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室裡,熟悉的三人依舊過著他們的日常。
在沙發上處理委託文件的克里夫蘭,以及在一旁以欣賞為由發呆的蒙彼利埃。
而在她們的後方,雙手扶著下巴沉思的指揮官停下手邊的工作,在座位上感嘆:
「雖然我以前是支持長久感情的青梅竹馬派,但最近突然覺得天降派果然有它厲害的地方啊。」
「冷不防地在說些什麼啊。」
克里夫蘭從剛剛對於沉默不語的指揮官就有不好的預感,這個人肯定等下會說出讓人無法理解的話吧?越了解指揮官,克里夫蘭心中的分數就越下降。
「不如說克爹,為了我主要的派系,妳果然還是趕快和海倫娜結婚吧?」
「不要叫我克爹,到底為什麼會得到這種結論啊……」
克里夫蘭放下閱完的委託文件,靠在沙發上嘆氣。
「但是大姐頭,我也有點理解聖路易斯所說的沒有安全感了……再這樣下去連我都有點開始擔心海倫娜了。」
從發呆中回神的蒙彼利埃將桌上的資料文件一疊一疊整理好。
――連蒙彼都被指揮官同化了嗎?
儘管克里夫蘭心理這麼想,但她卻無法反駁。
難道他們的擔心才是正確的嗎?只有不斷否定的自己才是不正常的?不管要不要結婚這件事放一邊,但這段感情真的有戀愛成分嗎?
從沒去了解過同性之間的感情,克里夫蘭的人際關係,基本上都只是單純靠直覺去跟他人交流,從不去多想這背後還能有什麼深意。
「不管如何,我認為妳都要好好思考跟別人的接觸距離,有時候只要一點不經意的舉動,都有可能造成莫大的變化喔?」
指揮官看到有些動搖不說話的克里夫蘭,放棄想繼續調侃的想法。
「不經意的舉動……我有做過什麼嗎?」
「……沒事了,當我沒說吧。」
「你有想說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啊!?」
難道我真的有做過什麼嗎?毫無自覺的克里夫蘭如此反思。
克里夫蘭看了一下門口的門還關著,再回頭向指揮官解釋:
「因為指揮官是男性的關係,不了解我們女孩子的互動,我和海倫娜就真的只是單純的朋友而已。」
「為什麼大姐頭要先看門口呢?有什麼東西嗎?」
「所以也不會有什麼過多的擔心,畢竟就只是朋友嘛,純粹是你們想太多了。」
「……是嗎?妳是這麼想的話那就這樣吧。」
指揮官對於克里夫蘭死命地解釋不想再繼續追究。
總算鬆了一口氣的克里夫蘭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她也察覺自己只要談到這件事,心情就會變得莫名浮躁,這對於以前的她應該是能一笑置之才對。
為什麼無法對應他人的調侃,為什麼總是無法平靜地把這當作玩笑話,克里夫蘭非常懊惱。
――我到底是想要澄清什麼……?
克里夫蘭低下頭,臉上堆滿她少有的鬱悶,胸口彷彿被針刺的揪心讓她相當難受。
然而,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在氣氛逐漸變得僵凝的時候,大門被粗魯推開。
「克里夫蘭姐姐!」
「……嚇死我了,原來是丹佛啊。」
推開門的是同為海上騎士一員,頭髮綁有兩個小辮子的丹佛,但現在的她非常驚慌,氣急敗壞的模樣讓大家緊張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看妳這麼著急的樣子。」
克里夫蘭上前察看丹佛的情況,但丹佛卻抓住她的手,帶著埋怨的表情鼓起臉頰:
「妳要跟山城結婚妳要先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