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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天】五

作者:夜響│2019-12-18 21:57:06│巴幣:0│人氣:113
 
  得了月泉果的藥力,明月墨身體虛弱的速度暫時緩和了下來,能夠下床做些簡單的家務和瑣事。化成人身的玄靖也沒閒著,默默的跟在明月墨身邊打下手,幫著做一些需要體力的雜事。
  但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明紹君知道若是尋不著解決方法,明月墨只會一步步的走向死亡,這讓明紹君傷透了腦筋,只能竭盡所能的蒐羅藥材爭取時間。
  某日,收拾完所有需要歸類的藥材和器具,已經無事可做的明月墨在要玄靖去採先前接下的委託所需藥材後,便到灶間煮水準備泡藥茶。拉過一張竹凳在灶前坐下,明月墨右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托腮想著上回夢中荼蘼最後所說的話語。
  被抹滅的終究會重現?那麼被抹滅的是什麼呢?跟自己身上之咒能否解除有絕對關係嗎?而自己失去記憶前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魔族軍師大人不惜下狠咒也要折磨至死?
  種種疑問讓她慢慢神遊起來直到被人粗魯的搖晃了晃身軀才回過神來。
  「呃?持太子?你什麼時後來的啊?」明月墨一臉茫然的看著正怒瞪自己的羽持。
  羽持沒好氣的彈了明月墨的眉頭:「還問我什麼時候來的,妳這丫頭是想燒了竹居嗎?居然煮水煮到神遊去了?」
  摀著發疼的眉頭,明月墨聽了這才想起自己還在煮水,驚慌失措的看向灶台見火已經撲熄了才稍稍鬆口氣。
  「……抱歉,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羽持聽了一臉奇怪的看著明月墨,那種原來妳也會想事情想到神遊的表情和眼神讓明月墨莫名不悅,她雙手插腰怒瞪著羽持,大有我就不會想事情想到神遊的不滿之意。
  看著眼前氣鼓鼓看著自己的明月墨,羽持倒覺得有趣本想再逗逗對方最後還是作罷,他可不想好玩逗逗人卻逗出人命來。
  「如果你是來找義父,義父出去了。」
  「我只是來看看罷了。」
  靠近灶台確定壺中還有點水後,明月墨拿著濕布巾小心的將還有點燙的水壺拿起,將水注入一旁放有藥草的茶壺中,隨著熱水泡開了藥草葉,陣陣藥香隨之飄散。
  「要喝茶嗎?要的話我另外泡?」
 
 
 
 
  東北鬼域,一處終年冰霜覆蓋河岸湖中的冰川。
  此地萬年不化的冰雪下滿是屍骸,如刀割般寒冷的風,沒有任何生物能在此地生存。
  被鐵鍊束縛身軀的艷玨被浸泡在萬年冰川中,承受著任務失敗的懲罰。自己沒能完成毀滅月泉樹的任務,也沒能戴罪立功殺了明紹君反倒輕敵差點被殺的無能,被判以浸萬年冰川十日夜對於內力屬性火屬的艷玨來說已算是輕微懲罰了。此刻的艷玨心中燃著熊熊的怒火,那是對於自己竟被羽持那種小毛頭打傷的羞辱,以及對於明紹君所寶貝的那名義女的莫名憎惡,這一切都成了讓艷玨忍下這寒冰苦楚誓言日後必定要報復的決心。
  「看來寒冰也凍結不了妳心頭之火啊。」
  忿忿的看向來人,艷玨咬著牙回道:「你若是來看我笑話,可得失望了,南陵書。」
  沒打算回應艷玨的話,南陵書只是伸手解除了艷玨身上的禁錮束縛轉頭就要走。
  很快就上了岸的艷玨見狀,立刻喝道:「慢著!」
  「怎?」
  死死瞪著南陵書的背影,艷玨質問道:「當年我便想問了,當初你為什麼會選擇背叛明哥哥來救我?」
  對於當年那事,艷玨一直抱持著疑問。身為正道人士和明紹君過命之交的南陵書為何會出手救了自己,甚至還加入了她們魔族的行列,完美的完成了每一項指派的任務不說,表現得忠貞不二讓人抓不著任何小辮子,這轉變未免太過了。
  對於艷玨的提問,南陵書偏過頭冷冷的回道:「……有這閒情逸致問,何不去精進自己實力?」
  「什……」
  「所以說,女人啊,就是個麻煩。」丟下這一句,南陵書直接離開。
  深知自己和對方實力上的差距,艷玨瞪著南陵書遠去的背影咬著牙怒道:「該死的南陵書!你等著!我一定會揭穿你的假面具!」
 
