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在緊急退到了自己認為的安全地方之後,她鬆了一口氣。
「那就是鸈幽葉,把差點沒落的鸈拉回全盛時期的女人。」
她是剛才在跟幽葉說話的人,也就是潛伏在五院景人裡面的臥底。
「如果說錯話我現在大概已經死?這個臥底任務是真的不划算。
真心希望元老院那些人能稍微體諒一下,不要因為同樣是陛下的命令。同樣是東方人就這樣操勞我們……」
想起剛才的壓力癱軟的坐在地上,同時把剛才還穿在自己身上的學生制服給換掉。
喚回了自己本來的黑色的服裝,那是在現在被稱為忍者服裝的裝扮。
並在她的頭上出現了一對細長的角。
那是留著辮子的女性。
是的,她不是人類。而是名為鬼的東方種族。
她的名字叫做望月鬼魅,隸屬於第五轄區的冒險者、也就是屬於遺骸都市另外一大勢力。冒險者的公會的成員。
對,她並不是隸屬於騎士團體系的人。而是屬於冒險者這團體,也就是元老院底下的組織。
元老院是在遺骸都市的另外一大勢力。騎士團跟率領著冒險者公會的元老院是彼此之間的關係會根據每個轄區有所不同,有的會保持良好關係、但也有的會跟地盤的派系鬥爭一樣互相競爭。
這是由幽靜的親生母親,超越者的女皇為了制衡彼此的力量跟權力所制定的策略。
然而唯獨第六騎士團這個地方是例外。
他們在戰爭時期,採取雙邊融合這種趨近於瘋狂的策略。這種幾乎天方夜譚的事情,最可怕的是居然成功了。
因此在這個地方是看不到冒險者跟騎士之間互相鬥爭。因此陛下才會將所有日本人轉移到這個地區。
並同時交代給元老院幾個任務,那就是派遣數名臥底潛伏在來到這裡的學生裡面。畢竟那些日本人只接觸到騎士團而已,這是個機會。
這次的臥底行動有刻意表明除非立場過於緊急,否則不要有意去操作這些人的動向。
這件事情除了王屬特務之外沒人知道,女皇的目的是打算看清楚這樣的情況下來到這裡的人們、或者該說得到魔法的科技世界的人會是如何。
以及最重要的,是否有內鬼存在。
因此當時鬼魅打入了五院景人的圈子。
這些人打算逃離這裡。
這應該是很危急的情況了吧?當時是打算直接動手制止的。
現在想來,如果當時有制止成功的話現在應該就會非常平靜、一帆風順了吧?
演武如期結束,所有事情會很安穩度過。
——但當時自己被阻止了。
被同樣是臥底的成員阻止了。
理由似乎是因為五院景人的事情牽扯到第四騎士團內部的一些問題。
等一小時之後再出手,反正他們也沒辦法活著離開鸈的後院。
自己聽起來已經覺得很扯了,然而甚至是元老院經果投票表決之後的決策。
元老院為了這種事情開會?
因為這實在是太可疑了,所以鬼魅在收到這消息之後把這消息偷偷用保存魔法封存起來後才遵照指令。
果然,在事後發現了這些人跟五院景人這票人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理由是什麼不知道,但總之好像是有什麼秘密不希望被曝光。
而當事情急轉直下之後鬼魅也沒有插手的時間,在邪龍發出瘋狂笑容出現的瞬間只能自保了。
「畢竟在沒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我可不想跟邪龍對抗。話說騎士團跟元老院互相串通啊………這下這些人完蛋了。」
畢竟自己如果還活著大概會被那個鸈幽靜以及他的妻子給盤問了吧?
好險我很聰明,有預防萬一得把接受命令的訊息弄到手。
反正如果敢把我拉下水我就公開這則消息。
「不過一直以來都認為鸈家只是躲在這個魔獸庭園的膽小鬼而已呢。」
又想起了剛才幽葉給予自己的壓力,如果真的打起來自己大概被秒殺吧?
