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戰篇 2-8 部署前置
——在『拆信刀』小隊抵達敵方上空的二十分鐘前。
『報告，地面單位已準備就緒，請提供下個指示。』
『報告，目前天像氣候穩定，有82%的機率會出現晴天，有需要重新擬定策略嗎？』
『急報！R……RO！有沒有備用的冷卻液！隊長她！隊長要不行了！』
『報，重裝部隊已經準備就緒，請指定鎖定目標。』
『報……報告，運輸物資的貨車裡，裡……少了幾條巧……巧克力……』
『報……』
……
在臨時搭建的指揮所裡，作為代理司令坐鎮其中的RO及副官正在針對各個匯報擬訂對策因應。
本來的話作為司令的RO是不用出現在前線，更不用在現場一一下指示。
只是她長年作為戰術人形的習慣——經常在瞬息萬變的前線作戰導致整個人靜不下來的習慣，實在是讓她沒辦法接受靜靜坐在安全的後方下達指令。
但不再單單只是戰術人形而是現在北方所屬唯一領導者的RO，其他人形又怎麼可能會讓她上前線？
於是其他的人形和RO的想法衝突交織出的折衷方法就是讓RO待在作戰現場附近但又不至於被發現的地方坐鎮。
而因為這個詭異的情況而產生出的需要抽調更多人形護衛又是另一個問題暫且不說。
至少避免了萬一本部遭到敵人襲擊導致整個上級階層被癱瘓的結果。
雖然這個所謂的上級階層就只有RO一人而已。
在解決了最後一項文案後，RO連筆都沒放就整個人趴倒在桌上。那個力量甚至震起了桌面上的情報資料。
本來雜亂到看不到一塊縫隙的桌面變得更加凌亂。
「嗚嗚嗚……好累啊。」
「辛苦了。」
一旁的副官隨口慰問了一句。
然後喝了一口手上正冒著白煙的咖啡。
RO轉過頭，視線穿過紙張疊成的小山，黃金琥珀的異色瞳直視著無所事事的副官。
與RO桌上的混亂慘況呈現對比的，是副官她那乾淨的桌面。
「如果某人能幫我說不定會更有效率呢。」
意有所指地，用著小聲但剛好能讓隔壁人聽見音量呢喃。
「嗯……」
副官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後點頭。
「是啊，若是有第二個人幫忙的話的確能將事情簡單化呢。」
「嘖。」
看著正說著好似與自身無關的託辭的副官，RO也懶得指正她了，頭又轉回到了桌面。
腦袋靠在交叉於桌面上的雙手。
「92式妳的工作是什麼？」
「嗯……妳的副官。」
「那身為我的副官的妳是不是應該要幫忙我？」
「沒錯，所以在妳跟斯登在外面幽會的十分鐘裡我暫時幫妳處理掉所有手上的案子，不如說我覺得自己已經有盡到責任。」
「要我說幾次……那才不是幽會！才·不·是！」
「是是是，是只是同伴間的『親密互動』而已，姑且就這樣認為。」
對於RO的咆哮，92式則是一臉淡然的聳聳肩。
整齊俐落的紫色短髮，頭戴貝雷帽。
穿著簡潔但又暴露著大量肌膚的裝扮，衣服樣式與和偶像團體的服裝風格相似。
一舉一動流露著高雅大方的氛圍。
如果說斯登Mkll是鄰家少女，那麼92式就是出身名門的大小姐吧。
當然，這僅僅只是給人的印象及感受而已。
「唔……嘖。」
RO緊盯舉著杯子優雅的喝著咖啡的92式，目光灼熱到好像要灼燒出洞來。
只是後者沒有半點反應，故我的用著自己的步調一點一點的品嘗著咖啡所帶來的芬芳。
一人無言，一人無意，整個臨時指揮所彷彿陷入了寂靜，只殘餘著從外面不時傳來的颳風聲。
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的RO放棄期待92式會有什麼反應。
她嘆口了氣，然後就靜靜的看著92式。
本來現在應該坐在副官位子的，是馬卡洛夫。
現在負責管理新生北方所屬的只有兩人，一者是代理司令的RO，其次則是副官的馬卡洛夫。
由於擔心兩位管理人全都前往前線會導致後方本部出現無人坐鎮指揮的缺口，所以必須要有一人待在後方待命。
