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脫離理智的束縛！
EP 44
暗自終幕
——————
起承轉合
一個故事的結局，也是另一故事的開始
——————そろそろ，終わりだね
——————
三度灼傷、槍擊
本來就應該是整個身體好痛，那樣子，卻毫不感覺到任何刺、辛、裂、燒反倒是一直感到涼意
尤其是胸口下方的洞口
話說人家怎可能受此等傷害而又死不了？
更何況奧窩那傢伙，丁點氣息也沒了
貌似真的⋯⋯
嘖嘖
「⋯哈呀⋯⋯」
「⋯」
不過恐怕自己也撐不了多久吧⋯
⋯吶⋯
倒是⋯怎麼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啊⋯⋯可是呢⋯
被她襲撃什麼的⋯明明只是前幾天的事而已⋯怎麼⋯好像過了這麼久的呢？
吶⋯
好冷⋯
⋯⋯真是倒楣吶⋯
⋯⋯
明明⋯我還⋯要回⋯⋯去⋯
⋯⋯
⋯⋯
哈哈⋯怎麼說到好像還有那個誰會在等待自己回去一樣
⋯⋯
————————————
不要離開我
————————————
「月月」 —— 赤丸
千羽 姫
2218/9/6
「死了嗎？」
傀儡師的原聲不由傀儡口中聽到，然而所言其禮行，終為幕後中之人，女性的淑音和語氣出入為大，儘管聲音沒有那麼扭曲，但其氣息，魔性的壓迫仍落在雙肩上
「嘖嘖」
「唔⋯呀，可還有少許精神嘛」
「可真幸好的事情，吶？」
好奇地，不單它，自己也對自身仍未完全失去意識一事有同樣感覺
剛才的確昏倒了會兒，但現在若如剛睡醒，算作是活來了嗎？
說人家還死不了較適合吧
再者，大概是身體認得這聲音、語氣、氣息，而喚醒我呢，畢竟認知中沒幾個可以正面打倒自己的人，如此特別的存在
果倒忘不了⋯
「吶，姫」
「居然能打敗我，還頗勵害喲」
「不，不用，勉強您自己了」
「反正您也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情況吧？」
「結束了喔」
這就是終點？
「千羽，結束了」
我睜開眼睛
第一眼看見的，為它，那對異色瞳
一紫、一紅
但到現在才發現，其眼睛的真正模樣
不是什麼LED燈，不是彈殼，而是原本的樣子
南宮淼，作為傀儡的她
蹲於面前
宿主的我們
眼睛冒光、發光的原因，是因為崎品糖與腎上腺素反應後的有害物質的出現，而這種有害的成分與淚水混合後，便會成為「光氣」一事
宿主普遍為紅
當然，一定會有異位的衍生
如其之紫
⋯⋯
話說，蒲公英之中，唯一一個原生，是雙瞳紅色的宿主
不代表什麼，確是
卻，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少自己所見的事，使自己⋯頹廢下去
殺人的壓力、被跟蹤的不安、日夜顛倒的辛勞
儘管精神年齡遠超身體所表視的
仍然⋯
人家我無法麻木
還是會害怕、發噩夢，因壓力而做出傻事壞決定
不過我也知道，和自己同行的大家，也是經歷了同樣，卻，總比我更能承受
彷彿我是最弱小那個
⋯但不是嗎？
事實明顯放在眼前
自身的能力真的極為有限，這不是主觀而為客觀，我不相信自己能勝任此職，我不相信
但蒲公英以外，有我的容身處嗎？
軟弱的自己，永遠是拖累大家
那怕徹底忘記了痛楚、傷口，本來就是脆弱的自己，在所有之前不堪一擊
