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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奧雷菲歐亞聖劍奇譚錄-62 消失的一切
作者:笨鴨│2019-10-12 04:46:08│巴幣:0│人氣: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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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問題,我搔搔臉。
「就現況來判斷,我想我的確是失去記憶了。」
另外兩個人不敢置信地望著。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說著陌生的事情,如果他們找的人不是我,就是我發生什麼事情不記得這一切了。
自稱是我丈夫的金眸男子繼續問下去。
「你印象中的昨天是幾月幾號?」
「三月中?我不太有印象。」
「你原本要做什麼?」
「我記得從東邊境回到亞薩其諾,那中間有停留威西烏山棧,對,我到了亞薩其諾,因為還偶遇原本在東邊境的熟人。」
不過為什麼要從東邊境回來?那個人原本我印象是在同個隊伍,後來……後來?發生什麼事情我離開隊伍了?我知道是不想做冒險者,不過只是這樣應該不會放棄做冒險者才對。
這樣一想空白的東西還真的有點多,不過與其想著到底忘記多少,還是想想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我連眼前的三人名字都叫不出來,但是這樣子問又很失禮。
羽翼很長的墨髮男子似乎注意到我的為難,那雙紫水晶般的眼眸流露著複雜的情緒。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但是我總覺得問出來一定會出事啊。
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下定決心開口。
「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很抱歉,我現在幾乎都不記得了。」
如同所想的空氣陷入一片凝滯,應該設計偷聽他們對話記一下名字的,至少還不會尷尬得要死。
三個人的表情都很難看,也是啦,先不提眼前這個自稱是我丈夫的傢伙,會特地等我醒來的應該也是和我有關的人吧,醒來突然發現對方不記得自己還問你是誰的時候我想我也會想翻白眼的。
「拉維爾,拉維爾.奧托,叫我拉維爾就好了。」
紅髮的那一個先回答我,我轉頭望著他,他只是勉強地微笑,像是在告訴我「沒事的。」
不要用這種表情啊,真是浪費了那張臉。
「嗯,拉維爾。」
聽見這樣的回答,他緊鎖的眉心才稍稍鬆開,我回給他一個笑容。
這時頭髮感覺到撫摸的觸感,話說回來……我的頭髮現在是散開的嗎?不行,現在不能讓情況更尷尬了,不要去想自己現在是不是嫁不出去,如果眼前的那個退婚不收,至少左右兩個誰撿去當小妾應該沒有問題吧……
我轉過去看摸著我頭髮的那一個,他說他是被我治好的嗎?如果是用聖言的話,那傷口還真是切得很漂亮才能沒有疤痕。
和他對上眼,他看起來有點悲傷。
「提亞。」
他只是說出這兩個字,我想著要怎麼稱呼。
「我直接稱呼你的名字應該沒關係吧?」
「沒關係。」
「提亞。」
一說完馬上被他抱緊。
等,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金眼的那個沒撒謊,那提亞他是在我丈夫面前抱我,呃……
他呼喚著我,就好像說過數十遍、數百遍那樣地,聽起來有些熟悉。
「克利香緹。」
可以感覺到他稍許的發抖,看來在我倒下前發生很不得了的事情。
他在片刻後放開我,但眼神依然一直留在我身上。
這時有人出聲。
「親熱完可以還給我了嗎?」
回頭看著前方那張有點不太滿意的臉,不過說不記得好像……嗯?
我直直地盯著他,思考。
「……齊茲貝魯諾?」
他從原本那副不滿的樣子馬上瞪大眼。
「你記得?」
看來沒記錯,我稍微安心一點。
「在東邊境的時候,有見過一次吧?那時候莎莉雅小姐告訴我你是公爵大人。」
「……那個時候嗎?」
他抬了眉毛。
「嗯,你那時候還出言邀請莎莉雅小姐參加晚上的餐會,結果被狠狠地拒絕了。」
他一臉頭痛,可以聽到一旁拉維爾偷笑的聲音。
「這種事情你可以忘記不要緊的。話說回來,那個是你啊。」
「嗯,那天剛好去做調查報告的遞送,只不過還是不知道你的全名。」
「這樣還是跟不記得一樣嘛。」
關於這句話我只能無奈的道歉。
「抱歉。」
「反正你不是第一天這樣子給我添麻煩,既然如此,趁現在換一個稱呼吧,像是『達令』還是『我的甜心』這種的,當然我也可以這樣子稱呼你。」
我想了一下,說。
「我當初怎麼會跟你這種人在一起……真想問問失憶前的我。」
「你可以無視那些話沒關係。」
拉維爾回答我。
「反正他也不是用什麼好手段才讓你跟他結婚的。」
提亞的聲音帶著鄙視。
「原來是那樣的嗎?」
「喂!你們兩個夠了唷,沒辦法,你還是叫我維札吧。」
他爬起身用手指戳一下我的額頭再坐回去。
「我知道了,維札。」
這三個人感情還不錯嘛,不過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餘光掃過房間的裝飾,點的不是油燈而是雕刻蠟燭,再怎麼樣也是地位很高的貴族宅邸。
眼前的是公爵的話,那左右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嗯……
「所以這裡是哪裡?」
「王宮。」
