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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刀女審】誰越一路荊棘、第十二章、生氣,憤怒

作者:與花│2019-11-17 15:19:46│巴幣:2│人氣: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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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大廳現在的精采甚至刃刃叫好,剛好錯過的有栖川楓與藥研藤四郎這裡十分平靜。

  回廚房放好圍裙拿了羽織穿上,有栖川楓才想把兩個端盤拿起來就被藥研藤四郎搶先,她眨眨眼睛,然後拿起了藥研藤四郎掛在上方的白色大衣替他披上。「會冷的,藥研。」

  又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對有栖川楓讓人出人意料的能力不得不由衷敬佩的藥研藤四郎只好放下端盤穿好大衣,接著端盤果然被有栖川楓搶走了。
  算了,這一回就由著她吧,對於能把亂打橫抱起來的楓這重量簡直跟空氣一樣。
  跟著有栖川楓走出廚房,藥研藤四郎本來以為有栖川楓會帶他去所謂的「現在的房間」,不料她倒是走到手入室停下,而且沒有進去的意思。

  「藥研會在清晨的時候找我,我推測是因為你認為我的身體狀況不好,尤其是昨晚我是以那樣的方式睡著的,所以想要為我進行診治吧?我在這裡等你拿醫藥箱。」

  她倒是很清楚這一點。果然很細心,但是為什麼做出那麼多奇怪的舉動?藥研藤四郎越發不瞭解這位矛盾重重的女性。

  拿了醫藥箱出來之後,有栖川楓這回就真的帶藥研藤四郎往她新搬的房間去了,途中經過的只有山姥切國廣和三日月宗近的房間,不像其他條路至少有三個以上被使用的房間,可想而知她為什麼會挑這裡。

  「暫時的,我會借用這裡當作客房,因為來不及在昨天說明,所以今天起床後我就先借了這間房間。」打開門側過身讓藥研藤四郎進入,有栖川楓在桌上放下端盤,柔婉的聲音中有著不知何來的無奈。

  「不滿意天守閣嗎?」

  進入房間,裡面看起來沒有變化,就只是多了有栖川楓的行李箱和取出來使用的桌子與坐墊而已,即便房間的大小足夠,但不入住天守閣的審神者從來就沒有,頂多只有把天守閣的位置搬遷的審神者。

  有栖川楓點點頭。「我不認同只有天守閣被設在二樓,縱然它具有即時取得時之政府緊急聯絡的重要功能,但二樓這件事還不是主因,真正的原因是我還沒有得到各位的認同,並非這座本丸的審神者。」

  「只是忽然消失的話會造成各位的緊張吧?所以我想先借一間客房,並且這樣各位才會有能夠審查我的機會。」

  「…………」明白有栖川楓對這點的認知是不能改變的,藥研藤四郎只好姑且接受她的說法,畢竟比起一開始以為她住到萬屋的旅店,甚至是離開了的想法,只是住在本丸其中一間房間這個選擇是好多了沒錯。

  面對明顯緩和臉色的藥研藤四郎,有栖川楓彎起微笑詢問:「藥研,你想先吃飯還是先用我?」

  藥研藤四郎嗆到了。「咳咳!咳咳……咳!」不只剛剛的事情,現在還說這種糟糕的話?這都什麼跟什麼!是誰把楓教成這副德行的!出來說話!無法進行異世界人召喚痛罵一頓太可恨了!

  平息藥研藤四郎對教養方針錯誤憤怒的是有栖川楓連忙端來的一杯溫水,她拍了拍嗆到的藥研藤四郎,把窗戶關小一半。「是我沒注意到太冷了,沒事吧,藥研?」

  「……沒事。」勉強平靜下來的藥研藤四郎決定先放過自己也暫時放過帶壞有栖川楓的不知道誰。「吃飯吧,我對今天的新口味也很期待啊。」

  「藥研不要太期待,畢竟有燭台切和昨天晚上廚當番的先生在,我的只能說是勉強及格而已哦。」

  「昨晚負責廚當番的是歌仙兼定,晚一點楓也會見到他的,對了,總覺得楓昨晚看晚餐看得特別仔細啊,是喜歡那樣的設計嗎?」

  「嗯……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是敬佩才對,能在那麼有限的時間做出色香味俱全的料理已經很不容易,還可以以色彩形狀進行一幅餐盤上的構圖,我認為歌仙很厲害,如果說燭台切追求的是料理的味道,或者說是追求著美味的極致,那麼歌仙所追求的就是食材與食材之間能如何互相襯托出彼此藝術之美的風雅,各有一番風味,讓我更期待藥研的特色了。」雖然今天她不小心搶了藥研的廚當番。