連自己最珍惜的，也守護不住的我
值得被大家接受嗎？
死了好了，死了好嗎？
我不要⋯
「嗚⋯嗚」
但再任性也好⋯⋯
我也希望⋯
和大家一起⋯
「嗚咽⋯」
「⋯⋯」
回神過來，已經⋯
「呵，您還有力氣哭嘛」
「⋯⋯真是⋯有趣」
「⋯」
伴隨而之，自己的身體似乎正在告訴自己何謂終末
⋯⋯
怎麼說呢
連冷意都感覺不了的狀況下，身體的官感遂漸式微，唯淚水源源不絕
躺在地上，無力感散至全身每一角落
呆然試著接受一切
反正一直以來推動自己的，也純屬空洞的言詞了罷
怎麼裝也好
根本
無法
任其而去啊
「⋯⋯」
可憐的我，只要安眠就好了
足夠了
「⋯」
到時候容身之地什麼的⋯⋯
沒關係了吧⋯
「⋯⋯」
「呼⋯呵呵」
「真叫人笑話」
「之前⋯的那股氣勢呢？」
與其說是嘲諷，語氣當中更多的是無奈的感覺，在嘆息般，「怪物」它說道的同時，只見暗黑之物，默默地往這方伸來
是頭髮
「算了⋯反正——」
「您⋯要殺⋯⋯了我嗎？」
緩慢且溫柔的動作，甚至不感到絲毫磨擦傷口的痛，不論是否痛楚麻木之前提
頸、手、腳、身，包住傷口
對此，會眉一笑
「⋯⋯這是什麼問題？」
「可是確確實實地說了嘛」
「⋯⋯」
「哈哈⋯可⋯可是呢⋯嗚⋯」
「⋯⋯嗚⋯咽⋯⋯」
「放過⋯人家⋯⋯可不可以？」
使力維持聲調，盡可能清晰地
「吶？」
「⋯⋯什麼？」
————————
淡忘旦亡
————————
「反正我也活不下去多久」、「反正我也沒有其他價值了」，躺在地上的女孩是那樣子說的
對其自身而言為心底話，卻又致對方疑惑
她口中的「怪物」並不理解，看著女孩顯得無言
這不是預期之內
至少不是認知範圍內的，能推算出的結果
嘛？
但無可否認，它猶豫了，即使只需下令，稱作「赤丸」的小女孩便會立即四肢斷裂，頸脊扭曲
但面對她的哭泣聲就在最後一刻，它猶豫了好歹它⋯⋯
—— 咻 ——
好歹它也曾珍視過的對象
唯獨怕一件事
重道覆轍
「？！」
一下子的衝擊，從後而來其突如來的程度相對怪物自己的感宮，不足為提說為不怪，氣息毫不叫人發現，先叫它最驚訝之一點明明「氣息抉擇」的話，是能發現的這一點不就是個宿主而已嘛？倒是如何⋯⋯
⋯這並非外在因素影響，並非能力上的問題，而是那一刻，自己的專注力放於那邊去到底為什麼猶豫了？
其濺液體直飛，往背部瞄準，不知為什麼，自身在理應按照規劃而行動：
消滅目標、或以目標身體作掩護
卻無法
但身體不是不聽使喚，而是單單在抉定未下之前，先自反應
同樣，問題在於猶豫本身
「嘖」
轉身面對目標，抽走捲住目標的長髮，翻身，輕輕的迴避了攻擊，順其而去，空氣中飛濺過去
沿拋物線弧度，往她飛去
強鹼的飛濺飛行時的氣泡聲，在耳內回響不停
「⋯⋯」
四肢莫名地僵住
思考不能
怎麼
很熟悉的感覺？
這股既視感——
腦內的喧鬧一時染蓋意識，確實聽到，清楚見到，記憶也許因為陳舊而顯得渺細，聲音和畫面極為遙遠，但決壞的心靈永遠不能修復，特別是説失去許久的情感，洪水似一次湧來，此等沉重壓力與水泥浸身同感受
來勢洶洶，很強大，但頂點來臨之時
記憶便馬上終斷，如之所望
與共回到現實，恐怕是當時的崩潰感
對不起
嗎？若然這樣，那麼為何走出第一步？
貫徹其中的，又是什麼意思？
吶
應該對此感到抱歉嗎？吶？
「⋯⋯吶⋯⋯？」
