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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歐美系列《我在一間波本酒廠工作》

作者:ღ茉律│2020-03-11 14:21:41│巴幣:0│人氣:203


我在一間波本酒廠工作,而現在我永遠離不開了

我被高端酒給寵壞了。我念大學時,一位年長的好友讓我喝了一小口酒齡21年的蘇格蘭威士忌,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喝啤酒了。我將我的錢全存下來買頂級好酒,並花上好幾個月細細品嚐,直到我又存夠買下一瓶的錢。

畢業後,我在一間行銷公司工作,因此我有足夠的錢可以讓我在酒櫃裡囤上個兩三瓶。即使如此,我依然少量少量地喝,仔細品嚐那些濃醇的韻味,並且到處走訪小間的地方酒廠,帶著一種虛榮心,想說那些不常見的酒一定就比較厲害。在我心中,這些酒沒有被猖獗的商業化行為給污染,因此嚐起來帶有更純粹的風味。

我特別喜歡帶點泥土味和煙燻味的酒。我常開玩笑說,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去舔泥炭沼。

我也可以接受礦味。偶爾,我會找到一款酒體濃厚並帶有香料味的酒,剛好符合我的喜好。水果味我不愛。花香味或是蜂蜜味有時候還行。但是總的來說,我就是喜歡嘗試新鮮事物。帶一小瓶沒喝過的新玩意回家,倒出那第一杯,欣賞著那顏色,啜飲著第一口,讓酒包覆著舌尖。沒有什麼能比這還要更刺激的了。

琴酒近來成了我的第二選擇。它讓我朋友們喝了都直發抖,但我卻很享受濃烈的琴酒帶給我那種像是松葉卡在牙縫間的刺痛感。然而,當我的夢幻工作出現在我的搜尋雷達上時,我想也不想地拋下了琴酒,回歸我的舊愛—波本酒。

那份職缺是來自「波本酒鄉」肯塔基州中心的一家小型家族經營酒廠。他們想要招聘一個人手來加強當地的行銷,並且擬定拓展的行銷策略。有趣的是,這份工作要求應試者必須搬遷。招聘啟事上寫著「我們都是一家人,而我們也想要歡迎你加入這個大家庭。」

這份工作的薪水比我現職的還要低,但是卻帶有許多無形的好處。我還沒有決定要在我現居地安頓下來,而我也不確定我想要這麼做—這個地方不像小鄉鎮那麼小,又不像大城市那麼大,因此,少了小鄉鎮的地方特色,但又還沒有大城市令人興奮的各種元素。

綜合起來就是這麼一個單調乏味、平淡無奇的城鎮,像是高速公路中的減速丘一般,只是讓人緩速卻不會讓人想要停留的地方。

在外人口中,這裡就是個前往各個有趣景點途中的加油站罷了。也因此,我巴不得趕快離開。這份酒廠的職缺可以讓我搬到肯達基州相對有活力的區域,而即便那個小鎮本身很無聊,那附近也有相當多我會喜歡的地點。就算這份工作沒辦法長期做下去…嗯,做為設計行銷策略的負責人而不只是執行者,我的履歷再怎麼樣還是會加分不少。

我應徵了該職缺並且被錄取了。三個禮拜的時間加上一台搬運卡車之後,我抵達了這裡市中心外圍的一間兩房的小屋子。這屋子是租的,因為唯一的公寓大樓要到下一個城鎮,但這屋子維護得比我住過的多數地方還要好很多。這裡的城鎮中心確實帶有特色,裡頭有一間古董店、一間專賣派的家庭式餐館、一間供應各種當地波本酒的酒吧,以及一間用鐵欄杆圍住窗戶並只賣槍的店。

這間酒廠簡直就跟我所盼望的一模一樣。我看過那種在城市裡的酒廠(距離我之前住的地方一小時車程),它們都是走現代風格,鋪著水泥地的吧台背後有個大大的窗戶可以看向蒸餾室,吧台用的還是帶有髮絲紋的金屬桌面。各種明顯是在十年內建造的現代元素。然而,我所在這間酒廠不一樣,散發著非常迷人的魅力。我的新雇主跟我約在他們的農舍見面。

