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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低音號小說「波亂的第二樂章 前篇」第二章「孤獨的加強音」翻譯節錄Part 2

作者:漆黑的狼煙│2021-08-29 00:50:22│巴幣:6│人氣:212
本文節錄自上低音號的原作小說「波亂的第二樂章 前篇」,即俗稱的「久美子二年級篇」。除此之外,「莉茲與青鳥」、「誓言的終章」兩部劇場版均是改編自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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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四月就結束了。久美子逐漸適應指導新生的工作,尤其是指揮合奏的部分。另一方面,她跟友惠也在處理SunFes的服裝尺寸調查。

「人這麼多,量尺寸果然很費工夫,要是明年社團的人更多該怎麼辦啊?」工作告一段落後,久美子不禁如此感慨。

「到時候我已經不在這邊了,那就無所謂了。」友惠開玩笑似地說道。

「學姊明年就要畢業了啊…」

「不不不,要難過還稍嫌太早吧,現在還只是五月啊。」

「這麼說是沒錯,但我總覺得…沒辦法想像吹奏樂部沒有學長姊們的樣子。」

「這我倒是可以理解。從我入學後以來,香織學姊她們一直都在小號組,就會把這件事視為理所當然。所以當沒有比自己年長的學長姊時,就會覺得怪怪的。」友惠聳了聳肩,繼續說道:「不過,身為學姊還是有很多有趣的事,妳也不用太擔心我,畢竟服裝本來就是由我們高年級決定的。」


指導有演奏經驗的新生,對久美子來說負荷並不大,指揮合奏的頻率大約每週一次。相較之下,友惠不但要跟各組的組長開會,還要準備給一年級生的資料、照顧初學者等等,工作量明顯繁重很多。

「黃前,妳真的很愛瞎操心耶。我真的沒問題,再說這種支援大家的工作我還挺喜歡的,說不定很適合我。」

「那就好…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請務必跟我說。」

「妳在說些什麼啊?黃前妳不是一直都有在幫我的忙嗎?」友惠笑了出來,伸手拍著久美子的背。

看著滿面笑容的友惠,久美子打從心底認為她是個可愛的人,能跟友惠共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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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SunFes的樂譜發下來了,表演曲目是傑克森五人組─成員包含流行樂天王麥可·傑克森在內的五兄弟─的經典歌曲《I Want You Back》。除了小綠固定的解說,夏紀還當場獻唱了一小段。雖然被後藤指出只有在唱歌時發音準確,夏紀的歌聲仍頗受好評,梨子還忍不住當場鼓掌。


儘管是一首老歌,《I Want You Back》近年來有出現在漫威電影「銀河守護者/星際異攻隊」的《勁爆舞曲大帝國》合輯中,用在片尾的小格魯特跳舞這一幕。


與小說不同,劇場版裡面的演出曲目是《Samba de Loves You》。


眾人聊起各自參加行進樂的經驗,比方說求跟小綠每次都擔任旗手,另外不論是動畫還是小說,後藤都爆料了葉月一年級時,練習迷之舞步摔得四腳朝天的黑歷史。

「沒關係,不論是怎麼樣的葉月學姊我都喜歡。」對於驚慌失措的葉月,五月如此安慰道。

「兩人的關係真好呢!」梨子笑道,她轉而看向一旁的美玲,讓美玲渾身一顫。

「美玲有參加行進樂的經驗嗎?」

「是的,國中時就有機會參加了…」

「那麼,今年低音號的成員都可以上場了呢,美玲能夠跟我們一起演奏真是太好了。」

「梨子學姊…」美玲緊繃的表情稍微舒緩下來。

這時,五月爽朗地說道:「我也是,能跟小美一起演出真的很開心!」美玲原本稍微敞開的心扉頓時關上了。她面無表情地轉過頭,明顯表露出拒絕的態度,使五月愁眉不展。

「美玲…」說出這句有如安撫的話語聲的人,居然是奏,使美玲低下了頭。

「抱歉。」

「妳不用道歉。話說回來,我們今天一起回家吧,我有個想去的地方。」

奏平常用敬語給人的印象實在太深了,因此她用這麼隨和的口吻講話,聽起來很有違和感,另一邊的美玲則是同意了奏的邀約。查覺到奏跟美玲的親近,五月有些不滿地嘟起嘴,並抗議奏不要對自己使用敬語,而奏只得服輸,答應了五月的要求。

「我知道了,跟五月講話時,我接下來都不會用敬語。」

「真的嗎?一言為定喔?」

「嗯,當然。」

「我也想要跟小美的關係能夠好起來,就像小學時那樣。」

「我知道,但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五月的語氣沒有絲毫惡意,反映出她直率的心情。彷彿是要躲避五月似的,美玲低下了頭。

