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走到最後都跟孤單沒兩樣?那我們活著到底是為了要幹嗎?」
我看向只剩一點點的高粱,索性把它全倒入還殘留啤酒的杯中。
「說不定會有外星人跑出來嚇嚇我們啊,在我活到老了時候說不定死神會先跟我打個一砲」
「工三小,我看你是被鋼的那一個人吧?」
坐在房間一角的沙發上,我看著你露出諷刺的笑容。
「但我還是覺得我們走到後來看到的星空都是一樣的。」
「甚麼時候話題來到星空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順著我的意念在活著,就像三島就討厭的那種人一般,隨意而活,隨心所說,嘔吐不堪,胡言亂語而痛苦不已。」
「喔!喝醉啦?」
「是阿,喝醉了!只有喝醉會說這麼肉麻噁心的話,但卻又真實無比,為何人麼在酒醉後說的話總是被當笑話呢?」
「因為太重了阿!沒人想要意識到現實跟真實是很沉重噁心的東西啊,我們祈求的生活、意義總是想讓它是輕快,簡單,素色的,每個人默默揹著的那些重擔,不是每個人都想意識到有多種的,只有麻木會拿走多餘的痛苦,所以我們麻木,放棄,正因為世界是這麼多而豐富。」
「其實我剛剛你說的我都沒聽進一個字啦,喔幹,太暈了吧!」
五坪大的空間塞了張沙發跟藤椅,你和我就坐在各自的對面,每個星期的某個時間,我們總是如此,相視,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