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血緣深處
望著人界也是月色而已偏西的情況中，天邊雲後貌似有什麼⋯⋯
經過妙木山而啟動的輪迴眼迅速一動，須佐能乎心隨意轉地升起。
「哇，放開我。」
才透出雲端就被抓住的七尾振了兩下趐膀也沒能掙脫須佐能乎的握力，只能停住往下喊：「我沒惹你的啊，宇智波佐助，我只是想去自己的區域，在海外飛回來時察覺到有人召喚我。之前是犀犬說鳴人他們在六尾區，現在⋯⋯」
「你有辦法到鳴人現在的地方？」佐助沉聲問。
「當然！因為我們都有留部分查克拉在他心中，你不是知道嗎？所以他在哪裡真要感應我們也感應得到，而且你運氣好，他現在正在我的地界！當年六道老爹交代我們協助人世跟調伏九泉的時候，我可是掌管最重要的地方呢！這就是為什麼我叫『幸運七號』啊！」
「最重要的是九尾吧？」佐助思慮地看著手中的尾獸，心想要不要直接動用眼睛操控看入內心免得牠的聲音吵到土之國守備出來。就見到七尾像是要跟自己說秘密一樣地飛停落地，透過須佐能乎的外防小聲地道：「那狐狸是協助六道老爹護著當年大公子留存的心之地，當然也算可用，但你要想想最強的是誰？被抽走查克拉還能活的只有十尾人柱力，因為十尾最初的連結物，也就是神樹，至今都還存在並有強大生命力的噢！而神樹化體是誰？當然是鳴人的祖先嘛！二公子的人之身用你們人界說法是埋化為我看管區域的地脈，所以才能成就我區域裡的大規模森林，那就是他的永生查克拉能力喔。」
卡卡西在兩人養傷後期來探病順便「第七班聚會」時，確實曾為鳴人吵著問「帶土叔的事」而聊了些過去，也嘆過「如果不是因為黑劫走帶土的眼，照九尾說法，他還能活著的。可惜沒有那眼後⋯⋯當然，憑良心說那是斑的眼，帶土的眼睛，始終是在我眼中。」（後來鳴人還就那「宇智波倖存者」開玩笑說「佐助其實你也不算寂寞，斑跟帶土叔都是宇智波嘛」，然後被小櫻狠揍到差點又要重傷，佐助當時早沒對這些事動氣，只是想著要如何善用自己的眼睛，看清世間。）
不過現在倒真的想起鳴人那「倖存者」說法以及七尾提到：十尾人柱、不滅瞳力的存在——他還沒真正跟斑談上話：四戰時是敵對，對斑的邀請是一口否絕；在九幽這裡遇上時還沒對話就被斑的輪迴眼相激而離開空間。
他曾問過柱間村子是什麼，忍者是什麼，想用來了解鼬的死去之因。而知道後，他思考點是：毀掉負面的事物再重建，像是用大火燒盡一切讓萬物重生。
快速而乾淨的方式。
只是終結之谷，他還是沒法對鳴人下手。
或許二代火影說宇智波一族心思更細，對愛感知更強是真的。而六道仙人所說的，只有他和斑能開啟輪迴眼也是為此：
——兄弟間為了對方而情願付出的心，呼應原初仙人之力，可成就輪迴不滅。
若是神樹本就能使神果熟成，那麼，只要有相同於犧牲的那種心情，他根本不必失去自己的兄長。
錯誤的知識跟錯誤的方法——黑絕是無法再抓來狠鬥了，但他總要為了些心情去⋯⋯
「既然你能直接到七尾區，就帶我去。」
「嘿！我有名字，六道老爹叫我重明的！你要叫我『幸運七號』也成，但別跟一般人只叫我七尾什麼的，這跟斑叫我們『畜牲們』也沒好聽哪去啊！」
對七尾居然會侃侃而談，佐助先是一怔，輪迴眼幾乎就要翻出可以封印牠的幻術，但即刻收住，考慮著靠七尾能最快到達最近中心的地方，而七尾本身就是個大查克拉體，他便淡淡一笑：「是嗎？叫你重明就好？」
「欸，是⋯⋯啦。」
七尾倒有點受寵若驚，拍拍翅，道：「果然你是鳴人的朋友，知道怎麼溝通。那這樣吧，你可以讓我載著，我直飛進我的空間，最快喔。」
被七尾用來跟鳴人相比，聽來有點不快。但確實，自己用無上瞳術能駕馭眾尾獸之力，卻無法跟上鳴人結交眾尾獸之心。他使用尾獸之力時是以輪迴眼硬抽出查克拉來，鳴人卻有辦法讓九尾都幫著他結印練出仙術用查克拉。
神樹，是能集結大量能力的本體，而它集結的目的，是為了——
大蛤蟆仙人的述古令佐助有了想法。
若有那樣的力量，他可以直通九幽淨土，完全可以見到鼬、父母。
這並不需要花什麼大力氣，只要透過鳴人去練出尾獸力量即可。
