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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約星之歌 16

作者:磊良│2020-11-17 01:04:30│巴幣:0│人氣:67
兩個人緩慢的整理菲娜的行李,其中露娜面色凝重地看著菲娜,明明知道接下來要進行逃亡,菲娜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情緒。
(以前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模樣的說…)
寂靜持續了一段時間,只有收拾行李的聲音此起彼落著,其中菲娜伸手去拿相框的時候,就這麼不動了。
「怎麼了,菲娜?」
「……我只是在想,母親是不是當初也是因為這樣才去世的。」
相框被小手撫摸著,照片裡的五人皆滿臉笑容,地點就是在這棟宅邸的後院。
「兄長、母親、父親、我,還有當時的管家爺爺…明明大家曾經一起這麼開心笑過…」
可能是不小心碰觸到過去的傷心回憶,菲娜默默地滴下了淚水,在聽到父母二人的噩耗時,菲娜也曾經躲在房內大哭過。後來母親突然回來而且告訴整件事情的經過,菲娜才逐漸接受這個事實。
後來有一天,有一位老爺爺帶著他的孫女一起來到了這裡,由於很久沒有跟人接觸的關係,一開始也是悄悄地用機關鳥觀察…然後就被露娜強硬破門闖進自己的房間裡了。
結果後來由於受到驚嚇變得更加不敢跟露娜接觸──不過隔著門交談的次數並沒有變少,是什麼讓露娜這麼鍥而不捨呢…?
「我問妳哦…為什麼當時我在房間裡面的時候…要一直過來找我呢?」
聽到這句話的露娜肩膀抖了一下,眼神非常刻意的不想對上菲娜。
見到露娜頭撇過一邊,菲娜則是走過去強硬的抱住露娜,露娜也因為這個舉動而不得不與菲娜四目相交。
「現在…可以說了嗎?」
「……其實,我當時沒想這麼多。」
同時露娜的眼睛又往旁邊飄去,一臉心虛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
「只是當時聽爺爺說,這裡還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忍不住好奇所以才…」
「就因為這樣?」
「…嗯。」
「好吧,雖然我總覺得露娜有事情瞞著我…不過沒關係!任何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情的…可能瑪爾汀也是…」
菲娜的表情黯淡了下來,在瑪爾汀說出要留在這裡的時候,明明沒有強烈的反抗,但從現在來看就只是壓抑在心裡而已。
「瑪爾汀他…從來到這裡的時候就一直很努力…像是為了擺脫什麼東西一樣…」
回想著瑪爾汀來到這裡之後每天工作樣子的露娜,聽到菲娜一說確實有些讓人覺得他拚命過頭的感覺。
「當桑魯爺爺問他說要不要鍛鍊的時候,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會優先過去…瑪爾汀他是不是在面對什麼很可怕的東西…想到這點我就覺得很害怕…」
兩人擁抱的力度不斷加強著,不只是菲娜,露娜也同樣緊緊擁抱著。
(我也很怕…自從瑪爾汀來之後,原本的生活就逐漸改變了…朝著不好的方面…)
「希望這次結束之後…可以回去正常的生活…」
 
 
 
 
「怎麼了瑪爾汀,這樣就不行了嗎!」
持續長達三十分鐘的攻防戰,最後由瑪爾汀倒下畫下句點。
就算自己精神上還想繼續,身體也被桑魯打的站不起來了,每一次的攻擊都被擊中到容易使身體動彈不得的部位,到了現在被打中的地方還感受的到麻痺般的感覺。
「既然如此就先休息一下…」
桑魯隨性的坐在了書桌上,似乎是坐的不夠舒適而後便躺了下來。
「執事長,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唔?怎麼啦?這時候用敬稱讓我有點不習慣哪…問吧。」
「執事長有什麼讓自己想要變強的理由嗎?」
「…嗯?要說有也算有,要說沒有也算沒有哪…」
稍微沉思了一會,桑魯再度起身坐了起來。
「在我還是冒險者的時候,是為了鍛鍊身體。而在當騎士的期間則是因為不想要再度失去友人…不過當我遇見老伴的時候想要變強的心意就都在她身上了。每次想要變強的理由都不同,不過想要守護誰的心意未曾變過。」
「如果你是需要一個理由讓自己有成長的機會的話,瑪爾汀。老夫可以把照顧孫女的責任交給你嗎?」
「咦?」
「雖然這種話說起來非常不負責任…不過老夫這次總覺得對上魔女的勝算非常的低──如果我們遇到了的話。」
「執事長…」
「到那時候如果還有機會,她們就拜託你了。」
這是瑪爾汀第一次被認真地拜託,而且對象是桑魯爺,這讓瑪爾汀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如果真的有那時候的話…我會的,桑魯爺。」
「在你們認真探討未來的時候打擾了──唷,瑪爾汀。」
在這個時候,一名男子坐在窗口瞧著自己,他的模樣瑪爾汀不可能忘記。
「父親…?」
 