「…我知道。不過,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美玲的口吻並非單純的拒絕,而是混雜了懷念、厭惡、害怕與嫉妒,她的真實心情被隱藏在其中。

儘管葉月試著打圓場,只落得熱臉貼冷屁股的下場。美玲向葉月道歉後,逃出去清洗吹嘴,自告奮勇要「監視」美玲的奏則是跟了上去,一旁的葉月則是安慰著五月。儘管新生加入社團已經一個月了,美玲跟五月的關係卻沒有絲毫改善。


當天晚上,久美子跟秀一約在公園碰面。兩人的話題一樣離不開社團,除了吐槽秀一的緋聞,也聊到求的事情。劇場版中有類似橋段,不過發生地點改成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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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準備SunFes,吹奏樂部的活動地點從教室轉移至操場。光是行進樂的步伐練習,就已經讓許多學生顯露出疲態,但有少數幾位一年級生依然神色自若,大概是吹奏樂強校出身的。好不容易撐到休息時間,久美子與夏紀一起坐在地上休息。

「在那邊的是優子學姊嗎?」久美子指向一旁,讓夏紀不禁皺起眉頭。只見一根白色的舞棒在空中旋轉後落下,那是給樂隊指揮練習用的。


(小說中優子的舞棒並沒有砸到自己的頭XD)


「那傢伙…居然還在練習,她自己明明都說是休息時間了。」

「優子學姊她這樣是兼任部長跟樂隊指揮了,就跟去年的明日香學姊一樣…」

「都已經跟她說過不要逞強,她還是不聽。」夏紀嘆了口氣,有些粗魯地抓了抓頭髮,說道:「偏偏她又是不懂得倚靠別人,不管事情好壞就直接往前衝的個性。唉…反正等她到極限的時候,就算要揍她一頓,我也要押著她去休息。」

夏紀的口吻不像是在開玩笑。久美子想像著兩人像是校園青春劇那般拳打腳踢的光景,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這麼說起來,麗奈好像也有提過,優子學姊是勇往直前的那一型。」

「喔喔,高坂同學是這麼說的啊。」

小號組在操場的另一側集合,久美子朝那邊揮了揮手,只有麗奈向她回應,一旁的小日向夢則是低著頭,久美子心裡還掛念著當初在樂器室沒認出她的事。這時,夏紀向久美子談起了正在進行舞步教學的友惠。

「妳不覺得友惠她…最近變了嗎?」夏紀問道。

「欸?」

與久美子相處時,友惠一直都是那個開朗的學姊,平易近人的語氣與隨和的態度,在久美子眼中的友惠,從四月以來沒有絲毫改變。

「我是不覺得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沒事。既然久美子都這麼說了,那可能是我想太多吧。」

同時,低音號的眾人正拿著重達九公斤的蘇莎號進行練習。相較於節奏混亂、還不習慣蘇莎號的葉月與五月,美玲顯得駕輕就熟,因此後藤決定把葉月和五月抓來特訓,美玲則是跟其餘低音組的人一起練習。另一方面,梨子也指出夏紀失誤過多的問題。

「夏紀,妳的失誤會不會太多了?妳有好好背譜嗎?」梨子雙手叉腰,繼續說道:「我知道妳很忙,但是別造成學弟妹的困擾喔。妳看久美子跟奏,她們都練得很熟啊。」

「抱歉抱歉,樂譜我有在背,但實際練習時還是會忘東忘西。」

奏和美玲在一旁靜靜看著兩位三年級生的交談。奏的臉上掛著跟平常一樣的笑容,美玲則是面無表情,然而久美子能察覺到,她們兩個對夏紀的印象並不好。夏紀仍持續跟樂譜奮鬥著,可是失誤並沒有隨之減少。

「中川學姊,請不用著急,可以稍微放輕鬆點沒關係,這樣會容易走音的。」奏的語氣沒有惡意,但是也絲毫沒有對學姊的敬意。

「我知道了。」

「那就好。」

兩人的對話僅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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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練習結束後,葉月、五月決定留下來打延長戰,於是後藤也決定捨命陪君子。久美子站在距離低音號眾人一段距離的地方,這時,奏悄悄地來到久美子的旁邊。

