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有用的消息,對於周允來說無非是一個出人頭地的絕佳機會,李叔與張叔說的鬼市雖然知曉它的存在,但說實在的也無計可施,一來不知曉地點確切在何處,二是沒有入場的資金可以操縱,縱然去了也只是乾瞪眼,空長見識沒有收入,著實會令人嘔氣。
「好咧,是時候該認真幹活啦。」這次周允選擇的是風險高報酬也高的工作,本地人很少去做的採珠人。
這份工作需要在月黑風高之時隻身入海,冷冽的海溫、吃人的怪風加上神出鬼沒生物,沒有多少人願意在這時刻待在黑水之溝裡,只要有個萬一可不是受傷就可完事,弄不好就是變成一具浮屍,等著七天之後才可以回家。
相對的此時所採到的珍珠,其光澤白霞無疵,隱隱透出些許淡雅光芒,那些富商與官家夫人最愛這番物品當做飾物,每逢有人採集到時,無非不爭先恐後地購買,那價格也是因為稀有與美麗被哄抬得很高。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正是說周允這種人,打小開始他只要缺錢花,就會跳入海中採集珍珠,雖說凶險異常,但總能逢凶化吉,隨著次數漸增也逐漸熟悉海況,如今他已是西瀛島上首屈一指的採珠人,無論是海相、暗礁甚至是奇異生物,他也是見怪不怪,沈在底下的珍珠更是手到擒來,得來全不費功夫。
許多人羨慕著周允這身好本事,但他們卻沒看到無數夜晚之中,那死生交織的凶險畫面,若是得知那番凶險有多可怖後,怕是給他們數百兩銀子也不願意嘗試吧。
周允在岸邊拿起預先備好的犀牛角,這是第一次下海前,李叔聽到他要去採珠特地弄來的,聽聞犀照這東西可以在暗夜之中保護好任何人,看清楚來自異界的生物,進而保護自己不受到危險,只要是能看見周允就沒有怕的。
點燃火摺子輕輕靠在角邊,澆過油的犀牛角立刻燃起熊熊火光,在西瀛海岸邊照耀出一點星芒。
隨後又拿出一把魚叉,右手緊緊抓住這可是他的防護用具,陪他度過無數次深海探索的好夥伴,只要手上握著它就感受的到無比心安,曾經用它刺殺過遠比自己還要巨大的深海怪魚,也嚇退過許多他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奇異生物,只要下海就一定會帶上,拿著就有股心安的感覺。
「很好,應該沒事。」火光照耀著海面,只見驚濤陣陣打在岸上,除此之外沒其他異狀,周允安心地說著。
稍許他就卸下一身輕裝,亞麻所編織的衣服並不適合碰水,吸水過後會太笨重而難以浮上岸,乾脆直接赤裸著上身剩下底褲還來得安全許多。
「撲通。」腰間掛著採集用的竹籠,隨意將散亂的黑髮綁在肩後,縱身一躍毫不猶豫的就跳入海中,海面激起水花但很快就被浪潮吞噬,人類在海中引起的漣漪太過渺小,數秒鐘自然就回歸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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