 
 
「對,沒錯。我就是你的父親,不過那邊那位看起來似乎已經要當你的爺爺了是吧?」
「你就是瑪爾汀的父親嗎…看起來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得體啊。」
「客套話就不必了,我會出現在這裡你已經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吧?」
「是因為那個年輕小夥子的緣故吧?呵,真是讓老夫傷腦筋啊。」
兩個人之間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瑪爾汀趁勢站了起來到桑魯身旁。
「要不是克里夫那傢伙說什麼被一個看起來很麻煩的老爺子擋住了,不然我也是不想現在來到這裡啊。」
「哦──麻煩的老爺子啊,在那小夥子眼中我居然這麼的高大嗎,這可真是…」
「那麼,可以請你把我兒子交出來嗎?我這裡有些事情需要他處理呢。」
「不好意思,我已經請瑪爾汀幫忙照顧我家孫女了哪,沒有時間可以去處理你那些多餘的瑣事。」
「我的時間也沒有很多哪──」
只見紮納特一手拿出了帶有鉤子的短劍,但從他身穿的斗篷來看,身後應該還有一把大型武器。
「在室內不拿出自己的拿手武器,看來你不只是單單的賊人而已呢。」
「賊人嗎…哼,老子我好歹也算是貴族啊,這點程度就吃驚還太早了──」
就在紮納特準備出手的同時,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窗戶不好好關好可不行啊,紮納特。」
「唔…!」
一把巨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下,紮納特勉強用短劍接下並且讓斧頭偏離原本的軌道。
「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渾球!」
「意思就是計劃變更了,你以及這間宅邸的所有人全都要死在這裡!」
「聽你媽放屁!」
紮納特一腳踹出去,正好踢中了那巨漢的肚子,而不曉得力道究竟多大,那個巨漢就這麼從窗戶飛出去了。
「瑪爾汀,你去找小姐跟露娜,快去。」
「好。」
「嘖,不把我放在眼裡是──」
往後退了一步,映入眼簾的是從老頭身上刺出的劍,右手的劍就像是產生了自我意識的撥開了對方的攻擊。
「原來如此…難怪克里夫會說你很不妙啊糟老頭。」
「騎士之名可不會隨意敗在賊人之手──就算是曾經的貴族也是一樣。」
「去你的…!」
短劍與短劍的交鋒,其火花在兩人之間不斷爆散開來。
屏息之間無數的突刺與斬擊,因為微小的移動跟風壓而掀起的書頁正在這個空間四處飛舞著。
(這小夥子挺有兩下子的…)
就算身子早已衰老,但能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劍技這世上的確沒能找到幾人。
(又或者是世界早就已經變成我所不熟悉的樣子了嗎…)
「廝殺的時候不要想東想西的啊老頭!!」
一道強勁的斬擊逼退了桑魯,使得二人的距離拉開了。
「呿,會在戰鬥中想別的事情的人,要嘛是很有自信,要嘛就是有所猶豫。老頭你可別因為猶豫而喪命了啊!」
「哼,用不著你這個小毛頭操心…老夫這就送你上路!」
一副要往前突刺的架式,但紮納特卻保持著警惕,想起最一開始的速度,若是這老頭用全力往這衝過來,可能自己的反應會跟不上他的攻擊。
是要反擊?還是先一步攻擊?兩者的選擇對自己來說都算是有經驗的方式,但重點是面對這老頭會不會出奇招是個未知數。
(看來只好跟著攻擊逼迫他把攻擊方式減少了──)
紮納特跟著一步擺起架式,兩人的架式有些許不同,紮納特把劍舉上肩膀,做出一副要往前劈砍的姿勢。
「上了!小夥子!」
「儘管來啊臭老頭!」
雖然是由紮納特先起步,不過桑魯的氣勢卻不比紮納特差,就在兩者即將碰面的那刻,隨著兩聲巨響,牆壁被打破,兩柱藍色的結晶用非比尋常的速度朝兩人飛來。
「「──!」」
隨著兩道白光閃過,結晶柱被各自分為兩半。
「嗯?我還以為你這小夥子會趁機砍我一刀呢,真是讓老夫意外。」
「是啊…畢竟比起你這個老不休,我的獵物似乎是送上門來了。」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瘋話嗎?那可是災厄,不是凡人可以──」