「黃前學姊,妳不過去嗎?」

「嗯,應該吧。」

「那我也待在這邊好了。」語畢,奏直接湊到久美子的身畔。突然縮短的距離讓久美子嚇得後退一步,奏伸手抓住了久美子的指尖,彷彿是在阻止她離開。

「…不行嗎?」奏微微歪著頭問道。

「沒…沒有啦,也不是不行。」久美子的臉頰一熱,霎時間心裡覺得奏很可愛。

「妳在不安些什麼呢?」奏揶揄道,她退開了一步,向久美子發問:「我有件事一直想請教黃前學姊。五月跟美玲,學姊比較喜歡誰呢?」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久美子查覺到了,奏是想要強迫自己做出選擇。

「這個問題問得不好,那我換一個方式來問吧。久美子學姊認為,是五月還是美玲比較認真參與社團活動呢?」

「真要說的話,我對相處時間久的人會比較有好感。」

「意思是妳比較喜歡五月嗎?」

「這是從人際關係的角度上來看。不過,如果要從社團的角度的話,擁有優秀演奏實力的人是比較珍貴的。能在限定的時間內拿出成果,是這個人能力很傑出的證明。所以我沒有特別喜歡誰,全部的學弟妹我都很喜歡,無論是小五還是美玲都是很可愛的學妹。」

「這個回答太詐了吧?」

「妳要這麼想也無妨,不過這是我的真心話。」

久美子與奏四目交接,兩人之間維持了數秒鐘的沉默,最後由奏打破僵局。

「不好意思,是我的問題太壞心眼了。」奏瞇起眼睛,露出了笑容。

「沒關係,妳一直很在意吧?」

「真不愧是久美子學姊,心胸真寬大。」對於奏的稱讚,久美子只得苦笑以對。似乎是對久美子的反應不滿意,奏噘起嘴唇抗議道:「我是真心這麼認為,久美子學姊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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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SunFes的日子逼近,行進樂的訓練持續進行著,採用全體練習跟分組練習交互的形式。在低音部稍作休息時,葉月注意到美玲的蘇莎號的喇叭口歪掉了,葉月想幫她校正,進而導致衝突的爆發。可以注意的是,動畫將發生衝突的時間點改成在SunFes當天,以強化戲劇性。

「小美等一下,不可以用這種口氣跟學姊…」五月規勸道。

「我不是說過不准這樣叫我了嗎?」美玲語帶怒氣地打斷五月,已經抑制不住情緒的她直接中斷練習,拋下在場的其他組員。

「要…要怎麼辦啦?我把小美惹火了…」

「這麼說的話,我也有份啊。怎麼辦,要去道歉嗎?」葉月問道。

「誰都不用去道歉,全部人繼續練習,沒有必要去配合她的脾氣。」後藤不以為然地否決了,即使梨子在旁好言相勸也一樣。

這時,注意到這場騷動的夏紀囑咐了久美子跟奏,委託練習表現很穩定的兩人去照看美玲。心裡大概有底的奏,便帶著久美子前往樂器室。美玲將蘇莎號收進樂器盒,她獨自佇立在樂器室、那身高達170公分的身影使久美子頓時想起明日香,她至今仍記得明日香的假面具被自己突破的瞬間。

「美玲,妳要回家了嗎?」奏的發問使美玲轉過頭來。

「我要回去了。」

「為什麼?」

「因為,就算待在這裡也沒有意義。」

久美子曉得美玲的戒心很重,她的大腦快速思考著,自己究竟該說什麼話?究竟該做些什麼呢?


「是因為沒有一席之地嗎?」奏一步步走向美玲,臉上露出惡作劇般的微笑,接續說道:「五月被大家寵愛著,學長姊們都喜歡她,那麼自己究竟是如何淪落至此的呢。明明實力比五月更強,大家只偏心技術較差的她,自己無法成為五月,也不想要跟她一樣,不過,妳卻開始嫉妒起活潑開朗的五月了。」

沒錯吧?奏抬頭看著美玲並墊起腳尖,使兩人的臉孔更加靠近。

「…妳說的對。」

「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美玲。」聽到奏這麼說,美玲的肩膀登時一震。

「無論是我,還是久美子學姊,都是為了美玲才跑過來的。不是為了五月,是為了妳。」語畢,奏握住了美玲的手,繼續說道:「所以,跟我們談談吧。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可是…」美玲有些在意地望向久美子。查覺到自己並不被信任的異樣氛圍,久美子打算先逃離現場。

