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眼便到了西元2104年。
就在人類正式協助機鎧後,高牆內的社會平安地度過一年。
「曾爺爺!」
然而就在某天,一名孩童找上博士。
只是他語氣冷淡,也還是藏不了羞怯的情緒。
「京都,曾爺爺這些日子忙著研究,現在可想死你了!」
直到博士喊上他的名字,他才恢復自己的情緒。
「我也想死曾爺爺了!」
在移民計劃採納後,博士一家也被人類政權邀請至首都集合。
然而博士所抱起的孩子,就是在類人型滅絕人後,至今尚且僅存的親人。
除了作為曾祖父的博士外,他所有親戚陸續在類人型掀起的滅絕下陣亡。
而博士之所以想打造機鎧,是為了在死後也能守護他的孩子。
「蓮斗呢?」
「他啊?就在隔壁的房間裡實驗。」
「充電嗎?」
「差不多,所以不能打擾......」
這時京都也沒管博士的叮嚀,聽到消息就跑到了隔壁房間。
而他們所提到的「蓮斗」不是指別人,就是京都為機鎧所取的名字。
於是看著尋找蓮斗的京都,懸在心上的焦慮也就釋懷不少。
「算了,偶爾來個折騰也好啦。」
看他們一人一機相處融洽,身子日漸消瘦的博士也就安心了。
但就在這時,道道爆破聲響也從牆外傳來。
嬌小的京都推開大門,只見機鎧正解讀著衛星上的訊息。
而這其實是一場演習,是為了提早適應觀測者衛星所傳達的資料。
好讓人類批隊移民到火星後,自己還能使火星移民關注地球現況。
不久頑皮的京都打斷了機鎧的練習,並在要惹火實驗人員時被機鎧攔下。
面對實驗人員仍感不滿,而機鎧則將她抱了起來。
「抱歉,她其實是我的妹妹,叫真紀那京都。」
「原來是真紀那博士的家人,剛才失禮了,抱歉。」
看到疑點釋懷,實驗人員火氣稍退,這才對機鎧鞠躬賠罪。
只是有著機鎧撐腰,不識相的京都也跋扈起來。
「對啊,對我這麼嚴厲幹嘛,真失禮......好痛!」
「對什麼對,京都你有錯在先,快跟人家說對不起!」
「唔......」
然後就被機鎧反手教訓了。
就在這時一道地震傳來,只見機鎧像是偵測到了什麼而急忙奔出。
「蓮斗!?」
「妳現在先躲房間,沒說可以都別出來房間!」
此時兩人還沒敘舊又被分離,而京都看著遠走的機鎧,無意中露出孤獨的神情。
「又是一個人了。」
「不,你還有我們......」
看著女孩沮喪,研究人員一時憐憫蹲下安撫。
但女孩非但沒自己預料的生氣,反而擦乾眼淚,冷靜地觀測一旁衛星的動靜。
這時她才驚覺京都的童稚只是演技,實際上她早有自己曾祖父的才華。
之所以不在家人面前展現,或許也只是孤獨使然的偽裝而已。
待機鎧來到災難現場,高牆上被炸破了一道大坑洞。
就在破洞另一處,類人型軍隊也在遠方嚴陣以待,像在等待人類出面反擊。
然而面對千百大軍,機鎧作為前鋒則站在最前線,並開啟腰帶上的限制器。
洞外吹揚的風沙隔絕生意盎然的人類社會,而機鎧也不動聲色地踏出坑洞。
隨著黃沙掩蓋洞外風景,熱血男兒也在奔馳中化為無情的鐵皮人形。
舉起鐵拳奮勇殺敵,抬起鐵腿橫掃侵略者,單憑己力抗千敵。
此時人類政權也沒閒著,隨即派員重建長牆城防。
「要是現在就封住城牆,那機鎧要怎麼逃回來?」
「機鎧是機器人可以死,我們人類必須活下去。」
然而築牆之際,殘存的人們卻為了眼前的「英雄」存留,首度產生分歧。
但與先前對人工智慧排斥不同,這回多數人類選擇與機鎧共進退。
「那你就連我們一起關在外面,我們要與我們的英雄共進同退!」
「大家......去就去,我等你們回來再關牆就是了!」
在這兩年,人類陣營對機鎧的態度也變了不少。
就在此時,同情機鎧的人們不願冷眼旁觀,便扛起槍械湧入戰場。
另一方面,激戰中的機鎧雖然不至於寡不敵眾,但他也深困陣中無法脫身。
於是面對眾多類人型的消耗戰,人類方的參與給了他突破的捷徑。
為響應人類方,機鎧腳踏雷光,蹬腿高跳就是一發飛踢——
「抱歉,我來晚了。」
在人類的協助下,早早解除危機的蓮斗趕回到實驗室。
只見京都安靜地趴在桌上打瞌睡,手邊壓著白紙蠟筆,睡臉帶有一絲孤獨。
從這樣子看來,她是在等待自己回來的時間裡睡著的,這也讓他相當懊悔。
為此,蓮斗將她抱到寢室,並用蠟筆在紙上寫話,字旁還畫上自己在道歉。
就在他將畫好的畫紙放在京都床邊時,熟睡的她似有感應地笑了。
早晨的機鎧是人類的希望,夜晚的蓮斗則是女孩的騎士。
「———嗯,祝妳好夢。」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