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關於柏亞的事情,我有話要講。」
來不及讓鈺佳開口,皇琪率先說了。
「你們一個一個來吧,鈺佳如果有什麼想說的,等皇琪說完再說。」
老師開始主持這場審問會,人們往往會被第一印象所吸引,未能取得發球權的鈺佳已經讓自己的立場位下風。
「老師,我覺得這是柏亞本人的因果報應、這是他應得的,對班上其他──不,應該說全校其他同學來說,是最好的警惕和借鑒。」
「從開學開始,柏亞罔顧學校女生的意願,四處用話術、玩笑和挑釁的口吻亂告白騷擾學校的女生,又對同學給他的勸告視而不見,那會被人挾怨報復綁走,也是罪有應得吧?」
「一個老是在玩弄別人的人,真的被他人視為眼中釘了,為什麼要憐憫他?應該要給他一個夠強烈的教訓,讓他沒有那個種再犯這些蠢事。學校一直包庇蘇柏亞的惡行惡狀又拿不出具體的改進教育,現在換個形式,社會上的方式來教育他,教他甚麼叫『被奪走自由與尊重』的感受!」
「所以我建議這件事交給警方和柏亞的家人來處理,讓他們做調查與偵辦,作為同班同學的我們已經愛莫能助而乏力了,不要再討論蘇柏亞的事情,冷漠才是最適合他的『歸宿』!」
一些零散的掌聲在皇琪說完後響起,老師只是面色凝重看著他。
鈺佳掐緊自己的拳頭藏在桌下,轉頭看了魏甯一眼。
魏甯沒有立刻表達認同,只是皺起眉頭,咬著牙,好像甚麼話被梗在心頭。
鈺佳眼神掃視過全班,自顧自做自己的事的同學們佔上約半數,欣戀也是其中一人。沒有多餘的情緒動作,神色自然,完全看不出對這些事情的看法。
剩下還有緊張而雙手合十的瑞絲、緊盯著皇琪的巫賢、吳齊,還有帶著笑容的信壬一夥。
「首先,凌皇琪你說說看兇手的綁架目的是甚麼?」
鈺佳站起身看著皇琪問道。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不應該再討論蘇柏亞的事情了!」
「聽不懂人話的人是你,你從出發點就錯了,你對這件綁架只看到自己的私人感情,連事出的原因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拒絕理解,只想討論被害人的品格,連事情的本質都不懂。」
鈺佳的雙眼死盯著皇琪看,座位在前面的皇琪連轉過身都沒有,只是用眼角瞪著。
「出發點?我不是說明得很清楚了嗎?因為他個人的品格不端才有今天,這哪裡不清楚了?」
「你不知道綁架的兇手是誰,放棄討論兇手的可能,全力把焦點擺在柏亞身上,不知道兇手的動機也未曾說明,擅自把這件事嫁接到被害人的人格特質上,是因為你想保護綁架的兇手嗎?」
「少跟我一直跳針到討論兇手這件事!你有尊重過我的觀點嗎?我在跟你討論甚麼你在跟我講什麼,哈啊?」
「凌皇琪,你讓鈺佳把話講完,老師都還沒說呢,剛才鈺佳和全班同學都禮讓你講話,你卻沒打算禮讓鈺佳講話,而且老師的問題也是想問同學,有沒有人知道兇手是誰,難道你是綁架的共犯嗎?」
老師打岔了,中斷皇琪不停的辯解,皇琪才稍微收斂下來,鈺佳吞口口水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