皮膚的潰爛不是第一次看到，血肉皮損更不是，唯只可說，比起噁心，感覺是茫然而不知所措，是一直以來麻木了，還是得知又無聊又無趣之真相的後續？
天曉
殘酷？「⋯」
只是想問，您的底線又放在那？
不同層次，自然便會因環境而轉變
不是嗎？
弱者就該有弱者的模樣
強者之所以強，是建基比較之上
⋯⋯然而什麼是叫作強的那一方
⋯⋯該死我是在幹什麼——
—— 咻 ——
「呵？殺了同伙還可以繼續」
「嘛，相性不錯嘛，開始有點喜歡您了」
「吶，不過實在太麻煩了，我説」
「嘛嘛⋯還是請您繼續昏迷好了」
一腳移後且稍側身而立，嘗試減少對向其之身體面積，亦方便自己一邊移位，一邊攻擊
「不，劣等生，還是去死一死吧」
頭髮的柔韌性為儲存衝擊力的能力，因作為宿主而影響住的這具身體的新陳代謝，尤其為增生組織、細胞分裂過程，使之作為主要武器的組織，再為具「影響力」
撇除廢話，就是一根頭髮堪比尼龍
再簡單一點
「傷成這樣還想和我正碰正嗎？」
「哈」
無間斷增生的頭髮朝往其方向延伸，漸漸感覺到體感重量到達了增生的臨點，不應發生的事情，但預料之內
此處燈光未至摸黑的程度，不過倒還是說，嘿，燈光裝置可還真充足呢，不論光度的話
偏光下可見到碰觸之皮膚的頭髮在片間消失、溶入其皮膚裏頭，不難理解，饕餮的能力而已
「嘖」
沒有回覆，眼神不明顯，進入了所謂「境界」(Zone)，由隱藏程度上升的氣息中知悉精神力的提升，與那一次附身於其身體的所想像，就個人感覺而言，效果出入不大
酷戰、無我的境界，連那龐大又持續不斷的感官壓力也可以直接無視，全神貫注在四周、對手
是一個障礙無誤
但非最大的問題
尤其是考慮到剛剛⋯千羽⋯
⋯⋯該死！
小個子在眼前身前出現，連預備動作也不費，打算直接拳頭伸來，要往胸口心臓直來，膽敢完全無他顧，竟先發即要害，甚至可見他費力量，改變其拳頭的形狀
液體化而又重組，人肉的三角叉
照理無法閃開，但當然，這邊可從不因自驕而亡
我可不犯那種失級錯誤
吶？
驅使她從不用過的能力，集中精神，專注「梅杜莎型」宿主，除操控頭髮的第二能力，亦為稱之為「梅杜莎」的原因發動能力的瞬間，同時仰後身子，亦順勢勾踢過去
終止增生組織，開始分泌，重新開始細胞增生
長髮包覆對象，斷開，以防止本體受傷，拉開距離
好了 ——
「⋯呀？！」
望住球體、被密集包裹的對方，他的身體開始再度出現於面前，不安，稍為顯現可，這份不適並非是害怕自己失敗而是對方會如何應對 ——
「⋯」
這能力
平靜的眼神，仍然是無我狀態，而身體確實地吸收、消化著為限制行動而特製之很快，對方未往此方來到兩步距離，方見效立即首先是速度、邁步的距離、提腿的幅度，接下來就是整個身體的活動幅度、使力程度，還有重量，然後，也是最後皮膚
但那怕液體亦會，且更為快速
逐漸染成白色，皮膚開始向蛋白色起來，而衣服則是在原來的顏色亮白化，若如寶珠，閃亮
「石化」
依附頭髮上，特殊的分泌物，有毒的化合物，完全介停呼吸作用鏈(respiration)，使細胞脫水硬化、外表鈣化、玻璃性纖維化、整體鋼化，連同非有機物一樣
完全消化這種毒物的話，是沒有可能在短時間內
亦代表
他已經輸了
已經死了
不費十秒，身體便會完完全全地石化，全身細胞缺氧的話，一定無法生存的這個重點
優 ——那傢伙，是必然知道
那麼⋯
為什麼？
仍然保持著平穩的心跳，知道他是清楚現況，但卻不見其有作出任何行動對應
