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大人,我們去哪?」洗心與粹魂手牽手,走過遠古戰場的古道,穿過風化已久的屍垣殘跡,往遠方走去。
「魔之王,許久未見,汝好嗎?」粹魂就著鬆軟的沙發椅放鬆。
「一如往常。」卡莉絲坦從純白的瓦器倒出紅茶,將堆滿甜點的點心架輕推至粹魂面前:「今早現做的,十分可口。」
「感激不盡。」她先啜飲紅茶,接著小口吃起藍莓蛋糕。
洗心拿起可頌,覺得手上溫溫熱熱的,於是聞聞雙手,瀰漫甜甜香香的味道。
粹魂抬頭看著上方的水晶吊燈:「汝的宅邸,總是如此輝煌莊嚴。」
「嗯……古城,舊地方了,常得撢灰塵。」她頷首一笑。「紅茶,很美味呢。」
「妳……」卡莉絲坦隨手塞口奶酥餅乾,將屁股埋入對面的舒適沙發:「近來忙些什麼?」
「呼姆……實不相瞞,哀家跑到平行宇宙,看到了不錯的結局。呵呵,估計只有時刻,才深有『啊~身為能源體著實不賴』的感受呢。」
「真不錯。」卡莉絲坦抬起手掌,紅茶自動飄到手上。「余近來偶爾收復領土,看看獵人。」
「喔?」粹魂開口正要咬下蘋果派,隨即停下:「富堅獵人?」
「余看不懂呢。」她打直腰板,盤腿而坐:「為什麼甘舒的『生命之音』能藉由碰觸他並說出:『抓到炸彈魔』解除?」
「不,余的意思是……呃……這種規則是根據什麼物理定律成立?」
「假使甘舒把規則訂成:『誰都無法解除』不是很好嗎?」
「念能力是藉由規範……跟風險什麼的來增加威力……來著?哀家得看看原作才行,等會。」粹魂閉上眼,一兩秒後回神:「嗯,看完了,汝當是不解誓約與違約的關係。」
「一言以蔽之,誓約就是訂定規則,越難達到的規矩越能產生更強大的力量,相同,風險也越高。」
「這余理解,只是,風險的高低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規則?」
粹魂再次解釋:「對施術者本身越危險,完成條件時就能獲得越大的力量,等價交換,這點應該不難理解?」
「余可從就不因向敵人解釋自己的招式漏洞就突然變強。」
「不會。」卡莉絲坦發出長長的嘆息:「守護誓言就能獲得能力,從來沒看過這種詭異的設定。現實世界要有這種設定,隨便一個甜食黨只要禁口不吃零嘴,或者無敵外掛主角公開說明無敵外掛的原理,說不準就能獲得超越蘭絲的能力。那種『額外的力量』究竟來自哪裡,妳不好奇嗎?」
「有一點。」粹魂忍不住笑了一會:「呵呵,故事嘛,有意思便是,不必鑽牛角尖。」
「富堅停刊,汝何不繞繞其他平行世界,接著看持續連載的獵人?」
「持續連載的時間線只有一個,想想有些時候還是停刊好。」
粹魂這才注意到洗心不說話,只是一直看著魔王,大大的雙眼眨都不眨,雙唇緊閉,目不轉睛。
「洗心……是吧?」卡莉絲坦很快也注意到:「怎麼了?不喜歡吃可頌嗎?」
洗心搖搖頭,指著卡莉絲坦的頭頂:「魔王大人頭上的牛角麵包是緊急糧食?」
粹魂趕緊圓場:「牛……洗心,太失禮了……那是角,快跟靈芝王道歉。」
洗心把可頌插上自己額頭上的角:「緊急食物要放在頭上?像主上大人的竹筍一樣就可以了嗎?」
莉澤蘿德帶洗心到庭院裡曬日光,粹魂從屋頂的小乘亭俯瞰,愜意地看看頭上柔和的陽光,閉起眼,享受和煦的日和,闇界的冬天難得如此溫暖。
「這個呀,不如一起看看。」莉澤蘿德碰觸周圍殘留的量子軌跡,食指一點,便出現影像——是外型酷似龍族的能源體所挖,量子軌跡清楚重現當時的殘像。
「咈咈,洗心大人也想學嗎?」莉澤蘿德靠近女孩蹲下。
看著兩人互動,粹魂忍不住想起過往教導他能源體相關知識的日子。
粹魂冷不防嚴肅起來:「哀家希望汝別把洗心看作他。」
粹魂扼要說明,僅陳述事實,不多不少,也不含個人情感。