為了支援在前線指揮作戰的RO，於是就有了臨時副官的產生。
而那個臨時副官就是92式。
RO困擾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動作單純是她的雲圖為了更符合人類的行為模式而驅使素體作動，換個說法就是所謂的『下意識行為』。
她開始有點不明白讓92式擔任臨時副官是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當然，並不是說92式不好，相反的她本身也的確擁有作為副官的能力，還有獨特的領導魅力，是個在各方面都相當優秀的人形。
以前也曾作為副官輔助過RO，在測試指揮模組的時期給予了RO很多的幫助。
所以關於92式擔任臨時副官這事RO是給予肯定，不如說相當歡迎才對。
如果是在這以前的話，只是現在……還是希望她能多上——
「嗚嗯……啊啊啊啊——」
RO不自覺的地打了個哈欠。
同時一股自雲圖傳來的睡意湧上頭，佔據了整個思維意識。
她趴在桌上，眼神散漫，眼皮載浮載沉著，好像隨時都要闔上。
長途旅行下累積的疲勞，加上心事堆積造成的壓力，以及後來交談過後的心中鬱悶宣洩，導致精神大起大落，之後又不停進行著大量的文書作業，種種原因下帶給精神不小的負擔。
而察覺到那個負擔的雲圖則利用睡意的方式提醒RO她應該入睡。
但這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她是現場擁有指揮權限的人，唯一的領導者，可以說她是目前前線的中心，一旦她現在倒下，那麼正在籌備的奪回作戰勢必會受到影響。
更何況在前線指揮的她必須隨時保持清醒以應付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問題。
所以……她不能輕易就這麼陷入沉睡。
咬住舌頭，疼痛的刺激讓本要陷入睡眠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RO她使用著權限對著雲圖進行一番操作，成功的將睡意壓抑下來，而且調整過後最多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能夠不受睡意侵擾。
換句話說RO只剩半小時也就是三十分鐘的時間能夠維持自我。
雖然這樣推遲睡意之後要付出的代價並不小，而且RO也不知道這剩下的半小時是否足夠，所以她必須把握好這剩餘的三十分鐘……
「吶，RO。」
不知道什麼時候，92式已經喝完了手上的咖啡，慢慢地將杯子放回在茶碟上。
然後輕微一聲嘆息，在空氣中釋放。
「做……做什麼。」
「不是說我不想幫妳，而是因為我沒有那個權限能夠干涉，妳也不看看妳現在手上的那些東西，那是副官的我能夠插手的嗎？」
「妳這樣一說……好像也對。」
RO手上的文件，是實地測量的環境數據，以及在場所有人形的編成資料。
就算在事前就已經調查過了，也有少許部分資料仍與現場實際測量的數值有所偏差。
而RO現在就是要根據這些偏差重新排定作戰計畫。
不過也因為是戰術人形的關係，就算是大量的資料海洋也只需要看過一眼就能全部收錄在雲圖中。
人形的優勢馬上發揮了出來。
遠超過人類的思考速度，以及考證雲圖裡共有情報檔案的紀錄，不過幾分鐘中雲圖就馬上擬定了幾個作戰方案。
只差再進行更進一步的修正而已。
而RO就是在確認修正的同時將重新編排過後的配置用筆書寫在紙上。
至於為什麼要使用謄寫紙張這種沒有效率的方式……單純是RO特意設下的保險。
「對吧？而且那應該算是機密文件吧？就算是副官也不能擅自察看吧？畢竟翻看不屬於自己權限範圍的東西可是違反『規定』呢。」
——『規定』，在人類訂立人形基本核心原則之上由格里芬後續補加幾項條件所組成。
