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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血學園」高校生之日常?三年級編-莉莉芙「八」

作者:莒光│2020-12-14 16:57:14│巴幣:0│人氣:53
三年級編-莉莉芙「八」



昨天早上姐姐說會來學園祭,我們幾姊妹還有心愛她都配合一下時間,主要是深雪她比較忙,今年班上大家都要考大學沒太多活動,但深雪有漫研部的活動要做,所以只有上午能空出一點時間,於是便約好了在早上一起出行。

茜亞她們班上的鬼屋是上中下午輪班制,而柏木剛好也是下午班而學生會其他人都是上午,於是就和我們幾個一起了。

一早帶著愛香來到學校,前園已經有些小吃攤開始營業,會合了柏木就先找些吃的吃早飯。

畢竟是業餘中的業餘,不能期待有多好吃,只是香香的氣味對孩子來說很吸引,平時愛香也很少機會吃這些,今天就盡量滿足她一下,當然心愛有出於關愛去制止一下她妹妹,但誰會敵得過愛香楚楚可憐的表情呢?

「深雪比較忙,不如直接入正題吧。」

「可是姐姐,愛香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去吧?」

「的確呢……可是又不能托到別人身上啊。」

「我想鬼屋一時間也容不下那麼多人,或許我們分兩批去,沒在遊玩的就先照顧愛香妹妹吧。」

深雪的提議不錯,決定就這樣處理,而我們一行人去到二樓走廊看見三年三班時已經嚇一跳,明明才開始沒多久已經大排長龍。

走到門口理香似乎在做接待,而花澤兄弟更一左一右像門神一般待在門兩旁。

「嗨!」
「「您們好!」」

理香隨手一揮,而花澤兄弟一如平時同那種黑道式半蹲向我們打招呼。

「你們為甚麼在這裡的?自己班沒活動嗎?」

「大哥他們說缺人,便找我們來當保全了。」

「有時薪有飯吃還能玩免錢,是福利很好的打工喔莉莉芙大姐。」

啊,他們喜歡就好了。

「你們想玩的話一樣要排隊喔,而且一次只能進三個,還有愛香的話不好帶進去玩吧?」

「我們應該會分兩隊進去,其中一邊會看著小愛香呢。」

「不如妳們去玩時愛香由我看一會吧?我的工作就待在這裡不會跑,還有花澤兩個看著很安全啦,有蘿莉控我們就去踢爆他們蛋蛋。」

「對啊!有我們在超安全的!」

反過來是因為有兩頭奇怪又粗暴的大猩猩才更擔心吧?

雖然心愛還是有些擔心,但進進去應該不用多久,最後也是決定這樣,畢竟理香和源治一樣都是有栖川先生所託的監護人,而且理香也不至於那麼不可靠。

「那麼這裡有六份免責聲明和保密條款,全部都跟日本法律寫有法律效力的,請仔細閱讀,沒問題的話待會入場前再來簽一簽就對了。」

我們幾個走到去人龍的最後,再開始翻閱著以上兩份文件,而姐姐先開口:「寫得很正式嘛,應該有找會律師的來修定過。」

「認真到有點可怕就是了。」

畢竟保密條款上一眼就能看見四隻紅色大字說後果自負,的確這樣就已經嚇了一嚇。

內容倒簡單又精準,就是例明今天的年份日期,在+9時區下午六時前不得談及鬼屋內的內容,不而會被以法律追究其造成的損失,我倒不覺得他們真的會提告,但被這班野蠻人抓去處刑一定小不免。

接著是免責條款,基本上就說客人要自行考慮風險,如引發起甚麼病之類一概不會負責,基本上是生死狀,只不過是學園祭做得出來的鬼屋也要簽這個?

再來就是要客人要守的規則,很正常的都是不能攻擊工作人員和對設施作破壞,如何有甚麼情況嘔吐、失禁等等也要支付清潔費,而且金額比本來就算高的入場費還多。

明明條件那麼苛刻,可是在我們前面的人應該都讀過了,人流還是源源不絕,在我們看條文時身後又已經多了一批人了。

「單看這點,搞不好我們班已經輸了。」

「畢竟理香姐他們以前是創造過奇蹟,連我們這些高中部才進來的人都有所耳聞嘛,風評就已經大大加分了。」

明明沒玩茜亞和柏木似乎已經認輸了,可是有個問題,這裡真的好「玩」嗎?