 
 
 
  茶香裊裊,明月墨安安靜靜的喝著藥茶聽著羽持說些近日見聞,偶而應個幾句就沒話了,這讓越聊越沒勁的羽持起了想捉弄對方的念頭。
  「是說,妳什麼時候才肯改口?」
  放下手中的茶杯,彎起了一抹壞笑的羽持看著表情一瞬間尷尬的明月墨。
  「好好的,突然提這個做什麼?」明月墨一臉尷尬的別開眼放下茶壺。
  「就算是收養的,但妳好歹是我叔叔的女兒,老叫我持太子也太見外了點。」羽持半壞心半抱怨的看著明月墨說道:「什麼時候才要改口叫我聲兄長,要不叫堂兄也行?」
  雖說起頭是想捉弄對方沒錯,但畢竟眼前的女孩是自己名義上的堂妹,身為獨子的羽持是真的想聽對方叫自己一聲堂兄或哥哥,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喊自己持太子。
  「但是我……」
  「少拿沒血緣關係來擋,丫頭。」
  明月墨聽了才想說些什麼時,外頭響起了警戒鈴的急促聲響,兩人臉色一變馬上衝出灶間往外頭去,迎面就見任子恩和玄靖一人一邊扛著明顯被燒傷的明紹君衝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等會再說!持太子,你快來搭把手把紹君送進浴池!月墨姑娘,準備冷水!」
  明月墨聽了連忙跑到屋後將原本接往灶間的導水機關轉向浴間浴池,並飛快的趕去診療間拿診療用具,而昏迷的明紹君在任子恩和羽持的協力下小心的放入浴池中。進入浴間的明月墨馬上動手進行診療,在小心的剝除明紹君身上剩餘的衣物後,這才發現燒傷遠比想像的來的嚴重。
  「不是去採藥嗎?為什麼會被燒成這樣?」
  面對明月墨的怒氣,任子恩冒出了一身冷汗說道:「紹君他是在摘火龍花時被鬼狂偷襲,不慎讓火龍花火給燒傷……」
  「火龍花火!?等等!為什麼義父會去摘這種藥材?」眼見任子恩露出了猶豫的表情,明白了什麼的明月墨臉整個發白了:「是為了我嗎?但這樣的話,光憑現有的藥材根本無法治好啊!」
  依據藥書的記載,火龍花是生長在火焰之地的花,全株即為焰火構成,極陽炙熱,而被其火焰灼傷者,其傷唯有極寒冰蓮配上靈峰淨雪才能完全治癒——但現在她們的藥倉冰窖中並沒有極寒冰蓮和淨雪。
  任子恩從袖中取出一只白玉瓶打開瓶塞,往浴池中倒入散發寒意的潔白粉末,粉末觸水消失,浴間的溫度也降下了幾分。
  「紹君的傷勢,我先用手頭上僅剩的淨雪壓下了,但我手頭上也只剩下這瓶淨雪。」任子恩頓了頓,表情凝重:「現在還需要十株極寒冰蓮和酒瓶的淨雪。」
  「極寒冰蓮的話,默見城的藥倉還有五株左右,但淨雪就……」
  「極寒冰蓮和淨雪讓我去取吧。」
  「不行!」任子恩和羽持異口同聲道。
  皺起了眉頭,明月墨不滿的問道:「為什麼啊?」
  「先不說妳現在的狀況,妳還記得淨雪和冰蓮要如何取得嗎?」羽持面色嚴肅的看著明月墨:「我們怎麼可能讓妳去。」
  羽持的話讓明月墨沉默,畢竟所謂的淨雪是取飄落而未沾地的雪,若是要治療火龍花所創之傷,這山還不是隨便一座山便成,而是要取距此西北百里處的暮日靈峰之雪,這便表示取雪當下要承受的寒風刺骨和雪水濕寒會是普通山峰的兩倍,同理,及寒冰蓮的取得也和淨雪一樣。
  「但是……」
  「沒有但是,丫頭!」羽持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瞪著明月墨。
  「月墨姑娘就和我留在此照料紹君吧,淨雪由持太子處理就行了。」
  知道眼前兩人絕對不會讓自己隻身前往暮日靈峰,明月墨只得口頭上先答應了,並在當夜把玄靖支開又趁著任子恩不注意時,直接離開雨湖谷,但明月墨才出谷沒多久就讓追來的玄靖攔個正著。
  「君上,您現在要前往何方?」
  知道玄靖是明知故問,明月墨也不打算說什麼呼弄對方,直接了當的說:「我要去暮日靈峰。」
  「就算吾阻止,您也會用盡方法也要前往吧?」玄靖勾起苦笑看著明月墨說道:「與其讓君上用些亂七八糟的法子,倒不如吾親自跟隨君上前往。」
  本以為對方會反對的明月墨聽到這樣的回答不免愣了,但想起明紹君的情況刻不容緩,她也不打算糾結這點便和玄靖匆匆趕往暮日靈峰。
  一夜過後,東方微露魚肚白,天色將明。
  明月墨趴伏在恢復真身的玄靖背上,雙手緊抱著玄靖整個人縮成了一團,越是接近目的地,氣溫就越低,冷得她一張臉都埋在玄靖的頸毛中。
  「君上,還行嗎?」玄靖語帶關心擔憂的問,速度稍稍的放慢。
  「別慢下來!」明月墨悶悶的喊道,手倒是抱得更緊了。
  玄靖微微一嘆,只得維持原先的速度迅速的進入了暮日靈峰的範圍。在中途的一座雪村中停留並稍做補給後,正式進入了暮日靈峰之中。
  於此同時,靈峰某處一個隱蔽的山谷中。
  有別於谷外的嚴寒冬色,谷中是一派的春意盎然,桃雨紛落。
  泉水邊,白衣白髮的少女和少年來此打水,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而一致停下手上動作看向谷外。
  「末皊。」少女不安的看著少年。
  「沒事,末素,我去看看,妳好好守著此地。」
  少女.末素點了點頭說:「末皊,小心為上。」
  少年——末皊點了點頭,只見他迅速的跑向谷口,並在那瞬間化身成一隻通體雪白的狼離開了山谷。