  「啊啊,我嗎?楓這麼說我也不能辜負妳的期待了,不會讓妳失望的。倒是楓對燭台切與歌仙的評價很中肯,但對自己的評價就過於苛刻了,妳太過小瞧自己的料理技術了吧?這個煎蛋捲的調味手法與層次感已經是專業水準,不管是高湯的份量或層次及火侯的掌控都是,楓就算是想拿去賺外快都沒問題哦,我保證。」

  被誇獎的有栖川楓有點不好意思,眼睛閃閃發光:「沒、沒什麼的,這樣說太過了,我都有點嚇到了,不過謝謝藥研的讚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做給你吃……那烤鮭魚呢?」

  「唔,這個嘛,是不錯的味道,不過烤得並不均勻,果然是第一次做這麼多菜兼顧不來吧?況且妳的主要心力都放在煎蛋捲上,還能保有全熟已經很不錯了。」

  「原來如此。藥研很一針見血啊,的確是這樣子沒錯,那……味噌湯跟小菜?」

  「我都不知道我還多了一個美食評論家的副業。說起來這兩道算是合作吧?妳雖然進行了調味,中途卻被鶴丸影響而中斷,作為基底味道並不完整,後來又被我接手直接改變了不是嗎?」

  「這倒是……可是吃不出來藥研的味道啊,我想吃的只有藥研。」

  「……」又來了。這傢伙是不讓人害臊不甘心嗎?逐漸有點習慣有栖川楓某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言行舉止,藥研藤四郎這回興起的不是無奈。

  「既然楓都這麼說了,那恕我失禮。」

  將兩人的小菜與味噌湯進行對換,藥研藤四郎在有栖川楓愣愣的目光下莫名有了一種詭異的成就感。
  學習正確的說話是必要的,現在總算知道要好好說話了吧。

  不過有栖川楓的反應更出乎藥研藤四郎的預料。「說起來藥研喝過湯,也吃了小菜了,的確這也是吃到藥研的味道的方式?藥研好幽默啊。」覺得有趣的笑了笑,有栖川楓當真就這麼繼續開吃了。

  不、不是這樣……強烈的無力感湧上,也只能就這樣吃的藥研藤四郎吃著這美味的一餐,心情卻是雜陳百味。

  總算吃完這美味又煎熬的一餐,藥研藤四郎也就原本的目的開始了對有栖川楓的健康檢查。
  會這麼做純粹是因為前一晚有栖川楓被嚇暈之後的臉色實在太過蒼白,藥研藤四郎本能的感到不對勁,故而只是小睡片刻就起床去找有栖川楓,誰料到最後是在廚房找到的人。