出來的人每一個都像甚麼事故被害人一樣驚恐萬分,尤其是一對對的情侶更是每個都像要死的一樣,觀察到這個現象讓我有點想打退堂鼓啊……絕對不會是巧合的。

只是除了我和心愛之外,每個人都興致勃勃,是完全沒法說出迷跑的氣氛啊。

良久終於到我們,簽好文件交出入場費後,我們便決定由我、茜亞還有柏木先行。

是有點對不起姐姐深雪還有心愛就是了,畢竟茜亞和柏木都算很強勢,但她們那邊就只有姐姐。

「你們走運了,早鳥特典還在進行中喔,話說回來柏木或茜亞不跟深雪有栖川她換一換嗎?」

「不,就這樣好了。」

雖然是出於私心,但她們也沒反對,原諒我有點自私吧。

「好吧,進去你們就知要怎做了,夏娃妳們先等一下。」

他說完花澤兄弟便為我們打開了門,而門內側是一大張黑色的布簾。

與茜亞和柏木走進來,身後便傳來關門的聲音,本來就漆黑一片的環境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是要我們摸黑前進嗎?」

柏木一說完,眼前上方就亮出一陣微弱的光,那由霓虹燈組成的welcome字樣,閃爍不定地勉強照出眼前有一道門。

「是要我們進去吧?準備好了嗎?」

依稀見到兩人點點頭,而我作為年長者就算害怕也不能失禮,已經準備好一開門便會有甚麼跳出來,再試試門的推拉,要推嗎?

推開這道比預期和外表來得輕的門後,前方沒甚麼特別嚇人的東西,反而來到應該有整個講台那麼大的房間。

這裡被佈置成一所老舊的洗手間,偏向青色的白燈忽明忽暗,但也算看得清周圍的東西。

不管地板和牆壁都鋪上老舊的瓷磁還有一座馬桶,加上不少歲月痕跡,就算看得出有一點手工瑕疵,但美術能力已經超出高中生太多了,由這點看得出他們花了不少心機和資金。

當然這裡是鬼屋,剛才全部都只是佈局罷了,有異樣的東西包括在一處角落的老舊電視,正前方一道門、還有一個人伏在地上。

這個「人」身穿上藍色連身工作服,皮膚會露出的位置也穿上手套和防滑鞋,頭還被套上一個黑色的袋,完全看不出是真人還是人偶,很有可能他會跳起來啊……

倒是柏木相當鎮定,視線一直看著電視。

「怎麼了柏木?」

「我好像知道會發生甚麼事呢。」

她一說完電視就自動打開亮出一片雪花,我和茜亞也被恐嚇一跳,再來畫面上出現一個詭異又嘔心的面具人,一頭髮線後移的假髮、慘白色的臉容、黑紅交錯的眼睛與瞳孔,還有隨便塗上的口紅,看著就已經不舒服了。

倒是柏木依然淡定說了句果然,咦?

「you don't know me but i know you.」

畫面上的人開始說起來,停了片刻便再道:「i want to play a game.」

「你們得找有前進的鎖匙,現在開始有三分鐘的時間。」

接著畫面上變成了一個時鐘,由三分鐘開始倒數。

「柏木同學,這是甚麼情況?」

「咦?學長沒給茜亞同學你看過嗎?這是抄奪魂鋸第一集喔,雖然細節不同,但我想鎖匙就在它身上吧?」

她指指地上的人,迷題一開始就被破解了呢……「砰!」

正當我們鬆一口氣,身後的門卻傳來拍打的聲音,像是有甚麼要衝進來一樣不斷衝擊門鎖。

「看來我們沒有輕鬆的餘地,不知倒數完會有甚麼事,來吧。」

「慢著!」

柏木叫一叫停我們,再輕踢了那個人一下:「感覺不像真人呢,來翻一翻轉他吧。」

三人合力將人偶翻過來,茜亞和柏木拍拍那衣服的口袋:「咦?沒有東西嗎?」

「也許在馬桶那邊,我去看看。」

雖然髒得連靠近也不想,但也沒辦法了。

可是看進去不管是水箱和馬桶都只是一片乾涸,髒得來又不像有東西藏在這裡。

「沒有,應該不在這裡。」

「我在想……會不會在嘴之類的地方呢?那個頭套很可疑嘛……」

茜亞在說套在人偶頭上那袋子,的確一翻過來上面畫了個笑臉,想想限時那麼短,解迷甚麼應該不會太難才對。

「怎麼也試一試,我要拉開囉--哇!」

「好嘔心!」

趕過來一看,人偶的頭用嘔心都不足以形容。

蒼白與死灰混合成的頭部一點頭髮也沒有,如同一個死去了一段時間又沒開始腐爛的屍體,雙眼位置被挖走眼球形成兩個血洞,更重要是整個下顎像被甚麼巨力撕扯開一樣,裂傷兩邊都快到去耳下,臉頰那些「皮肉」更藕斷絲連地連著,還有一堆半凝固的血塊似流非流。

更重要是鎖匙就插在喉嚨位置,不伸手的話完全拿不到。

看見柏木和茜亞的驚慌表情,似乎不靠我不行,還好血腥類我抗性算高一點……

撞門聲開始變得加快,如同催促我們一樣,好吧。

「我有做料理習慣,我來吧。」

蹲下來伸手進去,雖然不想碰到別的,但也難免有所接觸,感覺比較像有點結實的果凍而不是肉類,也是,不可能殺了一個人來佈置這些吧?