繼續疾跑
儘管男孩的雙腳已經快完全石化，腳跟、腕更是已經動不了代表他將在此刻反應
跳起，迅速以頭髮包圍視野內一切，圍繞對方身體，無死角地，準備攻擊
攻擊的瞬間，亦是防備最低之時，攻擊時間越長，暴露弱點的時間越長，對己方毫不有利，故然直接即有效，不單為準則，亦指心態
最後一下，八方齊襲
「？！」
果倒其然，反應動作實行了，同樣一瞬，同樣突如其來，並非判斷的那刻
且並非判斷內的答案
比預期慢一秒多
男孩石化的身體裂開，白化的身體、塑化的衣服在當下碎裂，崩開的石頭裏唯有黑色，是黑液，液體化的「真身」，最弱小、重要
也是最危險、具腐蝕性的部份
爆炸一樣，由那破片中湧現溢出
攻擊瞬間，亦是防備最低之時，然而防備之勢下，也是攻擊力最低之時
攻擊力與防衞力並非一等一正比
這也是為何「矛盾」一字的由來
最猛烈的攻勢碰上最堅強的防守
那麼結果究竟為什麼？
無
所以總要有一方需作出改變，才能使戰況改變
繼而產生對自己有利的「機會」
卻
他似乎就是這樣子想的
他在等我的防勢
除因石化而鋒利的碎片，還有那個真身的黑液要面對
我，當然，可以順勢攻下去，以此身體能力而言，絕對可以完全消滅對方
倒是問題出於過程
以目前距離、攻勢，他大可以在被我殺死之前來一個致命傷
若果結果會這樣的話，亦即得不償失，也是這方的失策
那麼選擇閃避呢
他一定會為此作出反應動作，他也可能一直預備著攻擊方案
反正選擇防守，不進攻，只會得同一結果，我可無法空中二段跳
好喔
好喲
就讓我看看您的雕蟲小技吧
畢竟如此下定決心，(奮)「憤勇」捨去肉身狀態，可真難叫我不得不興奮，如斯大膽，藏得正恰到好處的殺氣
往後，同時攻擊散飛之碎片只是一瞬間
「⋯？！」
藏得正恰到好處的殺氣
藏得正厲害的殺氣
只是往此方而來的，那濺黑液在到達燈光正中之時，轉色調不因亮度而純粹折射
是白色，完全白色化
雕像噴泉的水花水濺，大顆水滴停留空中⋯我中招了
往下看，才見到黑色的液體已在我能著腳的範圍形成一個大池泊，才發現引導自己跌入其無底深淵的計劃要是著地於其上，他必定快速地束縛自己而又繼續攻擊，但這一段時間已足夠讓身體有10%被其液體滲透，到時自己「下跌」的速度不是陷入沙流，而是在彈指間遭吞噬之後便會將身體液體化，注入大量水份、特殊外來幹細胞，釋放彈性份子，使骨頭、肌肉，身體每一個角落液化，而「陷入」其中
消化一個普通成年男性需24小時，女性則26小時，但考慮到宿主類型和特性，以及缺失了一半以上的體積而言，沒三天殺不死，更何況這具身體無法在他自己在生的情況下徹底死亡，但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那邊的目標是收容、捕捉我，不是消滅我
我可不希望讓他們成功
那麼究竟怎做好？
恐怕自己已經被「將軍」了我還有下一步嗎？
⋯⋯
以這具身體目前狀態而言，是
但我而言，不會
保留如此耐的殺手鐧，居然可以迫使到我走那步
括目相看呢⋯
我的能力，最主要是附身、意識寄生，卻操控的，不單單為思想、身體，還有宿主能力
宿主關係的意思是崎品和原宿主共生，但我的寄生模式，說為侵佔也無從否認
這具身體受傷，我根本不在乎，吶⋯？
記得剛才的碎片嗎？