  打開醫藥箱,不得不說藥研藤四郎還是對有栖川楓買齊器材的行為很滿意,比起之前的窘迫,現在更充足的器材可以讓他的判斷有更高的正確性,要因應症狀製藥也更加便利。

  然而才掛上聽診器開始診脈,藥研藤四郎的臉色就變了。
  楓十分虛弱,什麼時候倒下都不為過,完全不像外表表現的一點事都沒有。縱然有過這樣的心理準備,在實際了解有栖川楓的身體狀況後,藥研藤四郎的臉色嚴峻至極。
  顯然這兩日的亂來讓她又發高燒了,高燒的時間推估是在今天她起床之前、不,昨夜或更早之前,研判在時之政府醫院時很可能曾經出現過感冒併發症並且沒有完全痊癒,初步推測是併發過呼吸道發炎。
  取得有栖川楓可以對她進一步檢查的許可,藥研藤四郎先進行了簡易的檢查,用壓舌棒稍微看了一下就發現是急性扁桃腺炎,而且沒有完全消腫,甚至更嚴重了,有往慢性扁桃腺炎發展的不良傾向,鐵定是連說話進食都極為不舒服的狀態,高燒三十九度七的程度更是連普通的對話都有困難才對,但她竟然完全沒有表現出來?聲音如常,臉色沒有改變,看起來是健康的紅潤,摸起來更是沒有女性常用的脂粉,儼然沒有經由化妝掩飾臉色,是經由意志的控制才導致如此。
  這是多強韌的精神力、不,這是要多不愛護自己、要多麼不把自己當一回事才會這樣?
  藥研藤四郎忽然對有栖川楓感到不可思議,格外難過。

  「楓,妳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有栖川楓卻搖搖頭,橘紅似火的眼睛裡滿是疑惑與猜測。

  「我只知道藥研現在很生氣,而且用道歉方式藥研也不會消氣,但我不確定原因,為什麼藥研這麼生……氣、欸?」

  藥研藤四郎從櫥櫃裡拿出整套床被組,因為這裡並非刀劍男士已入住的房間,櫃子裡面有的只是基本款,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多了。

  俐落鋪好床被,藥研藤四郎不由分說地將有栖川楓塞進被窩,掩上窗只留一條縫隙通風接著就收走東西,留下一句狠話制止有栖川楓的所有可能行動:「想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就好好躺著,否則我不會解釋的。」

  「啊……」看著藥研藤四郎怒氣沖沖的走掉,被塞進被窩的有栖川楓頓時不知如何是好,她對生氣、不,憤怒的人一向只有不太適合的應對方式,而且生氣也分為很多種類,藥研藤四郎現在的這一種生氣……有栖川楓可以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空無一人的房間向來能讓有栖川楓感到平靜,可是惹怒了藥研藤四郎的有栖川楓此刻只感到了害怕。
  把棉被蓋到頭頂,有栖川楓知道她身體是不太舒服,但這些全部都只是範圍之內的小事,她自己是生病了,對別人卻沒做什麼。
  為什麼會生氣?從以前就是這樣。可是以前對她生氣的人她已經得不到答案,現在的藥研,她也很害怕得到答案,因為他們對她真的漸漸變得重要,在每一秒裡。
  忽然的,她想起幾件有點無關現在的事,昨天亂看到她提著食材時氣呼呼的表情,和昨天晚上的三日月對她說在替藥研穿上大衣之前,說她應該要替自己穿上羽織時的冷淡表情,還有燭台切說她是壞孩子的事情……
  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想起這些事情?
  一定,都是發燒的錯。

  悶在棉被裡面,有栖川楓的自我暗示漸漸地離開了她的神智,她的表情不再保持微笑,慘白如雪的氣色也誠實顯現出來,昏昏沉沉的、想睡。
  藥研可能生氣到不會在短時間內回來。閉上眼睛,有栖川楓覺得有些冷,棉被的厚度不太夠。果然,昨天決定買新的床被組是對的,對了,還有被子……被子讓人想到被子精靈、不,他不喜歡被叫被子精靈,要叫被被……下次可以買被被的新被子,被被應該會喜歡的吧……不會生氣的吧……

  意識漸漸變得淺薄,棉被被掀開時映入眼簾的是看不太清楚的紫藤色,聽起來正在喊著什麼,可是,她聽不清楚。
  紫藤色。

  「只是太睏了,不要怕,晚安……只是睡一下下……」

  不是銀白色,是黑色的……但也需要安撫……

  「別怕……啊……晚、安。」

  睡著之前,她這麼對那個緊張又害怕的少年吃力地說出這句話。

  「楓!」

  藥研藤四郎的聲音無法再傳達給有栖川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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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開始,細心的讀者們可以很明顯地察覺到有栖川楓存在著很大的問題(或者之前就已經有人感覺到了),可能會有人不喜歡,但我想描寫的正是一個即便自己如此,也想要去為新家人、新夥伴付出盡力付出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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