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圖片尋到原繪師,歡迎告知)
無頭之形
兩年前曾經閱讀以此傳說為專題的原文,結果當時顧著邊碼字筆記重點,忘記關掉網頁前存書籤要分類(本貓的書籤一卡車還是亂的可以),日後要再溯源時已完全忘記當年紀錄放何處去,在此先放置當時我重述的內文。
杜拉漢(Dullahan),屬於無頭騎士(headless horseman)故事類別的一種,為何這樣敘述,因為『無頭騎士』如同地獄犬(非指希臘的賽柏勒斯Cerberus,而是black dog),或帶著鐮刀穿斗篷在全歐洲到處流浪的死神,無頭騎士算是一個恐怪種類(genre),就像狐狸在亞洲有很多傳說常駐,內容卻各有差異,而杜拉漢此名是專屬愛爾蘭的恐怖民間傳說,大歸類會在凱爾特文化下。
當祂停下馬駐留某處,表示該地的某人即將死去,只要被祂呼喚了名字,那人就從此消失在人間。杜拉漢的視角跟視力很廣,簡直像紅外線掃描器。據說馬車是由棺材、墓石及骨頭所鑄造而成,這意味著祂任意奪取生命的邪惡意圖。披著黑色長袍行路的無頭騎士,其坐騎的馬匹由於速度迅捷,在馬蹄落地時都散發著火焰。
沒有任何門鎖能阻礙杜拉漢穿越。傳說中相信祂在某些節慶盛宴的日落才現身。人們紛紛躲避簾子後方,避免直接與無頭騎士的視線對上而失明,他們相信失明乃因祂利用人類脊髓所製作的鞭子抽打眼睛導致浸血所致。除一般印象中的男性騎士版本,事實上也有女性模樣的存在,譬如日本人蒐集撰寫的短述中提過,女性杜拉漢是手持弓箭的不祥妖精模樣。(然而手持弓箭的形容在其他版書裡面,本貓一時找不到。放個《幻獸事典》日版的內容作代表。)
P.S. 杜拉漢非常害怕黃金。不知道原由為何,但非常有可能與吸血鬼和狼人懼怕銀的原因,同是因為銀在中世紀被視為聖潔金屬一樣黑人問號。
無頭之源
遽聞多數目前認定無頭騎士源自於愛爾蘭古神的節慶:Crom Dubh,Crom Dubh來自Crom Cruach。Crom Cruach是愛爾蘭原史時代(Protohistory of Ireland)的異教神,此處異教是寫Paganism,根據音譯有『徘艮宗教』的字眼出現(我剛自譯唸成培根),原史時代定義可參閱這裡。關於Crom Dubh可以閱讀一下這篇"The Dullahan of Celtic Mythology" 後半段的簡介,該文前面介紹杜拉漢的文章與我之前佚失的來源內容大同小異。
以下節錄部分內文並我流翻譯。
「人們普遍認為關於『無頭騎士』的描繪,乃是古凱爾特豐產之神Crom Dubh的化身。在愛爾蘭國王泰格瑪斯王(Tighermas)時代,當時社會存在向眾神獻祭的儀式。敬拜Crom Dubh的獻祭方式是斬首。西元六世紀基督徒來到愛爾蘭時,強烈譴責這些人祭儀式,隨著基督教普及,它們完全停止發展。這是無頭騎士故事首次盛行之時。」
然而此處值得注意的是,當時愛爾蘭是『原史時代』,亦即記載這些文獻紀錄出自『已有文字發明的他國文化者』之手,難保不會撰寫時,在視界和觀點方面有所偏頗。
無頭之作
只要提到無頭騎士都會被推舉的美國哥德懸疑小說"The Legend of Sleepy Hallow"(沉睡谷傳奇),讀英美文學系相關應該很有機會碰到這本作品,畢竟是華盛頓·歐文的代表作。稍微看了連結的亞馬遜網站,有人在《沉睡谷傳奇》下方留言問「為什麼作者寫了這本書?」,名為Rebecca的網友回覆:「這本書經常被提起辯論的特點是,他的內容到底是單純根據古老傳說,還是建立在某人真實經歷的借代。」
不禁質疑當年上課的課堂討論有這件事嗎?(欸)
另外,日本電擊文庫的"DRRR"確實也小有名氣,感覺提到無頭騎士,應該這世代大多都是先想到這部作品吧。另外,以哥德風作品聞名的提姆‧波頓曾以《沉睡谷傳奇》為藍本,拍攝了強尼戴普主演的《斷頭谷》。
其他歐洲提到無頭騎士的作品中,各自根據愛爾蘭傳聞包裝上了稍微不同的形象,例如說英格蘭地區,與《亞瑟王傳奇》相關作品的《高文爵士與綠騎士》,無頭騎士以綠衣騎士之姿登場。蘇格蘭則有名為埃文(Ewen或Ewan)的騎士在馬爾島(Isle of Mull)的格倫‧凱尼爾(Glen Cainnir)爭戰中被斬首,其坐騎也沒有頭顱。這場戰鬥剝奪了他成為首領的機會。Alan Brown著作的"Ghosts of Mississippi's Golden Triangle"書中的章節"The Legend of Black Creek"提過這段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