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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自己、子女;過去、現在、未來;個人、家庭、國家

作者:DHxしろ教│2020-01-21 22:16:51│巴幣:4│人氣:108
  這一篇文章,老早在過去一年裡的無數個瞬間都想下筆作文,但始終找不到切入點,不知該從何談起,可能是想法不夠具體、又或者想法過於龐大,不好論述。總之這次,我想從目前想到刺激我寫下這篇文的瞬間說起,娓娓道來。
  幾個禮拜前,我與親愛的她一起一如往常泡在麥當勞聊天吃東西,我上樓點餐時,看著一位父親帶著兩個國小小孩在點餐,其中的「哥哥」抱著他爸的大腿說:「我也要蘋果汁!」看到這一幕,我腦海閃過的是錢,養小孩的錢。
  很多人說:「養兒方知父母」,我看到的是「養兒方知父母苦」。由於近一年來經歷選舉、香港的暴亂,原本就偏理性與務實主義、唯物主義的我對世代關係乃至於最務實的金錢面變得更加敏感。我想到的是,想好好照顧小孩,不是花了錢就好,該如何給予適當照顧更是重要,這對子女乃至於成年後的人格塑造有至大影響。
  先論後者,我想到的是,如果父母本身不具有未雨稠繆、高瞻遠矚的視野、沈得住氣的個性,反倒是選擇活在當下、玩日愒歲、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不知所云,自己的人生都一塌糊塗了,更別說想做好榜樣給子女看。自己都照顧不好,遑論照顧自己的子女呢?
  回到更基本的前者,如果未來賺不到錢,要怎麼養小孩。對我來說,直到上大學後、尤其在跟親愛的她在一起後,比較常在外消費、開始注意到自己的花費金額。除了看得見的每個月零用錢(吃喝、交通),爸媽幫忙繳的手機費、見保費,無形之中的水電瓦斯費、每學期的學費、書籍費用等等。而小時候或許有更多的家教班的補習費,各類補習的費用等等,仔細想想幾乎自己的花費佔了家庭中的大部分而且不是筆小數目,捫心自問,這是憑什麼。或者換個角度想,自己未來有這樣的能耐帶小孩嗎?
  或許,大環境的低薪造就生育率乃至於結婚率低下,在出了社會後才體會到現實的殘酷,所謂人生不是享樂就好,我曾經告訴自己:「你可以像現在一樣過著優渥的生活並不是你很偉大,而是爸媽用心力以及花錢照顧你才有今天。等到你再過幾年出了社會,你得一步步脫離他們的支柱,並且在未來成為他們的支柱。」出國玩、新手機等等的,這些都是父母給予的恩惠。其實不太記得從哪個瞬間起,我內心暗自許願希望我未來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至少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用得好,這點是在去年暑假時,母親出國而由我負責家裡大小事(我本來寫代勞,但是想想憑什麼家務好似理所當然地是由大人負責呢。)時,看到雙親的衣著、飲食與自己的對比,因而得到的感悟。他們掙錢多與少,都是盡量不虧對自己子女,寧願辛苦自己也要讓子女過好日子。繼而讓我想回報他們的強烈衝動。同時,開始認真看待健康一事之後、同時看到父母日漸年邁之際,希望父母健康成為我拜拜時也好、平時也好,內心都祈望的。
  昨晚,群組裡一個大一的朋友問道年輕人為何開始關心政治的問題,一路從國民政府播遷來臺,當今執政黨成立至今的軌跡與選舉手法、一路聊到最近一次我國史上選舉最骯髒的病態風氣,乃至於自己人生未來的方向。古人云:「君子處世,遇治則仕,遇亂則隱」,近年島內經濟蕭條,從小與母親四處或採買或逛街的我,這幾年看著後車站的店鋪由盛轉衰、東區店面掛起空屋出售、西門鬧區娃娃機簇擁而生,我無法擔心國家未來,我只能先求自保,尋求未來何去何從。娛樂文化甚至於民主自由本為社會經濟發展的紅利福祉,世界的運行並非君權神授更不是天賦人權。今晚在吃晚飯時看到日本首相提及「臺灣」二字而導致不少人沸騰,卻忘了日本會開始重視臺灣認知到臺灣除了台灣島的地理位置在美國的算盤上重要,更是因為在311地真後臺灣地區捐款金額為世界第一,本質上世界還是脫離不了金錢這個現實。很多中生代喜歡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米不但不能煮飯更可能沒東西吃餓死。我常常提醒從小未曾擔憂過錢的自己,現今生活的無憂無慮只要擔心課業與當下是因為金錢與諸多生理基本雜事都由父母擔心了、處理好了,不能苟且偷安滿足於現狀。