那農舍同時是他們的住家和辦公室。我可以從開著的辦公室門看到他們的客廳,而雇主的老婆,瑪莉亞,正在廚房做著早餐。我填完了一大堆的繁瑣的表格後,我的新老闆,約翰,邀我跟他們一起到廚房的餐桌坐下。我一邊享用著鬆餅和切好的草莓,一邊聽著他們跟我介紹這間酒廠。

家族經營、理論上在禁酒時期(註一)被強迫關廠…等等。就是你在這附近每間酒廠都聽得到的標準故事。家族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定位。約翰負責所有的財務管理以及大小事務的決策。瑪莉亞負責製作威士忌,並且參與他們所生產的每一桶麥芽。她也同時負責品管。他們的兒子們則負責運送和需要勞力的各種雜務。家族裡還有一些兄弟姊妹、姪子姪女都會來幫忙,尤其是有一位負責管理採購的弟弟。

註一:禁酒時期(ProhibitionEra)是指美國從1920年到1933年期間所實施的禁酒令,禁止釀造、運輸和銷售含酒精飲料。

他們的威士忌系列相當一般。簡單的肯塔基波本酒,沒什麼花俏的。它們都是小批生產,每次會有不同的口味。然後是他們的單桶威士忌(註二),這才是他們最迷人的產品。

註二:一般的威士忌會經由酒廠調酒師混合不同木桶的原酒,調合成最後出產的威士忌,藉此穩定製作出風味一致的產品。另外,通常也會加水稀釋過。單桶威士忌(singlebarrel / single caskwhiskey)則是來自單一木桶的原酒,木桶及熟成的風格更為強烈明顯。單桶威士忌需經過嚴格挑選,通常也不會加水稀釋,因而數量稀少價格高,深受行家喜愛,同時也具有收藏價值。

約翰告訴我說這些單桶威士忌是瑪莉亞的寶貝。他們有好幾種不同風味的單桶威士忌,每一種風味都有自己的名字,而每次只會釀造一桶。

「大地之骨」有一種礦味的餘韻。

「煙燻之屋」則與之形成強烈對比,帶有厚重的酒體,喝起來主要是一種糖漬培根的味道。

「生命之血」是我非常不愛的一款,它是用陳年的葡萄酒木桶來進行熟成,但即使帶有葡萄的些許甜味,喝起來的本體是一種讓我覺得生澀又討厭的鹹味。喜歡它的粉絲倒是異常地死忠,因為它每次才一開賣,往往一天內就被少數幾位愛好者給搶購一空了。

至於我的最愛,想必是「愛之奉獻」,它跟「大地之骨」一樣有種礦味的餘韻,讓我想到鐵的味道,但同時它的酒體醇厚,帶有一種強勁卻又複雜的風味,我實在難以形容。約翰在我試喝時只笑著說,有一天我會想到形容詞的。

瑪莉亞的單桶實驗總是一再重複著同樣的這幾種風味,而我對此感到有趣。她只告訴我這是基於當地的需求。他們的單桶威士忌從不銷售到外地。這裡當地的每個人都會在家裡擺上個一兩瓶。而他們也給了我我自己的一瓶,那是我上班第一天拿到的「大地之骨」。我成為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了,他們也開心地慶祝著。我感到心醉神迷。

我開始我的職務,設計了一個專門為當地量身訂做的行銷策略,期望能提高他們主產品的銷售量,並且帶動他們的小批生產產品。我的策略奏效,於是他們繼續聘我,並要我開始針對拓展銷售來規劃。但首先他們需要先增加產量,因此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規劃。蒸餾間位於一棟可愛的建築物裡,這屋子的設計風格與他們為了用來儲藏酒桶而重新整修過的穀倉相當匹配。這建築裡頭只有一個糖化槽(註三),而他們想要先再添加一個槽,然後再考慮是否要進駐超市。