須佐能乎淡淡的消失，只在佐助身上繞上一層如膜之色，輕巧跳上七尾背時，還聽七尾唸著：「你應該不懼高吧？我可是很能飛的喔！」
雖然想說自己的通靈獸有鷹在內，也不是沒騎過佐井畫的生物，但佐助正好藉此一問道：「也是，你應該會飛很快以突破空間吧！那我用鍊子稍繫一下，不介意吧？」
「嘛，你請求的話，當然可以。呵呵，你現在有禮貌多囉，年輕人，想當年斑他跟柱間來抓我們時，根本就直接⋯⋯啊，算了算了，要不是他們聯手的能力一度讓我以為是大公子跟二公子同時出現使用六道老爹力量召喚，所以才會沒什麼抵抗就給封著，不然我也不弱啊，我可是排第三位強大的『幸運七號』呢！」
在七尾得意中，佐助輕輕繞上咒術。
「看吧，以我的查克拉互動——」
高高飛起的七尾在一定的方向直直飛撲，那憑空而生的空間就出現了。
「等著參觀吧，這是我的鱗之重明界，咦，等，這，這力量是？」
——！
重新回過神，看到一片綠野，而七尾被束縛成只有桌子大小的樣子——能被這麼鎖住的自然是⋯⋯
「斑？」
跟鳴人不同，同有的輪迴眼使佐助能直視著眼前的同族前輩：「這裡就是七尾界？」
「唔唔～」
從斑腳旁的七尾努力卻振不起翅來看，牠很想為「七尾」這個稱呼抗議，但既然已快速重入九幽，佐助暫時不去理牠，倒是透過輪迴眼一瞧，看到七尾不單是束縛因此身子縮小，絕大原因還是少了不少查克拉，所以連原先長成蟲體的翅膀都少了一對。
合理推測斑直接抓到七尾就用輪迴眼吸取查克拉再半封印牠。既然九幽裡得一直使用查克拉，自己活人尚好透過修練自給，斑目前單只有瞳力時，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從眼前尾獸處奪取。自己會願意跟著七尾也是這目的。心裡不得不忖度「果然同家人有類似想法」，佐助臉上仍淡淡地，道：「你一開始就在這？」
「哼，鳴人那小子沒什麼好，就是禮貌比你強。不過既然都是宇智波族的人，我還是重提一件事：要不要跟我聯手？」
「聯手？」
佐助心裡一動，但仍問了句：「哪件事？」
「這裡是九尾區，也就是淨土所在。」斑直接地用腳點了點正哀怨的七尾讓牠沒法再講話，續道：「我們的輪迴眼能引動九幽潛藏之力，也就是輪迴天生的逆轉生死之法，這點，你應該看過。」
「你是指你被黑絕利用，讓帶土被操控後將你轉生回人的情況？」
對四戰時那一記直刺沒什麼好回憶，佐助挖苦道。
斑哼了聲，卻也沒特別回口——不知是不是用種「看小輩」的態度處之淡然，或是有更重要的目的——只抱起雙臂，道：「既然你知道也就該明白。靈魂存在於六道那老頭建於九幽中保護的淨土內，那些被穢土的都是修練過的忍者，當然包括你我的族人。而你也見過長門跟帶土使用過輪迴天生，只要有足夠的查克拉及輪迴眼——」
佐助心裡陡然地狂跳起來。
他在聽大蛤蟆仙人講述的神話時隱隱有的想法，被斑這麼一提，立刻成型。
沒錯，他剛才覺得自己需要查克拉的意義，用輪迴眼來到九幽的目的，兩者相加，可以得到他最想要的事物：
哥哥、父親、母親⋯⋯所有重要的族人！
但是，輪迴天生的代價是施術者之命。
想到這，他看向斑，而斑正對他撇著脣角，輕易的一笑：「用輪迴眼在九幽生活，對我來說並不困難。可以由我來承擔施術，你使用你的輪迴眼發動後將力量跟術法遞交傳給我，就像我對帶土做的一樣。惟一的問題是，你要復活的人需要多少查克拉。要知道，死越久、數量越多，越難復活。帶土當時帶著十尾餘力跟白絕半身來復活我，你想復活的人是多久前走的？」
人數、時間⋯⋯
若只有一人能選，那自然是鼬了！
惟一的兄長、錯過的親情，如果能夠重新接續的話。
二十六、提議
沉默是不需要的，同為宇智波族在特殊機緣下開啟輪迴眼的兩人，依六道仙人說法，他們有極端相似的靈魂，才會得到初祖永生查克拉轉附。
因此佐助很快就問：「你說你代替我做輪迴天生，我去找到夠量的查克拉，是嗎？」
「當然，如果要復活較難的人。」斑毫不客氣地將正自覺「滿腹委屈」的七尾又踩了下：「這點查克拉，不夠。畢竟我們在九幽中行動，得預估查克拉的流失量。你覺得你要去哪兒抓其他尾獸？還是就近找你的『好友』過來？九尾現在全體都在他體內，他現在一次能動用的查克拉比四戰東拼西湊時的還多，復活鼬是足足有餘。至於父母，看你。」
