日舉行的特錦賽花樣競技單元的奪旗賽項目中,發生了一起意外事故。)
(由於一位感染者騎士在比賽前隱瞞身體情況,並在比賽中負傷後,仍堅持使用源石技藝,最終導致在比賽中途當場休克死亡。)
瑪嘉烈揮舞著劍槍,嘗試從多種不同的角度去刺擊,最後滿意地收起架勢,看向了一旁滿臉期待的瑪莉婭,點了點頭。
「沒問題,瑪莉婭。」
「武器的重心調整很完美,我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如此得心應手的武器了。」
「啊⋯⋯嗯!」
瑪莉婭笑了起來,得意地搓了搓鼻子:「畢竟是根據姐姐先前的戰鬥特意調整的嘛,嘿嘿。」
電視裡的播報仍然在繼續。
(在事件發生的當下,醫療聘雇企業「羅德島」熟練的使用他們研發的「天葬」系統將影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其極效率的成果備受高度肯定。)
(目前已經完成了賽場清理,競技場將於翌日消毒後重新投入使用。)
(截至該事件發生三小時後,國民院已經接到多條投訴,希望重改感染者騎士法案)
(對於此次事件,騎士協會同樣給予了高度關注)
(現在,多個騎士團聯名向騎士協會建議,感染者的意外死亡,不可控的源石技藝,以及在特錦賽期間不可忽視的大規模感染的風險——)
瑪嘉烈看著瑪莉婭那稍微有些濃郁的黑眼圈,沒有道謝,只是再一次向瑪莉婭重重點頭。
就在這時,佐菲婭走了過來,稍微做了一下熱身運動後道:「既然從數據上已經初步調整好了,那接下來,就該稍微實戰一下試試手了吧?瑪莉婭,靠遠點。」
說完這句,佐菲婭就從腰間抽出了劍。
「啊⋯⋯好!」
瑪莉婭連忙退到一旁,用手在嘴邊作出擴音喇叭的樣子,喊道:
「兩位都不要勉強啊!」
「嗯。」
瑪嘉烈走到庭院中間,無聲地朝佐菲婭抬起了劍槍。
佐菲婭看著瑪嘉烈的眼睛,贊嘆道:
「呵,不錯的眼神,瑪嘉烈。」
「就該這麼認真才對,你要是敢放水,我的自尊心會受傷的。」
「當然。」
瑪嘉烈和佐菲婭圍繞著庭院中心緩緩踱步。
最後是瑪嘉烈先踩出了一腳。
「那麼——」
看不到痕跡的交鋒。火星在庭院的各處亮起又消失,飛濺出來的更小的火星被武器在空中打得更加細碎。
電視裡的聲音在沙沙聲中響起。
(對此,我們邀請了多位騎士競技專家發表自己的看法,請連線騎士協會負責人)
(啊,各位卡西米爾的市民,早安。)
瑪莉婭轉頭看向一旁的電視,垂下了淡金色的睫毛。
(感染者可以不依靠施術單元而施法,這在醫療領域已經有了淺顯的結論,但放在賽場上,這是「極不公平」的。)
負責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極不公平」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公平。
瑪莉婭在心裡念叨著這個詞。
她曾經面對過的那些騎士的身影在眼前一一浮現。
「鏽銅」、「左手」、「塑料」、還有那對薩卡茲二人組,「腐敗」、「凋零」。
那時候就公平嗎?
