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麻煩了。」
舊AI用慎重的口吻說著。
「說清楚點,是納粹真的發現了柱之男跟石鬼面的秘密,還是柱之男醒來了而且掌握了新力量?」
「都不是,是她的抑制器壞了,現在她變成了彈幕發射聊天室在用奇怪的方式處決附近的人還有動物。」
「我們現在怎麼辦?趕快力拼通關然後讓主神的力量強制將她回收回境界城嗎?」
安瑟問。
「也只能這樣了,你們趕快去跟喬瑟夫去找西薩,而我去看看能不能降低變成至高天寄生物的辣妹帶來的傷亡。」
語畢七音華便用超高速離開了。
「分配上是沒有問題,不過我們還是不知道要怎麼找到三柱男或任何下一個劇情地點。」
「我突然想到,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抓一個納粹路人出來問路就好?」
舊AI提出這個建議。
「那也太蠢了,我們照安瑟的提議回去找齊貝林......」
「不,他說的對,這樣子比較省事。」
「好吧。」
到了墨西哥的納粹軍事基地附近,稍微靠近就能夠聞到血腥味了,而七音華也很快就注意到天空的異狀。
接著,自己的胸口前有個箭頭出現了,上頭寫著『穿刺』
箭頭消失的瞬間,攻擊突然出現了,七音華立刻瞬間移動閃躲,但攻擊也跟著一起瞬間移動並貫穿她的胸膛了。
「這還真是不講理呢.......貝河馬珍。」
群體治癒術使傷口快速癒合了。
「辣妹身上那台手機到了我沒有辦法探測到的地方去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是『概念強加性』攻擊。」
七音華看了眼天空,上頭仍不停地在出現著W的文字在由東向西跑。
「這可真是麻煩,就算把那個抑制裝置修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變回原本的樣子。」
「就算修好了,妳要怎麼讓她戴上?」
「我正在想,最糟糕的情況我可能要在通關前一直吸引她注意力了。」
這次有更多的箭頭指到七音華身上了,這次她開始狂奔,用很快的速度在這附近的沙漠繞著圈子跑。攻擊沒有命中,但是跑過的沙地都因為高速造成的高熱變成沙結晶玻璃了。
「有效耶,躲開攻擊了!」
「是啊,要是她這樣還能對我造成傷害我就麻煩大了,但我也沒有辦法像這樣子跑太久。」
「大概可以多久?」
「連續直線十分鐘就已經是極限了。」
「那這狀況確實很不妙,妳要趕快找到抑制器,雖然幫助可能不大,但是我在她原本戴著的抑制器上有接受到大概0.045秒左右的信息數。」
「聊勝於無吧。」
七音華走靠近基地,繞過了中庭無法辨識的屍體堆,然後走進地下室的研究機構。
地下室這裡也充滿了納粹軍人的屍體,但是一個暗紫色的球體跟一些肉色的正方體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AI,妳知道辣妹變身前後發生了甚麼事情嗎?」
「那個叫蘭斯的人跟一個老婆婆把桑塔拿困在那些方型的立場裡,那些肉塊是桑塔拿,不知道死了沒。然後就是辣妹要喬瑟夫先離開這裡,她要跟騷擾她的蘭斯戰鬥,戰鬥中她的抑制器被毀,我知道的就這樣子而已。」
「那真的是抑制器啊?」
紫色的球體瓦解了,椿婆婆從裡頭走出來。
「這個人就是我說的,蘭斯的同夥。」
「我才不是他的同夥,是他一直擅自跟上來的。」
講話到一半時,新的箭頭又出現了。
「我說小妹妹,可以讓妳同伴停下這無差別攻擊嗎?我沒辦法一直保持那樣的防禦狀態太久。」
「我也沒有辦法,她似乎也沒有認出我這個同伴,所以也一直對我做攻擊。」
「妳有B計畫嗎?」
「我的B計畫是,讓我的AI來想。」
「甚麼?」
七音華的手機傳來了抱怨聲。
「再怎麼說,我現在也只有手機可以當作硬體來做演算耶?原本的至高天寄生物用超級量子電腦就已經沒辦法分析了。」
「我相信妳想的到方法的,我對妳的能力有信心。」
「好吧。」
接著,新的箭頭又出現了。
「老奶奶,看到地上那個壞掉的手錶了嗎?」