「是嗎?」卡莉絲坦的回應同樣簡潔。「她喜歡吃什麼?」
「喔~汝定意想不到。」粹魂聳聳肩:「常常纏著哀家問這問那,就是個孩子。」
卡莉絲坦靠上乘亭外牆,細細低語,彷彿口中說的不是洗心:「孩子……誰能說不是呢?」
粹魂偷瞅她一眼,瞧見那不甚欣喜的側臉,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把視線移到洗心身上,發現她與卡莉絲坦互相凝視。
洗心跳上乘亭,攤開雙手:「主上大人,魔王大人,妳們看,犽!」
「喔吼~真聰明,主上大人教過妳關於犽的知識嗎?」卡莉絲坦蹲下,摸摸洗心的頭頂。
「不知道!」洗心放走手中小小的犽:「拜拜,下次再一起玩喔!」
「……這孩子,有很好的觀察力。」卡莉絲坦機械般說道。
粹魂頷首,有些僵硬:「是呢……是的。」她起身,謝過魔王的招待:「衷心感謝汝的款待,哀家也就不再多加打擾,先行告退。」
洗心歪著頭仰望卡莉絲坦:「主上大人以前住這裡嗎?」
「不是的。」洗心惦起腳尖,好似興奮:「另一位主上大人。」
凝望魔王的無表情,洗心覺得很怪,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道別時,卡莉絲坦堅持目送兩人離開,粹魂注意到她持續凝視洗心的模樣,只想趕緊將她帶離宅邸。
粹魂盯著遠方的地平線,生硬擠出幾言:「嗯,是呢,改天再帶汝去吧。」
此後粹魂以各種緣由推託,總是沒能帶她探訪公寓套房。於是洗心不再等待,趁著粹魂不在的早晨,纏上亙古。
「亙古大人,知道主上大人以前的家嗎?」發問時,她的雙眼依舊睜得老大。
亙古一下便看穿,捉貓般輕捉起她:「爾這是在詢問老身,還是要求帶路?」
「謝謝亙古大人,您好親切。」洗心從亙古肩膀上跳下,回以一個大滿足笑容。
「呼呼……說來老身是怎麼給爾說服的呢?」她碰碰臉上的面具,裝出困擾的樣子:「是賣萌吧?老身也是被可愛的事物給蒙蔽,怪不得人。」
洗心伸手開門,但文風不動,她呆在原地幾秒,看見密碼鎖,於是在數字鍵盤上敲了幾下,門便解鎖。
亙古將一切看在眼裡,沒多評論,就說句:「記得回程的路嗎?」
洗心用力點頭,然後迫不及待竄入公寓套房。亙古站在門口許久,關上門,獨自離去,回途想著該如何搪塞粹魂。
室內非常陰暗,連窗簾也拉上,洗心獨自入內,聞到塵封已久的空氣,進入客廳,看見幾個人影——強型、禦型、速型、巨型、蘿莉型或躺或坐,無一絲生氣。
洗心拉開窗簾,讓日光透入內部,光輝下,女武神們靜靜沉睡,空氣中的微小塵埃飄飄蕩蕩,沐浴在日光中任意折射。她在女武神們身邊跪下,戳戳蘿莉女武神的臉頰:「吶,吶,起來嘛,吶?」
什麼都沒發生,洗心好奇地到處亂晃,廚房、浴室、書房、臥室,無處不跑,發現沒有其他人,她坐下,嗅嗅空氣:「嗅、嗅……主上大人的味道。」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她回想莉澤蘿德的指導:「量子?嗚……仔細看量子的樣子?把能量丟進去量子裡面……會出現影像?」
灰白色的量子質開始聚集,洗心想著見到主上大人,不在乎時間場合,只是一心一意集中意念,周邊量子逐漸成形,重新演示過往歷史——他坐在客廳桌前,細細閱讀《動物農莊》。
我好像很久沒更新了www
最近在寫另一部小說,夜行者這邊則是不確定細節要怎麼寫。我一直都是想好故事開頭跟結尾,然後瘋狂煩惱中間過程的人,所以更新真的很慢。
然後我在畫圖,很難畫,就這樣www
最近不太有能量,大概是天氣或上年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