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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中的綠地》警匪前導戰-第二十八章:死而復生的奇蹟,還有道別......

綠虎 | 2020-06-07 03:26:12 | 巴幣 8 | 人氣 81


  在病房外,左手綁起來的虎門看著病房內沒有心跳的紗織,已經握緊的右手拳頭越來越緊,表情非常的憤怒。

「咕嗯......」

  虎門越想越憤怒,用力的咬牙,而同時虎門也想起了醫生在昨天說的話。

『為什麼說是假死?很簡單,先從特徵說起,死去的人,正常來說只要過了幾小時身體便會發白,而且身體會先癱軟後冰冷僵硬,但是她都沒有,假死狀態的話,雖然基本上都是靠藥物或是外在手法達到那種狀態,但是特徵和她現在的狀態類似,於是我想賭一把,不過,這也有可能只是單純她死去之後跟一般人不一樣而已......』

  一邊回想醫生的話,虎門一邊用右手握緊拳頭,儘管身上包著繃帶,並且不斷從傷口傳來陣陣刺痛,虎門還是憤怒的使力。

「真郎......我絕不會原諒你的......你就算不死,我也要讓你半殘!」

  在紗織失去心跳後第三天,香織和瑠璃也趕來醫院關心紗織的狀況,香織站在病床旁一看到紗織的樣子,馬上跪在地上崩潰大哭,瑠璃則是自責的握緊雙拳。

「嗚啊啊啊啊~紗織姐啊~」

「唔嗯......紗織......要是我們沒有分散的話......可惡!」

  而霧桐和瑠美在特殊部門的會議室看著紗織身上的密錄器的內容,看到紗織被刀桶的畫面,紛紛撇開視線不敢看,然而空曠的會議室內卻還是迴盪著紗織的慘叫聲。

「這是何等的殘忍......就算是我,也不曾如此殺人不眨眼、毫不猶豫......」

  瑠美看著影像難受的皺著眉頭,霧桐則是難受的捏著額頭。

「而且這樣子,我們會損失最重要的兩個戰力,虎門估計會一蹶不振,再來,原本的保護對象死亡,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大打擊......」

  紗織的死去,無疑給特殊部門造成重大的衝擊,惠美在知曉紗織的事情之後,也陷入崩潰狀態。

「好過份......太過份了!妳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呢!?我還沒好好的彌補妳,我還沒和妳和好,我還有很多對妳的遺憾......為什麼......」

  惠美跪坐在特殊部門的辦公室前,雙手用力抓著膝蓋,崩潰的落淚,而崎只是站在惠美的旁邊,不知所措地望著惠美。

  躺在醫院裡的紗織,雖然沒了心跳和脈搏三天,但是就像醫生說的一樣,身體並沒有慘白也沒有失溫僵硬,而虎門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紗織的手,難受的啜泣。

「對不起,紗織......對不起,伯父......對不起,對不起......」

  虎門一面啜泣一面不斷向紗織和束光道歉,儘管得不到回應,虎門還是一直不停的道歉。



  此時在一處高空的雲朵中,紗織閉著眼睛,穿著白色洋裝赤腳站在一片水面上,這裡只有細微的涼風吹拂,相當的寧靜,而水面清澈的倒映出天空和雲朵的景色,透過水面仔細往下一看,便能直接從高空看見高樓林立的城市,彷彿水面就像是將寧靜的彼方與現實的分隔開一樣。

「醒醒,紗織......」

  突然,一個紗織十分熟悉的聲音喚醒了紗織的意識,紗織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讓紗織無法相信的畫面。