明明知是假的但嘔心感還是無法驅除,拿到鎖匙馬上去打開前方的門:「快走吧!」

沾滿血的鎖匙我一點也不想拿著多一秒,隨它插在鎖裡面,便與兩人繼續前進。

接著來到一個又是全黑的空間,摸一摸身邊這裡似乎很小,多一個人就應該動彈不得了。

這時頭上倒亮出緊急出口的燈光,原來前方的門只有一步之遙。

「咦?不可能只有那麼短吧?」

「不過剛才獨立出來已經比一般學園祭鬼屋來得可怕了,繼續走吧。」

似乎沒甚麼特別,我們就繼續前進,這次不至於全黑,而且感覺空間不大不小,只是唯一的照明就是旁邊一枝假蠟燭。

正當見到蠟燭旁好像寫著甚麼時,前方傳來一陣淒厲的悲嗚,甚麼?

「前面好像有甚麼啊……」

「茜亞妳們警戒一下,我來看看這個。」

蠟燭有張字條,上面寫著……「解迷提示、踢十次就能開門?這算是甚麼解迷啊?」

我一說完,地版上突然亮起了兩顆小小的LED燈,兩秒後就像平衡線一樣,隔短距離又亮起兩顆,如同夜間機場的跑道一樣,而平行線的中心就指向悲嗚傳來的方向--

突然間「跑道」的中間被強烈的聚光燈照亮,眼睛已經適應黑暗的情況下一陣刺痛,過了幾秒我才能看清那裡有甚麼。

一個幾乎全裸的男性四肢都被鐵鍊大字型固定在堅固的木架上,頭上戴上一個只露出口鼻的黑色皮革頭套,耳朵戴上一個耳機,而他口裡是那種性虐待口塞,所以只能發出「吾」之類的悲嗚。

下身的話就只有一條黑色護陰,腹上似乎寫上很多字,但我還沒看清楚柏木就擋住了我,她上前一腳踢向對方重要部位--

「變態!」

柏木的責罵伴隨男子一陣欲哭無淚的慘叫,想想如果剛才排隊的人每個都踢他一踢,他早就慘叫上一生的份量了。

「冷靜點柏木同學,不能攻擊工作人員啊!」

「不茜亞,我想柏木錯有錯著,你看看他肚皮。」

「……這個人是甚麼超級被虐狂嗎?」

男子的整個軀體都用麥克筆寫上不少字,首先是胸口的歡迎使用,我想問怎樣使用啊?

再來是「唯一可以攻擊」,還有大大個箭嘴指向他私處寫kick here。

「何等的變態啊……但照剛才的提示,不踢不行啊……剛才柏木已經踢了一腳,我們每人三腳吧。」

怎說也覺得這件事很嘔心,無奈我們必須要做,帶著責罵踢過去,但感覺總有些異樣。

一般來說這男子跟鳴海真喜雄應該是同類,我記得踩他時鳴海會流露出真心的快慰,可是眼前這個人給我感覺就只有痛苦罷了。

……不會是源治他們捉了個路人來這樣玩吧?

而且不知為何眼前這個人有點熟眼,我好像在甚麼地方見過,但我沒有認識這種變態,好奇怪。

不情不願踢完後,房間的左前方傳來一陣甚麼被打開的聲音,在那不足的燈光下見到有像門的東西轉門了。

「門應該打開了,走吧。」

三人一同前行,進來又是一個漆黑的房間,創意都用光了嗎?

不過說全黑也不對,在眼前幾步的牆上有著以小型霓虹燈組成「push」的字樣和向下的箭咀。

「按下去大概會跳出甚麼,姐姐、柏木同學,準備好了嗎?」

我們應了茜亞一下,同時幾乎是貼著她一同上前,畢竟散開沒有好處的。

「要按囉。」

茜亞伸手到箭咀下方,發出輕輕的拍一聲,突然間整個房間都被刺眼的白光照亮了。

「啊--眼睛好痛。」

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燈光不足的環境下,而且這陣光比一般室內照明的強烈得多,良久才能適應了一些,我們似乎在一個甚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純白色、用防火板組出來的小房間裡。

「甚麼都沒出現嗎?」

「不!影子!」

柏木一說,我才發現眼前的影子不止我們三個,應該說連在中間身材高挑的茜亞也被甚麼的影子擋住了。

好像有默契似的慢慢回頭……是一棵高挑又異常簡陋的假枯樹,基本上就是一堆瓦楞紙一層層粘到甚麼上,大概是小學生勞作也比它精美。

「甚麼啊?明明一開始的洗手間做得很精美,怎麼預算好像越來越低似的?感覺好廉價喔。」

「可是學長他們申請的預算是冠絕全校,應該不會都花到剛才那裡吧?」

「我們沒有閒聊的空閒啊,妳們都沒發現嗎?這棵樹擋在門那裡,為甚麼我們剛才沒碰到的?」

我說完她們才發現有問題,而眼前這棵「樹」更緩媛轉過來--「很聰明喔女王。」

這根本不是樹,是在一個身材瘦長詭異的人身上貼滿爛瓦楞紙,他的長相本來就很醜,再加上扭曲得不像人類的笑容,嘔心感又再一次湧出!