不對,光是有這種希望爭鬥的情緒在自己大概就是不合格了吧?
畢竟一個忍者怎麼能跟敵人硬碰硬呢?
還太嫩了呢,我自己。
鬼魅一邊咋舌一邊這樣想著,而這時——
「望月小姐,請問事情處理好了嗎?」
她聽到了那個聲音。
是自己喜歡的聲音,是自己珍惜的聲音。
那是一個穿著斗篷的少年。
少年身穿著衣領能夠蓋住半張臉的衣服,因此幾乎看不到他的容貌。
不過會穿著這樣的衣服單純只是因為鬼魅的家裏面的工作服只有這種,沒別的意思。
而且這斗篷並沒有要做隱藏的功用,只是單純是擔心這裡會下起硫酸雨所以給他戴上的。
說起來已經超過會合的時間了呢。
鬼魅斥責著自己內心的不注意,站起來說:
「啊,抱歉。讓你久等了。"老師"」
「請不要稱呼我為老師,我才十六歲………」
這個被稱為老師的少年靦腆低下頭,身旁跟著好幾個看似黑影的野獸。
這些野獸各有不同,有鳥、有像狼人的東西,但也有類似人影的東西。
只是,這些東西身上統一有著某種紋路在。
這些野獸旁還有不少破破爛爛的日本學生,那些鬼魅有印象。是跟在五院景人身旁鞠躬哈腰的牆頭草。
看來應該都是被他給拯救了。
明明自己不久前還——
算了,既然是他的選擇只要不礙事就這樣吧。
「等很久嗎?」
「不會,請問………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望月小姐您的表情?」
「沒事,只是覺得人外有人而已。說起來對老師你有點抱歉,跟天宮姊妹見面的事情至少現階段是沒辦法了………我被下逐客令了。」
鬼魅露出苦笑說著,然後繼續說:
「不過別洩氣畢竟接下來有的是機會。因為你們一樣………都是以後必定要住在這裡的人啊,總會有機會見到的。」
「沒事啦,我反而因為寄人籬下還提出請求這點覺得不好意思。」
「才不是什麼寄人籬下呢,你是我的老師不是嗎?
鬼魅露出微笑看著眼前的少年,對方似乎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樣子百看不厭呢,真想戳戳他。抱持著這樣的想法鬼魅說:
「不對,應該稱呼為夫君大——!?」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然後,雷聲轟鳴。
伴隨著雷鳴"魔女"緩緩的走了過來,手上還抓著一個看起來幾乎變成焦炭的某種東西。
「………,………………」
那是讓人難以忍受的魔力、光是釋放出來就足以引發氣候變化的魔力。
第六騎士團截至目前為止,幾乎沒出手的女性。
沉默的女性。她現在要出手了。
鬼魅知道這個人是誰,跟狂暴煉獄以及未來影像齊名、第六騎士團三大元老之一。
「雷鳴魔女,蘇菲亞·阿戴爾!」
「………?」
只是在她出手之前,她看到了鬼魅跟望兩人。
然後她開口了。
「………沒妳們的事情了。」
她就只是走過去,靜靜的走過去而已。
天上就有無數的雷鳴不斷湧現。
「以前就有聽說過,那就是第六騎士團的秘密武器嗎?」
鬆了一口氣之後,鬼魅留著冷汗。
「走了老師,把魔法解除吧。」
「是。」
做了一個手勢,少年把魔法解除了。
無數的黑影通通沉入地表,隨後消失無蹤。
可能是還不太適應這種消耗吧?看起來他很疲憊。
(不過,還是比那群闖入者還要好很多。說起來,老師跟天宮姊妹一樣並不是屬於闖入者、而是遊離者呢,這樣一來學習魔法的條件就寬鬆很多。)
鬼魅在心中想著,所謂的遊離者大多數所指的是脫離魔法體系的四塊大陸。躲藏在科技世界鑽研魔法的人。
雖然規矩各有不同,但魔法不得在科技世界公開這基本上是魔法體系的鐵則。
但反過來說,只要沒有被發現就好了。沒被發現的作弊就不是作弊。
因此有少許的人物會選擇在科技世界研究魔法,而既然沒引發什麼問題那自然魔法社會也懶得管你。
但遊離者其實還有另外一種人。那就是在當時來不及進入魔法社會,只能在科技世界遊蕩的人。
