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落˙花名何方(二)：萌芽
月亮悄悄升起 星光滿佈天際
和我一樣的笑容 有記得仰望嗎
就算不能時常見面 也希望妳能想起
那天牽手時 許下的約定
直到天色漸明 我停下了思緒
妳選擇強顏歡笑 我了解
那是不願接受現實 太無奈的離別
所以我們刻意 裝成和平的句點
於是我們走到了這一天
眼淚也不再是喜極而泣
無能阻止妳的轉身背對
所以猶豫 不願回應 必然的告解
愛的好痛苦 可我真的很幸福
每次想起妳 胸口就一陣揪痛
這樣的感情 是否真的能堅定
讓我為妳 面對殘酷的命運
我還不明白 這樣的絕望叫什麼
只能任由它 刺痛著心和胸口
如果珍貴的 非要死別才能夠刻骨
不管是誰 我都已經不想在乎
原來這樣 是來不及的愛情
慢飛的視野，靜默的氣息，化名蝶月花音的碧奧蘭蒂正往阿薩界境而去，哥吉拉二世與奧雷諾的戰鬥雖帶來強大震撼，可碧奧蘭蒂並未多想，因為此刻......她只在乎懷裡抱著的那位男孩......龍夜˙歲煙愁。
「他哭的很累了吧......」
凝視以憔悴表情睡去的歲煙愁，他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散發淡淡髮香，過肩旁分的瀏海帶著蓬鬆的空氣感，當中、還有一束髮絲撩至右耳下和背後的長髮綁在一起。悉心的打扮，可以讓人明白他有多受呵護。
「是說......這孩子長的很好看呢。」
輕聲細語的淺悅，是來自歲煙愁印入視丘的容顏，花音內心暗盼懷中之人在未來的成長，細細看著......歲煙愁瓜子臉上的雙眸有漂亮的睫毛和雙眼皮，如髮烏黑的細雅劍眉則為六歲的稚嫩綴飾一絲英氣，而或許是剛剛哭得太厲害吧，他偶爾會帶著顫抖深深呼吸，讓微開的小嘴與恰到好處的鼻子噴散好聞的花香，這張還未成熟的臉......在此時說美麗也不為過。
只是......此刻的歲煙愁籠罩在失去義姐的傷痛裡，任冷風吹拂滿是淚痕的臉龐，讓修長的瀏海擾亂那清秀長相，而花音現在也並非全速衝刺，是如站立前傾的姿態緩進。
雖說只要做出隔絕外界的光罩，就不用擔心過快的速度會傷害歲煙愁，並在一瞬間回到與他邂逅的地方，但不知為何；花音卻想延續這種狀態，儘管不是強烈到一分一秒也好的渴望......
"並不是什麼強烈的情感"
"只是選擇安撫哭泣的他以後"
"心裡好像有什麼被填滿了"
"像是糾結一起的酸楚有了依偎般"
"被他脆弱卻又鮮明的情感浸染"
思索......從眼淚微溫卻在冰寒裡鮮明的那一刻起，便陷入情感的漩渦當中，找不到歲煙愁帶來的迷惑，僅有傷心的氣息透入心裡縈繞，久久無法散去。
一貫帶鬱的眼，在赭紅的眸裡映入憔悴童顏，彷彿還提醒數小時前撕心的悲痛。花音不發一語，只是把捧抱歲煙愁肩頸的左手往自己乳房收緊一些，以及繞過雙腿；抱著臀腰的右手攬緊，如此一來......這孩子就像被母親懷抱的嬰兒般，被深深擁在懷裡。
「重生之時的紛亂感，在於不知道自己該是誰，可是如今的疑惑......又要怎麼面對......」