格里芬內部對於上下級制度非常森嚴，每個人每個人形都有相對應的權限，只能夠閱覽符合自身權限的訊息以及在特例情況外不得違反上級指示，如有違反則會受到處分。
而編排作戰計畫並不在副官的權限範圍之內。
說到底副官的存在就只是輔佐指揮官而已，實際下達決策的還是指揮官。
「所以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的權限就只有到這裡而已，妳應該也不想看到我受到懲罰吧？」
像是在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似的解釋，而且特別將語氣放得緩和。
「吶……RO妳不是想看到朋友被懲罰吧？RO妳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形對吧？」
一言一字都充斥著挑逗。
92式歪著頭，黃色眼瞳眨了眨。長長的睫毛隨之舞動，一股勾人的意味悄然而生。
柔和的語氣魅惑的舉動再配合著她本身的氣質，就算是RO也在一瞬間被抓住了心神。
明白92式說的都是正確的RO也只能點頭表示。
只是仍覺得哪裡有問題，又感覺說不太出……
「啊！不對差點就被妳矇混過去了！」
差點就被誘導思考的RO回過神來大叫一聲。
「明明只要我下令就沒事了啊啊啊啊啊！」
就算有著權限限制但只要『上級命令』就能夠在一些條件上無視權限限制。
RO本身就還不習慣自身作為上位者的身份，那份責任和權力也還未完全認知到。
所以她忘了有著這回事在。
「嘖，還差一點呢。」
被識破心思的92式感到無趣的咂嘴。
「那麼所以呢？妳要用命令來指使我做事嗎？」
「……不，需要妳幫忙的部分我也已經完成了，況且我也很討厭用命令的方式來使喚同伴。」
比起不承認自身身份和能行使的權力，最主要的還是RO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驅使同伴，由此很生的牴觸心理在作祟。
而92式明白著這點，所以利用了RO的心思。
「是嗎？但我聽馬卡洛夫說妳使喚AA12來倒是很起勁。」
「不，那不一樣，我答應要給她加薪，那麼她也有拿出符合那份薪資的能力才行，我給她加薪，她為我做事，合情合理。」
「就算她因為推遲休眠導致現在正倒在修復艙裡不省人事也是一樣？」
「一樣吧，我不認為這樣哪裡有什麼不對，領多少薪水做多少事，我要求她在今天以前將我送到據點，而我也給她加薪她也答應我，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依然成立，各取所需誰也沒虧欠誰，就算她現在躺進修復艙裡那也並非我的責任。」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下次會幫忙的。」
但是……會讓92式突然改口的原因還是在其他地方。
「嗯？」
92式突然的道歉讓RO一時間也抓不到頭緒。
只見92式臉上表情僵硬，儘管想掩飾但還是露出了細微的恐懼。
「RO妳什麼時候變得哪麼恐怖？」
「沒，我一直都沒變，妳想太多了啦，而且竟然覺得恐怖什麼的，就算是我也是會生氣的喔。」
92式第一次感覺到，那雙眼中只有笑意，注目著自己的異色雙瞳竟然是那麼的陌生。
就像打開了什麼某種不應該打開的盒子一般。不自覺地感到戰慄。
但又感覺那眼神，好像在『哪裡』看過……
「怎麼了嗎92式？」
在92式恍神的時候，RO擔心的話語喚醒了她。
再定神，RO先前那陌生的感覺也消失了，眼前的RO還是她印象中的那個RO。
「不，沒什麼。」
雖然剛才有些失態但92式還是發揮了專長，將情緒隱藏了起來，臉上呈現著平靜的表情，要RO不用擔心。
而RO也看見了92式的舉動，什麼話也沒說就這樣放過。