「父親......」

  束光穿著平時的衣著站在紗織的面前,而醒過來的紗織看了看四周,這才注意到自己貌似處在與世隔絕的地方。

「這裡是......喔,是呢,我已經死了呢......」

  紗織邊說邊抬起雙手,盯著自己的手好一陣子,束光才突然開口說話。

「很遺憾,我不是來帶妳走的,紗織,我是來好好地和妳道別的。」

「欸?」

  聽到這話,紗織頓時睜大了眼睛,十分震驚的看著束光,而束光只是露出和藹的笑容。

「真的很對不起呢,我什麼也不說便擅自先走,妳很難受吧?」

「為什麼這麼突然的......」

  紗織皺著眉頭看著束光,而束光只是摸了摸紗織的頭,便繼續說下去。

「我離開之前,我一直深信著,虎門能夠陪伴妳走過這些傷痛,虎門一定會保護好妳,不過我似乎看錯了一件事。」

  束光一邊說,一邊將紗織抱入懷中,輕輕拍著紗織的背。

「縱使是我和虎門,也是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我在死去的瞬間,我看透了這個事實,我也瞭解到,也許會有這樣的時刻來臨......」

  束光說到一半,露出捨不得的表情,紗織在束光的懷裡,清楚的看見了束光的表情。

「什麼都別說了,父親,我......我願意跟隨你一起離開......」

「很抱歉,現在不行......」

  束光聽見紗織的話後,緩緩推開了紗織,雙手搭在紗織的肩上,並嚴肅的看著她。

「我說過,我是來好好道別的,妳不能跟我走,妳還有很多心願未成,不是嗎?」

  束光說完,露出親切的微笑,而紗織則是難過的哭喪著臉。

「不用替我感到悲傷,我在看見妳和虎門的感情之後,我便沒了遺憾,而我對瑠音和蓮音的遺憾,紗織妳也替我了結了,看著妳和瑠音還有蓮音的小孩開心的身影,彷彿就像看見了以前的她們一樣......」

「父親......」

  束光看著紗織難過的樣子,又摸了摸紗織的頭。

「別那麼難過嘛,我只是去我現在該去的地方,而紗織妳也該回去妳該去的地方。」

  說完,束光身體便逐漸散發光芒,緩緩從腳開始幻化為光點消散在空氣中,而紗織見狀,便著急的抓著束光。

「不要......求你了,父親,不要走......不然也帶上我,求你了!」

「這可不行,妳想讓虎門孤單一人嗎?」

「唔......」

  束光的話語,讓紗織頓時陷入猶豫,而束光只是笑著看著紗織。

「妳有妳該回去的歸屬,所以快點回去吧,回到虎門的身邊......」

「最後......再見了,我驕傲的女兒呦......如果還有來生,我願......再當妳的父親......」

  話剛說完,束光便完全化成光點消散而去,留下想要抓住那些光點的紗織。

「嗚嗯......父親......來生......也請務必讓我......再當你的女兒......嗚啊啊啊啊啊~」

  紗織一邊說一邊捂嘴,緩緩跪地,失聲痛哭,而紗織就在跪地往下低頭的時候,透過水面看見了自己所在的病房。

  病房內,虎門抓著紗織的手放聲哭了起來,紗織目睹了一切,不管自己還痛哭流涕的,馬上伸出手,想碰觸到虎門。

「虎門......嗚......虎門~」

  就在這時,紗織伸出的手穿過了水面,進而整個人就像落水一般跌入水中,在那邊,紗織只有感到無法呼吸、沉重與昏暗的痛苦,但是,紗織能清楚看到,水中底部發著光,在那發光的另一頭,虎門就在那裡,便不斷奮力往發光處前進。

『即使在痛苦,即使遇到再多的挫折、困難,我相信,是妳和虎門一起的話,一定能跨過去的......』

  一面前進,紗織腦中也出現就像是束光留給自己的最後一段話,而越靠近光源,紗織越感到身體沉重,也因為肺部受到強烈壓迫而不斷咳出氣泡。

『我......我不管有多痛苦、有多難受,我還是......』

  看著光源另一頭的虎門,紗織奮力伸出雙手,就算只有一點,紗織也想碰觸到......在另一頭獨自哭泣的虎門......

