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傳人?」面對女子突如其來的提問,柳湘羽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死神想收他為徒?「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你可知道,你手中的劍是何來歷?」
「願聞其詳。」柳湘羽搖了搖頭。未知之器是試煉入門獎勵抽到的武器,他怎麼可能知道這把劍是哪裡來的?難不成會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隨後女子語出驚人,「那把劍,曾是帝君的武器。」
「帝君?」柳湘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萬神殿的萬神帝君?」
女子的語氣褪去了原先的慵懶,只剩下無比的嚴肅,「萬神殿的創造者,神尊之上的唯一神帝,萬神紀元的引路人,命運編撰者的宿敵。你手中的劍,曾是他的武器。」
聽到女子的話,柳湘羽這才明白,自己手中的未知之器,到底有多麼大的來頭。
「但是這不對呀,如果這把劍之前的主人真的這麼厲害,現在怎麼會受損的這麼嚴重?」
『未知之器(封印)(失落)(瀕臨破碎)(器靈沉眠)(???):沒有太多詳細的數據,只知道這柄武器在次元初開以前就已經存在了。本身擁有超越創世級別的無上偉力,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如今已失去了昔日的光輝。可以透過試煉積分或是各種裝備製造材料進行修復。具體能力暫時不明,當試煉者成功觸發能力後,試煉才能獲得相關數據。級別:一級。』
這是未知之器原本的屬性,雖然柳湘羽早就知道這把劍的鋒利,但是他可不知道這把劍如此大有來頭。
「跨越紀元可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女子那回憶的的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唏噓與感嘆,「即使是帝君,也不得不讓自己消失在誕生之前,才能夠讓萬神殿傳承下來......」
柳湘羽就這麼靜靜的聽著女子訴說著萬神殿與那名帝君的過去,直到良久。
「不好意思呀,萬神殿實在是太久沒有迎來新人了,不小心就說的太多了,你不會介意吧?」
柳湘羽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名死神,孤獨的太久了。萬神殿存在的時間遠遠不是用年、世紀這樣的單位可以計算的。而在這樣的時光長河中,這些萬神殿的神,因為萬神紀元已經過去的關係,祂們是不能離開自己的神殿,去找其他神祇的。
事實上,在萬神紀元成為歷史的那一刻,萬神殿與萬神早就該不復存在了。根據死神的說法,是萬神帝君利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才讓萬神得以在各自的神殿中苟延殘喘。
至於帝君的武器也遺失在命運的塵埃之中,一直到現在才又重新藉著柳湘羽回到了萬神殿。
「既然你持有帝君的武器,那說明你是帝君欽定的人選。而我身為帝君的代言人,自然有義務引領你走上萬神的道路。」
「等等,」聽到女子的話,柳湘羽連忙擺了擺手,「這把劍明明就是試煉獎勵,怎麼能說明我是你們帝君欽定的人選呢?」
「呵。」女子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變出了先前的長沙發隨意一躺,語調再度變的慵懶,「帝君的能力,可不僅僅是改變命運這麼簡單。」
「那請問,萬神帝君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那並不是用語言能夠形容的了的能力。如果非要用一個你能理解的說法解釋給你聽的話......」女子歪著頭思考了好一會,「將被決定的命運改變在被決定改變之前。」
「......」柳湘羽一陣無語。即使是智慧過人的他也根本聽不懂死神這番繞口令,「能請妳說人話嗎?」
「看來這層次對你來說,似乎還遠了點。呵呵...」優雅的伸了個懶腰後,女子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給柳湘羽說教。「你會看小說、漫畫嗎?」
「額,會。」雖然不知道女子為何提出這個不相干的問題,但柳湘羽還是照實回答。
「如果把你比喻成小說漫畫裡的主角,那命運一脈的神就是小說的作者。祂們可以決定主角要經歷什麼、修練什麼樣的功法、擁有什麼樣的能力、開多大的水晶宮、生幾個小孩子,到目前為止,還能理解嗎?」
「能。」
「那麼帝君的能力,就是那些作者,祂們的作者。那些作者以為是祂們在決定主角的一切,事實上並不是,而是帝君決定讓那些作者做出那樣的決定。
這樣,你能夠明白了嗎?」
聽完女子的話,柳湘羽滿頭霧水,命運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是可以被決定的?甚至,有人可以去改變那些改變命運的人的決定?
柳湘羽突然感到一陣顫慄感猛然襲來。自己的一切,和試煉的事情,難道也是被某個不知名的存在決定了某些人的想法之後才產生的?
也許是看到了柳湘羽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女子那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試煉和萬神紀元,是兩回事。即使是帝君,也無法徹底阻止試煉的降臨。」
「這麼說,妳知道試煉降臨的真相?」
「帝君知道。但,」女子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忽然來到柳湘羽背後,在柳湘羽的耳邊低語,「那不是現在的你該考慮的。」
柳湘羽這才猛然清醒,試煉的真相什麼的,可沒有他的妹妹來的重要。
一念及此,柳湘羽做出了決定,「我願意成為妳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