與92式認識多年的RO也知道，想從掩飾狀態下的92式那邊問出什麼是無用功。
——而且現在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RO撐起身體，看了一眼桌上散亂的文件，開始動手將需要的文件抽出來整理，疊成一疊釘成冊後正準備從位子上起身。
「等下，妳想幹嘛？」
92式的手抓住了文件的一角，RO的動作停下。
「妳問我想幹嘛？當然是按照重新制定好的計劃書將命令發佈下去。」
「這樣啊……嘿。」
一個反手，92式趁著RO不注意，將她手上，抄寫著新制定的作戰指令和梯隊編成的計劃書搶走。
「喂！妳做什麼！」
手上的指令書被奪去的RO神情激動，但是卻不知何時站起來的92式的另隻手按住無法動彈。
「這份計劃書就由我執行，至於妳……」
92式抓著指令書輕拍著RO的頭。
「給我去睡覺。」
「…...啥？」
「打哈欠那麼大聲是怕我沒聽到嗎？說吧，妳推遲了多久的休眠時間。」
「這個嗎……三十分鐘。」
「也就是說妳的精神狀況差到只能推遲三十分鐘嗎。」
92式喃喃自語。
推遲休眠時間的長度會根據人形本身的精神狀態去做調整，精神狀態越差能夠推遲的時間就越短，某種程度來說能當成辨認人形精神狀態好壞的基準。
這期間92式壓住RO的力量稍微減輕了，而RO也沒放過機會，伸出手正要去抓計劃書。只是在指尖差點碰觸的瞬間計劃書就被92式舉高到RO抓不到的高度。
「92式，快放開我。」
「我不要，除非妳命令我。」
「……」
看著沉默的RO，92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明明素體都快支撐不住了，為什麼還要死命撐著。」
「我，我是代理司令，是現場的指揮，我啊……我必須隨時保持清醒，尤其是這種場合。」
「那我問妳，只有三十分鐘是能做到什麼？妳該不會以為天真的以為J24號基地只要那麼短的時間就能攻略完畢？妳就沒有想過途中妳倒下的話現場要有多混亂。」
「那又怎麼樣……我能有什麼辦法，少了我那要由誰負責指揮？」
「這不是還有我嗎？別忘了我是妳的副官，輔佐妳支援妳就是我的工作。」
92式半蹲著身子，與RO對視。她看見了她眼中的決意以及深厚的責任感。
「看來是當上代理司令所以忘了呢……我不是教過妳了嗎？」
壓住RO的手離開，伸出指頭點在RO的額頭上。
「夥伴的重要性，多信賴我們一點。」
聽著92式的言語，RO想起了剛才在外面，斯登對她說過的話。
『答應我，不要在像這次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人吞下好嗎？妳還有我們四個人在，還有整個北方所屬在……所以答應我，將妳所揹負的一半，交給我們吧。』
RO呆愣住，過了幾秒才有了反應。
「夥伴的重要性啊……哈哈哈我怎麼忘了，明明才答應過的。」
自言自語到最後變得越來越小聲。
過去由92式教導，先前由斯登喚起，現在又是讓92式指出。
「我啊，一直不想承認自己是代理司令的事實，因為那樣，我或許會再也沒辦法跟妳們像以前那樣交流……但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RO自嘲的笑了笑。92式感覺的出RO現在正散發著某種解脫了似，輕鬆的氛圍。
「好啊，92式，那麼就拜託妳了。」
聽到答案的92式同樣展露了笑容，那是含蓄淡雅的微笑。
「這還差不多。」
然後她高舉著計劃書的手，重重落下，由好幾頁紙張釘起的冊子直接打中了RO的頭。
「好痛！妳幹嘛啊！」
「某個未成熟，自以為是的傻瓜蛋欠制裁。」
不理會痛的唉唉叫的RO，92式翻閱起了計劃書。
上面記錄著梯隊的編成以及接下來作戰的指示，還有可能遇到的環境變化預測，就連以防萬一的後備方案也在其中。