這位被鬼魅稱為"老師"的人,就是後者。
他其實也是日本的學生之一,但是在來到這裡之前他連魔法的魔字都不知道。
但他卻是天生的,儘管從魔力總量來看不是貴族。但他的魔法稀有程度卻不輸給那些高貴人物。
「不過那是跟現在完全沒關係的事情了,走吧。」
忍者的工作、臥底的工作、冒險者的工作已經結束。
接下來是那些騎士的工作了。
※
(翠花視角)
「哈啊、哈啊,哈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這樣下去我在被會長打死之前可能會先累死!」
「這不是你自己制定的策略嗎?那還抱怨些什麼啊。」
我對著一邊粗魯的喘氣、一邊跑著抱怨的青梅竹馬吐槽著。
現在我們的目的是要把五院會長給拘束起來,雖然像我們這種連初學者都算不上的菜鳥要做到拘束他人這種高難度的作業,說真的彷彿是天方夜譚。
然而聽完一彌這個青梅竹馬的計策之後,好像也不是沒有機會。
因為——
【小子你腦子真的挺靈活的,這計策我喜歡……當然這前提你想出來的策略你能堅持到最後,話說這才跑二十分鐘吧?】
「居然要我這樣的肥宅做這種長時間運動?不要瞧不起肥宅啊!」
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番話……該死,這青梅竹馬他回復原本的狀態是好事啦,但說真的很欠揍啊。
「一彌,好好做事。還有速度慢下來宰了你。」
「诶?可是?」
「給我閉嘴!」
【兩位,四點鐘方向。閃開喔。】
聽到露娜小姐的指示,我跟一彌朝著左右兩邊退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露娜小姐指示的地方,五院會長打了過來。
而我們同時躲開了。
「不要以為只有你有魔法而已!」
一彌用手上拿著的武器,但說是武器其實只是在地上隨便撿起來的、大小寬度剛好的樹枝而已。
「吃我一招你這個醜八怪會長!"硬度強化·攻擊次數強化"!」
然而,這根樹枝似乎被強化魔法強化過的樣子。儘管一彌用漏洞百出的姿態、很蠢的步伐打了過去。
但速度很快,而且打下去的瞬間光聽就知道威力很強。
而最重要的——
「啊!?」
最重要的,是攻擊的次數。
一彌的強化魔法能夠強化次數本身,一次的打擊之中能創造多段數的攻擊。
這樣的攻擊、或者該說這樣的特色。
是這次計畫的核心。
那麼,計畫第一道難關現在要開始了。
會成功嗎?
我看著青梅竹馬的身影,並仔細聆聽他準備說出口的"挑釁的話語"
「會長!不要一直以為只有你自己是特別的人!我跟你是一樣的、是一樣的特別喔!」
「你,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會長的口中發射了光束。
這人光屬性啊……
總之真不愧是一彌,也"真不愧是會長"
本來就知道一彌不可能僅憑藉三言兩語就能煽動會長,不過對方還是"故意中計了"
【翠花,不要大意。接下來是妳,聽好接下來我的每一個指示。首先是維持三十五秒的暗影迷蹤,記得要在最後一秒的時候進行攻擊。】
「我知道了。」
我們的計畫會有成功的希望有兩大原因。第一是判斷時機的人並不是我們,而是露娜小姐。
一彌提出來的是一個十分鎮密、而且幾乎是紙上談兵的計畫,說真的計畫要成功少說三個大難關要度過。
這種成功率幾乎百分之一的計策只憑藉我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一彌卻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自己做出任何判斷。
說到底,像我們這種沒經驗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做什麼都不會順利的!但是現在在這裏不是有一個上過戰場的人嗎!