要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佐助略想一下，便道：「你也有代價吧？要替我承擔輪迴天生，就算你在九幽裡沒有實際生命，查克拉的損失難道不會讓你耗去外型？」
「沒錯。」斑乾脆地道：「之前我一直得使用封術吸印，是很耗力。不過跟你對過輪迴眼後我發現，若有兩對輪迴眼，能力就能倍化。當我們相對眼時，正是使用柱間的仙術，而倍化後的吸引讓我留下足夠的查克拉，所以方便透過你刻在天體的印，在看到你切裂空間就第一時間將你拉到九尾區。」
像鏡子相對映照出的無限影象。
「你，顯然不可能常留九幽。」斑看了眼前的田原，脣邊斜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但我顯然也出不去。如果我也能復活一個使用寫輪眼的兄弟，你應該早知道了。」
佐助是知道的。
柱間回答他的往事裡提過：宇智波泉奈，在戰國時代惟一留存到最後的斑的弟弟，同時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他，在過世之前獻出的眼睛，讓斑成為永恆的力量擁有者。
如同鼬對自己做的一樣。
所以，斑那雙眼睛，其實是泉奈的了。
佐助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雙眼，此刻一邊是用輪迴眼吸收力量，一邊用萬花筒看著四方。
「但是，」斑的聲音又道：「即使輪迴天生能復活人的生命跟能力，惟一不可能復活的，只有寫輪眼。常人的眼睛沒有這種能力，只是器官的一部分，才能復原出全體。然而我們族的眼睛——」
「但，你被穢土過；鼬，也有。」佐助慢慢地道：「那時你們，都有寫輪眼。」
「因為那個叫兜的小子，從大蛇丸那同樣混帳的小子處將混蛋扉間的禁術變本加厲。」曾跟鳴人同行時聽他吹四戰的斑啐了一口：「他們將要穢土的人事前先做過一部分身體改造才召回。而大蛇丸那小子，聽說從鼬滅族後的團藏管道拿了不少寫輪眼。他們穢土回我跟鼬時，都是先裝了族人的眼睛，才能在穢土過程指定的時期，讓我們過去練出的瞳力有可附體的點——你看過柱間的穢土樣子，眼睛那樣才正常，我也不是沒看過混蛋扉間的禁術。」
神果之力，宿心瞳中。
佐助隱隱想到了什麼，慢慢地道：「沒錯，所以連你，要使用完整的力量，也要從帶土那兒拿回眼睛才行。」
寫輪眼的力量是可以回歸的。
記起六道仙人所說的話，佐助心裡轉的更快：「現世中的眼睛並不多，九幽又會吸引回歸原屬於寫輪眼的查克拉。不過，還有很好的眼睛留著。」
宇智波止水的眼睛，被志村團藏私留在手臂之上，當頂著斑名義的帶土想在團藏跟自己對戰後取回眼睛時，被團藏硬是用最後餘力做了四象封印。佐助跟帶土當時是世上瞳力最高的人，自然不會被團藏小小封印術拉倒。不過團藏硬使的封印，倒可能將宇智波止水原被他鑲在手臂上的眼睛好好留著。
止水，記得是哥哥昔日好友，他的眼睛，無論如何不必跟團藏陪葬。
「鏡那孩子的後代的眼睛，現在應該還在封印術裡存留。」斑果然繼續道：「他的眼睛是少數活存又有開到高深的萬花筒，而且帶土說過他的眼睛被安在植入柱間細胞的手臂上，雖然那不是養眼睛的地方，但有木遁查克拉輔助，也許反而更好。」
的確。
考慮大蛤蟆仙人跟自己所說的事，佐助不知斑有否知曉這些。想想可能不知道，斑了解的都來自宇智波的石碑。但，黑絕說了那塊碑上被他改了所以有錯，問題是：究竟哪些是對的？無限月讀固然不可能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若連輪迴眼的出現都是——
不管如何，輪迴眼要能開啟的最大前提，絕不是只靠查克拉。
「樹果之心」，才是瞳力的來源。
取來止水的眼睛，未必就能使泉奈（假如真復活了）擁有輪迴眼，但在這之前就能讓鼬回到自己身邊的話⋯⋯