那些是那傢伙吸收了自己的「石化性頭髪」的中毒細胞，完全石化而破裂亦為致細胞分裂、死亡，死去的細胞
這身體的宿主型類為「梅杜莎」——
還有「再無」，亦即不死能力始祖
本應不死、復活能力只會用在主體身上
本應
一早直接使能力最大化，那怕會令身體的神經、內分泌系統受損、變差
我不在乎
碎片內的頭髮細胞儘管是死細胞，但曾經也為細胞，那若將其活化的話，就是活的增生細胞
那麼能量從何來？
吸收其之死細胞
但那些細胞不是中毒了嗎？
對
那樣子，就能叫之毒性再度外散
散在空氣中，重生的中毒細胞
「毒霧」
液體化的狀態下，靠身體外層直接進行氣體交換，故此任何落在表面上的物體，以防止阻礙呼吸作用之意，皆會消化
吸收
「嘖嘖」
「完了——」
—— 咕嚕 ——
但又一次地，和判斷不一反應動作比預期快了一秒
饕餮並沒有直接進行吞噬，至少不是要扯自己下去，使身體「墮入」之消化系統中，罕見一說：出乎意料地，他的反應是遊走上來，只液化外皮，而最終目標為頭部頓下的半秒停頓才理解，他不是要扯自己下去，而是剛好相反，吊起自己於半空的同時奪去自身視野意識到其動機的那刻，沒錯，已經完了、結束
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害怕的事情逐漸不但沒有了可能性，更是往反方向發展看來這一次，重蹈覆轍⋯
⋯⋯
瞬間，我放棄了去行動、去思考
結束了
高速移動的物體漸漸由上方靠近，三十米、十米，然後90度直角轉彎，急下
頭頂的液體移走，露出洞口隨之，強勁的衝擊貫穿、切開了身體成兩份，但美中不足的是，心臟並沒有好好地左右分開，而是粗暴地液化、消化掉其之從大腿破出，再度進入其身體，黑泊之中
—— 咻 ——
輕濺的聲音，就這樣，簡單地畫上句號「⋯⋯」
痛楚的蔓延和往時相比，根本只是遭火燒，可能是因為我把這副身體已破壞得差不多，也可能只是已經習慣了
論及傷勢，即使是被嚴重分體，待過一兩分半鐘也可以癒合無事，但心臓的傷害，恐怕不能在短時間內，更何況⋯他來了招雙刃刀
石化的毒液、浮在空氣的中毒細胞，老實說，身體本身就是無那方面抗性的一點，恐怕在自己斷開頭髮時已經被發現
無誤，那樣子確是為束縛，但不是唯一作用，他有好好的觀察到
被自己石化，是會重傷不至於死亡，但心臓中毒除外，倒是我能繼續盡使力量，強行排毒，卻那樣子會使身體弱化好一段時間
但值得嗎？
「還可以嘛，優」
「⋯⋯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嗎？」
「嘖嘖，別開玩笑了，您可不要再裝了」
「若是那個優的話，自殺攻擊可不會」
「⋯⋯呵⋯是嗎？」
「⋯⋯哈⋯」
他的聲音顫抖著，在後方傳來
於自己後方的氣息為人類外型，而氣勢、狀況均完全暴現，沒有再抉擇氣息，沒有隱藏到任何其他意料外的感覺，不過最濃烈的個人氣息，和早前被禁錮時候，完全不一
「⋯是她嗎？」
「⋯⋯有關係⋯⋯嗎？」
「不要這樣嘛⋯反正也快死了，不好嗎？」
「⋯⋯」
「去你的」
「⋯嘖嘖」
深呼吸，同時操控著頭髮
「哎喲，居然還未中毒死？」
「⋯⋯」
對方的體重比原先少了四成，氣息反映之健康狀況不理想，呼吸、心跳過度急速而不律，精神亦重負著
仍然手執匕首
「⋯這樣嗎？」
「可笑」
「居然到這刻被將領」
「怎麼可能」
