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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ㄧ別華 第四話：智者
作者：廚月│2021-11-11 18:33:52│巴幣：0│人氣：20
慶祝完別華找到工作（清潔工）的隔好幾天的小夜，經過其他教育訓練的帶領下，下午4點半她正式上崗了。
這是她被確定下來的工作。
對於被掃地工前輩帶來「教育訓練」的別華來說在外面掃地是很麻煩又枯燥的工作。
她沒熱情的拄著畚斗（台語：pun3-tau2 畚箕）看著戴著帽子的高壯男子在教怎麼使用短毛掃把。
「妳未免太沒熱情了吧？」
高壯男子這麼說的時候，別華激屎面（台語：kik sai bin擺臭臉)別過了頭，她說道
「很無聊，我寧可在樓上顧廁所。」
「我不得不承認掃地是件無趣的工作，不過妳要知道這也是最輕鬆的工作了。」
「更何況我在這間醫院已經做四年了，我跟妳掛保證這工作真的涼。」
他喬了喬帽子面露的是藍色可愛花紋的口罩，他取走別華的畚斗輕拂了過去，一陣輕輕微風把柏油路上靠近醫院外圍地板難以清掃的小葉子吹進了畚斗裡面。
事實上別華知道那是道士才會做的小把戲，她可以看見懸浮的靈氣顆粒隨著掃把這個載體的運動塑造出了靈氣顆粒的流動形成了流動的風（風的構成即是空氣流動的形式，空氣成份中有氮氣、氧氣、稀有氣體）。
為了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別華刻意的踩踏了地面，利用輕微的踩踏那一刻讓靈氣藉由輕微的震動構成了小規模地震的條件，她可以感受到地面上方圓不到1里的位置造成4級地震的規模，靈氣形成了藉由地震促成的磁力試圖把這名前輩給吸過去，但是前輩本身並沒有被吸過去。
為什麼呢？
當別華困惑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前輩讓靈氣氣體作為堅固有彈性的纜繩繫在他的腰延續到地面上，這個纜繩就像是101大樓的阻尼器球體一樣能夠阻止大部分震動，即使別華再怎麼加強震動的方式他仍舊是不動如山。
「阿伯（A-peh)你該不會是同行的吧？」
「看來妳也是一名道士呢小妹妹。」
「算是啦。」
「叫我正別華就好。」
「倒是阿伯你怎麼不到靈石企業上班非得來這裡掃四年。」
正別華揚著眉隨意對阿伯問了問，他反而反問道
「我才想問妳呢，妳這麼年輕怎麼跑來做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我是為了逃避我爺爺才來上班的，反正我不太想看到他。」
阿伯聳聳肩無以奈何的說道
「那正好我也有個理由，我只是純粹四年前被靈石企業裁員以後才來這裡工作的。」
「真慘哪。」
她感到事不關己的句點了這個成人話題。
別華接過了掃把隨意清掃了煙蒂之類的垃圾一個又一個掃進了能夠上下開闔的畚斗裡面，她感到十分的吃力手很酸。
正別華叫苦喊道
「這工作太累了吧！」
「畢竟是短掃把比較需要出力，而且它的毛都已經爛掉了。」
「換個新掃把喂！」
「這得跟會計拿，不過她今天剛好請假，嘛反正還很早不急著拿嘛。」
阿伯再次接過了爛掉的塑膠掃把輕輕鬆鬆的用道法清掃，基本上能看到他沒出什麼力的壓縮了大部份較大的垃圾，瓶瓶罐罐之流的垃圾都被輕鬆壓成方塊扔進了畚斗裡面。
「在工作上用道法太卑鄙了吧。」
正別華看的感到十分無言以對，對她來說道法只要在戰鬥時用就好，戰鬥以外使用是作弊。
「道法就是個輔助工具而已，稱不上什麼卑鄙吧，尤其妳是個女孩子更需要道法協助妳工作上要用到力氣的事情。」
前輩這時甩了掃把一圈差點要打到坐在花圃那邊的老先生時別華的手勢擺出來交叉的姿勢，事實上她瞬間把靈氣的絲線纏繞在前輩的掃把上避免老先生被打中，這位前輩的掃把的確是停了。