「我看到了......妳的手機還有那個錶是不是都搭載著很誇張的強大人工智能?」
「是,但現在那不是重點。我們得趕緊修好那玩意兒,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裡了。」
「啊!找到了,他在那裡。」
視力較好的安瑟,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們要找的目標。西薩●A●齊貝林在納粹軍隊中的朋友馬克。
而馬克看到有人指著自己,而且有個成年男性立刻往自己奔來,想也沒想就掉頭逃跑了。
希維想要瞬間移動追上去,但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他不想要發生進行瞬間移動後傳送進某個路人的體內這種事情,所以他靠著自己的雙腳跑起來。
然而,經過軍隊訓練的馬克體能比一般人好上許多。而且他在奔逃的途中,路人被他推擠後變得更難避開了,所以希維正一點一點地被他甩開。
接著,希維在人海的前方,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那邊的那個史特雷!幫我抓住那個往你跑過來的納粹小子!」
先前被誤認為是史特雷的白髮男性,出現在了人海之中,雖然他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是他立刻揪住了馬克的衣領。
「我有名有姓的!史特雷是在叫誰啊?」
「就是你啦!」
「我、我做錯了甚麼?難道你們是英國或美國人嗎?」
馬克不停地掙扎著想脫困,但是白髮史特雷的手完全沒有因此晃動,力量有明顯的懸殊。
「我們的確是美國人,但是我們找你不是因為你想的那個原因。」
安瑟也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跟她父親匯合。
「那是因為甚麼?」
「小子,你們最近發現了三柱男並把他們挖出來研究對吧?」
「對.....不對!甚麼三柱男?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
「等等,你們在找三柱男?」
白髮的史特雷問。
「是......你該不會真的是史特雷,上次被打敗的是分身吧?」
「不,我的任務也要我擊敗他們而已,如果你們想要搶在我之前打敗他們的話,那你們果然是我的敵人。」
「你想太多了,這些任務是只要被達成了,在同一個世界的人也會達成的,所以我們的利害關係是一致的。」
「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是真的。」
不確定規則是不是真是如此的安瑟雖然有些心虛,但她堅定的直視白髮史特雷的雙眼。
「好吧,我相信妳,小孩子應該是不會騙我的。」
接著白髮的史特雷手伸到馬克的袖子裡,抽出他想要偷拿出來的小軍刀。
「我建議你不要玩把戲,不然這會成為你這輩子最後一件感到後悔的事情。」
然後他以兩根手指把軍刀對折了。
「好、好我說!拜託不要用你那雙手靠近我。」
「這怪力,大叔你是吸血鬼吧?」
「我不是大叔啊!我還沒到那個年紀!」
「那麼,果然是吸血鬼囉?」
「也不是!」
「啊,先生!您要回嘴就回嘴,不要加大抓住我的力道啊!」
被抓著肩膀的馬克痛苦地說著。
過了一個小時的車程,馬克總算帶三人到達了納粹的秘密基地,並把真實之口造型的地下入口打開。
「那個,你們幾個真的有打敗三柱男的信心嗎?我現在的行為不要說違反軍紀了,都要以叛國罪起跳了。」
「你就現在趕快離開,讓事情變成有三個陌生人無意間發現你們的基地就好。」
「可是......」
「快滾。」
白髮史特雷用兇狠的眼神瞪他。
「嗚哇?我、我去挪我的車。」
馬克嚇得直接跑開了。
「礙事的人也離開了,我們趕快下去吧。」
「要小心點,我已經聞到血腥味了。」
白髮史特雷先下去,然後是安瑟,希維殿後。
到了最下層,霉味還有刺骨的冷風襲來,地上都是乾扁的屍體。
「還好剛才把那個納粹小子趕走了,他肯定會難以接受現在的畫面。」