『我還是......不想失去......和虎門一起活下去的機會!』

  紗織奮力往前一傾,雙手碰觸到光源,頓時整個人陷入光芒中,無盡的沉重襲來,隨後迎來的,只有一片黑暗,以及如假包換的身體觸感。

『嗶!嗶!嗶!』

「......嗯?」

  哭得不成樣的虎門一聽見心跳檢測儀的聲音,便馬上抬頭,看著從20...30...逐漸往上增加的心跳,虎門不相信的翻過紗織的手腕,檢測紗織的脈搏。

「真的......有了......」

  摸到紗織的脈搏的虎門看向紗織的臉,此時也能明顯看到氧氣罩內有呼吸造成的霧氣,紗織的胸口也出現起伏,虎門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喜極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過了幾分鐘後,紗織漸漸睜開眼,紗織除了不斷抽動手指試圖動起來以外,看見病房的天花板紗織意外的感到不真實,讓紗織花了一些時間確認。

「虎門......」

「我在這。」

  紗織虛弱的發出聲響,虎門聽到之後馬上握住紗織的手,而紗織用非常虛弱的聲音說著話。

「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妳儘管說。」

「抱我......」

  紗織提出的請求讓虎門一時之間摸不著頭緒,然而虎門還是不疑有他的緩緩站起來,彎腰小心翼翼地摟住紗織,紗織也努力伸出雙手,顫抖的抓著虎門。

「這樣......可以嗎?」

「虎門......嗚......嗚......」

「......」

  紗織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抓著虎門不斷的啜泣,虎門看紗織的模樣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於是靜靜地陪著哭不停的紗織。

「嗯......」

  過了一段時間,虎門找來了主治醫師,醫生用聽診器反覆聽了幾次紗織的脈搏後,放心的將聽診器掛到脖子上。

「有好好的在恢復,現在沒什麼大礙,接下來只需要觀察傷口的復原狀況就好,至於受到損傷的胃部和腸子部份,視情況可能需要在清創一次,不過整體的復原狀況很好,可以說是奇蹟中的奇蹟吧。」

  虎門聽完之後,對醫生深深地一鞠躬。

「醫生,真的很謝謝你,多虧了您,紗織才能免於一死。」

  醫生聽到虎門的話,連忙揮手回絕。

「不不不,這不能謝我,當初要是我沒直覺認為紗織小姐還有救的話,她搞不好現在就躺在太平間的冰櫃了,如果變成那樣的話就無法挽回了。」

「但是正是因為您的直覺和您沒有放棄紗織,她才能得救,我認為這是不變的事實。」

  醫生看虎門認真的神情,只好笑了笑的點頭。

「哈哈,這倒也是呢......」

  這之後,虎門也被自己的主治醫師帶去檢查了傷口,雖然恢復速度比較慢,但是虎門也並沒有大礙,只是身上或許會留下一點疤痕。

  結束檢查後,虎門跑去陪著身體還無法脫離機器輔助的紗織,紗織躺在床上,感慨的看著窗外。

「吶,虎門,你知道嗎?在我醒過來之前,我在另一邊的世界......遇見了我的父親......」

  虎門一邊聽著一邊握著紗織的手,露出溫柔的微笑。

「伯父有說什麼嗎?」

  紗織看著窗外的天空,些微的嘆口氣。

「只是和我做最後的道別而已,但是......在最後父親說了『即使在痛苦,即使遇到再多的挫折、困難,我相信,是妳和虎門一起的話,一定能跨過去的......』這種話......我相信,肯定是我的父親的關係,我才能重見光日吧......」

  虎門看著露出欣慰的微笑的紗織,也一起看向窗外的天空。

「是嗎......」

  紗織看著蔚藍的天空,心中默默地對束光道出最後的道別。

『爸爸,你在另一邊看著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會和虎門攜手一起走下去的,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再見了,我最愛的...爸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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