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因為配合調查的原因被找到了警察局裡頭,由於是為了幫助尋找犯人,所以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單純的講述經過而已,直到來這裡一段時間後,我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這些警察似乎不是請我來協助他們的,我感覺他們好像直接把我當成了犯人。
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理論上來說,警察應該沒有理由把我當成犯人才對吧?
只不過在這邊待的時間有點久,我照約好的時間來,一位警察把我關進去審訊室後就離開了,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有人進來問我問題。這些問題也非常奇怪,雖然沒有很明確的問我為什麼要殺人,但總感覺他就是要問我這個,要是一不小心說錯話,也許我會被當場扣住也不定。
到了快吃晚飯的時間我才離開警局,再買晚餐的時候我一直想著這件事情,到底是我的感覺有誤,還是警察真的把我當成了嫌疑人。
也許天罪會知道也說不定,回去看看她在不在家問問看她好了。
回到家後打開門,看到那雙修長的雙腿,我想也許有機會能夠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回來了。」
「恩,歡迎回家,有我的份嗎?」
她看著我的晚餐問著,痾.....這下就有點尷尬了,她之前都說不用,也不是經常在家,所以我就只有買我自己的晚餐了,如果她要的話,我再出去買?
「那就不用了,我只是問好玩的也不是想要吃。」
「恩,不過如果妳要的話可以給妳先吃沒關係,我再出去買就行了。」
「那就先謝了,不過你自己吃就好了。」
我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將晚餐放在桌子上,準備開始吃我的晚飯。
「至於有關於你想問的問題,我可以說那些警察並不認為你是兇手。」
「是嗎?」
果然是我想錯了,但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我應該對警察沒有偏見才對,還是說我其實有但我自己沒有意識到呢?
「不,你感覺到的並沒有錯。」
「咦?但妳不是說他們不認為我是兇手嗎?」
「所以呢?」
「所以,那不就證明我感覺到的是錯的嗎?」
我現在一頭霧水了,有點不太明白天罪現在再說些什麼。
只見天罪將手上的雜誌給收了起來,開始在沙發底下摸著。
「沒想到你竟然笨成這樣。」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底下摸出了某個圓形物品,然後朝著我丟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我接下了天罪丟過來的東西,一開始感覺這東西似乎是個冰塊之類的,因為摸起來的感覺十分冰冷,而且還可以看見一陣陣的寒氣散發出來。
但等我看清楚我手中的是什麼之後,我馬上就被嚇到了。
「這不是.....難道是......」
我手中拿的是一顆頭,一顆感覺像是剛從冷凍庫拿出來的冰冷頭顱。
我將它轉到正面,看見那張青澀還帶有冰霜的熟悉面孔,我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我記得很清楚,實際上想忘也忘不了,畢竟這顆頭,是在我的眼前被人活生生砍下來的。
沒錯,這個就是幾天前喪命在卡南手中的少女......
我還記得那天天罪胸部的觸感,以及隔天早上起床後,發現躺在沙發上枕著她的胸部睡著的事情。醒來後她笑著說,觸碰女人的胸部是會讓男人的心情變好沒錯,但沒想到對我這麼有效果。
當時聽到這句話後我只想找個洞鑽進去,我完全不懂我怎麼會有那個膽子躺在女生的胸口上睡著,我最後的記憶是被天罪抱著,感覺好像就那樣睡著了。只不過更難為情的是,真的就像天罪講的那樣,我心中難過的心情變好了許多,甚至愧疚感也少了許多。
這讓我嚴重懷疑我自己是不是一個十分好色的男人,只要有女孩子的身體,什麼悲傷、愧疚馬上就能忘得一乾二淨。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這顆頭為什麼會在這裡,沒想到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男人好色又有什麼問題?而且你身為傭兵,隔天就忘記悲傷有什麼好奇怪的?」天罪如此說著。
她講的也對,好像也應該要先問這顆頭是從哪裡來的,而且出道幾年的傭兵,恢復心情的速度也很快。傭兵是一種在生死邊緣打轉的行業,隨時都可能跟自己多年的夥伴生離死別。而如果自己陷入悲傷的情緒,下一次委託就有可能會害自己以及同伴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傭兵們調適心情的速度必須很快,但是我雖然當了一陣子了,但我都是自己一個人採採藥草或是其他的簡單委託,我跟正常的傭兵不太一樣,沒有歷經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不然的確就像天罪說的那樣子。
也不是沒有那種走不出悲傷的傭兵,不過那些人多半的退役了。
「所以是從哪裡來的?」回歸原點,現在搞清楚頭是從哪裡來的比較重要。
「下午有人偷偷進來放的。」
「......是警察嗎?」
「哎呀?你這下怎麼又聰明了?」天罪笑著說,接著伸手將我手中的頭給拿走。
我不明白為什麼警察要把這顆頭放在我這裡,難道是想嫁禍給我嗎?但這是為什麼呢?話說這顆頭當時不是被發瘋的卡南帶走了嗎?為什麼警察會有這顆頭?
難道說卡南跟警察有關係嗎?這有可能嗎?一個瘋子竟然會跟警察有關係?
「有什麼好不可能的,也許他是某個高層的親人阿!又或者是某個組織的人手,而那個組織剛好跟警察有掛勾......」
「哪個組織?」
她後面說那麼長,我猜大概就是後者了。
「不告訴你,而且你現在還有得要先處理的事情。」她露出俏皮的笑容,正當我要說晚飯可以晚點在吃的時候,有人敲了我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