「討厭--不要過來!」

「別過來啊!變態!」

不管是我還是柏木對著這東西也只能大叫向後退,而樹人卻故意用生硬如機械人的動作慢慢接近過來,背對著射燈讓這怪物看上去更恐怖,真正的魔物也及不上這個人那麼恐怖,他們還算是人類嗎?

「姐姐!柏木同學,這邊!」

茜亞拉開了一牆身,雖然那裡飄出一陣白霧寒氣感覺也不妙,但總比待在這裡好。

與柏木一起衝進去,由茜亞斷後,只是一走進來這燈光通明的空間一瞬間氣溫低上不止十度。

「好冷!這裡到底是甚麼事啊?」

眼前的地方應該是一條走廊,而兩側牆身擺放著大小角度不一的鏡,以斜面成類似鋸齒狀排例,讓人無法一眼看穿整條走廊,而且看得出鏡面的角度有好好考慮過,最少也有兩三面鏡同時對照著,形成種多角度的無限鏡射。

而且感覺有在甚麼加濕器讓這裡濕度變高,在這個情況下空調還在低溫下運作,淡淡的水氣在鏡面上形成薄薄的霧面與水珠,令應該清晰的影像抹上一陣模糊,讓人有種錯覺,鏡中人會否不是自己呢?

還有一點,我隱約好像聽到些有微弱而有節奏的高頻聲音,音量還在那種令人煩躁、在聽到和聽不到剛剛好的程度。

「不管生理還是心理也很不舒服,我們還是快走吧。」

「由我打頭陣吧。」

作為年長者真是有點失格啊,要由茜亞逞強來當前衛,倒是柏木意外地不擅長應付這些東西……但不是她問題,到底該說三班的人太出色還是太超過呢?

頭三關明明都是以嘔心為主題,但方向完全不一樣,而且中間還有那個被虐狂可以「放鬆」一下,只是現在這裡完全針對心靈在攻擊啊。

走著才發現不止鏡,還有些玻璃形成一些半透明的反射,加上天花上有些紅、綠、藍色的閃燈偶爾閃一閃,讓所以影像都變得更迷幻,再加上那層薄霧剛好讓五觀糊成一團,這些影象真是我們本人嗎?

「話說……是不是多了一個人啊?」

「嗯?柏木同學,這種時間別開玩笑好嗎?我也有點怕喔。」

「茜亞同學妳說甚麼?剛剛不是妳說話嗎?」

兩人一臉難以致信的往我看過來,我是聽到那一句沒錯。

「那種聲音和語氣都不像本小姐吧?而且我覺得……都不像妳們兩個。」

意識到這一點,我背後更有一陣寒意,如同北極吹來風一樣,而本來她們臉色也夠蒼白,柏木更是像發現了甚麼,雙眼睜大指向我身後:「有…有……有--」

不用轉身,我也由茜亞背後的鏡子看得見我後面,在無數的鏡射中多一了一個感覺有點透明、一頭黑色長髮面目模糊,身穿舊式校服的女生在我背後不遠的位置,無論如果也不可能是我們其中一人的反射。

老實說,我連站著都已經花光所有勇氣,到底怎麼一回事?明明都是假的啊?

「總而言之快點走吧。」

我見到茜亞眼角都露出了淚珠,但她還拉著我和柏木繼續前行,想想照教室的大小來看,我們應該剛好才過了一半罷了。

可是來到走廊的盡頭,依然全都是鏡子,而是其中一面向教室內部方向的鏡上有著清晰的字樣寫著door。

我知這是用洗潔精在起霧鏡面上寫字的把戲,不過經過剛剛的一切,我精神力已經快用花了。

大家沒氣沒力的推開了門,又再來到一個黑暗的房間,裡面唯二的燈光來原就是桌上和另一邊門的假蠟燭。

而桌子那邊的點點燭光照出了兩個身穿斗篷的人……不,勉強看到的臉孔是兩具骷髏,而它們的手指同時搭在一塊通靈板上。

「既然都看到門口,要pass嗎?」

「不不,可以的話還是休息一下吧,看上去也只是陳設,頂多突然會動罷了。」

「對啊……跟剛才比起來真的不算甚麼。」

柏木說得沒錯,不休息一下不行啊,畢竟剛才的走廊真的糟糕到不行,比起遊玩,更像一種讓人身心受創的刑罰。

這時突然出現「格」一聲,那兩具骷髏的手開始移動,兩隻食指疊在遊標上,緩緩於通靈板的英文字母間移動。

「G.O.T.O.H.E.L.L,不就叫我們去地獄嗎?」

「跟剛才的比起來……甚麼?」

我話都沒有說完,兩具骷髏同時轉向看向我們,而空洞的雙眼還發出紅色的閃光,下顎上下跳動著就像在笑一樣。

「鳴……」

很奇怪,明明和之前比起來的都不算很驚嚇,但毛骨悚然程度卻不下於剛剛的鏡走廊,那兩個骷髏頭看著我們的角度奇準,雖然不是沒有機關做得出來,但感覺就是怪怪不舒服。

總之別久留就對了。

我拉開了門把,這次算是條昏暗的走廊……吧?