在二十分鐘前,一彌一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看著露娜小姐。
他將所有判斷時機的情況全數都交給了露娜小姐。
剩下的就是會長這邊了。
……這不是完全回復了嗎?
你啊這樣才對呢。臭青梅竹馬。
看到這樣的他,我這段時間心中的煩悶終於煙消雲散。
忽然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是真的有價值的。
「潛伏於暗影、潛藏於幻影·我乃迷蹤的旅行者。」
我詠唱著咒語,將身姿隱匿起來。
(一秒鐘、兩秒鐘………)
我一邊平穩自己的呼吸,一邊冷靜的讀秒。
這三個月的時間,我發現自己所擅長的魔法是充能性質的魔法。
所謂充能性質,似乎是指根據時間的準備不同。魔法的效果、作用會跟著有所不同的魔法。
也就是說我的一個魔法可能會根據時間帶有不同的效果。
儘管這種性質很稀奇,但相對的弱點就是要達到穩定的輸出需要有裝填的時間。
因此我重點練習在在能有隱身的暗影迷蹤。
特別被要求三十五秒內要攻擊會長,雖然不知道露娜小姐為什麼刻意指示這個秒數。但想必是這秒數才能夠確定接下來第二道難關。
(十秒鐘、十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啦!說起來會長不是空手道黑帶嗎!外加上他一直發射光束要一直躲開不可能啦!」
啊吵死人了!你不知道我這邊是名符其實的"分秒必爭"嗎!
不要讓我讀秒分心啦!
然而我說是這樣說,但還是在隱形的情況下瞄了幾眼一彌的情況。
(果然是被壓著打的啊,十六秒、十七秒………)
雖然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我一邊讀秒一邊這樣想著。
能使用魔法充其量只是一彌跟會長之間其中一項條件對等而已,然而剩下的條件這傢伙完全沒有一項比的過他。
不,這樣說或許不對。
(二十秒、二十一秒………要說最重要的兩個才能,努力的才能跟想像力的才華,你這傢伙從以前就沒輸過人喔。二十三、二十四………)
我這樣想著,因為證據就是一彌儘管被壓著打。但他並沒有陷入絕境。
他徹底透過能強化攻擊次數的這個特性,創造了不同時間的時間差攻擊。
這種還沒怎麼鍛鍊過的魔法當然無法造成多大的損害,但是要煩死人已經足夠了。
真要說這個步驟最麻煩的地方肯定是——
「嗚嗚!?」
看到一彌的身體被光束射穿,之後直接被踹飛出去的瞬間。我的內心急速慌亂。
(不行,這是一彌早就提過的事情了。而且在學會這魔法的時候洛伊先生就有說過這是隱身魔法最大的壓力來源。冷靜、冷靜………二十九、三十秒………)
隱身魔法,顧名思義就是要藏起自己的身形。
你會成為在局面上不存在的人物,只要使用得當就能發揮逆轉的能力。
這意味著無論情況多危及,自己都必須保持冷靜、同時也不能解除魔法。
無論身旁的人多危險都一樣………
在學會這魔法的瞬間洛伊先生就有說過除非當事人有超高水準的機動力,否則這魔法其實對心理壓力其實很大。
現在,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看著一彌的步伐被打亂,開始逐漸被痛毆的時候。
(五秒、四秒,三秒………)
在這最後五秒的瞬間,我是真的很難受。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必須強行忍住的煎熬。
但一彌的眼神並沒有放棄,所以我也要忍耐。
沒事的、我超級擅長忍耐的。
(兩秒、一秒!)
「畢竟我從小就一直忍耐著跟姐姐之間的差異啦!」
剛好三十五秒,在這瞬間我出招攻擊了會長。
果然有充能就是不同,這次的攻擊明確的打中了會長並將其打飛出去。
但,這個觸感………
「!?」
跟一彌他們說的一樣。
剛才會長他,被我打到的瞬間他移動了自己的身體。
這種技巧不是失去理智的人能做到的。
果然,會長並沒有失去理智。
「啊啊啊啊………啊妳們,以為耍這種小把戲我會沒注意到嗎?」
而且他知道我們在算計他。也果然如一彌所料想的。
從剛剛到現在,他沒有"詠唱過半次"
換言之他不知道詠唱的意義是什麼。
非常好!第二道難關通過!
