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曾經說過,自己對一位女孩耿耿於懷的事情。
仔細想想,為什麼會回憶起這些事情 ? 我想有很大一部份是因為前天做了一個跟國中同學聊了幾句的夢,我盡量避免止步於回憶過去,但偶爾還是會發作一下。
我很久沒有做過會讓自己感到"愉悅"的夢了,那個片段僅僅不到兩三分鐘,但卻為我帶來驚喜,跟她在夢裡聊天讓我由衷感到開心,不過現實中的本人,我是也沒那個膽量去打擾她的生活了。
不過這次的主角不是那位同學,而是一位在國小時候的補習班同學,那時候我已經國小五年級,卻被分配到了一個普遍三、四年級的班級,而這個概念就有點像是金牌跑到銅牌場,表現的好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而有一個僅二年級的女孩名字叫做Hanna,在當時她幾乎擁有和我相近的英語水準,且從她曾經分享給我們看的那些獎狀,不難看出她是一個非常傑出的人。
我們並沒有因為年紀和性別的差距而生疏,可知道小孩之間的年齡差距造成的歧異相比於大人來說是較大的,更別提在那個還在男生女生在一起羞羞臉的時候,我跟她相處如同和其他同學一樣好,她也是我在當時為數不多的女性朋友,我們跟其他人一樣,一起上課、回答老師的問題、聊天、在補習班裡面晃來晃去,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
在某一天,我已經忘了為什麼,總之心情不太好,在課堂上悶悶不樂,想必坐在我旁邊的Hanna有注意到,很體貼的問了我一句 : "怎麼了嗎David ? ",在當時我沒怎麼好氣的回 : "Hanna,我現在不想跟妳說話,因為我不想對妳發脾氣,可以不要理我嗎 ? ",她略帶委屈的表情回以表示知道了,在這之後的幾天,我想想覺得有點抱歉。
就在下一次上課的時候,我在等著Hanna到來,準備為上次對她發脾氣跟她道歉,然而我卻再也等不到了......,在那次之後,她再也沒有來上過課,問了老師也沒什麼正經回答,只說了可能是討厭我們這些臭男生吧,我不以為意,不過有一次上課的時候,老師說她已經離開了,不會再回來這裡上課。
她離開的理由,到現在我也沒能知道,沒人告訴我到底為何,然而不管原因為何,那本該說出的道歉是無法親自對她說了,跟其他同學不一樣,大家都好聚好散,直到漸漸把彼此給淡忘,然而在這些人之中,有這樣一個朋友,我偶爾還會想起對她的愧疚。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 如果保持著當時的聰明伶俐,想必一定是位漂亮的高材生吧 ? 如果說我馬上就會逝去,那我其中一個明確的遺憾,就是沒能及時對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諒,直到現在,已經快十年過去了,許多事情早已沒有印象,而我還是會因為這份愧疚感想起她,不管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朋友,這份情感是我想放下也沒辦法的。
想起這份愧疚,我的心情就又開始沉悶,我很想再見到她,只為了說聲抱歉,可是我毫無線索,無從知曉她如今所在何處,或許她的離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或許即使見到了,也不記得那件事情,甚至是不記得我,就算是如此,我還是想嘗試填補那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