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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要素短篇】建築_警察

作者:飛魚吐司│2020-04-21 07:57:19│巴幣:6│人氣:143


收件人:Chris.bankin.us@gmail.com

主旨:電影腳本_樺樹腳_第一版
註:我認為這回趕不上電影節了,經濟崩盤,劇組聽說也受到經費限制,在這版過後的下兩星期,我會再經由總公司的提案修改點什麼,在那之前先給你看看,畢竟是監製之一嘛。


人物列表
A王秉康:男,20歲,地靈社社長,為了證實神怪存在而經常冒險,勇於規劃。
B陳威:男,21歲,王秉康的學長,常在夜間社課時加入,廝混時間。
C許韶涵:女,20歲,資工系學生,對社團活動不以為意,總是想看他人笑話。
D杜君杰:男,19歲,地靈社員,膽怯寡言,總是在腦中思考可能的人生遭遇。
校警:校園夜巡警員。
高個子警察:年輕男性,樺腳派出所警員。
眼鏡警察:中年男性,樺腳派出所警員。
 
 
 
劇情大綱
在一個離奇的夜晚過後,在鄉間大學附近的派出所裡,一名渾身枯葉的骯髒學生恍惚著。在他的口述之下,警員才得以重塑學生經歷的一切……
他是如何被同儕慫恿,在秘徑觸犯穢物,又倉皇而逃。

1場
地點:警察局_前廳桌椅區
時間:凌晨兩點左右
*街道已經入睡,除了路燈以外,從警察局的門口望出去,再沒有能夠吸引目光的活動物體。
*個子很高的駝背警察關上電腦。一名學生的自述填滿了方才仍開啟的電子三聯單。
*高個子警察從電腦前起身,順著轉身,目光沿著鍵盤、印表機和座椅一掃而過。
高個子警察:等到明天去吉安鄉做治安會報時,這個案件只會更惹人笑話。
 
*戴著眼鏡的中年警察正在看著手機,許久沒有開口。
眼鏡警察:他是附近大學的學生是吧?
 
高個警察:這個案子不只會成為懸案。哪怕是校內的輔導室,或者其他學生的家長,恐怕都不會再過問他。
*高個子對答道,一邊往置物櫃走,他要拿機車鑰匙去夜巡。
高個警察:說是這麼說,但是我……
 
*眼鏡警察大笑,稀疏但有彈性的頭髮隨著身體搖擺。
高個警察:你不會真的相信那位同學說的吧
眼鏡警察:我沒有這麼說……呃,好吧,我可能表態了,畢竟你是新來的。
 
*眼鏡警察把手機塞回口袋、起身,他的樣貌比起當作同事,更適合擔任高個子警察的父母輩。
 
高個警察:不好意思,我對這裡的潛規則不是很清楚,但對於工作內容,我還是有分辨能力的。
眼鏡警察:在你去巡邏的這段時間,我要去對面的商點買些吃的,要順便帶個什麼嗎?
 
高個警察:不了,學長。你真的有點悠閒過頭了。
 
*眼鏡警察脫下長袖外套,把玩似的拿著錢包,走到門口。拉開門,霧氣隨著濕冷的風流入警局,讓裡外都透露著一股春寒的氛圍。
眼鏡警察若有所思,他又面向高個子。
眼鏡警察:所以,你認為壽豐真是個無聊又安靜的地方,對吧?
 
*高個子警察聳肩。他是默認沒錯,但同時,他也在考慮要不要說出口。
眼鏡警察:我想也是,你不得不這麼想。你想的沒錯,反正你在正常情況下每天晚上十一點就下班了,當然會這樣想。但我在這個分局可看過不少怪事。你要是再多待個十年,你也會看到那些會惹人笑話的。
 
*鏡頭從眼鏡警察的頭頂掠過,沿著警局門口,也就是街道的起始點沿伸。商店、霧氣、車輛和街燈隨之而過,最後停在一旁的大學門口。
過程中,眼鏡警察的旁白沒有停下。
(運鏡中)
眼鏡警察:就在這裡,在這個安靜的幾條街巷裡,發生過花蓮其他地方從沒有的、最像是喝茫的年輕人會夢到的怪事。這樣講不會勸退你吧?
高個警察:沒有,沒有。
眼鏡警察:怪吧?但是我都信這些邪,所以我才會當這份工作在做功德。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早班的匯祥主任啊。逡裕,你猜他為什麼還沒五十就已經滿頭白髮了?再不然,去看看李砮督察長也可以……啊,但是你得去觀落陰才行,李督察2015年的冬天就自殺了。那年不只颱風,還下了半個月的大雨,實在是……
 
*鏡頭回到眼鏡警察。此時高個子已經跨上機車了,扭著頭看他。
 
眼鏡警察:實在是該加薪的一個月,還需要多幾天有薪假。足足十天月亮都是圓的,西南.麥蘇衍奶奶的眼圖騰又只有被動的功能,不到緊要關頭,它們如果想借用外力拆掉,隨時都可以……
 
*高個子傻愣著,嘴角卻有一股輕蔑的微笑,雖然查覺到自己的冒犯,但她還是控制不住表情。
 
高個警察:誰拆掉什麼啊?
 