接著是最後的第三道難關了。
※
「啊………真的是,要配合你們這些低智商的人真的很累啊。你們那打算引誘我被這裡的環境吃掉的策略,徹底落空了啦。」
會長逐漸調整身型,變成以本來的身姿。
長相,都是回復本來的樣子了。不過膚色仍然維持漆黑一片。
「計畫出現了誤差……不過算了。籌碼也還有…………喂。」
五院會長他,冷冷地看著我。
不對,他看的是我肩膀上的——
「給你們服從我的榮譽,把肩膀上那隻黑翅膀的交給我。」
【目標是我啊。】
「沒錯,妳是墮落天使對吧?而且從翅膀的數量上應該就有交涉的空間!」
【已經交涉過了喔,因此把我抓走吃掉也不會有任何價值………不如說遺骸都市那群人會很開心吧?
你這行為是叫什麼來著?事後諸葛嗎?】
抓抓自己的臉頰,露娜小姐用看白癡的臉看著會長。
【你這人是不是常被人說空有計劃但沒有實際經驗啊,早在一開始的話那也就算了。說真的比你旁邊那個………是叫做宅宅?
總之你比他劣等不知道多少倍啊。蠢蛋~】
「蠢的人是妳,誰說我要跟這群人交涉的。我要拿妳來跟革命都市交涉。」
然而會長很狂妄的回嗆著露娜小姐。
「妳應該本來是敵方的組織成員吧?那就有談判空間。天宮的附屬品,把東西交出來!這樣我就帶妳回去!」
會長伸出手來,似乎是認定我會聽他的話。
但是:
「我不要。」
我當然拒絕了。這傢伙為什麼那麼瞧不起人啊。
「妳這個姐姐的附屬品以為妳在跟誰——」
「不會跟交涉的喔,尤其是翠花。你找錯交涉的對象了。五院會長不對,應該這麼稱呼你吧?」
這時候,一彌講話了。
「"遺骸都市頭號戰犯先生"」
「聽聲音是九條吧?只有學業能看剩餘的只會給人添麻煩的人渣。雖然不知道你"現在的身材是怎樣"
不過你覺得這裡的人、憎恨科技世界的人能依靠嗎?」
「至少比你這個點燃戰火的人還能夠相信啊。」
一彌,用很冷淡的語氣對會長說:
「你是引發整個遺骸都市還有革命都市戰火的人喔,講真的這裡的損傷可說全部都會來找你要。
我是不知道這裡要用什麼方法跟你要賠償,但至少我們不會跟你交涉、畢竟現在誰都不想變成你的同伴。」
「這種東西能成為根革命都市連接的——」
「如果革命都市獲勝那或許是如此吧?堂堂會長大人的計策是把籌碼全押在一方?
就算真給你抓起露娜小姐去交涉那也只不過是開端,你拿什麼和活了數百年的天使交涉?」
一彌說的沒錯,和遺骸都市不同革命都市是徹底厭惡科技世界的人的派系。
就算真給他抓住露娜小姐當籌碼想必談判也不會順利,而且大前提還要革命都市獲勝。
「你到底懂什麼!」
跟剛才會長假裝中計不同,這次會長是真的被一彌給激怒了。
「不要惱羞成怒"身體強化·攻擊次數強化·亂樹延遲"」
「就你這種還"需要詠唱"的傢伙怎麼可能贏我!」
會長不詠唱的使用魔法,發射光束的瞬間直接朝著一彌衝了過去。
「我跟你們不同、我是特別的、我是特別的!」
果然,會長不太會使用魔法。
證據就是現在,他的情緒很亢奮。
這跟我第一次使用魔法的時候一樣。
亢奮到失去冷靜,外加上不久前的失敗。
就如同第一次品嘗到挫折的孩子一般,一直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至於一彌為什麼在同樣的條件下還安然無恙………八成是我認識他以來就三不五時在亢奮吧?