「比起那個,我比較擔心的是三柱男有這麼快甦醒的嗎?我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趕來這裡了。」
「我想應該是『馬克來到三柱男所在地』這個條件達成了,所以三柱男起來了吧?」
「那爸爸,是不是我們不要來,順便去阻止一下西薩跟喬瑟夫來這裡三柱男就不會起來?」
「我想時間到了,他們還是會起來,是只要其中一種條件達成就會醒來的狀況。」
「還真麻煩呢。」
「哇啊!這是誰幹的!」
後面傳來聲音了,發出聲音的是偷偷跟上來的馬克。
「你這白癡!跟上來做甚麼?」
「不要靠近那些屍......」
接著,瓦姆烏突然從一旁的柱子走出來了,而跟他擦肩而過的馬克倒地了。
下一秒,瓦姆烏被百式觀音不可見的手攻擊,被壓在牆壁上了。
「嘖,還是慢了一步。」
牆壁跟筋骨碎裂的聲音傳來了,但是瓦姆烏似乎很快地再生,並且靠自己掙脫了百式觀音的拘束。
「瓦姆烏,你在玩甚麼?趕快離開這裡了。」
另一側的卡茲催促著剛從牆壁裡爬出來的瓦姆烏。
「不,剛才有個來源奇怪的攻擊打了過來。」
瓦姆烏看向了攻擊的方向,但只看到了摟著身體被剖半但還活著的馬克的白髮史特雷。
「啊!先生.......我有一隻眼睛看不到了。」
「不要說話啊,該死.....我是說,你會沒事的,所以不要說話。」
「我好痛苦.....快結束我的痛苦......我的身體沒了大半,麻痺感已經開始退去了。」
血不停的流出來,白髮史特雷沉痛的擊打了馬克的身體。
「這是不會讓你感受到痛苦的有情拳......你會沒事的,稍微休息吧。」
「謝謝你......」
馬克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虛弱的擠出一絲笑。
「我說你,是你剛才攻擊我的嗎?」
瓦姆烏高大的身姿帶來了陰影。
「居然傷到了我瓦姆烏,兩千年前的波紋戰士,不,也沒有人類能做到。這份屈辱,今天我一定會了結。」
「北斗七星死點!」
白髮史特雷瞬間轉身,然後居然以雙指攻擊瓦姆烏的胸口,而瓦姆烏向後踉蹌了好幾步。
而他頸部、手臂、腹部的肌肉正在異常地起伏。
「這、這是......」
「你還有三秒鐘的性命可以活,去另一個世界跟年輕人懺悔吧!」
瓦姆烏的上半身炸裂開了,但很快就復原了。在復原的過程中他用了神砂嵐往白髮史特雷進行了攻擊,高速旋轉的死之漩渦襲捲而來。
但是被白髮的史特雷閃過了,瓦姆烏清楚的看到,原本應該會確實的命中的,但自己打中了白髮史特雷的殘影。
「居然快到看不清楚嗎?不對,快速移動時會產生的殘像也不會處於可視狀態這麼久。」
瓦姆烏稍微甩了甩頭,繫在頭上的辮子不停的狂轉。
他所使用的,是風的流法,即使他動作再快,只要進到暴風的範圍內都會被強力的風壓割傷。
「北斗破風掌!」
「神砂嵐!」
風壓被白髮史特雷的手掌分開了,而瓦姆烏也用神砂嵐迎擊。
手刀劈開了瓦姆烏的手臂,但白髮史特雷的手也被絞傷,他不得不拉開距離以免整隻手都被絞進去。
而白髮史特雷確認自己傷勢這短短的幾秒,瓦姆烏已經徹底痊癒了。
「史特雷!先撤退!你沒有波紋,對他造成的傷害他一下子就復原了。即使你戰技比他高超,再生能力輸他不知道多少倍的你是沒有勝算的。」
「少囉嗦,我當然看出來了。」
白髮史特雷很生氣的樣子。
「那邊的男人,你想說我瓦姆烏技不如人,只能靠身體的再生能力才有勝算嗎?」
瓦姆烏也很生氣的樣子。
「啊,是啊。要不是你有不死之身,否則你一開始就被殺死了。應該說,戰鬥再持續一陣子,你的動作都會被他識破,然後完全沾不到他了。但是不死之身真的很霸道,你的能力只要這樣子硬是消耗大概常人死個二、三十次時就能打敗他了。」
「你說甚麼?!」
「冷靜點,瓦姆烏。」
回來查看情況的艾斯迪斯說。
「我們的目的不是要擊敗他們,我們要找到艾哲紅石,沒時間跟他們玩。」
「但艾斯迪斯大人,這兩個男人一個弄傷了我,一個用言語侮辱我。身為戰士,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著瓦姆烏堅毅的眼神,艾斯迪斯轉頭看向後方的卡茲以眼神詢問。