不知是呵護還是母性的情感......正在轉生成女神的怪獸身上瀰漫，不是源於初次的體驗，更不是因為莫名的好感，只是......對該怎麼掌握這份感情的疑惑充斥在二世給的自由裡。
如果這樣下去，還是不是二世所要求的模樣？
如果這樣下去，還能不能陪伴二世達到理想？
此刻、花音並沒有擔心二世，她只在乎這樣抱著歲煙愁，那被揪緊的心頭便能舒緩，以及和他對上眼時；從心底覺醒某種東西的悸動，最後......則是取名為蝶月花音的當下，一種時間於焉流動的感覺。
「他的情感充滿悲痛與心碎，全心全意......為了重視的人哭泣......」
「但現在......對於只是一個陌生人的我，又能怎麼了解他？況且我自己的立場......」
「帝主說，如果我沒有自己的意識，那我便是貫徹祂命令的人，可是我有......所以帝主說，我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成就名為碧奧蘭蒂的自己，緋夜姬也曾說過，三枝未希會有我要的答案，那......身為碧奧蘭蒂的我，想要成就名為蝶月花音的自己，又有何不可呢？」
還記得自己當年始於渾沌的思緒，接著被G細胞狂暴的一面逼著生氣而逐漸失控，同時......也被白神英里加的祈願與溫柔浸染，最終在熊熊的烈火裡脫胎，尋回了自我，也選擇用性命阻止哥吉拉。
本以為至此會得到解脫，豈料二十二年後的命運卻讓自己以女神之姿再現人世，此刻重生不到兩天，花音卻有一抹時間已過良久的錯覺，而稍早與哥吉拉二世的談話亦在腦中浮現......
「重生不過半日，我還在思考，無論是二十二年前的契機以及現今存在的理由，更不用說帝主真正的過往以及世界的真相。」
「汝之存在，依存吾之血性，汝重生後的三刻思索，將引導汝不再猶疑，汝心否記那三刻後，對吾言何？」
「跟在帝主身邊修練，直到能擁有匹敵帝主的力量，屆時，帝主將滿足我心中的渴望。」
「既已選擇，何來思考？」
「因為帝主讓我知道自己過去的人性，難道......帝主就不怕我倒戈轉向人類嗎？我的存在......還沒有定位，光是這女人之身，便已足夠我思考，為什麼......我不是以其它形態出現。」
「吾之重造，僅給予凝聚、完全融合，餘下的，便是這股力量的自主成化，這是汝注定的性別與形相，白神英里加、太空哥吉拉、碧奧蘭蒂，不管汝怎麼選擇，都改變不了現在的汝，具體而論，汝力量具現的感覺亦偏碧奧蘭蒂，汝若要說自己是碧奧蘭蒂，亦是合情合理。」
「雖是如此，但在白神英里加之後......我卻是此刻才開始思考。」
「汝是於重生後清晰的靈魂，但存有迷惘疑惑，便不夠完美，會思考自我的個體，永遠都有不安之刻，自我正心、自我真意，這是吾賜予汝挑戰吾之前的第一道課題，想通以後，汝才能更進一步。」
成就花音的當下，自己仍是碧奧蘭蒂，只是懷裡的人不明白。可一旦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會不會換來怯懦與失望？想到這裡......花音忍不住把歲煙愁抱得更緊，讓那小小身體的溫暖更加清晰，更加地能支撐自己......