「以現有的戰力來說，安排成這樣也算不錯，只是換作是我，我會在這邊……」
92式拿起了筆和塗改工具在計劃書上修修改改。
看著這一幕的RO眉頭皺起。
「妳這傢伙不是說妳的權限沒辦法閱覽那本計劃書嗎？」
「唉？我有說過嗎？」
輕挑的語氣讓RO萌生了想揍92式的衝動。
「妳就不怕我上報出去讓妳受懲罰嗎。」
RO威脅道。
「妳捨得嗎？」
而早已摸透RO性子的92式擺明了就是吃定RO。
「妳......」
對92式不以為然的態度RO只能咬牙切齒。
「好了改成這樣就差不多了。」
說著，92式放下手中的工具。
「既然妳都託付給我了那我當然要盡全力做到好，還是說妳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就算是RO也不得不承認，92式對梯隊編成人選和制定策略規劃的能力都相當出色，就連指揮官都稱讚其有著優秀的大局觀。
這也是RO之所以會想要92式幫忙的原因。雖然就結果而言RO的目的是達到了。
「那麼妳要檢查下嗎？」
RO搖頭。她相信92式的能力。
對RO而言，在該領域由比自己優秀的人經手的事物，她是抱著全然放手的心態既不干涉也不多批評，讓人自行發揮，前題是對方是她所信賴的人。
「不，我信任著妳。」
「是，是嗎……妳這轉變也太突然了。」
92式用計劃書遮住了自己那些許泛紅的臉頰。
「那麼應該不影響妳那邊的計劃吧？」
「不會，『她們』有另外的任務在，跟『我們』不會有關聯，所以妳不用擔心會妨礙我的計劃......啊不過情況緊急的時候『她們』會伸出援手就是。」
「是嗎，那在妳睡覺以前麻煩給我權限，這樣我比較好做事。」
臨時副官的權限雖然就足夠讓92式使用，但她還是為了以防萬一先設置保險。
「好。」
兩人的雲圖確認了彼此傳遞的訊息無誤後，各自浮現了新的狀態。
92式確認過自己現在能掌握的權限後，對著RO道。
「妳就好好休息吧，我會在妳睡覺的期間把一切都結束掉。」
「那就，拜託妳了。」
將一切託付出去的RO解除了休眠的推遲，被壓抑的睡意一口氣攀上了意識。
意識就此中斷，不過幾秒RO就趴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輕微的鼾息有節奏的傳出，素體隨著呼吸起伏。
「終於睡了嗎，那我得快點才行。」
拿著計劃書，她抓起了掛在一旁的防寒大衣，正要穿上的時候，轉頭看了眼RO。
92式看著沉睡中的RO，再看看她身上僅穿著制服，連防寒的衣物都沒有，想了想還是將手上的防寒大衣輕輕的披在她身上。
「唉，真是麻煩的孩子。」
隨即就只拿著計劃書，打開指揮所的大門，一人走了出去。在輕輕闔上門的時候，92式想到了剛才RO那陌生的樣子。
「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因為92式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哪裡看過那眼神。
【反戰篇 2-8 部屬前置 完】
首先，又是隔了一個月的更新，非常抱歉。
主要還是我在猶豫要不要寫這段，想著想著思考的時間就有點稍長了呢......
總之這章算是我接著前面234章後想寫的部分，對了如果有人對時間序上有問題的等之後我會整理出時間表好讓人知道。
至於章中出現的一些東西是我想埋的伏筆，可能要很久以後才會挖也可能我忘了。
總之，下一篇的內容，是關於重裝小隊方面的描寫，會與遊戲裡的重裝小隊稍顯不同，請敬請期待吧。
好了那麼我們下次再見，還有，也差不多到了進攻的時候了。
創作內容
少女前線 《逝去之花》 反戰篇 2-8
少女前線同人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