註三:威士忌製作過程中,在麥芽烘乾後,會將其磨碎並與熱水放進糖化槽(mashtun),進行糖化(mashing)的過程,將麥芽裡的澱粉轉化為麥芽糖,溶於水中。

為了拓展銷售,首先我需要強而有力的推銷宣傳。這個推銷不是針對普通消費者,而是要針對那些會來跟我簽約的人。我將各種數據和表格和銷售量通通串連起來,然後準備要將這些資訊壓縮起來,塞進一個光鮮亮麗的包裝裡頭。我決定要聚焦在人們對這個波本酒的品牌忠誠。為了深入了解,我前往了小鎮的酒吧。

我現在基本上已經算是個當地人了。我在這個小鎮待得夠久了,以至於人們遠遠的就會跟我打招呼,歡迎我加入他們。我為了要收集資料請他們做個訪談,他們也很爽快地答應了,於是我招待所有人喝一杯「煙燻之屋」。

「這是我這裡最後一瓶了。」調酒師一邊倒酒,一邊難過地說著:「他們還有幾桶已經快要熟成完了,但我希望他們能儘快再多製造一些。如果他們完全賣完了的話,我們就慘了。」

他們的單桶威士忌並沒有固定的生產時間表。似乎是完全看瑪莉亞高興。我之前曾經試探性地拋出想法,要製作更大量的產品來銷到小鎮以外的地方,但約翰和瑪莉亞非常堅決反對這個主意。

「嗯,我是喜歡它那古老的傳統,」當我問了一位叫葛雷格的人他喜愛這個波本酒的哪個部分,他是這麼回答我的。他將酒杯舉起,對著燈光,若有所思地說著:「你懂吧。那些我爸媽所遵循的,也是我爸媽的爸媽所遵循的,代代相傳的那種傳統。」

「很多世代以前,曾經有過一年異常嚴峻的寒冬,」另一位名叫史蒂芬的人接著說:「鎮上的人都覺得應該撐不過去了。」

「因此約翰和瑪莉亞的曾曾祖父母釀造了一些特製的波本酒,他們說這酒能夠滋養肉體和心靈,並給了人們繼續活下去的力量。」葛雷格說道。

「我們世世代代都喝這個波本酒,」史蒂芬繼續說:「他們的配方一點都沒變。」

「我還以為那是瑪莉亞的其中一種實驗。」我困惑地回應著。他們用力地搖了搖頭。

「我的第一杯是在12歲的時候,」葛雷格說著:「它改變了我。它改變了我們所有人。」

我迅速寫下他們的說詞。我跟他們說這些很棒,這是個非常精彩的緣起故事。家族配方。拯救小鎮。人們很吃這套。就在我寫字當下,史蒂芬將他歷經磨損的大手放在我手上,停下了我寫字的動作。

「最好別將這些傳到小鎮外頭,」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小鎮不喜歡外人窺探我們的歷史。你不是在這裡長大的所以你不知道,但是這件事你真的應該要很小心,尤其要注意你是對誰講。」

這是個威脅。雖然是溫和的、語帶關心的,但那毫無疑問是個威脅。他說那話時,輕柔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哀愁,他知道我把他當朋友看待,就如同我將這裡的所有人都當朋友看待一般。我回他說我明白了,我當然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這個好心接納我的小鎮的事。他低聲地說了聲很好,然後便又繼續喝他的酒。

我將筆記的那一角撕掉。很明顯地,顧客證詞和品牌忠誠不是個好方向。我想我大概會用老掉牙的那套家族經營故事來宣傳。細節部分要弄得精簡一點,畢竟大家都聽過類似的故事了。