別華輕聲白眼不滿道
「阿伯你發什麼神經啊……這裡明明有客人在……」
「妳反應很快呢，那就看看這招吧。」
前輩的靈氣化為了一條堅韌的刀氣切斷了靈氣的絲線，掃把往別華敲過去時她下意識的雙手再次交叉讓靈氣化為干擾對方靈氣的渦流在手臂前，但是她還是被掃把輕輕敲中了。
「怎、怎麼一回事？」
別華很訝異前輩能夠輕易敲中自己。
而前輩則是吐著舌裝可愛說道
「因為我剛剛敲妳時根本沒有用靈氣啊喵。」
「這樣子也行啊，真是卑鄙。」
別華接過了塑膠掃把拄在地上想起了前幾個禮拜謝米講的話題：朋友有難遇到強於自己階級的靈獸時到底該不該救。
「所以阿伯，如果靈獸強於自己、手機剛好通訊出問題、朋友要被靈獸殺害時我到底該不該救。」
別華這麼說的時候，前輩的畚斗整個砸過來時別華不是硬碰硬而是直接倒臥下去讓前輩的攻擊落空。
「這就是答案了，救與不救「看狀況」，假設我的畚斗就是靈獸，而妳則是妳的朋友，如果她像你這樣子反應的話連救都不需要。」
前輩瞇著眼笑道，然後把別華拉起身來。
「答案就這麼簡單嗎！」
別華感到訝異的問道，相較於凱恩洛斯的答案：「預防大於治療」，這答案更為合理。
當前輩要繼續講解時別華他們看見一隻巨大的「蟲」往中間綠園步道的可憐路人靠近過去時，一隻又一隻的畸形小蛇（龍？）疊成了蟲狀在路人身旁環繞靠近。
「蟲……我記得祂的階級是地階，不用魔陣打不贏的對手，我們該救他嗎？如果他是我朋友的話。」
別華慌張的指著前方時，前輩則是搶過了掃把繼續專心掃地。
「喂！他可能被吃掉啊！」
別華拉著前輩的衣服時，前輩悠哉的說道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這句諺語妳聽過吧？」
「聽、聽過啊，所以這跟救人有關嗎？」
「簡單來說能自救者自救，超過自己的餘力去救人不是勇士就是蠢材。」
前輩指著空氣講解，並且他指著前方要別華看清楚眼前的狀況。
是蠋龍，更要命的靈獸。
祂一口氣把蟲吞入了自己的肚子中，祂的位階是帝階。
然後灑下了粉狀讓綠園道的抽菸病人不但不抽煙了，全身還康復了起來看起來乾乾淨淨的。
「這就是你說看狀況的意思？阿伯。」
「沒錯別華，如果妳剛才去救會發生什麼事妳知道嗎？」
「我會受沒必要的傷並且病人不一定能存活下來。」
別華是這麼推論的，而前輩則是欣慰的說道
「沒錯小妹妹，這就是看狀況救人的道理，無論是地震、火災、人禍都是要多多觀察，這甚至更勝看萬卷書。」
別華雖然知道上班在外面掃地時不要用手機，但她還是拿出了手機傳給了謝米一些話，然後收進自己的口袋裡面。
「喔？妳問我這個問題是煩惱不能救到朋友嗎。」
「反了，是我的女性朋友問的：是否該拼盡性命挽救朋友。
我有一名男性友人是說事前的準備閱讀靈獸圖鑑十分重要，至少遇到狀況時還能有一線生機。」
別華插著腰這麼說的時候，前輩搓了搓下巴說道
「我個人是認為那就像是遇到橫災飛禍一樣，能救活自己是否能夠存活是機率很低的。」
「如此急速的窘迫狀態下即使位階如奇帝階都難以反應。」
「畢竟靈獸的體感時間快我們好幾倍，我們就像是慢動作的運動自己的身體去做攻擊的動作。」
「事實上我們就像是動作慢的獵食者一樣只能耐心的等候時機。」
別華有氣無力的看著前輩，她說道
「所以說為什麼明知機率很低他們還是要救？連自己已經被攻擊中了都不知道。」
「嘿嘿妳就不懂了，這都是為了「愛」啊。
對友人的愛、對親人的愛、對民眾的愛，這些都會讓原本膽小怯懦的人成為勇士。」
前輩這麼說的時候，別華愣了愣，她啞口無言想要講些什麼，但她還是放棄了。
前輩把掃把跟畚斗交給了別華，而她則是默默的掃地了起來。
第四話：智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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