少女回想起瑪恩納叔叔,他曾在用不屑的語氣批評道:「想在規則中戰勝規則的主人?痴人說夢。」
瑪莉婭抬起頭,眼前的對練接近了尾聲。
本就有傷的佐菲婭自然擋不住瑪嘉烈的全力攻擊,手中的細劍一時沒有握緊,被擊飛了出去,而佐菲婭似乎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落敗而導致腳下不穩,眼看著就要向後倒下。
就在這時,瑪嘉烈箭步上前,左手一把環住了佐菲婭的細腰,將她固定在半空,佐菲婭有些慌亂,手直接落到了瑪嘉烈胸前,接著小心翼翼地攥住了她的領口。
瑪嘉烈扶正她的身子,關切地開口:「沒事吧?」
看著瑪嘉烈的臉,佐菲婭連忙鬆手,隨後看向了自己的腰,有些窘迫地喊道:
「呃⋯⋯我沒事啦,妳要抱到什麼時候?」
「抱、抱歉。」
瑪嘉烈松開了放在佐菲婭腰間的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劍槍,拿起來略作揮舞,感受著那仍然有些陌生的手感,
「很久沒有用過長柄武器了,火候還不到家。」
佐菲婭剛剛定下神,就看到了瑪莉婭那壞壞的微笑,臉上頓時露出了相當「和善」的笑臉。
「瑪、莉、婭?你在笑什麼?」
「欸?啊,對不起。」
瑪莉婭頓時汗毛倒竪,一邊後退一邊擺手。
佐菲婭深吸一口氣,將目光重新轉向瑪嘉烈,看著她依然在嘗試熟練劍槍的舉動,忍不住說:
「瑪嘉烈,你真的變了。」
「唔?」
瑪嘉烈聽到佐菲婭的話,轉頭看了過來,隨即看向自己的身上,一如往常還是那件金白色和黑色的制服:「有嗎?」
「不是說外表啦。」
佐菲婭看著瑪嘉烈因為運動而有些散亂的發鬢,一邊朝她走去,一邊道:「頭髮又亂了,過來,我幫你梳理一下,」
「瑪莉婭,請幫我梳子拿過來,在妳的工作台後面。」
「啊,好。」
眼看瑪莉婭聽話地跑進了室內,佐菲婭便走到一張長椅上,用手掃了掃,招呼臨光過來:
「坐吧,休息一會兒。」
「嗯,麻煩了。」
瑪嘉烈把劍槍放到旁邊的樹下,乖巧地在長椅上坐好,這時瑪莉婭也跑了回來,佐菲婭接過她手上的梳子,開始幫瑪嘉烈梳理頭髮。
陽光穿透了烏雲,灑在這間庭院之中。
恍惚間,佐菲婭似乎回想起了以前的日子,那時候,她們也是這樣。
佐菲婭給練習累了的瑪嘉烈梳頭,一旁年紀還小的瑪莉婭在旁邊看著她們。
此刻電視正在轉播事件發生的當下,有人直接闖入賽場使用特殊的裝置將死亡的感染者進行接收的動作。
最後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低頭手撫胸口做了默哀之意,接著唱出了不知語言的歌曲。
後來,從當事人口中得知了這個裝置名為「天葬」系統。
「「天葬」系統啊,妳之前待的企業可真是了不起。那位操作者,是叫⋯⋯博士嗎?他事後做的是祭魂的禱告曲嗎?還能直接打飛全副武裝的英格拉可真不簡單。」
「其實我不太清楚,至少在我離開前,博士還沒有做過這些。我還以為沒有離開很久,原來眨眼間也變化了不少。」
「確實⋯⋯離你上次離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一眨眼的功夫,妳又離我們更遠了。
這句帶著些許不應該當的愁緒的話,佐菲婭並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地看著瑪嘉烈脖子上極其細微,如果不是她的話,就絕對看不出來的一些針腳。
「話說,前兩天在騎士競技復活賽的時候妳怎麼突然跑去現場了呢?」
「以為⋯⋯看到了熟人,但我沒有找到人。」
「熟人?結果人沒找著還被經過的車輛濺起的碎石刺傷臉⋯⋯還真是得不償失。我會去罵罵清潔隊的負責人。」
「不怪她,那只是代表我功夫還不到家。」
(據悉,死亡的感染者似乎與非法感染者事件有所牽連,相關情況仍在調查中)
(騎士協會承諾,絕對不會因為一些小小的風波,導致特錦賽賽程受到影響。)
瑪嘉烈沒有說話,她只是看向了自己的劍槍,以及放在一旁的一副複合弓與箭矢。
陽光穿過樹葉之間的縫隙,將它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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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米爾·大騎士領卡瓦萊利業基。