「那時我說過，帝主不怕我傾向人類嗎，帝主不但沒懷疑，反而用其它的道理開導我，並暗示性的表明信任我，因為這樣，我反而認為帝主是一個真心對我的神，所以......碧奧蘭蒂有時間去思考，而在思考完後，碧奧蘭蒂想起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由帝主所賜予，再造之恩，碧奧蘭蒂永銘於心！但......」
「然後呢？」
「即便有太多的記憶充斥我心，我仍感覺，這世上除了跟隨帝主證道，尚有值得追尋之物，我的存在也必定有別的意義，所以......在平定一切之後，碧奧蘭蒂想與帝主告別......碧奧蘭蒂，想走自己的路。」
「好，吾答應汝，平定亂世後，汝將徹底自由。」
「帝主......」
「最初的創造，倘若汝沒有意識，那存在的理由便是徹底貫徹吾之使命，但汝並非如此，未來......汝就盡情用自己的方式，去成就名為碧奧蘭蒂的自己吧，自我正心、自我真意，此題之考，汝已過關了。」
世途漫漫，何曾過問風雨？人心如潮，悲歡無從恆久，即便二十二年前的過去對比如今已渺小非常，卻仍在心裡占有份量，一如白神英里加的記憶一般，也許到頭來......杞人憂天根本沒必要，是不是碧奧蘭蒂或白神英里加已經不重要了，花音稍稍放鬆了力道，再一次端詳歲煙愁的臉龐，她發現......問題其實比想的簡單，那就是自己在意這個立場有別的孩子而已，沒有其它。
「我並非命運的安排而再現，而是為了帝主的遠望，可是......帝主卻准許我追尋自己，這會包含......未來悖逆祂意志的可能嗎......」
「蝶月花音......我又能在歲煙愁面前保持這個名字多久呢......」
心疼......在不覺之間又浮現臉龐，和要做表情而去參考白神英里加的記憶不同，這是下意識、不知不覺展現的表情，只是花音沒發現自己的真情流露。這時......懷裡的歲煙愁緩緩睜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呼哇......」
「你醒了嗎？」
回以微笑，半閉眼的花音輕聲詢問，歲煙愁沒有反應，轉頭掃過四周後，他用惺忪的表情回問：「怎麼我在天空......這是哪裡？」
「是回界境的路上，已經快到了。」
「啊......我、我要回去，我想回森咲姐姐的身邊......」睡醒帶來的放空沒有持續幾秒，歲煙愁馬上回到失去森咲的絕望裡，數小時前崩潰的哭嚎雖然讓他稍有平靜，可哭倒而沒盈淚的雙眼卻是更深的沉痛。
「不行，獨治區怪獸遍佈，那樣很危險的。」
「可是我、我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那！」激動起來的歲煙愁開始扭動身體，不斷推擠花音肩胸的手似乎是想掙開懷抱。
「她已經死了，你現在回去什麼也做不了！在充滿危險的地方你還想做什麼？是想折磨自己？還是要讓森咲無法安息？」
感到懷裡的人開始掙扎，花音在加重緊抱的力道之餘也加重了語氣，歲煙愁立刻便安靜下來，雖然他長得很好看，可蘊藏在個性裡的一絲極端，讓花音認為這孩子有必要好好管教。
不出數秒，歲煙愁半帶嗚咽的嗓音又入耳......
「為什麼......為什麼......我為什麼無法留住我重視的人，沒有力量守護......連挽留都做不到......不能責怪對我的毀約，又不能保護對方，那我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歲煙愁......」面對超齡的言語，花音一時語塞，但隨即......她的語氣更加嚴肅：「你聽好，我之所以幫你，是被你不怕危難的真摯打動，可是現在......我覺得我不該那樣做，因為我的行為讓我帶回一個充滿憎恨的孩子，你覺得森咲是故意違背與你的約定嗎？」
「嗚......」
「你還有家人對吧？」
沒有回應，歲煙愁在花音懷裡點了點頭。
「如果你今天因為這樣的行為死了，你的親人不管你的想法，只是一昧認為你不聽話而恨你，你想要這樣的結果嗎？」
並不是責罵，可略帶嚴肅的語調和沉重的字句讓歲煙愁一時啞口無言，接連數十分的沉默中，兩人也回到了當初的邂逅之地˙聶伯城。見阿薩界境的龍之壁已近在眼前，花音減速落地，在把歲煙愁輕輕放下後，她蹲了下來好讓視線與歲煙愁平行，那摟住幼小肩膀的手，近的彷彿又要再一次把人緊擁入懷般，接著......那細微的目光在歲煙愁臉上挪移，而捻起修長袖口的手則柔柔擦去小巧臉蛋上的淚痕。
"那時的感覺 還清晰嗎"
"那時的迷惘 還存在嗎"
"那時的抽象 還模糊嗎"
"一樣的地點 相隔的只是數小時"
"又為何再一次的對望"
"讓我心裡的漣漪開始擴大"
與陌生女性如此親密，歲煙愁的黑眸再次與花音相望，他清楚感受到花音的美麗以及赭紅眸裡直射內心的熱度，那是既抽象又鮮明的暖熱，即便只是心理作用，卻真真實實的讓童心悸動第一次的莫名，登時......歲煙愁想起自己是怎樣被眼前這位大姐姐緊緊抱在懷裡，立刻......年幼的臉龐泛紅，朱紅的嘴唇抿起，宛若立正般的站姿，是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沉默。
可於此同時，歲煙愁也注意到花音的穿著......那是一套露出肩腿與一半胸部的黑色和服，上有紅色的衣口和修長的腰帶，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套和服的袖兜和裙襬卻印著令人不安的圖騰。
那......是被綠色荊棘圍繞的玫瑰花圖案，花朵中央還有銳利的尖牙交錯，這究竟是什麼？是某種怪獸嗎？歲煙愁並沒有疑惑，因為他知道；玫瑰花的圖騰和自己在圖書上看到的怪獸一模一樣......來自1989年，於蘆之湖一戰哥吉拉的......