*眼鏡看著他,臉上反而更不佳掩飾的露出壞笑。
 
眼鏡警察:你是不是在想,我的話怎麼還沒說完?
 
*高個警察抗議著搖頭。
 
高個警察:沒這回事,學長你別多想啊。
眼鏡警察:你是個善良的人,最少不勢利。肯定不會像我,到我現在這個年紀還在這間警局服役,更不會繼續做警察。
 
*高個警察堅定地看著他,他幾乎要發動引擎了,只要眼鏡的最後一句話說完。
高個警察:我還想呀。
眼鏡警察:我也是這麼想。
*眼鏡走到機車的旁邊,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不是紅綠燈號誌和商店的,公路的遠方。
 
眼鏡警察:這也許就是你的天職了。你可以升官,跑去其他組任職都好,也不會光是待在這個無聊又潮濕的樺腳派出所。你要是有空,可以看看過去的檔案。雖然……大部分都再正常不過,但是其中絕對有許多故事可以讓你感到窒息,或者反胃什麼的。
高個警察:當真?
 
*眼鏡點頭,擺了擺手便走過馬路,進去了超商。高個警察跨上摩托車,一個轉向就從街道的尾端騎向另一側,那裡有著大學。校警已經休息了,輪到他們派出所負責凌晨的安全巡視工作。
高個雖然還在巡視,眼睛也不斷注意著周遭可能的狀況,但心裡卻回想起眼鏡之前提過的一些碎語,它們和剛才的對話串聯在一起了。
 
時間稍早的眼鏡警察:有些東西就像是那個大二學生告訴我們的……至少,他不會再見到那幾個同學了,就算見到,也不會是本來的樣子。
 
*高個露出疑惑的表情,但眼鏡並沒有多加關懷,自顧自開口。
 
眼鏡警察:信不信我無所謂,但是檔案就在這裡,也在那些櫃子上。我們將就稱這些文件叫「絕版品」,因為這總比叫懸案或者吃案目錄要好。你可以研究一下,逡裕,好好的研究一下。
 
*高個警察驅車進入校門,電動的柵欄升起,他穿越並消失在昏暗的車道裡。
過沒多久,等到他巡視過校內一輪並回到警局後,眼鏡已經在位子上等他了。
他的桌上擺著無糖綠茶和一包奇多,他打開並咬下一片。
 
眼鏡警察:看的出來你還在想。
高個警察:想什麼?
眼鏡警察:嗯……有時候,我對於鄉野怪談很好奇。
 
*高個警察語帶困惑,把外套脫在椅子上,回到電腦前坐下,它的位置在眼鏡的前方。
 
高個警察:鄉野怪談?
眼鏡警察:是的,我的學弟──就是鄉野怪談。但我不是對怪談內容有興趣,而是這些閒話的成因。聽過類似的內容嗎?
高個警察:沒有,虎姑婆算嗎?
眼鏡警察:那司馬中原呢?聽過他的讀本嗎?
高個警察:從來沒聽過。
眼鏡警察:這麼說吧,我認為大多數的怪談都有一定的根據,雖然加油添醋的也多,但一定是有發生過什麼,而且不只被看到過一次。
 
*眼鏡又抓起一片奇多,嚼著的同時去拿桌邊的衛生紙擦手。
 
眼鏡警察:怪談既然是軼聞,就一定有源頭,而這些源頭其實是很靠近我們的。只要碰到了,那些不死的怪物就多少會對看見的人造成精神上的影響。然後,由於精神受創,久而久之連記憶也變得比當時更加深刻了。聽起來很像扯淡嗎?沒錯,除非,有人正好陷了進去。有時候我在想,像是在這麼安靜的深夜裡,我會想,或許在同一個時候的某個地方,有人正在經歷我們可能一生都不會接觸到的怪異。那些怪異說不定離我們其實不遠,我們生活的正常和美好,也許只和他們的世界相隔一張白紙……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高個轉過頭,煞有其事地看著他,眼鏡並不在意他的眼神。
高個警察:……你乾脆一槍打死我好了。說真的,學長你只有在胡言亂語的時候,我會認為你其實很適合在圖書館講故事給小孩聽。
 
眼鏡:我在想,在市區或台鐵站附近的人,估計一輩子都看不見類似的怪物或幽魂吧,因為那些地方和怪物的世界相隔的要多遠有多遠,但要是說到樺腳派出所之類的地方嘛……
 
*眼鏡看著高個,略帶趣味地問。
 
眼鏡:逡裕,你有想過嗎?那個學生為什麼要跑來跟我們講這些,如果那些都不是真的?
 