早亢奮慣了之類的?
「你們,你們跟我不一樣!我是要天生要繼承五院集團的人、犧牲無數的東西,只為成就霸業!」
一次、又一次,會長不停的用"無詠唱"的方式來進攻。
光束不斷的發射著,一彌連慘叫都沒有的就被打掉節節敗退。
這是當然的,因為有無詠唱的差距就在那裡。
無詠唱,一聽就知道這很有效率。
但——
「我還被石中劍選上了!我是被選上的人!是為了成為王、成為統治者而存!?」
但是很忽然的,會長倒下了。
果然是這樣呢。
如果真的存在這麼方便的東西,怎麼可能這裡的人不用呢?
讓五院景人在無詠唱的狀態下使用麼法。
這就是我們賭上的東西。
※
發生什麼了?
五院景人完全不明白。
無法思考、無法動作。就這樣躺在地上。
我被動了什麼手腳嗎?
還是說是這裡的空氣有什麼毒素?
無法思考的他,沒辦法明白這點。
「看來計畫是成功了呢。」
此時,九條一彌走了過來。但這句話卻不是從他口中所說的。
而是從他的左胸口位置,也就是心臟部位竄出來的某個黑影所言。
【………神話時代的東西?我就在想為什麼剛才九條一彌會提出那種疑問?原來是你在搞鬼啊。】
本來做為自己目標的墮落天使似乎很訝異,但現在無法思考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會長還是其他東西。總之你跟夥伴一樣是透過道具類型拿到魔法。
聽起來好像是石中劍吧?所以你產生了這種誤解對吧?那就是"自己可以在無詠唱的狀態下施展魔法"這種錯誤的認知。」
這話,刺激了景人哪無法思考的大腦。開始緩慢運轉。
這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為什麼大家要詠唱。
告知敵人自己要使用的魔法有何意義?這是很魯莽的行為。
在自己眼中看來,遺骸都市這種幾乎自然的景色很不合邏輯。
自己首先想到的就是精度問題,如果詠唱可以提升魔法的精度的話那當然詠唱有其必要。
但,這不過是在大範圍魔法下才應該要這樣做。
小規模的魔法效率上還是不要詠唱會比較好,因為自己就是這樣做——
「你現在犯的錯誤是道具系統的麼法師常會犯的錯誤,那就是錯認自己無詠唱的次………我繼續講沒什麼意義啦,這邊就換人說吧。
我還是繼續幫夥伴收緊褲子比較好,畢竟剛剛我拿他的血肉用來做連接的籌碼。讓他瘦身不少。」
「诶?等等黑影妖怪我怎麼聽到了——」
【魔法,是精神的法則以及物理法則的具現化。儘管精神法則優先,但這不代表物理法則沒有佔據任何比例。
就拿你剛才的光束好了,單純的光要多少能量才能燒傷他人?這些用魔法來使用就勢必要全部都用大腦計算。生物的腦袋能夠容納那麼多物理法則嗎………
所謂的詠唱,就是讓自己能夠適應這些法則的語言。這些語言壓縮起來的招式名稱,就是詠唱的最終版。要不然有誰會那麼白癡把自己詠唱的魔法告訴他人啊。】
「!?」
詠唱是讓大腦貼近法則的語言,詠唱壓縮到極限就是招式名稱。
這件事情景人不了解,但是自己有注意到的事情別人也注意到了。
這讓他非常訝異——
「不久前我跟華凜姐也犯過這種錯。」
翠花,用很冷漠的表情看著景人。
「使用魔法,這是很興奮的事情。繼承了露娜小姐的能力,可以使用魔法的我跟華凜姐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做到很多事。
曾一度認為魔法需要詠唱只是種觀念,說不定可以不詠唱的。」
為何要詠唱?為何要說出招式名稱?