「或許⋯不，是你低估了我們而已⋯⋯」
「咳⋯明明⋯⋯」
「 」
什麼
————————
你只不過是在逃避責任
————————
「⋯⋯」
我無法相信他的那一句話
「什麼意思」
「切，我本來也不相信」
「可是⋯」
「我會遵從」
「畢竟⋯⋯我只不過是隻忠犬而已，吶？」
「對吧？」
「⋯⋯」
「反正若果我要死，也只不過是其中一環」
「倒不如——」
「很好」
「⋯很好」
「真想不到」
「然後呢？」
「吶」
「時雨？」
「⋯⋯」
「⋯嘿嘿⋯⋯」
「錯了」
「⋯？！」
「您的錯出自於⋯您從不考慮到理性以外的因素」
—— 剎 ——
飛來的匕首，似乎由於其所打造的金屬，自己的頭髮無法干擾其飛向，再者以身體擋住實在不明志，唯移身才能閃避，若如是故然使之，儘管未能知道真正目的不過非常肯定，他的意圖不在於攻擊我
—— 嚓叮啦 ——
「⋯就好像⋯⋯我所犯下的一⋯樣⋯」
「⋯⋯同樣的⋯愚蠢⋯⋯」—— 碰 ——是匕首，不是小刀，正因如此，才有足夠大小將按鈕完全貫穿，那是往上層的電梯，亦是該層餘下唯一能運作的電梯但⋯這不就是把電梯召來了嗎？「⋯⋯」
「⋯⋯？」氣息剛才散去，生命力又在另一處聚集起來難以置信，叫人不知道怎樣面對、反應「⋯」
「⋯⋯呵呵」
「⋯⋯」
「⋯呀⋯⋯？」
到底怎麼搞的——————————您終於來了
——————————「⋯呼⋯」
女孩的氣息完全不一記得一開始我在思考什麼嗎？重蹈覆轍
終於下定決心，使出久違的勁力，行出第一步，由那陰沉的過去走出來，正當以為前面的路是光明的，至少認為即使是地陷洞穴，亦可以在跌下去前回退怎知道結果是恐怖，事實叫人不快，現實往往殘酷而永不休息，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足夠」、「止境」，不，完全沒有，無謂多幻想，現實是絕對沒有要憐憫的意思，失敗者自然會遭淘汰，邢怕您跌得一身傷，心煩意亂，理性將見底沒有
沒有，並不可能
不是對我們⋯⋯不過不幸之中的大幸，為今回不似預期，不像預期的悲局，又一次一塌糊塗是眀光
嘛？只不過再度站在分歧道上
特別是，她的氣息，不曾見過一事新的事情，不一定是好的事情，至少為上個故事的終章而已
「⋯⋯」
女孩站在那處，本來血已經不再流動，血泊的大小已定形，皮膚也開始失去血色，體溫亦逐漸低於正常水平，但一切又活過來然而其生命之火，閃耀的亮度，不是退散陰暗，而是吞蝕空間，是一個超級新星散出強大的能量，化身成火焰，光年計的遠處亦能見其與任何火苗的分別，閃亮奪目的高溫使之為美麗的亮藍色星星之所以能跨越千萬億里，在頭頂上黑暗的夜空中照亮，是因為那團火，是以一切，徹底地燃燒弱小的身體，唯一能作點火，驅使那滿身傷痕、殘破不堪的外殼，站立、前進，成為亮星只會是無限強大的信念
最強大的模因
就連死亡也可克服的力量，敬而遠之
不過當中的藍色，有一絲異貌，是紅色
是憤怒的能量
————————
是否忘記了初衷
————————
創作內容
《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脫離理智的束縛！ EP 44 暗自終幕
薩驍羅哥史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