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這裡是化風。
天氣又變冷了呢,該把長袖拿出來穿了。
不過食物也漸漸豐美起來了,大家要小心體重啊(?)。
那麼,請看今天的文。
於稍微整理出空檔的時段裡,眾將領開始指揮士兵、協助處理戰事後的水港市場;王瑋勛則帶領著退魔者,和「任姓男子」打聽、究竟這「下江關」出了什麼事。
「兩位閣下,方才未能有空檔、現在來和兩位好好介紹。」
王瑋勛以客氣的口吻說明,並以掌心比向任姓男子。「這位是任城磊,乃此地之領主,是王某平日知心好友。」
「哈哈哈!」
被稱為任城磊的短鬍男子、此刻放聲大笑。「勢力頭子分明是你,別讓我亂頂頭銜啊!小子們,叫我『任鎮長』就好;
倒是小哥你啊……技術上挺不錯的啊?」
「……蛤?」
突然被傳喚的海力斯,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呃,我不認為我的技術有那麼好,可以學得起您的技術,所以……」
「唉呦,緊張什麼!」
此刻,任城磊突然上前、猛然雄抱住海力斯精實的身軀,讓海力斯的驚嚇指數、一口氣飆升到最高點。
「什──什麼!?」
「我只是稍微稱讚你一下嘛!難不成你已經想到、我會叫你學投石索了?真是天資聰穎啊!來、來!」
任城磊一邊開心地吐露出話語,一邊以其厚實的掌心、重重拍著海力斯的背肌;每掌的力道之重,是儘管海力斯肌肉大塊、也難以承受的等級。
他不禁面露苦色,卻又因為不敢發言、只得默默承受著。
而這番肌肉的壯碩肢體碰撞,居然讓平時殺慣魔物、看遍人類慘狀的退魔者朵帖,感到生理上的不適。
特別是在漆黑的環境下,火光照耀著兩人一黑一黃的粗悍身軀;加上先前激烈戰鬥後、皮膚上所殘留的油汗光輝,更是讓朵帖頭皮發麻。
至於在一旁的王瑋勛,則是一臉慈祥地、望著兩人的「良性互動」。
他反倒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甚至認為這可是建立友誼、值得紀念的一刻。
不過當任城磊提及「投石索」這名詞時,海力斯馬上回過神來、提出想問的話題。
「呃,請問一下,『投石索』是指我想的那種東西嗎?以前用於投出石頭的特殊繩子?」
為了解答海力斯的問號,任城磊於是先放開海力斯──這也讓他鬆了一口氣──並拿出他用來擲出石塊的特製繩子、交付給海力斯。
「吶,這便是『投石索』。如何,有和你想的一樣麼?」
接過繩子後,海力斯好好端詳了一番。
那繩子的兩頭、皆有可套住指頭的繩圈,繩子中段則是一皮墊片,是用於放置石塊的;除去有些長期使用的痕跡外,是和海力斯記憶中、投石索的型態一模一樣的。
但他不禁懷疑,如此要求技巧、彈藥也過重的遠程兵器,為何任城磊會選用?
「這和我所想的一致沒錯。」
海力斯將繩子交回,口吻中帶著敬重。「但為什麼選用這個呢?」
「威力啦,威──力。」
任城磊刻意拉長音節,短鬚下的嘴唇弧度偏高。
「箭矢之流嘛,力量足卻難以瞄準;單純投石,卻又易瞄準而難以足力。
要是使用投石索,就能兼顧力道和準度了。至於技術?學總是會的。
小子,如何?真來學學唄?」
「呃、呃……」
任城磊一邊熱情邀約,一邊再次逼近海力斯,讓他不禁因壓力而後退。
而在此刻,朵帖憑藉著自己嬌小的身軀,硬是擠進了兩名男人的中間。
「嘿、嘿、嘿!」
朵帖拼命墊起腳尖,試圖不要再氣勢上弱於他人。
「這是我家的隨從,請你不要隨便摟抱好嗎?!」
面對退魔者強烈的言語抗議,任鎮長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便猛然上前、全身的肌肉幾乎是張到最大,給了朵帖一個超絕規模的擁抱!