2035:AM,某高檔飯店。
潔白的牆面上正在播放著影像,內容是昨日特錦賽花樣競技單元的奪旗賽項目的紀錄影片。
由於鏽銅騎士無視規定的攻擊行為導致感染者騎士當場死亡,由於礦石病的特性,讓現場一度陷入了混亂。
後來博士直接闖入了賽場,把繡銅騎士給打飛之外甚至還壓制了現場另外一位感染者騎士。
天葬系統將死亡的感染者周圍都插上了長方柱,接著快速對折銜接,最後完全籠罩其中,一個六角鐵柱聳立在競技場上。
接著博士透過手甲上的控制器,將六角柱緩緩收攏,變成了僅有一人大小的尖塔。
隨後閃光從鐵柱的微微間隙間閃出。
色彩斑斕,一位感染者回歸了生養他的大地。
與此同時影像告一段落。擴音器發出了聲音。
「萬化魔方·MVN武裝系列,其中的天葬系統。是針對失控感染者的緊急限制措施。但礙於控制不穩定性,本僅作為預備方案,保留在博士你的神經傳導器裡。」
「但博士⋯⋯您怎麼擅自就直接使用了?要是我沒在出發前在設備上多加底板結構的話,競技賽場的石磚根本承受不住天葬系統的加壓重量。更嚴重的話會導致粉塵從底部外洩誇大感染的。」
「我的錯⋯⋯也感謝妳的未雨綢繆。可露希爾。」
「雖然不符合程序,卻也是貴重的數據,我們會紀錄。但那套MVN武裝已經沾染原石粉塵已經無法使用了。我們會派人把武裝帶回來。」
「那備用的武裝⋯⋯⋯」
「加班費一個子也不會少的。」
「沒問題。」
「博士⋯⋯MVN武裝,始終還是試驗用的設備。就算狀況緊急也還請您適可而止。」
「銘記在心。」
「祝好運,博士。」
通信結束。
博士緩緩吐了一口氣。隨後房門傳來了敲門聲,在博士的許諾下粉色頭髮的征戰騎士她手裡的托盤上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工作辛苦了,博士。阿米婭小姐她們都完成了相關賽場消毒工作回到寢室休息了。」
「我知道了。」
「還請留步,礫小姐。」
「請問博士還有什麼需要嗎?」
關上了通信投影,博士將手放在右胸口上向礫行了騎士禮。
「礫小姐,請讓我再一次對妳表達感謝。感謝妳沒有當場揭穿我匿名參賽的事情」
博士匿名參加騎士競技復活賽這件事,除了黑之外其他幹員都沒有發現。
當時博士剛從競賽場返回飯店一度被阿米婭質疑。但在礫能言善辯的技巧下,成功矇混過去。
「呵呵呵。接受道謝前,我要先告訴博士兩件事。」
「願聞其詳。」
「首先,請稱呼我礫即可。第二,我會這麼做是因為事情變化的很有趣,我才會順勢而行。您不是讓那位菲林小姐去執行您交辦的事項了嗎?所以接下來博士行動前,請務必都讓我同行,這是我幫博士繼續保守秘密的條件。」
「那我們就這麼約定了。」
博士答應了,同時脫下手套伸出了小指。
「這是?」
「打勾勾。是「約定、諾言的手勢」彼此的小指與拇指對碰,複誦「違反約定要被揍一萬次,說謊就要吞下一千根針」的誓言。」
「呵呵,邪教儀式嗎?」
「當初我知道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不然還是——」
博士的話還沒說完,礫也將手伸出。
「既然對象是博士的話⋯⋯那也沒什麼問題。是這樣做嗎?」
「看來博士這次賺了不少?還是說那是為了付那晚的最高出價?」
「噓。」博士像是做賊一樣,使了個得意的眼色,然後重新伸手。
「打勾勾。」
「打勾勾。」礫表情堅定。
兩人彼此朗誦完誓言後便小姆指彼此勾著接著大拇指對碰。
「那麼往後幾日就要麻煩妳了,礫。」
「我的榮幸。博士。」
礫用手指比了個愛心並且熟練的泡了個媚眼,讓博士有一種意亂情迷的氛圍。
比起面對那堆閃光燈與記者互動、
比起為了利益而不斷的派系鬥爭。
跟女孩之間的約定,對博士而言才是真正價值連城的交易啊。
博士由衷的希望,此刻正在外頭奔波的她能夠順利將信息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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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米爾·大騎士領卡瓦萊利業基。
2200AM,某地。
艾沃娜推開棚屋的鏽蝕大門,迎面撞上了一臉擔憂的查絲汀娜。
「遠牙」騎士即便不憑借自己那出色的視力,也立刻就發現了艾沃娜無比蒼白的面龐。
但她也理解艾沃娜臉色如此蒼白的原因。
「艾沃娜,妳回來了。」