「讓他去吧,剛甦醒就遇上了這樣的強敵,想必瓦姆烏熱血沸騰了,不要拖太久都行。」
「你聽到了,瓦姆烏,可不要讓我們等太久。」
「非常感謝!已經很久沒有遇上想動真格殺掉的戰士了。」
「你想打可是我們不想打啊。」
安瑟插話。
「小孩不要打斷......」
百式觀音又一次的把瓦姆烏壓在牆上了。
「被打到跪地或是倒在地上一次的人就算輸,這樣如何?嚴格上來講還對沒有痛覺的你仍算比較有利呢。」
「我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不管用甚麼規則,我都會摘下勝利的果實。」
「史特雷,接下來交給你了,我對北斗神拳有信心。」
「不必特地強調北斗神拳。」
瓦姆烏的辮子又開始轉動了,四周都吹起了怪異的風。
肉眼不可見的真空風壓刀向白髮史特雷飛去,這次又命中了殘影。
瓦姆烏閉上雙眼,以風的流向感受對方具體的位置。
雖然對方的步法十分怪異,像風一樣,時快時慢、忽大忽小、無法捉摸,但是在這裡的人,最理解風的人非他莫屬。他可是能用全身感受風,包括人在移動時產生的一點點微風也能感覺的一清二楚。
「北斗破風掌!」
「同樣的招式,已經沒辦法起作用第二次了!」
這次瓦姆烏讓暴風纏繞在身上,形成強大的護壁,白髮史特雷的手刀沒能打破這層防禦。
他瞄準了腹部,使出了威力以及回轉速度遠勝過任何一次自己所使用的神砂嵐。
但奇怪的是,這次攻擊仍然落空了,而白髮的史特雷像是突然消失一樣不見了。
瓦姆烏張開眼睛,他發現到,白髮的史特雷並沒有消失,自己的神砂嵐確實命中他的腹部了。但是手臂被點穴了好幾次,失去了知覺而且神砂嵐也停下了。
「北斗百烈拳啊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高速且無情的連拳打在瓦姆烏身上,一百一十五公斤重的瓦姆也被這強大的威力給擊飛。
而艾斯迪斯見情況不妙,用了熱的流法使血管針聚集高熱要往史特雷攻擊。
但是熱能反衝了。
剛才出言不遜的西裝男突然出現在他旁邊,並且用了某種奇怪的力場反射了熱量。
「欸,像這樣子打斷決鬥不太好吧?」
「少囉嗦,決鬥已經結束了。你們已經證明了你們跟兩千年前的波紋戰士不同,必須在這裡就把你們殺死。」
「艾斯迪斯大人......剛才確實是我瓦姆烏輸了.......」
「是的,我看出來了。但是你還有成長空間,你會變得比他們更強,但是接下來是我跟卡茲對付他們的時間了。」
「史特雷就算了,我可不願意跟三個光著屁股的男人戰鬥。」
「願不願意不由得你!」
艾斯迪斯又做出了攻擊,但這次希維帶著白髮史特雷瞬間移動逃跑了。
「消失了......這次不是甚麼把戲,而是真的從這地下空間裡消失了......」
「艾斯迪斯大人。」
傷勢已經完全回復的瓦姆烏靠了過來。
「我很抱歉我輸了讓夜之一族蒙羞,我願意在陽光下自盡以謝罪。」
「住口!」
艾斯迪斯怒斥著,而瓦姆烏久違地打了個寒顫。
「我不覺得你有讓任何人蒙羞,甚至你自己。但是,你說這話羞辱了你自己還有剛才的戰士。」
「對我來說,強大的戰士即是真理。他的同伴說的沒錯,要不是這副身軀我早就死好幾次了。」
艾斯迪斯朝瓦姆烏的臉用力揮了一拳,在瓦姆烏意識到要閃躲或防禦之前拳頭就已經到鼻尖了。
「你想要自盡?那你怎麼不想想剛才的男人會怎麼說?若你真的那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可以,先把那個用奇特暗殺拳的戰士打敗了再給我自盡。」
「我知道了。」
瓦姆烏沮喪的離開了,艾斯迪斯知道,經過這麼一說,他的內心肯定更加地掙扎,瓦姆烏在這兩千年的沉睡中完全沒有變化。
要是這些強大的人類學會了波紋,即使是自己也沒有把握可以贏過他們了,得要更加緊腳步去找到完美的艾哲紅石了。
艾斯迪斯看著自己的手,那是剛才被希維的反射護盾反射回來的自己輸出的熱量給灼傷的。
艾斯迪斯稍微搖了搖頭,然後做好了下一步的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