我拋棄用感人故事來包裝的想法,轉而專心弄美觀的部分—把穀倉、酒瓶、酒桶的照片弄得美美的。為了這份工作,我還特地去學了攝影,於是我拿出我的相機,往穀倉走去。照了一陣子後,我覺得我的照片只勉強稱得上堪用,而就在我失望地檢視照片時,我突然靈光乍現。夕陽。我腦海中浮現夕陽餘暉從穀倉頂端的窗戶灑進來的畫面。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成功,但是值得一試。

就在我要離開時,瑪莉亞向我揮了揮手。

「我們馬上要製作更多的單桶威士忌,」她對我說:「約翰的弟弟帶了我們需要的材料過來。你想要我留給你什麼口味的呢?」

他們製作小批生產時總會免費送給我一瓶。我想說這是他們的善意。我跟瑪莉亞說我真的很喜歡「愛之奉獻」,她對我笑了笑說沒問題,她會留一瓶給我的。

那天傍晚,我回到了酒廠。我走到了存放圓木桶的穀倉,拍了些照片。成果看起來挺不賴的,於是我持續拍照,一直到陽光全部消失後,我才朝我的車子走回去。

走回去的路上會經過蒸餾間。裡頭的燈亮著,而我也聽到了一些聲音。約翰的弟弟在罵髒話。他的聲音大聲得驚人,我隔著木牆都能清楚聽見。

「那混帳東西咬了我!」他抱怨著。

「還不是因為你自己不將他嘴裡的布給塞好,」瑪莉亞輕蔑地回應。

聽到那些話,我的肚子開始絞痛。我只希望他們是在談論某種動物,像是野狗之類的。我沿著牆,悄悄走到門邊,輕輕地將門拉開一個小縫隙,小心翼翼地往屋裡窺去。

一個全身赤裸、嘴裡塞著布的男人出現在我眼前。他的手腕被緊緊綁住,一條懸自天花板的鐵鍊纏在他雙腳腳踝上,將他倒吊著。他還活著,仍微弱地掙扎著。我看著他動作越來越慢,直到他終於完全靜止。深色的血液從他的脖子流到了他的臉上,一點一滴匯集到底下一個大型的金屬桶裡。瑪莉亞像隻鷹一般地盯著整個過程,那嚴峻的眼神和她審查她的波本酒時一模一樣。約翰在磨一把屠刀。附近已經擺好了一整排的桶子。

他們正等著要接收那個屍體的其餘部分。我是在看到約翰剖開那個死人的胸腔、取出心臟、將它放在一個桶子裡後被瑪莉亞迅速收走,我才完全明白。肉被放在另一個桶子裡,骨頭被放在第三個,而剩餘的殘渣則進了第四個桶子。