「用輪迴眼締約，我就行動。」
佐助伸出惟一的手。
「喂喂，你們還想幹什麼？就算是大公子的傳承者也沒可以這樣搞的啊！」
被斑踩老久的七尾在斑伸手而移重心時終於能呼口氣嚷：「的確，九泉是六道老爹在當年為了大公子焚身締誓轉化出永生查克拉後，將我們跟著畫分成九大區域調和九泉，將那些因輪迴天火而流散的力量再度集回，為此我們才努力幫助人世間。可不是被你們拿著用的道具啊！我真要生氣啦！」
「不必急。」斑無感地道：「即使不用外道魔象，我也可以直接束縛你。」
「喂，輕點我也沒真的抵抗！佐助你說兩句吧！我們是朋友吧！」
⋯⋯當年斑在尚無輪迴眼時，就能輕易地將九尾當作座騎⋯⋯
佐助心念一動。
⋯⋯但仍然敗於初代的強大仙術之下。
——神樹體一旦煉成，能吸納天地間的查克拉並轉化為生生不息的力量。如同仙獸，卻更自然而強大。
記起大蛤蟆仙人說過的「預言感悟分析」，佐助心裡思考各種可能性。
九尾有淨土，而八尾界是難出入的高山險谷，據知有仙獸立下的管理防守，而再外就是七尾界。七尾說過牠的區域擁有大規模森林，對照初代曾有過足以蓋過九尾的木遁能力，不必懷疑，如果自家先祖的瞳力被焚體血約寄宿成永生查克拉的話，那極合理的可以推論，六道仙人畫出九幽後，鳴人那一系，八成為了看守而在七尾界環出森林。
——一直一直將⋯⋯困住，是什麼意思？
佐助看向斑的眼睛，對方正帶著四戰就熟悉的深刻笑意回看他。
連出入淨土，都是被六道仙人許可的，斑想做什麼，他想是了解的。
「只要鼬能回來，就好。」
佐助一轉身，沒有回答七尾喳呼著：「佐助你等等啊！」
「需要我送你出界？」斑重新交疊手臂，問。
「用輪迴眼的話，我能依封印回來。」佐助看了看自己掌中：「你的印，要刻在哪裡？」
「之前跟你對視時，就已刻在眼中。」
看來，斑用輪迴眼的能力及熟悉度，還在自己之上。
不過也好。
佐助想。
之前來到九幽的目的，六道仙人並沒有講很清楚。就算他有其他期待，也不代表不能喚出鼬，不是嗎？
當他們開出輪迴眼時，就該知道會有這情況吧！
「你們，真的別太過份，人類！」
氣呼呼的聲音跟掙翅聲，七尾奮力振起至少之前一倍的大小，為此將翅膀又退回成蟲身：「我也有尾獸的自尊，我們並不只是查克拉團，我們可是被六道老爹給予思想的存在啊！」
「這真是個有趣的理論。」斑嗤的一笑：「你的力量比九尾差多少，自己也該清楚。而九尾可是——」
「宇智波斑！你果然跟那狐貍說的一樣麻煩！但這裡是九泉，不是人界！」
嗯？
佐助心裡一動：這也是他剛想到的一個關鍵。
被六道仙人畫出的九幽區，在有神樹之前就跟大地一起存在的九幽，仙獸跟仙人體之人方能出入的地方，鎮伏神樹殘體，而存留化體跟尾獸呼應，那是否表示——
「九尾狐啊，用你的呼應給我個⋯⋯吧！」
突然的，那半蟲的身體分飛出無數的絲線。
九幽裡行動都耗查克拉，而位於九尾區的地方化消最快，如同直接作戰。
佐助是人體尚好跳開，斑是靠瞳力固定的暫行體，無法如四戰時那樣靈活的驅動，當即被如絲的查克拉線纏住。
七尾，是蟲型的。
落地時，佐助拚命用左眼吸取七尾成型的繭以平衡剛才用了天照燒去繞上自己的絲線所費的大量查克拉，直到吸足，絲線並沒有減少。
好像剛才的七尾透過什麼關係得到九尾的能力——他們都有部分查克拉留在鳴人心中，是透過鳴人嗎？
「心之九喇嘛」，會這麼命名的地方⋯⋯但斑也極可能是故意不躲的——如果他想用深入七尾的方式將牠的查克拉全變成自己的話。
好像可以研究。
佐助輕輕一笑——對自己曾被大蛇丸顧了一陣而有的「習慣用語」嗤了聲。
至少，比自己打算「看世界」的原定計畫起來，斑的提議比較有趣。
他答應過卡卡西不在人界亂來，免得這個四戰後的世界又出現反對宇智波的聲浪。不過，在九幽裡，他誰也不怕，這並不是人界。
而不管在哪個世界，寫輪眼就是強大的同義。
創作內容
[火影同人]如果有一天(25-26）（主三世CP;BL向有）
推理之環無限中(名偵探柯南）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