「噫──!!!」
那被布衣與肌群擁抱的纖細身子中,於是發出了發自內心深處、猶如經歷噩夢般的慘叫。
「哎,介意甚麼!人類本就一家親,要分啥你我他啊!」
熱情過度的結果,是朵帖忍不住這番招呼,硬是從粗壯的手臂裡、騰出一隻手來,朝任城磊的臉上打出一巴掌──
「啪!」
「朵帖!」「這──任兄,沒事吧!」
兩位關係人立刻上前、將任城磊與朵帖分開。
不過任鎮長卻開懷大笑,朵帖則是以那不討喜的上吊藍眼、死狠盯住那層抱住自己的黃膚壯漢。
「哈!哈哈哈!這小姐,力量挺大的!甚好、甚好!不愧是退魔者,有這等力道才夠──
呃,小夥子,你做啥呢?」
未等任城磊摸著短鬍、將對朵帖的感想給說完,海力斯已經整個人走近他;那紫頭巾下的深邃黑眼,明顯不帶好意、甚至還有些怒火的焦味。
任城磊的應對上,則是動搖程度不大;他的神情不僅沒有任何歉意,更多的是些許的嘲諷。
「小子……你別發火。」
任城磊此刻貼近海力斯的耳邊。
「我再怎樣,也沒無恥到對你的女人動手。所以,別動不動就這麼殺氣騰騰。」
這番話後,海力斯才好不容易、將已經死握上腰際短刀的手給放鬆;而他另一手還握著拳身、似乎表示自己還沒放下戒心。
看見這小鬼血氣方剛、急於表現保護欲的狀態,任鎮長的臉上笑容滿載。
他一邊感嘆著青春的美好,也為自己的衰老感到惋惜。
※ ※ ※
經過這番寒暄──或者該說是鬧劇──任鎮長開始為自己的盟友‧王瑋勛,解說目前「下江關」的情況。
「瑋勛啊,你來的正好。我就簡單說說、到底怎麼個回事唄。我先帶各位入我軍大帳。」
任城磊帶領三人通過臨時建造、用以阻擋魔物的木製尖刺擋板,來到相對安全的南邊水港。
「下江關」的水港構造和「淮口」不太一樣,於正常狀態下、南北兩邊是可以相通的。
只是魔物入侵從北方港口後,為確保其他貨物的流通安全,所以任鎮長優先保護了南邊港口,並下令搭建木牆以減緩攻勢。
北邊港口就這麼在魔物的入侵下,暫時化為了它們的「牢籠」之一。
而眾人跟隨著任鎮長的腳步,來到了一個臨時搭建的簡陋帳篷內。
帳篷是以附近攤販的布製棚頂撕下後、匆忙縫製而成,相當的簡便與寒酸;等三人進入帳內,更發現裡頭僅有一大塊破布充當坐墊,其餘除了火光、什麼東西也沒有。
「任兄,你──」
「抱歉吶,住城內太慣習了,也不清楚有啥可招待的,請別在意、就座唄!」
任城磊粗曠的臉龐上、明顯寫著不好意思的表情。
「下次再來,我一定請你一頓──呃,不!三頓!就見個諒唄,好嗎?
而且說老實的,本來我也想夥同士兵、一同就地休憩,可他們非得要我搭個帳。
現在,我只覺得他們實在設想周到,否則我哪有地方招待啊?哈哈哈!」
這讓兩位退魔者了解到,東方人才不是只有像王瑋勛手下將官那樣、那樣要求華麗的人;任城磊的豪放不羈,在西方也是難得一見的。
朵帖和海力斯,不禁油然生起敬佩之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