──碧奧蘭蒂植物體。
歲煙愁不懂，這麼漂亮的姐姐為什麼會穿印有碧奧蘭蒂圖紋的衣服？且弔詭的是；那紅色腰帶上的圖騰文字總傳來一種熟悉感，歲煙愁每看一眼，腦中就有熟悉的感覺，但自己先前並未看過那些字樣，究竟？
這時、花音為他擦臉的手停下了動作，再開口......她已不像稍早那樣嚴肅......
「歲煙愁，你今年幾歲？」
「六歲。」
「可以告訴我，你之前為什麼沒回答我家人在哪呢？」
「因為......我怕告訴妳，妳就會直接把我送回去......」歲煙愁低下頭，嘟起嘴小聲回答。
「那、我已經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了，能告訴我你有幾個家人嗎？」
「這......」歲煙愁頓了一下，因為他心裡明白現在的家人並非親生，不過他還是先這樣回答：「媽媽，還有一個姊姊。」
「是嗎，想必她們一定很疼你吧。」不在乎無辜的眼神傳來淺淺防備，花音在覺得歲煙愁長得好看之餘，心中還有一抹難以言喻的微癢。
「妳怎麼會知道？」
「呵呵，畢竟你很香啊......」
「誒？！」見說到一半的花音突然用一副母性模樣半閉眼地把臉埋到胸前，歲煙愁嚇了一跳，雙手也如投降般舉起，看來在正常狀況，他不會主動抱花音。
聞著幼小身軀散發的清香，花音並不知道自己好聞的味道也充斥對方鼻腔，只聽見弱小的鼓動正不斷加速，而自己......也與歲煙愁的心如此接近，不到一分鐘，感到人逐漸緊張的花音鬆開了手，再撥了撥對方的瀏海後，花音輕聲啟唇：「吶、你的肌膚好白嫩，看起來非常健康，頭髮也很柔順，這髮型......是媽媽幫你弄的還是姊姊？」
「姊姊。」
「原來是姊姊嗎，感覺得到她對你的關愛呢。」花音嶄露微笑，儘管是透過白神英里加的記憶模仿，卻讓歲煙愁一時感到害羞而把目光撇開。
「妳突然這樣是在說什麼啊......」
「因為要不是喜歡，你又怎麼會這麼健康，這麼好看呢？所以，不要再投身危難了，讓家人擔心不是你該有的行為，如果出了意外，家人會很難過的吧？你失去森咲的痛苦，你也不想讓媽媽跟姊姊體會到，對嗎？」
「唔......」
短淺的呢吟，似默認了花音的曉以大義，純真的眼神在此刻方懂將心比心，即便死別的痛帶來了太多愛恨不明。
只想待在重要的人身邊，難道那麼難實現嗎？
自有意識以來、歲煙愁不知為何很害怕失去重要的人，儘管不曾被告知，但歲煙愁卻依稀記得；自己在還不會說話時，有另一名女性陪伴在他身邊，即便記不住容顏。歲煙愁忘不了那時的感覺......一種天寬地闊，自己冰冷的一無所有，被無聲所包圍的恐懼。
因此......他放聲大哭，像要對抗寂靜的世界一般，隨即、溫暖舒心的觸感會包覆自己，消弭莫名的靜謐，抹去臉上的氾濫，甚至與自己的體溫和心跳相互契合，只是不知何故......這些的感覺突然消失了，歲煙愁深深明白......那位女性已不在身邊，一切再也無法找回，直到他遇見了森咲......