  今天在等理髮前,我坐在外頭腦袋突然閃過,體悟到現實的殘酷後再來感恩父母的偉大是否為成長必經的順序?從國中,或許是家人有意無意指引,總會聽到或看到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人全職工作或兼職打工貼補家用,小時候會覺得「阿他們又不用讀書,你要我賺錢又要我讀好書也太貪心了吧」,但是越長越大,好比在聽著母親與我自己年紀相仿甚至小些的新馬辣員工閒聊時,我內心有著不知如何敘述的感覺,兒時的那句心理話早不知從何開始變成「他們不用讀書其實未必是他們願意的。」就像上一段說的,自己的成功,背後有多少家人具體也好、抽象也好的支柱。當然,願意認真讀書與有足夠的聰明才智固然是成功的必然條件,但能夠只要擔心課業的自己就已經是贏許多人了,
  說到這,又想到兩年前選地方市長時,巧遇一個早已不記得名字與長相的同學,在母親稍微的介紹下我才勉強對對方有稍微的認識。對方是念護專的小學同學,聽到家母說我念台大後並非像很多人投以欽佩的眼光,而是問:「那你讀材料系,未來會做什麼工作呀。」雖然我從國中到現在都覺得讀台大沒什麼了不起,也不曾覺得自己考上台大就是人生完美大結局,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該說是冷水嗎?─把我打回了現實,也是我上大學前更加務實的思維:「大學不是職業訓練所,但是我們出社會就是拿從小到大所學來貢獻給社會以換取回報,也就是金錢」的這個簡單卻容易被生活豐富或日常忙碌而忘卻的道理。
  「嗯…應該就去實習吧」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去哪實習」、「我有什麼優勢」、「我的價值在哪」,我不夠清楚,所以我在努力追尋與塑造。我偶爾會跟親愛的她勉勵:「我們讀台大好像很了不起,但是了不起的是台大,追根究柢是他人的成就造就了學校的不凡,而不是我們很了不起,是學校了不起」。縱使現在再好,過幾年遇到下個分水嶺,自己會被安排到哪裡─又或者說,自己未來的分類─是由自己決定的。以前高中物理老師曾說:「你們去跟你讀建中北一女的同學約定好,看未來三年後你們誰考的好」,昔日輸給自己的人不一定會一輩子敗給自己;同理,一時勝利不代表一輩子順遂,造化操之在己。在這學期讀書過程裡,因為教授或許源自於授課時間不足而教得內容模糊不清邏輯不順,我曾在社群軟體上說:「縱使考試考簡單又如何,未來出社會在乎的是是否學會而非成績高低,這樣本末倒置為了考試而教學豈不可悲」。在大一時我曾把每個人比擬成一個複雜的波函數,人與人交會是波函數的重疊干擾、事件的發生是讓運算子加諸於上。由於這學期的體悟我認知到所謂考試,不過就是把每個波函數在某個特定的位置與時間取值比較高低,其全貌不得而知。在親愛的她失意時也好,作為自己的價值觀也罷,我常說:「只要確保斜率甚至貪心點曲率是正的就好,當下的值並非那麼重要」,白話來說我會要求自己的態度必須積極進取,久而久之,成功必然是追求卓越路上的附屬品。就像我國著名全壘打王王貞治說的:「高いところを目指せば、結果はついてくる(朝向遠大目標努力的話,自然會得到美好成果)」。縱使上了好大學,依然不能輕易鬆懈,高中以前的如此拚命,沒道理在大學裡─伴隨更困難的課業─卻反而輕浮地看待。    
  在寫上面一段時,我想起以前在飛哥補習時,Ringo老師在教導翻譯寫作時,提到「你要不要來我家玩」應該要翻成”Would you want to come to my place.”而非”my house”,因為那是「爸媽的房子」。能夠進入良好名譽的大學或許是在試驗裡得到肯定,但不代表自己就如大學本身優秀,一樣地,父母有錢不代表自己有錢,或許有人說我未來可以繼承衣缽、繼承父母的家族事業與資產,但那始終不是自己努力來的,讓那些錢成為自己奔向成功的基石也好、或是讓那些成為自己未來成功的錦上添花也罷,對我來說光是滿足於現狀我無顏面對家人甚至自己,更甭論面對未來的子女。
  自願也好、現實要求也罷,我只能告訴自己,我要不停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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