高個:這個嘛……
*眼鏡看著桌上蓋著的茶杯,他翻開蓋子並喝了一口。
眼鏡:二十歲的學生,有為而且健康,父母還是北部的經銷商,自己還有爭取出國留學的資格。他跑來跟我們說這些本土恐怖片才會出現的情節對他有什麼好處?
 
高個:也許他有什麼理由……
 
眼鏡:所以我說,如果真的有所謂的薄弱地區,這裡肯定是其中之一,或者可能是最最脆弱的一塊地,樺腳街,然後我就想,如果脆弱的地區是會傳染的呢?萬一有一天,即便在火車站的電扶梯都能看到怪物?
高個:我不知道。
眼鏡:去看看那些檔案。
*眼鏡指著櫃子裡的一疊文件,像是在等待高個做出反應。
高個:學長,你認真的──好吧,我知道了。
*高個無奈地站起,走向櫃子,伸手拿出了文件。
 
2場
地點:警察局_前廳桌椅區
時間:凌晨一點
*一個學生拉開鐵門,衝進警局,睜著大大的雙目。他的頭髮和臉上都是擦傷和樹葉、泥巴,斜背包被他拖在地上。
 
D:學長,警察先生。一定要找到我的學長和社團同學。
眼鏡:這個嘛……我們當然會盡力囉──但是你得先告訴我們,誰是你的學長和同學啊!
D:他們都死了。
 
*D的嘴角抽動著,然後又開始笑,背包都掉在地上了。
*警局裡,此時有另一個外籍看護在做筆錄,在高個警察的位子旁,拉了張辦公椅坐下。
眼鏡向高個招手,高個請外籍看戶稍坐一下,自己就走了過來。
*D看起來仍然很急切。
 
D:拜託你們,社團的人都在它們手上!
眼鏡:同學──
D:那外面是怎麼回事?
 
*D喃喃自語,又看向外頭。眼鏡發現他的額頭上有抓痕。
 
D:那裡面是怎麼回事?怪物……
 
*眼鏡讓高個幫D倒杯水,請他到茶几旁坐著。
 
D:王秉康……對,是叫王秉康沒錯。我確定他已經死了。
*高個將水杯放在桌上,但D只是交疊著手指,像是一個更加年幼的小孩。
 
D:我沒有辦法喝……你們、會幫我對吧?你們是警察,拿公家的錢辦事的,但是還有正義感對吧?也許他們還……不要吃案啊。
眼鏡:別擔心,同學,我想我們會幫你找到你的同學的,是同個社團的人對吧?
*D點頭,他的手還是抖得很厲害。
 
眼鏡: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嗎……
高個:還有是在什麼地方發生的。
D:但這就是了!我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發生的,我甚至不知確定發生了什麼事!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實在……太瘋狂了。
*眼鏡拿出紙本的表單,開始提問。
眼鏡: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D:我的名字是杜君杰,我要找的是王秉康、許韶涵和陳威。
眼鏡:你們是在辦活動嗎?
D:嗯……是在附近的森林裡探險,社團活動要探索廢棄的建築。
眼鏡:知道啊。本來要蓋在森林裡的民俗中心不是嗎?
高個:你們要去做什麼呢?
D:就像抓蟲一樣。社長說要把握可能遇到……呃,鬼怪的機會,所以……
*D開始回想,此時,眼鏡潦草的字跡已經用掉兩張單子了。
 
3場
地點:大學_社團活動中心
時間:晚間十點
*A、B、C、D四人參加社團活動,此時整個社團中心周遭已經沒剩下幾個人,除了準備成果發表而留下的幾個人外,燈光和人聲都十分稀少。
四輛腳踏車停在建築旁邊的空地上。
*A正在滑著手機,本來在社群軟體的群組裡,應該要過半的參加人數如今只有四人到場,讓他有些不悅。
*B正在和D聊天,他們談到通識課的數學教授的教學方式,C則是無聊地玩頭髮。
 
A:我宣布,各位。(清喉嚨)我們接下來要走進那條小路,旁邊的樹林裡有一座作廢的學校地基,然後在那裡觀察地形,過幾天再下去。
B:下去?什麼意思?
D:我看過學校的建設草案,如果建築確實在的話,底下有兩層的地下基幹。
A:很不錯,學弟。
*A向D投以富含趣味的眼神。
A:非常好,還有人有提問嗎?
C:他又不是你的社員,不是嗎?
A:他會是的,以後會的。
B:現在,往那裡出發吧!
 