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疑問,也曾試圖嘗試著無詠唱。
畢竟只要能做到這點那一定很厲害。
但下場不必說,就是差點掛掉。
「你注意到的東西,只是很基本的東西而已。不要用我們的常識來判斷這裡的規則。
你知道嗎會長,不詠唱而使用魔法,會有大量魔力積蓄在大腦上。你現在的魔力………連我這種三腳貓、甚至一彌都能察覺出來。」
「因為道具能使用魔法的人會因為道具的優異程度減緩魔法使用的負擔,根據狀況確實能在一定程度做到無詠唱。
但前提是道具要在身旁,所以我們只要做出好像有任何計策。勾引你使用魔法就好………我說會長啊,這裏沒有五院集團。」
靜靜的接過翠花的話語,自己看不起的九條一彌說著:
「你不是大財團的繼承人,只是闖入者之一。你的頭銜、你的、我們許多的堅持、都不具備意義。」
說這句話的瞬間一彌很無奈。因為不久前他也是這樣。
自己的堅持。認為最多就是不看氣氛的言語卻差點觸犯最兇惡的鐵則。
從這點來看一彌跟景人很像。
「你一直抓著自己的信念不放我能理解。但是所謂的信念跟堅持、要有他人的認可才行。
或許你在日本的努力有人看到了,但是在這邊不會有人認可。因此你的自尊毫無價值。」
這些話,狠狠的砍了景人一刀。
自己的堅持毫無意義、毫無價值?
那自己這些年來究竟?
「別開………玩笑了!我可是!」
景人試圖反駁,但他沒有那種機會了。
「雷神的裁決。」
因為一道無情的雷打在他身上。
「!?」
閃電直接打中五院景人的頭部,狠狠的重創對方。
然而就像還不夠一般,無數的閃電不停地朝著景人打著。
貨真價實的鞭屍、慘無人道的虐待。
這些閃電一彌跟翠花有印象。
那是——
那是在遺跡內守護自己的人,蘇菲亞·阿戴爾。
她緩緩的走了過來,看到兩人沒事的瞬間甚至還有些不悅。
但她還是開口說:
「直走就能回到正常道路。這個"戰犯"我會處理………說到這裡瘦身的小胖應該就懂了吧?」
「他會怎麼樣?」
這話一彌只是問問,跟自己這個未遂的不同。
五院景人是徹底引發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站在遺骸都市的角度他都不會好過。
正因為這樣所以一彌才會打著"由同樣是日本人的自己抓住對方"這種策略。
「………」
阿戴爾對此沉默,拖著景人就這樣離開。
「沒能夠抓住他。」
確認阿戴爾離開之後一彌坐在地上。
這點是他失策,應該要設想景人會被人襲擊的情況才對。
「做的夠好了啦,計畫基本上全數成功了不是嗎?你這肥、不能說你是肥宅了呢,你變瘦了。」
「我真的瘦啦?」
「是啊,而且還很………總之以第一次來說很厲害了啦!」
翠花臉紅的轉向一旁,本來還在期待一彌會講些什麼。
但是下個瞬間,翠花發現一彌睜開眼睛昏過去了。
這不怪他,第一次使用魔法就是在這種坎坷的情況。鬆懈下來會昏厥這很正常。
但,很充實。
這大概是翠花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充實。
離家出走、好酷喔!
我們來制定一個祕密計畫吧,首先要有秘密基地才行!
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翠花,撐起了一彌的身體。
「還真的帥不過三秒欸。就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在公園裡面幹蠢事立刻被發現一樣。」
第一次沒有成功、但相對的也沒有失敗。
既然如此下一次在做的更好就好。
少女臉上帶著紅潤以及滿足感緩緩走著。
寫完了,會長收尾結束
終於下一篇能開始回到主角幽靜他們身上了
順便填了一部分的設定,元老院跟冒險者的關係
我沒忘喔我沒忘
好,繼續回去幫助阿爾托利亞完成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