牆身地面還是天花都被黑布覆蓋,所謂的路是由一條又一條的木板鋪出來,加上麻繩做出像吊橋的模樣,而兩則由那些開始熟眼的假蠟燭提供暗淡的火光。

踏上去那些木板搖搖擺擺,不扶著麻繩搞不好會跌倒。

只是這種不能站很穩的情況心理上也能做成別人不安,就算扶著繩索也是腳步浮浮的,我們三個也只好步步為營。

忽然身後傳來一直「咔、咔」的怪聲,出現這些聲音一定沒有好事發生。

「姐姐……」

「這次我來看吧。」

回頭看穿了柏木與茜亞,在我們進來的入口有一個穿著白色浴衣的男人站在那裡,他似乎帶著一副五觀上下反轉的面具,而頭部像秒針一樣左右跳一跳又停、跳一跳又停,那些怪聲也是跟著這節奏發出的。

像是見到我回頭,原來呆呆站著的他也開始一步步走過來,動作是很慢但站著就會被追上的。

「總而言快逃!」「辦不到啊莉莉芙小姐。」

「在說甚麼傻話……」

回頭過來才發現,前方兩側的「牆壁」伸出了數十雙黑色的手,如同軟體生物一下蠕動著,不行啊……不管心理和生理都到極限了……

「無理啊……」

茜亞似乎跟我差不多,只是她直接跪了下來,雖然很可怕,但作為姐姐我不能在這裡投降的。

「來吧茜亞咬緊牙關,快要到出口了,柏木幫我一下。」

「……嗯……」

看得出柏木也快要哭出來,原本還希望她們能撐過去,但在這個地方實在太可怕,反倒我作為她們的長輩無論如都得撐下去。

三人互相扶持著,走過了這些蠕動的怪手,被碰到的感覺也嘔心,偶爾回頭只見怪人並沒有很快速追上來,來到吊橋的盡頭一起推開活門,又是全黑的房間。

「我受夠了!」

「姐姐--」

柏木和茜亞都失控似的哭出來抱著我,雖然我已經早就超過了極限,可是誰叫我是姐姐呢?不能在這個時候崩潰的。

「乖,沒事的,現在開始就閉起眼睛牽著我手,不要看其他東西吧。」

輕撫她們的頭後,盡量讓她們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因為我發現了在黑暗中有甚麼長條型像人的東西在搖搖晃晃。

果然,一陣如剛開始時的青白色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周遭環境就像一般學校教室的迷你版,前方的位置正是一排窗户,光源主要由那邊透進來。

之前搖搖晃晃的東西,就是一具上吊的逼真假人,單是這樣不算很恐怖,重要是它的表情。

強行用針線在臉上製造出怪異的微笑,嘴角被扯到一個不可思義的上揚,眼皮上下撐開讓眼球有種凸出來的感覺,額上還寫上了keep smile的字眼,到底有多病的變態才想得出這種東西?

「莉莉芙小姐……」「乖,別看。」

除了自己親妹妹茜亞,現在跟我最親近的後輩也非柏木莫屬了,而且我和源治一樣,多少也有點當了她是妹妹看待,所以現在我是不能倒下的。

可是由假人發出那些詭異的幼童笑聲騙不了人,我也只好將茜亞和柏木的頭按到自己身上,瞇起眼盡量不看那麼多,但還是見到窗户那邊出現了數個黑色人影,他們開始將手拍到玻璃上,留下一個血掌印,再像用盡氣力倒下一樣向下拉出一條又一條的血痕。

不行……我也快不行了……

忽然身邊發出咔一聲,我才驚覺到門的存在,各式各樣的心理轟炸已經讓腦袋難以思考,我也只是本能地牽著她們過去。

再一次是個全黑的房間,想到剛才的事有可能重演一次,我就整個人軟下來跪到地上。

「姐姐!」
「莉莉芙小姐!」

「……沒事,大概吧……小心又會有甚麼跳出來。」

每一次也是這樣,一說完就會發生情況,這瞬間前方有道由地上射出的燈光嚇了我們一跳。

如同手電筒由下向上照一樣的光柱,照出了一個身材高大厚實的男人,他身穿著一身暗紫色的西裝,低下頭以一團亂糟糟的綠色捲髮對向我們,定神一看隱約見到他的臉上塗了一層白色的粉。

過了幾秒這個男人終於抬頭,那層白色的粉末隨著臉上的紋理而有些脫落,雙眼周圍化了一個比煙燻妝更誇張的黑眼影,而嘴上以血紅色的口紅塗滿整個嘴唇,再畫到臉頰快要近耳朵的位置,形成一種明明沒表情卻似笑非笑的怪異面相。

可是受過那麼多鬼東西的洗禮,這種讓人不安的小丑裝反而有種治療的感覺,我也大概快要瘋了吧?

