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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從後腦勺抽離,帶走呼吸,帶走我的眼,只留下可悲的求生慾望和一聲聲擊打的噪音諸如此類沒有人喜歡的東西,左搖右擺的一個個失眠的夜,惡夢充斥的夜,那扇我身後的窗有一片天空,透出不詳的濃烈橘光;惡魔步步進逼,祂有黑亮的腳爪和我熟悉的面龐。昨晚流血了,半糖匙份量的血液沾在面紙上,而我只是發抖,哭著跪下祈求說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白日夢大義凜然的排排站在我之前任由我大聲膜拜,就像所有過去都是為了鋪陳現在,一個高深的笑話——講者如此盡責,如此生動,他的語調抑揚頓挫,動作誇張自然;觀賞者眼中閃著光芒,起身用力拍手,笑得流出淚!
壓抑的一天、一天、一天,我每天都笑,期待某一天會發光,但一天、一天、一天,都是一片灰暗,緩緩鋪排;一天之中永無止境的悲傷,我大聲的笑,盡我所能的大笑,點燃手上的燭台,蠟油低落並在我手上冷卻;我倒希望它再燙一點,最好燙到能發生點什麼。
好想現在就死去,好想現在就死去。講者流出看起來貨真價實的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過是演得有點兒假戲真做了。
觀賞者笑得直不起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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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