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 happy prologues to the swelling act
Of the imperial theme (I, iii, 128)
正如南面稱孤
那齣帝王大戲的歡樂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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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正在受苦的孩子。」年邁的啞音從老者的鬆弛聲道裡撕扯而出。
被粗糙的軟皮包覆的溫厚的老者的手，堅韌又柔和地握著我。我的左心室像是被戳進森藍色的針頭，造成刺痛，接著針頭再注入某種使我暖融又酥麻的鮮粉紅膠體，如章魚展爪，緩慢而沈重地蔓延。
長者握著我的手的方式讓我想哭泣。
使我想吶喊卻同時哽咽，使我想吐氣卻同時無力呼吸。像是一份莊重而親切的理解，像是我吼出什麼他肯定聽得出我的掙扎，我不用哭出來他就知道我活不下去......
「他哪受什麼苦？手指頭都是嫩的。」妮可抓起我的左手，嗤笑一聲，在指頭捏了捏，語帶嬌諷。
長者沒理會她，只是看著我。我閉著眼，皮膚細胞和寒毛都在他的凝視下極其輕微地戰慄著。
老者嘆了口氣，夾帶無可奈何，「妳不是只是摘摘葉子、捲捲菸嗎？怎麼會害他變成這樣？」
「我做葉子菸是要拿去騙那些喝醉的酒吧客人的，因為抽起來的味道跟大麻菸很像嘛。」妮可用可憐巴巴的委屈語氣說道「有兩根真的大麻菸是要給那些白痴驗貨用的，我不小心拿錯根給他了。」
「他抽完有什麼反應嗎？」
「他就開始對著我瘋狂喃喃自語什麼自我意識什麼精神上的痛苦什麼宇宙塵埃一大堆，我也沒回話，就只是看著他，然後他就自己越講越激動，應該是在幻想我在跟他對話，可是他發音不清楚，我也沒聽懂，然後他就自己昏倒了。」妮可突然拍了下手雀躍地說「啊！他好像有說我可愛！」
老者嘖了一聲「把另一根給我。」
妮可不情願地哼了一聲，接著是在口袋翻找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把菸遞給了老者。
又是衣物的細微聲音，老者將菸收進袋裡。
老者忽然捧起我的臉，用拇指壓住我的雙眼，越壓越重，可怖的壓迫感和酸痛自眼窩竄刺脊椎，血液猛然森冷，頭皮發麻，宛若瀕死。我忍不住叫出了聲。
「裝睡也太久了。」老者輕輕笑了笑，放開手。
我痛得睜開眼，視線有些模糊閃爍，眨眨眼，才慢慢看清楚這個聲音沉啞的老者。老者其實不算太老，但卻也讓人摸不透年齡......
隨意綁成馬尾的烏亮長髮之間均勻地夾雜枯稻似的白絲；眼神的狡黠乍似靈光，玩世不恭，朣裡卻又黑深地不可測，眼角滴垂風霜；氣色紅潤、面頰豐腴，但細密的皺紋卻如鋒刀刻烙；嘴笑地輕浮，唇薄齒白，笑紋卻藏埋滄桑。
「看夠沒？」
老者出聲，我才發現自己正無禮地愣愣地直盯著對方。我趕緊撇頭收回視線。
「你不要對小白這麼兇嘛！」妮可說著，邊扶坐起躺在黑皮沙發上的我。
「小白？這什麼爛名字。」老者又嘖了一聲，從懷裡拿出打火機和妮可的菸，點燃，入唇，淡然而熟練地吸吮。
「你可以叫我孤絕。」眼帶笑意，他吐了一大口白霧在我臉上。
創作內容
白 7#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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