我真不該在那裡待這麼久的,但我被恐懼嚇到動彈不得。這給了我媽充分的時間用簡訊傳一張她貓咪的照片給我。

如同多數人,我的手機無時無刻都開震動。然而,它在我後口袋裡震動的聲音卻很明顯。

我驚恐地猜想這應該已被聽見,心跳瞬間飆升。我不打算留在原地驗證我的猜想就是了。

我放開拉著門的手,頭也不回地狂奔,壓低著身子,而且害怕到不敢呼吸。我抵達我的車,將自己甩入車內,用我膽敢的最快速度一溜煙地離開了那裡。

我從後視鏡看見蒸餾間的門被甩了開來,方形的亮光映在草地上。他們肯定聽見我的車聲了。我催著油門,不斷加速,一路衝回到我家後,我趕緊將筆電和一些必需品打包裝箱。

我必須快點逃走,我心想。我得離開這裡然後搞清楚要打電話給誰。警長?FBI?我不是很確定我可以信任誰。

正當我要回到車上時,我的門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站在門外的是瑪莉亞和約翰。

「我們需要談談。」我開門後,約翰一臉嚴肅地說著。

瑪莉亞手上拿著散彈槍,所以我也只能讓他們進來,對於我即將死去的事實感到麻木。

「你明白我們的波本酒對這裡的人有多特別,對吧?」約翰問道。

「他們跟我說很久以前這酒救了這個小鎮。」我虛弱地回應著。

「當時的人們因為饑寒交迫而一個個死去。但鎮上的人對於必須採取的措施卻始終害怕而不敢執行,因此我們家族的人只好挺身而出。他們將人肉煮熟了分給大家吃。他們將骨頭、心臟、血液以及剩下的一些碎屑通通保留起來,摻入了波本酒桶裡。經過熟成,那些酒吸收了死人的風味,變得更加美味,然後,下一個嚴峻的寒冬來臨時,人們便不再那麼害怕執行那些為了存活而必須做的事了。」

「那你們為何至今還繼續這麼做?」我哭著說,淚水終於溢出眼眶,沿著臉頰滾了下來。

「它能夠滋養肉體和心靈,」瑪莉亞溫柔地說著:「它早已改變了我們。它已經是我們本質的一部分了。我們從不製作比我們需求還多的量。這也就是為何我們不想要你將它賣到鎮外去。這是只給我們自己人喝的。」

「我沒辦法繼續做下去了,」我低聲說道:「經過這件事情後,我真的沒辦法。」

「你已經喝下了死人的精髓,」瑪莉亞用平淡的語調說:「你已經回不去了。」

然後他們便離開了。他們將我的手機沒收,但是讓我保留我的筆電,以便我繼續我的行銷規劃工作。約翰說,我是家庭的一份子了,而他們早就打算在某個時間點要跟我說明他們家族企業的秘密了。只是比他們想的還要早了一些。沒事的。他們相信我能夠明白的。

我整個晚上都睡不著,只能待在廁所不斷嘔吐。到了午夜,我總算可以想著那個男人肚子被劃開的畫面而不嘔吐,於是我爬到床上去,躺在那兒,臉上毫無血色,全身耗弱地待在黑夜裡,等待著早晨的來臨。

在那之後我就一直被監視著。對街總是停著一台小卡車,而且總是有人在駕駛座裡。那台車子會換,但是無時無刻都停在那裡。頭幾天,我不敢出門,但是我終究還是吃完了冰箱裡的食材而必須出去一趟。那台小卡車跟蹤我到了雜貨店,而我非常害怕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店裡遇到的每個人都對我很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終於,我回到了工作崗位。

約翰和瑪莉亞很開心看到我回來。約翰拍了拍我的背,並且提醒我我現在已是家庭的一份子了。他們給我早餐吃,然後瑪莉亞給了我一瓶「愛之奉獻」。我的最愛,她說著,帶著驕傲的眼神看著我接受了它。

我現在很清楚那個味道了,那個我之前始終無法理解的味道。是肉。內臟的肉。人類心臟的肌肉。

這瓶酒在我廚房的桌上已經放了兩天了。我想著—我喝不下去。在這件事情後,我再也沒辦法喝下這瓶波本酒了。我確實試著回去喝外地產的波本酒,想說我能夠藉此麻痹自己,消除腦海裡那些駭人的畫面。才喝沒幾口我就吐了出來,但我覺得這並非心理上的排斥。

我覺得這是生理上的。我感覺我的身體在變化。

我回想了一下後,我驚覺我只看過當地人喝單桶威士忌。從來沒看過他們喝別的酒。他們說這個波本酒能夠滋養肉體和心靈。我覺得他們是需要靠它來存活。

而現在,我也需要了。

等我寫完這些,我就要打開那瓶酒了。那是我今後唯一能夠喝的波本酒了。我感覺我不知不覺地讓自己踏入深淵裡,而現在我只能越陷越深,但,我又有什麼別的選擇呢?我快要不行了,我的喉嚨和舌頭乾燥得要命,而喝水卻完全沒有幫助。

我喝下了死人的精髓,而就如同約翰和瑪莉亞說過千百遍的…

我現在是他們的一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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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545你好~~
如果我賣以前畫畫的作品有人會買嗎?我真的需要幫忙....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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