「哥哥?」

茜亞一說,我才發現眼前這個人原來是源治,一陣自然的安心感由心而發,但理性馬上回來讓我知道,他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會有好事。

被茜亞叫了一聲,源治便用生硬的動作在拍了幾下手,如同他似笑非笑的角色設定,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Congratulations,妳們來到最後一關了,眼前妳們有兩條路可以通到出口,請挑選一條路走吧。」

他在口袋中拿出一小個不知名的東西按下去,在源治兩側亮起了一些LED燈,照亮了兩道門出來。

一邊寫著異性戀地獄,另一邊就是同性戀地獄,經過了那麼多事才來搞笑嗎?

「好像兩邊也沒有比較好啊……」

「不茜亞,我知道要怎挑了。柏木,知道甚麼是BL嗎?」

「莉莉芙小姐妳是說那些男孩子之間相愛的漫畫對吧?」

「沒錯,妳不反感吧?」

「沒有特別喜歡,但不會排斥呢,為甚麼突然要問這個?」

「如果本小姐假設沒錯的話,同性戀地獄應該就是被那種傾向的人包圍罷了,對我們而言不算甚麼對吧?」

在尋求她們同意時,我一直留意源治的反應,很可惜他連絲毫反應也沒有,試探不了嗎?果然是撲克臉高手。

既然茜亞和柏木都同意我這個推論,又試不出源治的反應,那我也只好賭一把看看--

三人一同進到被稱為同性戀地獄的房間,又再一次一片黑暗,只是有心理準備和知大概會出現甚麼,不會有甚麼嚇得到我的。

可是一陣如同置身於舞池一樣的輕快音樂響起,讓我懷疑自己的決定,腦中快速思考了數個推論,會不會兩道門其實都是通向同一個地方?還是我們字面上就已經理解錯了?這種音樂完全不配合一直以來的氣氛,反而更見詭異。

這時一枝射燈照亮了我們前面半個人,為甚麼是半個?因為他的身軀大得連聚光燈都沒完全照出來。

一個皮膚黝黑的痴肥男子頭上戴著紅色頭巾,全身只穿著一條美國旗三角褲出現在我們眼前,而燈光一亮起他像打開了開關一樣,開始跳起舞來。

看上去他非常快樂悠然自得,陶醉地撫摸自己身體一邊跳動,那些肥肉跟著上下跳動……

我……不行了,輸給這個不甘心,但簡直是會心一擊。

在意識迷糊其間,感覺好像被茜亞和柏木一起扶到不知那裡,好像再進入了一個房間坐下來。

「恭喜你們幾位已經通過囉,來,請用茶。」

一個男生為我們奉上三杯熱茶,我認得他,他是三班的知名人物仙崎。

「你們這算是鬼屋嗎?是地獄才對吧?」

「可是女王,去鬼屋玩不就是要夠驚嚇嗎?」

「怎說呢……完全是最上級者難度啊,完全沒有在遊玩的感覺。」

「無論如何,學生會長還有茜亞同學,你們一班也在搞鬼屋吧?請記得合約內容喔。」

「放心吧仙崎學長,就會我們想抄也抄不來的,我們的遊玩性質很重的。」

休息了片刻,我們便離開回到走廊,眼見排隊的人有增無減,只能祝他們好運了。

愛香似乎很擔心面色蒼白的我們,但我更擔心姐姐深雪和心愛她們,原本抗力比較高的我們三個都這樣,她們應該更慘啊。

不出所料,繼我們之後出來的她們眼神一遍死寂,這個真的不是拿來玩的。

被誰叫了一下,原來是內田、鳴海還有速水他們幾個,雖然不算有太多交情,但還是打一下招呼好了。

聽他們說是源治請他們來的,眼見三人興致勃勃去排隊,完全不知待會要去處刑,他們得罪了源治和理香嗎?