  靈峰山腰處,一個洞窟中。
  明月墨裹著剛採買來的毛皮裘坐在玄靖剛升起的火堆邊,冷得直抖,體力也因為趕路而有些不濟,精神連帶有些委靡。
  看著因為疲勞而昏昏欲睡的明月墨,玄靖擔憂的說道:「君上,取雪之事交予吾吧,請您好好在此休息。」
  明白眼下自己身體狀況差,明月墨只得軟軟的點頭答應便閉上眼沉沉的睡了過去。不是很放心的玄靖看了一眼已經沉沉睡去的明月墨,走出山洞前又設下了多重的結界,隔絕心無善念者進入可能並維持洞內溫度後離去。
  一個時辰後,循著氣息找上門的末皊注意到了洞窟外的結界,本就沒有什麼惡意的他就這麼輕易的進入了洞窟中,一眼就見到了熟睡蜷縮在火堆邊裹著厚毛皮裘的明月墨。
  死期將近的人族少年。這是末皊第一眼的印象。
  很顯然的末皊完全搞錯了明月墨的性別。而明月墨身上互相衝突的三種力量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本身散發著屬神之靈力,卻同時被屬魔之魔力和咒力所產生的死亡之力糾纏著,讓他困惑起眼前人的來頭。
  正疑惑著,一股強勁威壓襲來,末皊急忙離開了洞窟,他前腳才走玄靖後腳就進了洞窟中。
  注意到洞窟中有著細微的陌生靈氣反應,玄靖皺起眉才想著要揪出反應來源時,明月墨睜開了雙眼。
  「收集完了?」
  「是的,吾也已經先用術法將淨雪送回雨湖谷中。」
  點點頭,明月墨攏緊身上的皮裘坐了起來,確定自己體力都恢復後的她將皮裘的帽兜戴上並站起身來:「那麼我們去採冰蓮吧。」
  如此說道,明月墨直接走出了洞窟,心知主子心性,玄靖只得快步跟上。