「啊,沒關係。我現在立刻出去,妳們兩個慢慢來就好…」

先發制人的奏阻止了久美子離開。無論是小說還是動畫,奏都有用到「久美子學姊說過喜歡美玲」這個片面交代事實的話術。久美子只得任命地留下來,並向美玲釋出善意。

「黃前學姊是可以信賴的對象。其他的一年級生不是有說過嗎?有煩惱的話,就去找黃前諮詢室。」奏說道。

「沒錯,妳不用客氣,可以盡量跟我談…等一下,我可不記得我開了什麼諮詢室?」

奏立刻補充是因為先前梨梨花的事情,美玲對此也有耳聞。於是,她便娓娓道出自己的過往。

低音號並非美玲喜歡的樂器。她在國中時本來想選的樂器是小號,但因為身高的緣故,最後才被分配到低音號。後來她看了北宇治參加全國大賽的DVD,對於身為一年級就能負責小號獨奏的麗奈感到非常憧憬。久美子一方面暗自認同美玲對麗奈的看法,那時候的麗奈實在既颯爽又美麗,另一方面也問起美玲為何不在升上高中時換樂器。

「我是南中出身的,吉川部長跟希美學姊都大我兩屆。我一年級時,社團在京都府大會拿到銀獎,在那之後,剩下的成員都抱持著一雪前恥的心情,最後在我三年級時拿到府大會金獎,不過是廢金。從國一到國三,我一直都是A組的成員,當同年級的人還是B組時,只有我已經晉升到A組了。」美玲頓了一頓,繼續解釋道:「我很害怕在換了小號之後會變成B組。同一個國中畢業的人已經是A組時,我還是B組的話,我的自尊心實在沒辦法接受。所以我還是選擇了低音號,我不想放棄這三年來的基礎。」

美玲會來到北宇治,是希望能有個可以好好練習音樂的環境。但是看到程度比自己還差的葉月、五月卻無憂無慮地參加社團活動,使她格外煩躁。再加上自己從國三的前輩變成高一的後輩,自尊心很強的美玲沒辦法馬上從演奏能力優秀的學妹轉換成討喜的學妹。

奏認為美玲不需要道歉,她認定這是學長姊太偏袒五月所造成的,美玲根本不需要特地做些什麼。久美子否定了奏的看法,單刀直入地指出美玲會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心態,並提議用「小美」這個外號來破冰。動畫中基本上有還原了整個橋段。

總算打起精神的美玲,向久美子道謝後率先返回操場。久美子鬆了口氣,這時她才猛然想起奏還在旁邊,嚇到整個人跳了起來。奏的目光如炬,顯然是打算要好好質問久美子一番。

「我認為美玲完全不需要迎合他人。美玲既然是正確的話,那就保持原樣就好。既然這樣,她何必跟加藤學姊道歉呢?還允許別人稱呼自己為『小美』,明明她大可不必這麼做的。」

「奏妳是不喜歡『小美』這個綽號嗎?」

「問題並不在此。」奏搖搖頭,繼續說道:「我國中時跟美玲有著類似的狀況。當時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位負責上低音號的女孩,她非常認真,比誰都還要早到學校,也留下來練習到比任何人都更晚。我自己只有在社團活動時間練習,從周遭的人的眼中看來,我是個沒幹勁的學生,可是我吹奏上低音號的技術還是比較好。」

奏的學長姊最終沒有選擇她,而是讓那位勤奮卻練習方式錯誤的女孩進入正選的A組。久美子知道奏說法並沒錯,例如小綠就有指正過求在練習時的不良習慣。

「努力究竟是什麼?難道是為了表現給學長姊看,才留下來練習的嗎?我認為美玲維持原樣就好,不需要為了其他人而改變,因為美玲是正確的!」奏握緊的拳頭微微發抖著。久美子瞭解到,奏把以前的自己投射到美玲身上了,她覺得這是第一次觸碰到奏的真心。

冷靜下來的奏,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久美子一方面指出美玲自己的心理是渴望改變的,另一方面也感謝奏能夠在旁邊陪伴。當兩人回到操場時,美玲已經跟低音組的人道歉完畢了,五月像是無尾熊一般緊緊抱著美玲,葉月則是建議低音號的成員一起在練習結束後吃晚餐。

「結果雙鈴木這樣子就感情好多了,妳究竟是施了什麼魔法啊?」夏紀問道。

「沒有什麼魔法啦,我只是聽她說話而已。」

「能夠讓人願意說出真心話也是一種才能了。久美子就是會帶給人這樣的感覺,該說是人畜無害嗎?」

「這是在稱讚我嗎?」

「超讚賞妳的,黃前諮詢室果然很優秀!」夏紀伸出手來,來回搓了搓久美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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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結束後,因為低音號的眾人要聚餐,平時常常一起放學的北宇治四重奏便少了一人。因為練習行進樂的緣故,久美子、麗奈和小綠都穿著運動服,儘管這身打扮與容貌有些不搭調,依然絲毫不減麗奈的美麗。