查絲汀娜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關切。
「妳臉色很差。」
「當然的吧。」
艾沃娜的聲音落在查絲汀娜的耳中,是如此的陌生。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心情這麼低落的艾沃娜。
「我沒能把那些該死的騎士全部打爛,切!」
她手上的鐵甲在盛怒之下發出低沈的嘎吱聲。她沈默地看著旁邊的牆壁,彷彿上面就畫著那些騎士似的。
查絲汀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但她還是走到了艾沃娜的旁邊,試圖去和她共同承擔這份痛苦。
「這不是你的錯⋯⋯」
「他沒有把身體情況告訴我們任何人。」
查絲汀娜回想起和那個名為傑米的感染者騎士的幾次相遇。
在她稀薄的回憶里,傑米一直都是那樣樂觀開朗,還很喜歡和孩子們待在一起。
任誰都沒有想到,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瀕臨極限的程度。
商業聯合會的公告雖然聽起來整個都是虛假的,但其中的確包涵了部分真實,最起碼,傑米隱瞞自己糟糕的身體情況這一點,的確屬實。
一陣腳步聲響起,查絲汀娜和艾沃娜轉頭看去,那一抹火紅色和一抹灰色慢慢地走近,兩個人的臉上都只有沈重。
「如果是這種程度的感染,幾個月前他就不該繼續活動了⋯⋯」
索娜輕輕摩挲腰間的玩偶,微低著頭:「他應該想辦法離開卡西米爾,離開騎士競技,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好最後的人生。」
格蕾納蒂咬著牙:「奧爾默·英格拉⋯⋯這就是卡瓦萊利亞基的騎士貴族,暴虐,無知,草菅人命。」
「我當初就應該在賽場上打斷他的四肢⋯⋯」
「灰毫」騎士閉上眼睛,他很少真的憤怒,但索娜知道,她現在心中的怒火是貨真價實的。
「也不是你的錯,灰毫。」
查絲汀娜搖搖頭,說出並不算安慰的安慰。
「嘁,明明有我跟著⋯⋯如果不是那個「博士」阻擾的話。」
「關於這點妳可能還必須感謝他。」
「妳要是真的動手,說不定根本回不來。」
「這⋯⋯」
艾沃娜把拳頭抵在牆上,用牆壁的壓力來遏制自己內心的波動,然而正如她可以輕易擊碎這面偷工減料的牆壁一樣,她內心的怒火也不是這一點壓力可以遏制的。
偏偏卻又說的沒錯。
就在艾沃娜死命收起心中那些想法的時候,索娜抬起了頭,看向她。
「他最後...有說什麼嗎?」
艾沃娜看向索娜,傑米最後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腦海中響起,罕見地,毫從畏懼任何東西的「野鬃」騎士移開了視線,壓著嗓子說:
「妳不會想知道的。」
「⋯⋯索娜。」
查絲汀娜也來到了索娜身邊,小心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但就在這時,查絲汀娜卻突然轉身,把格蕾納蒂和索娜護在身後,螺旋刺箭在一瞬間就完成了上膛的動作,只要扣動扳機就會立刻擊發。
「風、風的響動有變化,雖然只是一瞬間⋯⋯」
「有什麼人在盯著這裡,而且⋯⋯」
黎博利少女盯著四周,神情緊張。
索娜和格蕾納蒂也迅速拔出了自己的武器,進入備戰狀態,三人背靠著背,用謹慎的目光掃視著周圍。
「無胄盟?」
查絲汀娜搖了搖頭:「氣息隱藏得很好⋯如果是敵人的話,早就該襲擊我們了⋯」
艾沃娜此時也在不遠處壓低了身形,她用野獸般的直覺凝視著一面牆壁,沈聲道:「出來。」
「這裡是感染者的地盤,普通人可不會隨便跑到這裡。」
一個稍微有些沈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片刻之後,黑袍人從那面牆後緩緩走出,他開口:
「野鬃騎士·艾沃娜,在這裡嗎?」
「要來找碴的話。我奉陪。」
「艾沃娜!」
不管眾人勸阻,野鬃直接衝了過去伸手就打,黑袍人側身一閃抬腿一個重壓,借著腿的力量,把那人的手臂狠狠向下壓去,同時一個反折。斗帽也因為這一連串動作而翻起。
艾沃娜疼痛之餘,也驚覺這極為相似的即視感。在一天之內被同一招壓制兩次,可真是奇恥大辱。
「嗚⋯⋯放開我!菲林女人!」
「我只負責送東西與傳話,而且我也跟妳是一樣的,野鬃小姐。」
菲林女人用空的右手將圍在脖子上的圍巾露出一角,長在肌膚上的結晶透漏出她的身份。
「感染者⋯⋯」
