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神聊完之後,我總算是回房間了。
「你倒個垃圾是把自己倒進去了嗎…」學妹S在房間等了我快二十分鐘。
「嗯……某個意義上我是去了異世界對。」我看向遠方。
「呃,你去幹嘛了?」
「拜大神。」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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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後,有一次我在樓下和管理員吃飯。
「哈囉哈囉。」大神搭電梯下樓,和我擦身而過。
「嗨,幹嘛去?」我打了招呼。
「散步啊,你等等有什麼安排?」大神以為我之所以那麼晚還在跟管理員吃飯看電視,是等等還要出去。
「沒什麼安排?」但我其實就只是那時下班還要順便編講義,比較晚離開公司而已。
「這怎麼行,夾娃娃啊。」大神笑得不怎麼認真。
但我很認真。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認真起來了。
「我還真的有想要的東西。」
雖然這也是事實。
但我更想知道作為一個大神,是怎麼夾娃娃的。
「嗯?那走嗎?」大神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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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前面就有一排夾娃娃機,算是挺熱絡的激戰區,每個月都會有新商品。
裡頭有一個磁力充電線我蠻想要的,我知道那東西價值五十塊,如果可以在五次內夾取,那我就會賺。
但那可是『盒裝商品』,而我只會夾『娃娃』。
我一定不行。
如果是我,一定是不行。
「這個你要看彈簧,這差不多一點半拍,你搖看看。」大神一眼就知道這台的攻略。
「喔……喔。」我生疏的抓著遙控桿,我玩夾娃娃也不是說很少次,但倒是初次覺得這個桿子是那麼陌生。
按下按鈕。
爪子落下。
揮空。
「好吧,算拍子可能比較難,不然你可以急煞抓,擺幅一樣可以很大的。」大神笑得有點勉強,立刻想出了第二個招數。
「嗯……嗯?」我戰戰兢兢。
按下按鈕。
爪子很幸運的落在,跟我構想的方向,的正相反,幹。
揮空。
按鈕,落爪,揮空。按鈕,落爪,揮空。
按鈕,落爪,揮空。按鈕,落爪,揮空。
按鈕,落爪,揮空。按鈕,落爪,揮空。
「嗯……我可以試試看嗎?」大神總算開口。
「……好啊,請吧。」我笑得很疲憊。
大神彬彬有禮地拿起我放在檯子上的十塊。
他將硬幣投進娃娃機,長長的右手手指摸著操縱桿。
那就像是藤原佐為拾起了白子,拿起扇子。
第一手。
跟大神教給我的起手式一樣,晃爪。
晃爪。晃爪。
大神的手不快,表情也很平淡。
爪子也不快,大神也不著急。
爪子越搖越久。
幅度也越來越大。
搖晃。搖晃。
搖晃。搖晃。
搖晃。搖晃。
搖晃。搖晃。
剎那。
大神左手猛然破鞘,砸下了抓取鈕。
那俐落的架勢!巨大的聲響!抓在桿子與按鈕上的一雙快手!還有那習慣於決勝負的眼神!
窮極一生,一萬次的瞬間。
亙古,化為此刻的一個剎那。
那一瞬間。
我彷彿看見了,觀世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