三人聊到各個組別聚會的事情。話題從好不容易和好的低音組,自然而然轉向小號組,彷彿是想起些什麼,小綠突然拍了下手後說道:「該不會是夢的事情吧?就是那位跟久美子同個國中、同一個吹奏樂部出身,卻被遺忘的小日向夢?」

「小綠很清楚呢,我想說的正是小日向同學的事情。」麗奈不禁有些驚訝。

「但為什麼呢?夢的性格明明跟麗奈一點都不像啊?」

「妳這是什麼意思啦。」麗奈用手肘輕輕地頂了久美子的手臂,繼續解釋道:「不過就像久美子說的,我跟小日向同學是相反的性格,她是連跟學長姐頂嘴都完全不會的。我先前有說過,小日向同學的實力在今年的新生中肯定是非常出色的,吹奏高音時很穩定,基礎也很扎實。」

「聽麗奈這麼說的話,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才對?」

「問題是…該怎麼說呢,她太沒有自信了,像是主要樂手這種比較顯眼的位置,她都不願意擔任。SunFes結束後不是有一年級的演奏會嗎?到時候她難不成要把獨奏讓給別人嗎?我認為獨奏應該是要交給她的。」麗奈搖了搖頭。久美子倒是可以理解,因為獨奏必須背負的巨大責任,有些樂手選擇放棄在所難免。

「夢的事情,麗奈實在很替她敖想,變得有學姊的架式了。」小綠輕聲笑道。

「才沒有呢。」麗奈低下了頭,從她長髮的間隙可以看見她那羞紅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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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來到SunFes當日。緊接在北宇治後面,有著「水藍色的惡魔」之名的立華高中也來到現場,不過因為表演順序是立華在前,這意味著北宇治的學生沒機會看到立華的演出,這讓小綠相當失望。


「久美子!」不經意聽見的喊聲使久美子抬起頭,便看見佐佐木梓揮著手跑過來。她的胸圍跟去年比起來似乎又成長了,久美子忍不住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感覺還是一樣平坦。這是服裝設計的問題吧?久美子自我安慰道。

因為先前的聯合演奏會,梓跟小綠等人也相當熟識。她跟久美子聊起了一年級生,梓表示自己雖然想跟學弟妹打好關係,卻有種難以消除的距離感。久美子猜測可能是梓的演奏實力太強的緣故,不過這應該不會對向來有領袖氣質、性格開朗的梓造成太多負面影響。這時,梓提起了龍聖高中。

「怎麼忽然提到龍聖?妳有認識的人在那嗎?」久美子問道。

「妳在說什麼啊,我當然會注意龍聖,他們可是今年的黑馬。因為有小源老師擔任特別顧問,絕對會進步很多的。」

由於立華的表演即將開始,梓隨即向久美子道別。這時有人拉住久美子的手,她轉頭一看,原來是奏。

「怎麼了嗎?」

「沒事。只是覺得,兩位的感情似乎很好呢。」奏搖了搖頭。

北宇治的眾人在松本美知惠的精神喊話下,準備要上場了。低音組這次共有五具蘇莎號,數量足足是去年的兩倍以上,與葉月等人彼此打氣的美玲,臉上掛著再也自然不過的笑容。

「…學姊覺得,這樣就可以了嗎?」

「『這樣』是什麼意思?」

「這種表面關係。」

「表面關係什麼的…妳不要用這種說法,會不會比較好?」

「也是呢。學姊都這麼說了,那我會克制的。」

自從美玲跟低音組變得融洽許多後,奏偶爾會在久美子面前酸言酸語。久美子不太清楚,這究竟是信任的證明,還是單純在試探自己。


最後,在優子的指揮下,北宇治的演出正式開始。眾人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演奏起輕快的音樂。從周圍觀眾的熱烈反應能感覺得出來,今年的狀況跟去年截然不同,北宇治早已非吳下阿蒙,他們的表現是備受期待、讚賞的。體悟到這點的久美子,心中的自豪可說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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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小心字數就爆炸了,尤其是美玲的情感宣洩、奏跟久美子吐露真心話這兩段。兩者都是劇場版有明顯做出改編的地方,美玲的過往在動畫中有被省略,但保留了她的矛盾心理與隔閡問題;奏國中時期的故事不但在小說較早出現,發生的事件也明顯不同。

久美子的後宮宣言(?)、看待麗奈時的視角,還有被梓無意間一招擊潰的橋段都讓我笑超久XDDDD

「孤獨的加強音」在此結束,接下來要邁入第三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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