如今、森咲的離開在歲煙愁心中開了一個大洞，彷彿他已經流乾淚水的雙眼，只是歲煙愁不明白這樣的感覺為何，僅能讓那些不成熟的思緒填充莫名，但要再說自己不甘心的話，又會被花音責備吧？
胡思亂想間，花音的聲音也喚回歲煙愁悵然而絕望的意識......
「告訴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好嗎？」
大概、是剛才的告誡發揮作用了吧，沒說什麼的歲煙愁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對此花音站了起來，牽住歲煙愁的手再也感覺不到抗拒，驀然......
「啊！」
奔騰的大地，參雜在歲煙愁詫異的短嘆裡，旋即獸音低鳴，高達八十公尺的戰獸在面前二十公尺處破土而出，那彷似半人馬的姿態正是四級審判者˙饕餮。
"漆黑而猙獰的臉龐"
"降臨在早已是廢墟的聶伯城中"
"神似哥吉拉的眉骨與手指"
"彷彿在訴說自己的力量源自於何"
"但 在轉生成女神的花獸面前"
"又算得上什麼呢"
百公里外的龍之壁，被兇惡的饕餮遮去光彩，同樣繼承了哥吉拉的力量，卻有截然不同的層次。而見戰獸攔路，歲煙愁不禁緊緊抱住花音的右腿......
「唔......」
不止是緊抱，歲煙愁的小手也揪緊了花音黑色的大腿襪，但......那種緊繃的情感並不是害怕，反是充滿敵意的瞪視，即便看不到表情，花音卻清楚感受到歲煙愁的情緒，在伸手環住他的肩膀後，花音身形不動，細瞅的赭紅雙眼散發一股懾人逼力，饕餮甫處其目光即裹足不前。
「......」
無聲的對峙，天地隱隱騰鳴，化名蝶月花音的碧奧蘭蒂雖然只是用冷淡的表情抬頭看著饕餮，可是在饕餮眼中、碧奧蘭蒂也是一頭兇獸！此時的碧奧蘭蒂彷彿那一百八十公尺高的獸體般，全身被綠色的閃電包圍，氣勢比饕餮更加兇悍！
"罪惡的淵藪未曾停止前進"
"沒人知道處在末日的世界何時會結束"
"於是 人性的卑劣成了解方"
"把害怕失去當成了大義"
"冠面堂皇的表現自私"
神與獸的無聲，讓壓力彷彿一觸即發，但數秒後，長吐一口氣的饕餮彷彿喪失戰意般，在石土剝裂的聲響之間，戰獸以逕自從現身之處掘地離去，而僅用眼神便使怪獸撤退，碧奧蘭蒂之威更顯二世座下雙將之能。
「呼，我以為饕餮會攻擊我們呢。」放開花音的腿，歲煙愁鬆了一口氣。
「呵呵，我們運氣好吧......」花音笑著回答，對此她似乎沒打算對歲煙愁說什麼。
「那......跟我來吧，我帶妳走秘密通道。」
「秘密通道？」
花音眨了眨眼，阿薩界境本應防的滴水不漏才是，怎麼會有讓孩子進出的秘密通道呢？這會牽連界境不可告人的祕密嗎？又或者與歲煙愁自身有關呢？
後來我才明白、那天的奮戰只是熱身......
世界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崩潰了......
本來以為是隨著一國的興盛而進入新紀元......
卻料不到戰火的燃燒超乎想像......
那些非人之物所造成的戰火......
歐尼爾：2000年的新世界......
創作內容
悲終默示錄首部曲 • 天罪8-11
女神泣淚首部曲 • 聖音的紛爭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