  漫天飛雪中,明月墨小心翼翼的在雪地中翻找著,寒風凍得她直抖,所幸因飛雪緣故使得雪地不那麼刺目。
  「君上,您還是回洞窟,冰蓮也由吾找尋吧。」
  對玄靖的話充耳不聞,明月墨高興的說道:「有了!」
  她迅速的撥開了雪堆,小心翼翼的摘下透明無色的冰色蓮花。
  風雪於此時慢慢的增強,拉起了雪色的帷幕,明月墨只是將冰色蓮花小心的收進隨身的瓶子中,繼續往前搜尋,一邊注意著風雪一邊緊跟著明月墨,玄靖看了一眼越來越糟的天色,不免憂慮起來。
  「君上,風雪增強了……」玄靖看向明月墨才正想要出言請她回洞窟避雪,前方哪還有明月墨的身影:「糟了!」
  同時間。
  一路採集著極寒冰蓮的明月墨隻身來到一處山崖邊。當她採下眼前找到的冰蓮,回頭卻沒看到玄靖時有些慌了。
  「玄靖?」她慌張的四處張望著,無奈視野所及皆是一片風雪白茫。
  風雪越發的強勁了,明月墨只得將最後一株冰蓮收進瓶子中,拉緊身上的厚毛皮球往回走,只是走沒幾步就被埋在雪地裡的某個東西給絆倒,重重的摔在雪地上。
  重摔和寒冷讓明月墨一時爬不起身來,就讓強勁風雪一層層的蓋住,眼看著就要被活活埋起來時,一直尾隨著的末皊急忙上前將明月墨給挖了出來,他一抱起已經昏過去的明月墨就知道自己搞錯了對方的性別,但越來越強的風雪不容他遲疑,只得盡快跑往遠處可以避風雪的洞窟中。
  升起火並安置好明月墨後,末皊憂心忡忡的站在洞口邊看著外面暴風雪,那雪中滿是凶暴的水之靈氣,宛如屏障般擋住了一切視線和感知,這種情況下有什麼趁著風雪入侵是無從察覺的。
  「看來是暫時趕不回去了。」
  於此同時。
  在風雪較小的暮日冰峰南面山谷,源策和一名青衣女子來到此地。
  「妳說這裡藏有玄陽宗的餘孽,可是屬實?」
  「句句屬實,源策大人。」
  看著女子一臉確信,源策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真有玄陽宗餘黨存活,可就難辦了。
  「可知道躲匿於此的者為何人?」
  聞言心驚,女子連忙在源策面前跪下說道:「屬下愚鈍,只知道此地有玄陽道法的痕跡,但不知曉確切地點為何地。」
  源策聽了像是想到了什麼而勾起了冷冷的笑容,他大概知道會是誰躲在這了,能使用道法卻讓人無法抓到確切地點,唯有那個人,而那個人無法忍受無辜性命在眼前被隨意的殺害。
  「起來吧,繼續搜查,若有活物——殺無赦。」
  「是!」接下命令,女子原地消失。
  看著眼前漫天風雪,源策冷冷的低語:「血染這靈峰,我來看看你能心平氣和的躲多久,宇文墨承。」




