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六扇門內,通道遠比從外觀測廣闊。
得知六扇門領袖的意思後,唐辰隨意拍打腰間劍鞘,面有難色。
「所以九千歲是希望安海縣掌握六扇門,然後再讓你們老大傳功給皇上嗎?」
為此,衛士也一樣深感不解。
但比起唐辰的焦慮,他展露於臉上的不只愁苦,更多的是不明所以的欣慰。
「是,雖然大人也不願如此,但蒼生危難在前,皇帝心有征戰之意卻力不足,大人才決定捨身求仁,如此一來所有人的心願都能達成,也沒有比這招更好的上上之策了。」
「嗯......」
唐辰繼續拍打他的劍鞘,視角在寬闊的通道內搖擺著。
「那衛士的真心話又是如何呢?」
「我想大人所想的不只如此,因為此事一完,朝廷會給他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樣六扇門不只可以享受富貴,也能多一份力救助災民。」
話語一完,大廳扇門為之敞開,而六扇門的首領竟早在眼前的辦公案上等候。
開門瞬間,隱約看見首領手中拋出一把小刀,飛刀猶如瞬閃雷光,以刀柄打中衛士的頭,將他打退兩三步。
而嚇得反應不及的唐辰呆若木雞,三秒後才反應過來。
他原以為六扇門首領是一名老人,卻不料對方正值壯年,甚至看似比樓和年輕。
而唐辰就只是看著對方,隨即就看呆了。
「啊,失禮了。」
「你這種反應並不意外,但六扇門追求文武雙全,並不是打架打贏就可以當的。」
「當什麼?」
「當我的徒弟。」
再不料一個眨眼,對方就平無聲息地走到自己眼前。
他的步伐無聲無息,就好像使出神仙縮地,嚇得剛出江湖的唐辰心頭一顫。
就此一步,更讓他明白何謂人上有人,恐怖如斯的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至少眼前之人比他還恐怖就是。
「才子如科舉,秀才狀元豈能並稱,先前唐辰提問無禮,還請閣下見諒。」
面對官威武嚇,只見唐辰拱手作禮,做出連樓和都未曾看見的謙虛姿態。
然而首領非但不領情,還出掌壓制唐辰,把恭敬作禮的少年人打跪在地。
「其實你跟衛士都聽漏了,我雖派人邀請樓和來六扇門,但還有請你才對。」
然而雙膝跪地,比起莫名受辱,唐辰更不知道他哪裡不對勁。
只見六扇門的首領繼續掌壓唐辰,狠利的眼神卻是柔和不少,好似雄獅盼幼崽般。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安忠國的徒兒,我便是你師尊,知道了吧。」
然而面對前所未有的恥辱,唐辰的眼神變得逐漸銳利,氣血也為之翻騰。
但氣血空燒,卻是遲遲不敢反手。
視角轉至西北一帶,一個自明朝建國便戰端不斷的戰場。
從西方遠征而來的後金軍隊勢如破竹,攻下分裂後的蒙古諸部,背離可汗而降者為數眾多,忠心可汗而抗者也已死盡,如今僅剩汗廷領地與零星領土尚未攻略。
對此,明朝也正值兵荒馬亂的時刻,蒙古大汗也只能持續反攻。
如今彎刀鈍,弓箭枯,若非蒙古大汗林丹親自上場殺賊禦敵,否則單單面對新興的精銳之師,昔日蒙古帝國的子民簡直是不堪一擊。
沒有多餘的城牆,任座騎自由奔馳的大草原是發揮蒙古武技最完美的地方。
「蒙古帝國已成歷史,這支軍隊不堪一擊!」
但面對捲土重來的女真大汗努爾哈赤,混亂的蒙古軍隊毫無招架之力。
毫無防守的奔馳方式以全無虛發的箭術做掩護,防守的蒙古軍隊是人人都想擊退他,而他卻先將所有飛來的攻勢都擊退出去,就只憑手中的箭矢尚未射盡。
只見他一作前鋒,帶領身後女真猛將精兵衝入防線。
林丹也衝上前線,退無可退的他扛著一把彎刀削斷飛來箭矢,一刀便斬殺一個擋路者,跳入敵營不只氣勢凌人,就連努爾哈赤對上林丹的刀路,也認為林丹不容小覷。
縱使努爾哈赤武藝高強,但對上正值壯年的林丹,時間拉長也相當吃力。
林丹斬下努爾哈赤的座騎馬頭,使得女真軍隊都向外散開對敵,只留中心的兩人互搏,此時他們沒有君子氣概,唯有部落血性,努爾哈赤也拔起腰間短劍迎戰林丹。
刀長招強,林丹霸道橫掃努爾哈赤;劍短鋒險,努爾哈赤近身逼殺林丹。
雙方人馬越殺越狠,雙方領袖越戰越猛,就在兩邊人馬逐漸疲憊時,卻見遠處一發快箭射中努爾哈赤肩膀,女真軍隊頓時一亂,蒙古士兵向後撤退。
往上一盼,才知有人箭發及時,不只阻擋蒙古復土,更阻止女真人的反攻計劃。
戰場混亂,只聞兩聲撤退便各自撤離原先的邊界。
「好個俠客,竟射中朕之一肩,改日朕必砍下你一臂。」
待蒙古軍撤退後,努爾哈赤放開滿肩鮮血,咬緊牙死撐的他才終於倒下。
但俠客不知這一箭射出,將使自己的未來產生極大轉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