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04分01秒發的結果忘了打內容發不出還九秒後才發現這件事(#`Д´)ノ
愚人節,愚人也娛人的日子。日向光知道奧茲肯定會……熱衷其中。
世界彷彿在人們一覺醒來後便變得截然不同,顛倒、戲言,甚至是假借惡作劇之名道出的真心話,包羅萬有,層出不窮,世人各自以自己的方式去詮釋這個節日。
而他,並沒有這樣的心思,就僅是一貫的早起,一貫的在清晨獨自默默打理藍天館。從十二月開始,索妮亞待在藍天館的時間顯然變少了,是冒險者的工作嗎?他曾這樣問過對方,得來了嗯嗯的回答。
不過偶像事務與冒險者工作以外的時間,三人的出遊還是一如平常的持續着。
他不曾深入了解過索妮亞的冒險者工作,就如同他不會去探聽過多奧茲的私事,哪怕他其實很想知道。
她現在,是在哪裡慶祝愚人節呢。
「在這裡喲。」
悠哉的坐在接待廳右側、正對着樓梯口的那張長沙發上,交疊修長雙腿的奧茲抬眼看向他,桃紫的雙眸盛載了他極為熟悉的興致。單單是這麼一對視,日向光就知道今天不用開店了。
他自階級走下,沒有抗議對方擅自讀取他思緒的行為,就只是簡單問了句,今天要去哪。
她也沒對他的木訥有所微言,但下一句話卻是直接拋下了一個震撼彈:「試拍婚紗。」
……
或許他做夢也不曾想過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也或許只有在夢中才能聽到這樣的宣告。但,這裡是現實。啊,還是說這單純是奧茲讓他看見的幻覺,充當這一天的第一個惡作劇?
「不是幻象。」她失笑,站了起來,踏至他的面前。二人間的距離一口氣被壓縮到極短,比對方矮半個頭的她仰起臉,「如你認為是幻象,可以抱我確認看看。」
受廣泛使用的通用語之外,他就只懂東方某分支的語言,奧茲也知道這件事,所以日向光明白她是刻意用「抱」這個字。但他也知道,若然她有意,將其餘感官也一同操弄什麼的並不是辦不到。
退後一步,他拉開距離,開始下一個猜測。刻意過來告知,讓他以為她是要他一起去,然後才否定,讓他失落的惡作劇?
可是這個猜想也被駁回了。
他退一步,她進一步,「我想你陪我去。」
♡(*´∀`*)人(*´∀`*)♡ ♡(*´∀`*)人(*´∀`*)♡ ♡(*´∀`*)人(*´∀`*)♡
不是情侶,沒有婚約,更沒有結婚的打算。但今天是愚人節,這樣小小的謊言應該無傷大雅吧?難得是這樣的日子,選在今天的話,至少她的良心會好過一點。
說是這樣說,但日向光心知對方即使撒多少謊也根本不會覺得愧疚,更分不清她的惡作劇是針對婚紗店還是他本人。
而撇除這些種種後,讓他意外的是,奧茲想要試穿婚紗。
……也許又只是她的一時興起吧。
是日雖有節日之名,但並不是公眾假期,各大商家推行愚人節應援之外,仍然正常營業着。他隨她到來某家商業區的婚紗店,似是沒有先行預約,待奧茲溝通過後,職員才領他進內,挑選禮服款式。
大概是隨便挑一套就好吧?他平常不太在意衣著,看起來順眼,穿起來合身就可以了。可是今天既然是奧茲的要求,他想表現得完美一些。
這間店裡的衣飾主要都是西方的樣式,在慎重地採納職員的意見後,他換上一身筆直的黑色禮服,然後拘謹的坐好,讓髮型師為其整理髮型。
甚少、更可說是不曾出席過需要盛裝的場合,日向光此時顯然有些不自在。髮型方面任由專業人士為其下決定,處理期間,他瀏覽着婚紗的目錄。對,是婚紗的。
婚紗店的職員見過了不少客人,男方對衣服方面沒什麼意見這種事可謂屢見不鮮,更不用提男性禮服款式不如婚紗那般多樣,如果沒有很執著,其實選哪一套也差不多。
於是職員乾脆把婚紗目錄丟給他看,說是讓他幫忙挑選新娘的款式,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也讓他在等待的時間不用過於無聊。
用上了這樣的說詞,重視奧茲多於自己的日向光自然上鉤,他隨即認真地一頁一頁翻看着,希望自己多少能幫忙減輕對方在選擇時的困擾。
♡(*´∀`*)人(*´∀`*)♡ ♡(*´∀`*)人(*´∀`*)♡ ♡(*´∀`*)人(*´∀`*)♡
在他整裝完畢後又再等待了一會,那之後才有人過來說:女方也準備好了。
向剛剛所有為其提供服務的人員頷首致意,日向光跟上領路者的步伐,往攝影棚走去。
剛剛真的很專注的在揣測奧茲會喜歡什麼款式的婚紗,所以他沒有作額外的聯想,但這段步往的路上,他忽然無法壓抑的開始想像起對方穿上婚紗的模樣。
不過就是穿上平日不會穿的衣服,拍照而已。可他卻緊張了起來。
直至門被推開,他看見場景是一個乾淨的白房間,尋覓的視線被鮮明的黑攥住,然後往上望去,奧茲平日隨意綁成一束的髮絲被編成精緻典雅的髮型,臉上似乎化了淡妝。她朝他柔柔一笑。
隨他前來的職員悄悄在他背上推了一把,既是示意他快點走過去,也是讓他說些稱讚的話語。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過去的,若然回想,也只記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黑衣的二人站在攝影師指示的定點上,他的視線飄向旁邊,說了句很漂亮。
僵硬的手臂被挽住,她倚着他,面對鏡頭露出微笑。與不知所措的他截然不同,奧茲看起來相當的樂在其中。
「這是光為我選的款式嘛。」
對,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她身上的那一襲黑紗其實是他挑選的款式,只是顏色從白色轉換成了黑色。
但為什麼要轉成黑色的?好似單憑表情就足以讀出這樣的疑問,換成了下一個拍照姿勢的二人面向彼此,把側面交給鏡頭,奧茲笑着說話,攝影師把握這個時刻,又按下了快門。
「東方某區,」雖無明言,但日向光大概猜到奧茲所指是他們相遇的地方,他的名字也是跟隨當地文化而起的。「白色婚服意指讓新娘在婚後染上丈夫的色彩。」
聽到丈夫一詞時,他頓了頓。
也有一說,黑色婚服是不染上對方以外的顏色,的意思。
……
但這一次,日向光沒有很大的反應。
陸陸續續的又再變換了好幾個站位與動作,服務的時數差不多要結束了,於是攝影師提議拍最後一張,也是幾乎每對新人都至少會拍一張的構圖。
他抿了抿唇,就像是要徵詢奧茲意見似的看了過去,毫不意外見到對方相當灑脫表示沒問題的神色。
是的,他知道一個吻對奧茲而言不算什麼。
但也同時,即使眼神中並無貶抑之意,他看得出對方不認為他會真的親下去。
……這算這一整天下來的回敬吧。
他踏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