再來茜亞和柏木都提議我們去二年一班玩鬼屋,經歷過剛才的洗禮我和姐姐她們當然敬而遠之了。

但兩人所三強調是連愛香一起去玩都沒問題,半推半就下這次就七個人一起去二年一班看看。

內容的話……一點也不恐怖,甚麼能用上可愛、有趣又歡樂等字眼去形容,雖然鬼屋做成這樣好像有點奇怪,但這次我真的是在遊玩……心靈得到治療啊,遊玩中途我真的哭了出來,心情像遭難之後得救了一樣。

出來之後深雪因為要去忙了,就餘下我們六個人周圍玩,在快要中午時碰到春香和明美姐,一問之下原來是源治叫他們去鬼屋的。

「春香,你最近得罪了他嗎?」

「為甚麼莉莉芙妳會有這種認為的?」

「你們還沒去嗎?去了就明白了。」

「嗯……可是想去也去不了呢,我們排了一會隊之後前方好像有些騷動,好像是被強制停止營業啊。」

「只能說你們很幸運逃過一劫,無論如何也不要去就對了。」

說話同時柏木的電話就響起來,說著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掛線後表情相當嚴肅。

「柏木同學,發生了甚麼事嗎?」

「正好是學長他們那邊,似乎和風紀委員起了很大衝突,茜亞同學、莉莉芙小姐,可以跟我一起過去嗎?」

情況似乎很嚴重,姑且算是學生會一員無法就手旁觀,只好請姐姐、心愛和愛香她們自己繼續遊玩,而我們三個得趕過去處理。

去到三年三班那邊,騷動比預期來得更大,連同嗚海老師等人也在場,源治理香他們更是準備好打架一樣。

以柏木為首上前調解和了解情況,似乎是他們的鬼屋收到大量投訴,學校不得不強制中止他們營運,對三班而言這當然是無理要求,所以引起肢體衝突了。

內容無可否認絕對很超過,但他們花了多少心力我完全感受得了,會反抗也是理所當然。

最後在一輪交涉後達成共識,只要現在開始終止營運就好,不會追究預算返還和營業所得之類的,始終在這情況三班也沒法反抗公權力,只好關店和開始拆卸,可是中午到下午,聽說還是有不少人慕名而來,當中不少也是早上有來玩過聽朋友介紹才過來,可惜最後都失望而回。

最後二年一班和三年三班的對決,以二年一班以極微小的營業額差距贏出,可是因為三年三班營業了半天不到,桂龍也宣稱平手,還由他私人出錢請兩班去五星級酒店吃自助餐。

我個人不喜歡他,但不可否認他做法很大方不失人望,何況其實二年一班他們做得也不錯,姑且算是皆大歡喜吧……

晚上回家快要睡著時,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讓我想起那個被虐狂變態在那裡見過了。

當下太多事處理不來,當時我應該無意間瞄到他嘴角上的大墨痣才有這種想法,現在我記起了,我認得他就是我和源治交換身體時來找麻煩那個小混混。

理香口中的特典就是他嗎?現在回想起這個才是那鬼屋最可怕的。




隔天中午,柏木請了理香和源治來學生會室吃飯,畢竟他們昨天關門也是非戰之罪,無可奈何處於對立面的柏木也想安撫一下兩人。

兩人來到後,他們有多不爽在臉上表露無遺。

不過也沒對柏木或者其他人有無禮舉動,直到桂若紫老樣子在白目:「又不關我們事,你們在發甚麼脾氣?」

「對!不關妳事那妳在衝三小?想打架對不對?」

理香跳了起身時源治卻按住了他,等理香坐下來再托著頭道:「我姑且用搞了那麼多也有少賺頭來說服自己算了,桂妳最好別在汽油旁邊玩火,我提醒妳一下,我和這傢伙也只是灑成一條線的汽油,相連住的是整個三年三班這大油庫,爆起來會有甚麼事沒人保證得了。」

「前輩你們別生氣嘛,來吃我親手做的玉子燒--」

藤堂真的很會做人,簡單用食物就讓快爆炸的兩人平息下來,接著再拉開話題:「昨天我也有來喔,真的超級恐怖啊,尤其在鏡走廊那邊呢。」

「你說是那些背景音樂對吧?我可花盡心思來玩雙節拍,讓它聽起來就會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很棒對吧?」

「原來那些高頻聲是有那些效果嗎?那麼中間叫住我們那把聲都是赤城前輩你混出來的吧?聽上去真的讓人意為是我朋友在說話呢。」

「對啊,還有之後出現那個人影也超級可怕!」

「下一個場境的兩具骷髏也是,準確地轉頭過來也很嚇人呢。」

看來學生會內很多人也有去玩,只是我們你一言我一語時,源治理香都沒參與討論,反而一整個問號浮在臉上。

「慢著,你們到底在說甚麼鬼?是不是去錯地方了?你們說的內容跟我們的都有很大出入啊。」

「鏡走廊原版計畫是有你們說那些東西,但很多因素最後都沒做出來,為甚麼你們會知的?」

「還有甚麼兩具骷髏?明明只有一具,你們想嚇我們嗎?」

「學長和理香姐你們才想嚇我們吧?我跟茜亞同學還有莉莉芙小姐也有見到這些事,不止藤堂和若葉他們喔。」

我和茜亞都點頭作證,但他們兩人神色就更不解。

「現在幾乎拆得八八九九死無對證,不過施工設計圖應該沒掉可以作證,我肯定沒有剛才你們說的內容,一邊我和理香也有參與不少,鏡走廊他更是負責人,而我作為統籌也絕對肯定沒這些事發生,最少在我們多次測試裡都沒有。」