  當明月墨自昏厥中醒來時,外邊風雪已歇,末素早已離開多時。
  她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自己身處的陌生洞窟,回想記憶最後便確定是有人救了她,但這個人卻在她醒來前就離開了。
  待氣力恢復後,明月墨整理了一下衣物和隨身物品後走出洞窟,沒能向救自己的人表示謝意很可惜,但眼下她還是得快點和玄靖會合,回雨湖谷才行。
  定了目標後,明月墨決定先下山,而躲在一邊的陌皊不太放心的尾隨在後。但明月墨的運氣非常的不好,走沒多遠便碰上了殺身之禍。
  一名面容姣好的青衣女子突然出現在明月墨面前,雙手上的短劍沾滿了鮮血,滴滴答答的染紅了雪地。
  「人類少年?殺!」
  只見女子面無表情的揮劍上前就要取自己性命,明月墨退了一步本能的就想使用靈力反擊時,一柄雪亮的銀槍出現格下了女子的攻擊,打掉了短劍更一槍貫穿了女子的心臟,黑色的血污穢了潔白的雪。
  「啊,這女人是……」
  「魔族之女。」末皊冷冷的啐道,抽回長槍任由女子身軀倒落在地。
  「謝謝你救了我。」明月墨感激的說道,仔細的打量著少年。
   少年除了唇色和瞳色外是全然的雪白,明月墨只覺得他和玄靖有著相似的氣質,但稚嫩許多。而面對明月墨的素皊只覺得很糟糕,剛才情急之下就出手了,這下該如何脫身。
  此時,遠遠的飛馳而來的黑色巨狼讓素皊表情變了,顯得有些錯愕。
  「君上!」
  有些眼神死的看著向自己飛撲而來的玄靖,明月墨腳步輕移閃過了那足以撞飛人力道的飛撲。
  「不是說了別用這種力道撲過來嗎。」明月墨無奈的說,看著一頭栽進雪堆裡的玄靖:「會死人啊。」
  變成人形鑽出雪堆,玄靖語氣懇求的說道:「君上!吾求您別再亂跑了!」
  「我沒亂跑啊,我只是採冰蓮採的太入神了……」
  「總之,您沒事真的太好了。」玄靖看向一旁的素皊許久後,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感謝汝救了君上。」
  「不,沒什麼好說謝的。」末皊有些慌張的看著玄靖。
  「汝也是吧。」
  「嗯?什、也是什麼?」
  「汝也是和某人定下主從契約的神狼族同胞。」語氣十足肯定,玄靖笑看著末皊:「吾以為這千年來,神狼族僅剩吾仍存活著。」
  末皊聽了瞪大了眼才想說些什麼,突然的!刀刃穿出末皊的腹部,血紅染紅了一地雪白。
  「……我大意了。」
  末皊背後,被殺死的女子居然重新站了起來,勾著可怕的笑看著倒下的末皊被玄靖一把接住,手中另一把短劍就要往兩人身上招呼。
  被這一幕震撼到的明月墨放聲尖叫:「不要——!」
  那一瞬間,火紅花印再現,明月墨脖子右側的圖騰染上了一片豔紅。火光環繞著明月墨憑空而現,隨後化作火紅雀鳥挾帶烈焰直撲女子而去,女子反抗徒勞,不一會工夫便被燒得乾乾淨淨。
  火光消逝同時,明月墨全身也痛得可以,但她還是咬著牙來到末皊跟前,一手抽出短劍一手迅速覆上傷處,白光閃過後傷口也消失了。徹底脫力的明月墨倒在雪地上喘著氣,額上的火紅花印消失無蹤。
   「君上!」玄靖連忙拋開末皊,察看明月墨的狀態。
  「呃啊啊……好……好痛……」痛出了一身冷汗,明月墨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看著明月墨脖子右側呈紅色的圖騰,玄靖痛心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馬上抱起明月墨打算立刻返回雨湖竹居,但他才要行動,源策卻突然出現擋住了玄靖的路。
  「原來是妳啊?看來這趟收穫還不小。」
  直覺眼前之人會對明月墨不利,玄靖小心翼翼的護著懷中的明月墨瞪著源策。
  「你……是誰?」明月墨虛弱的問,打心底厭惡且畏懼對方。
  「那時沒有自報名號真是失誤了。我乃魔主之下唯一軍師,名為源策。」源策意氣風發的看著明月墨,頓了頓隨後充滿了惡意說道:「也是給予妳雙重詛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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