「誰跟你是凡人了…那頭有讓我感覺到強烈的“命運"存在啊!彷彿我的一生就是為了那個而讓我生存下去的。」
在往前一步的紮納特眼中,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事物,現在他只想看到位於中庭的那個人。
而隨著越來越靠近被結晶柱打破的牆壁,中庭裡的確出現了一位身穿長袍,身材姣好的女性。連面貌都不用確認,身體裡面的血液就像是要沸騰了一般,靈魂在咆哮著就是那個女人。
「終於…終於啊──」
愛用的大劍拿在右手上,因為興奮的緣故,亦或是力氣在這時間點爆棚,手上的武器彷彿像羽毛一樣。
「找妳好久啦──魔女大人唷!」
在隔著一段距離的女性,就像回應呼喊一樣抬起了頭,然而長袍蓋著頭的緣故並不能清楚看到表情。
紮納特就像下一個較大的階梯一般跳下了二樓,並且擺出了戰鬥用的姿勢。
「總覺得我跟妳之間比起一般的相遇,更有種命運的邂逅感呢──妳說呢?」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要打就來吧。你不就是為了殺死我才來到這的嗎?」
「哼…真是不可愛的傢伙,不過這樣也好辦了!」
才正要踏出一步,地板上卻突然長出了朝自己而來的結晶柱,雖然勉強閃過,但是臉上卻造成了些擦傷。
「喂喂喂…這可是第二次了啊,怎麼一堆人都想要朝我的臉作攻擊啊!」
大劍一揮,結晶柱就化為粉碎。順著揮出的力道作為加速,不用多久就到達了魔女面前。
然而魔女輕輕往後一跳,卻是更多的結晶在她的周圍產生,每一個結晶朝自己發射的速度在眼中雖然移動得很慢,但光是感覺就令人覺得足以致命了。
快速的斬開結晶之後,魔女已經在空中製作了一個立足點俯瞰著了。
「怎麼了,不敢下來跟我打嗎?」
魔女沒有多說些什麼,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環繞著自己出現了大量的結晶。
(不是吧──)
而當她的手揮下,結晶也開始朝自己發射而來。
(光是數量就可以殲滅好幾組傭兵小隊了,而且從沒有一次打過來的情況來看接下來還會有好幾波吧…)
利用大劍的範圍與自身的速度,紮納特不斷的移動並製造出有空檔的空間,但是結晶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的持續攻擊著,直到整個中庭被戰鬥產生的霧所掩蓋。
「這下子就結束了…嗎?」
魔女環顧四周,在一旁的建築物以及迷霧中尋找那個男人的蹤影,但霧遲遲不肯散去。
(這樣子我也找不到他呢…真傷腦筋。)
雖然不用確認遺骸,但心裡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
(這種心煩的感覺真是令人討厭──就算已經對自己下了枷鎖,但卻沒辦法完全止住嗎…)
還在整理思緒的時候,在迷霧的一角有一團黑影快速地往角落飛去。對於這片刻的機會自己當然是不會放走,但是被結晶柱命中的卻是一把短劍。
「在哪裡──!!」
再度迅速的察看霧的周圍,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蹤影。
「我在這呢!」
隨著一聲吆喝,一道人影從霧中竄出,其速度迅猛無比。
「嘖…!」
魔女在立足點底下多製造幾層結晶阻擋,但紮納特卻直接用大劍貫穿並擊碎了那幾層結晶,最後連立足點也跟著被破壞了。
失去立足點的當下,紮納特離魔女已經是大劍所構的到的距離了。
「這樣就結束了…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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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蘇魯的黎明》0686.身為傭兵的驕傲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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