「我說自己最熟那部份啦,就像這傢伙剛才說鏡走廊初期計畫是有想過加那些,不過那邊預算花超凶,加上要玩那些恐怖雙節拍隔音又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很快就放棄了沒有任何暗門,何況啊要錄一大堆聲再配上那團客其中一個的聲音,想想就知不可能,更何況擴音器藏到天花,你們怎可能聽到聲音在身邊發出的?」

「再來就是通靈板那邊了,最初前村說那塊磁力機關很易搞,結果初期預算都花光才造出個半成品,要不是看差一步我就cut了他那部份了,結果搞得定之後連後備預算也給我花到得五十圓,加上自殺教室廁所和鏡走廊都很燒錢要預多一點,不能投資到這小環節無底洞,其他東西也是東省西省得來的,還好本來很多場景不重要的地方要用黑布買得夠多,可以簡單佈置一下。」

「接著就到我出場了,桌子我們是借來的,連所謂的骷髏我們也是在生物室倉庫借回來的,而且只是借了個頭骨和一隻右手回來罷了,嚴格來說連半副也沒有。」

「最後我們只是用膠水管和膠帶粘搭出枝架,再將磁石粘到手指上讓機關開動就連動隻手寫welcome to hell,我們都窮到這樣怎樣搞第二副出來?更別說頭會轉這種機關,我們也只是用膠帶包成一大團再將頭骨塞進去罷了,現在不怕說,那邊我們連鏡頭都沒錢買,控制室只是靠心算你們由走廊進去之後二十秒就開動機關,所以跟其他地方一直看準時機來開的完全不同。」

「源治學長,我們看見的是go to hell喔,而且骷髏雙眼還會發光的。」

順著藤堂發言,我們幾個一致點頭,但源治表情明顯不同意我們說法。

「我真的不知你們見到甚麼,我們一直試也很正常的,連早上叫花澤他們幫忙順便試玩也沒這種事發生。啊理香,那段片還在吧?」

「喔對,看過你們就知骷髏裡面是怎樣了,你們說那些效果是物理上不可能存在的。」

理香拿著電話按了幾按,就滑到桌中間給我們看,還沒看到影片就已經聽到理香的饒舌。

影片中可以看到如他們所說一樣,一個被纏成十字架的膠管其中一邊綁上了骨頭的右手,而理香拿著了頭骨和那隻右手,跟另一隻手一起扮成那骷髏在唱饒舌。

「還在玩啊?」

影片裡源治拿著紙扇打到理香頭上,制止了這次打鬧。

「快將頭插回去好嗎?」

「可是怎插也很鬆耶。」

「造斗蓬有些爛布多出來,這樣壓成一團再找膠帶綁成一大泡不就搞定嗎?」

「對喔!」

說話同時源治和理香很快就完成那工作,最後理香將頭骨放上去:「這樣就穩啦。」

源治忽然瞄向鏡頭方向,再拿起紙扇指過來:「還在拍?不是你出包我們就不用加班了,今晚晚餐外送你請客。」

語畢,影片也播放完畢,理香就很得意的道:「看到了吧?我們根本沒錢沒時間搞別的,更別說要多一具出來喔。」

「但理香你和源治都沒發現嗎?當時理香你雙手都拿著了手骨和頭骨,為甚麼會多出一隻左手來的?」

我一說完理香就拿回電話,跟源治一起看一次影片。

「對耶,你打我頭時還直接消失了。」

「那麼只好說有鬼吧,待會買些食物當供品好了。」

「前輩你們還真大膽啊……」

「有鬼來幫忙不是更錦上添花嗎?原本想了那麼多點子大家也只是覺得有點毛,聽你們說碰到那些事感覺才好玩啊。」

「這樣也只是有點毛……你們神經是海底電纜那樣粗嗎?」

想想如果他們不是工作人員……在洗手間時源治應該很平常心去拿鎖匙,枯樹怪人大概會找他們合照……啊,也是呢,是他們兩個喔。

「不恐怖的鬼屋搞來幹嘛?都不知那些弱智來投訴,去餐廳吃飯會投訴太好吃嗎?白痴啊?」

「說起來源治學長,前陣子你才被靈體騷擾,碰上這些事你還是去神社拜拜比較好嗎?」

這件事原來連藤堂他們也知道了嗎?

「啊,對,你說那隻兄控鬼對吧?」

源治托住一邊頭,眼光瞄一瞄了我,是想翻舊帳對吧?

「應該說是不可能解決的,不過她不在搞我我就算了。」

不,這句是說給我聽的吧?所以說他不生氣了嗎?

「好了,給班上的人知道我們過來應該會揍我們啦,吃完就走囉,謝了柏木。」

將便當交回給柏木,兩人也離開了學生會室,之前的事總算告一段落了。

雖然有很多意外的插曲,但最後一年的學園祭總算有些特別點的回憶吧,雖然我都不知叫該叫回憶還是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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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sky00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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