*時間接近深夜,在社團活動中心旁的柏油小徑上,四個人透過手機的照明功能走著,A帶了攝影機和大型手電筒,等到路燈也派不上用時才打開。柏油小徑是讓腳踏車從另一側進來的,也能提供學生徒步。在道路的一側,高而濃密的亞熱帶樹木形成障壁。C一邊等著A的活動撲空,一邊準備在匿名的社群專欄上嘲諷這個社團一番。
 
A:聽說,那裡甚至有進行過開工儀式。
B:但是後來荒廢了?因為什麼,意外嗎?
A:聽說是挖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B:什麼東西,機器人嗎?
C:時間點不對吧……
*四人走著,路很不明顯。B拿出開山刀,一路披著過高的、擋在路前的植物,最後撥開了樹叢,穿出樹海。
*面前的是一座看上去很新的紅磚建築,雖然只有一層矮牆,但一旁甚至還放著建案的標誌性資料,綠色的鐵板。
*周遭都是雜草,外頭應該出現的機車聲響已經消失了。接近建築的地基,B感覺有些異樣感,但由於沒看見什麼,只是往前走著。
*A拿出攝影機,四處張望。
 
C:目前為止都還不錯嘛。
D:是啊,一切都還……
*就在這時,低沉的呻吟聲出現了。四人都停了下來。那聲音似乎在地基下方,有著鷹架和帆布的破爛建築之中,又好像從他們前方的深邃洞口傳來。
A往聲音走去,C卻抓住她的手臂。
C:我覺得不要去比較好。
A:你說不要去是什麼意思?有人受傷了耶。
 
*B和D決定待在原地觀望,而C緊張地跟在A後頭。磚牆很矮卻厚實,他們跨了過去。前方是一層層破爛的帆布,水藍色的破洞中透出深沉的黑暗,又像是在冒著煙。
當C撇過頭,再一次注視那塊帆布的時候,A翻開帆布,肩膀擋住了C的視野。
C隱約看的一塊人形的洞,紅色的東西,又好像看見有觸鬚從中冒出。在黑暗的一側有著階梯,像是地下室的通道。
 
C:我覺得夠了,你平時明明沒這麼有責任感的。
 
*本來的看笑話心態消失,C現在只想著快點離開。
A:可是有人受傷了。
*A把自己推向那嚇人的哭聲去,C看到他走下階梯幾步,C試著想跟上,但早就沒了膽子。
C:王秉康──王秉康、回來!
*呻吟聲改變了,持續著,卻更像是歡呼聲。
 
A:嘿,有人在下面嗎?有人──操!媽的!
*三人都聽見A尖叫起來。這聲音讓C軟了腳,B和D上前攙扶,又慌亂地尋找剛才走下去的A,但手機的光卻好像照不進黑暗的地下。
接下來是掙扎聲。呻吟停止了,從地下傳來的是水花的聲音,然後,突然間,A從黑暗裡連滾帶爬地跑出,好像被推了一把。
他的右手連著手電筒都不見了,卻沒有在流血。
 
A:許韶涵,快跑!
C:什麼……?
B:跑啊!
 
*他們狂奔起來,連著原路返回,但D卻和他們脫隊了。本來高矮分明的樹叢小徑已經消失,D迷失在森林裡。
 
 
4場
地點:警察局
時間:凌晨一點半
*說到這裡他就崩潰了,有好一段時間都在哭。事實上他也沒什麼可說了,後來他在哭腔中提到什麼受祝福的胎兒,泰雅族眼晴圖騰柱,什麼牆壁中的老鼠。
等到他離開樹林時,外頭已經是更加黑暗的深夜了。校警開著車路過,看到他呆站在原地,想也沒想就拉上車,帶他到警局。
現在,兩個警察正在整理剛才的報告,還有處理外籍看護填好的申報表。
眼鏡站在階梯上,看著霧氣繚繞的山腳和車站。
 
眼鏡:「半個世界已經沉睡了。」是這樣說的,我猜。
高個:學長還挺有詩意的嘛。
眼鏡:當然,以前在軍中,學長們都叫我代寫情書給女孩子。
 
*高個走向街角,心想可以散步一下,光是在警局實在太悶了。
 
高個:嗯,根據學生所述,直到最後,他也沒有看到其他人從樹林裡出來,他在路邊發楞的時候,雖然感覺是幾秒鐘,實際上看著手表時,早已過了一個小時,途中都沒有任何聲音從樹林傳出……
 
眼鏡:很有意思,不是……
 
*眼鏡的聲音停下了。他看到街道的不遠處,有個女孩正一跛一跛地走來。身上枯枝和泥巴,還有擦傷,在路燈照明下很顯眼。
她的腳步看起來很怪異,但兩個警察不敢多說什麼。
像是在等她似的,直到女孩走到警察局的車棚旁,高個才終於開口。
 
高個:同學,需要我們幫你什麼……
C:求求你。
眼鏡:什麼?
 
*女孩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哭腔望向兩人。
C:求求你們要找到我的同學,他們全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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