「菲林小姐,很抱歉。是我們太衝動。我們會把武器收起,還請妳放開我們家的艾沃娜好嗎?」
「索娜!」
「別說了,妳們也都把武器放下!」
「這⋯⋯」
「放下!」
見對方把敵意收起,菲林小姐才鬆開壓制艾沃娜的手。
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鐵盒。
「這是?」
「那位已成為英靈的遺物。」
「傑米?」
艾沃娜顫抖的接過鐵盒並打開。
「這是⋯⋯」
裡頭的東西,她認得。
那是傑米時刻配都戴在身上的項鍊,在當時被鏽銅騎士的斧頭砸的支離破碎,而此刻被重新拼接了起來。
「「博士」要我再一次為傑米騎士表示哀悼。」
菲林右手撫胸低頭為其默哀。艾沃娜顫抖的身體,小心的將其收入盒中。
「我會好好轉交給他的家人的。」
「請菲林小姐替我們向博士道謝。不過傳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請先讓旁邊偷聽的人也一起出來聽吧。」菲林小姐撇向了後方。
「什麼?」
「是誰!給我出來!」
在一陣叫喊聲後,一位不修邊幅的黑袍人從那面牆後緩緩走出,高舉著雙手,暗沈的小麥色皮膚和那一頭略顯油膩的頭髮讓他看起來就很不正經,但一身只注重實戰的裝備,卻又讓他像一位不折不扣的「專業人士」。
「好,好,好,別那麼大聲,唉。」
渾身上下都呈現黑色的男子看了一眼艾沃娜,眼光中似乎帶有一點驚詫,但他很快就把目光從艾沃娜身上移開。
把剩下的三人掃了一眼,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感染者騎士,真是沒想過的一道風景。十幾年沒有靠近過卡瓦萊利亞基,騎士老爺和商人們真是異想天開⋯⋯」
格蕾納蒂用自己的手炮對準了他,沈下聲音,問道:「你是誰?」
托蘭依舊高舉著雙手,分明被一門手炮瞄準,但他卻顯得游刃有餘:「別誤會,我只是在找某些人的途中湊巧路過這裡,不過嘛⋯正所謂相逢即是有緣⋯⋯」
他打量著眼前的這幾人,從她們的眼中看到了憤怒與不屈。
「我想我們應該有些共同話題,各位感染者,比如⋯⋯無胄盟。」
索娜搖了搖頭,手中的長劍指向托蘭,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抵觸之意,開口道:「很遺憾,今天我們遭遇了一些不幸的事情,如果真想聊天的話,請改日再說吧。」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就不打擾各位了。」
他背著身揮了揮手,隨後伸出一根手指:「不過也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到時候希望我們能好好坐下來談談。」
男人背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很抱歉菲林小姐,那位先生我們真的不認得。」
「沒關係⋯⋯那麼原歸正傳。我僅替「博士」來傳達訊息。紅松騎士團的各位——還請仔細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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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線)
好的,閱讀至此的各位辛苦了。
畫中人即將告一個段落,我短時間可以不用挖石頭了。
將酒令將近,大家的石頭準備妥當了嗎?
魔法小卡準備出鞘了嗎?
我不能說我完全準備好了,但是我會努力到最後一刻。不抽到「令」絕不罷休!
遊戲實況至此,來說說本篇。
這篇會稍微枯燥一些,官方的內容我只能抓住重點,加上自己的創作來表現。
如果有感受到情境混亂,我只能深深致歉。
在關鍵節點登場前,只能拜託各位稍微等候。
或許接下來要額外發個車車,來轉移大家
注意力(恩?
感謝各位的收看。
請各位踴躍留言告訴我您最真摯的感想。
我是修斯,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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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