聽見提亞簡短的回答,我滿頭霧水。
欸?等一下,這意思是……
「你是說有聖王在的那一個王宮……」
「嗯。」
另外的兩個人看著他,似乎意有所指。
提亞只是看著我,而我心裡面閃過一個恐怖的臆測。
「提亞……就是聖王大人嗎?」
我用著很小的聲音把話擠出來。
待在王宮,可能會持有聖物的大魔法使,再加上沒有說出的全名。
「就是你所想的那樣。」
維札把手交叉在胸前,帶點不以為然的回答。
所以我莫名其妙的跟公爵結婚還不小心救了聖王嘛。
跟我記憶裡的世界斷層太大,我想著「其實現在我在做夢?」之類的內容。
「我不知道您是聖王陛下,還用那麼無禮的方式稱呼您,還請恕罪。」
「我希望你那麼叫我。」
提亞親吻我的額頭,因為過於震驚,只能呆然接受這一切以外,已經想不出任何話可以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我倒下去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覺得我需要好好知道一下。
「呃……嗯。」
拉維爾大概……算了,管他是什麼牛鬼蛇神,我已經不會驚訝了。
我看著拉維爾,他是三個人裡面反應最小的,現在也只是帶著一抹微笑看著我,他說。
「太好了,你比想像的有精神。」
不是煩惱自己被我忘記而是在想我的事情嗎?這傢伙也太濫好人了吧。
「我只是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比較好。」
他握著我的手。
「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安心的笑容,總覺得會讓人不禁想要依靠。
「謝謝你,拉維爾。」
但是在他也跟著勾起我一撮長髮親吻之後,我發現事情好像有點問題。
維札看到我一臉複雜嘻皮笑臉地說著。
「怎麼啦,那種表情。」
我望著維札問一句。
「你說你是我丈夫,那這兩個……」
「這個是你未婚夫,那個是你情人,你要跟他們翻臉不認帳也沒關係,不過我是不會讓你那麼簡單就跑了的。」
他愉悅地回答我,似乎很希望看我苦惱,另外兩個人沒有任何反駁。
這什麼可怕的修羅場……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我一定把之前的那個我給掐死。
不但腳踏三條船,對象還不是普通人,我瘋了嗎?
望著眼前三個貌美的男人,我思索著要怎麼樣才能脫身。
我突然覺得我其實是從另一個世界被交換到這裡替代原本的克利香緹吧?
但是既然事情莫名變成這樣,只能接受了吧。
假如一醒來是發現自己是個罪犯被問話,然後送上斷頭台了結一生,我或許還能夠接受。
焦躁感油然而生.我沒好氣地問。
「所以我倒下去之前到底做了些什麼。」
維札稍微說了下我加入騎士團,如何幫助聖女,之後去奇德認識聖王跟差點沒命,回來又協助清理獸群。
前面都還算合理,但是後來關於水之聖物的內容以及自己不但成為水之聖女還當上聖王最後用自己的性命許願治療提亞的地方讓我不禁嘆氣。
維札說完只是用手順了順自己淡色的金髮。
「總而言之,大概就是以上那些,至於我跟你怎麼好上的這回事,今晚我們慢慢促膝長談吧。」
「這個再說吧,所以,許願的代價就是自己的記憶跟身體的一部分嗎?」
我回頭看向自己的左肩,跟右肩一樣空空如也。
該說運氣很好嗎?不過這樣子只能用「飛行」之類的魔法了吧?
因為三個人沒有提,所以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左翼也消失了。
提亞似乎因為這樣不太開心。
「我會用我的一切補償你。」
「別這樣,實質上來說也沒什麼損失,應該還好,雖然因為記憶消失覺得現況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那時候的我這麼做,就是有我的用意在吧。」
本來就不能正常飛,不缺這個啦,就只是從少一隻翅膀變成少一對而已,那些好事者的關懷眼神也不會突然變多的。
維札倒是對我的反應沒有感到太多意外。
「失去記憶還能這麼鎮定的人大概這世界上只剩你了吧。」
是嗎?我一點都不覺得啊。
「失去記憶的時候你根本不會有印象忘記什麼吧,所以根本也不會驚慌失措,剛醒來的時候我只是想知道現況到底怎麼了。」
回答我的是拉維爾。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
「拉維爾,你別被那個遲鈍的女人給影響了,你從他身上吃的苦頭還不夠嘛。」
維札嘲笑地回應他,拉維爾苦笑回答。
「雖然覺得有點困擾,不過沒關係。」
對這樣的反應維札不是很滿意。
「你要是不認真一點克利香緹會被旁邊那個鬧彆扭的傢伙搶走。」
「你不要以為現在仗著身分我就不會殺你。」
但是回答的提亞一點殺氣也沒有。
三個人莫名的和平讓我完全無法把這三人彼此是情敵這件事畫上等號。
「我覺得你們三個人的反應才是我最無法理解的吧,完全不像是發現情人不記得你之後正常的反應,而且爭風吃醋也只是抬槓是怎麼樣。」
我以為會是「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不記得我?我們的愛這麼脆弱嗎?」或者說「原來就連名字一點都不記得了嗎?既然如此就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這一類的。
被這麼一說,維札靠過來,在我還沒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把臉湊過來,沒有猶豫的親我一口。
「這樣可以嗎?」
離開我的維札用著跟剛剛相比有些讓人反感的笑容,我用手背抹著自己的嘴唇。
「我錯了,你還是像剛剛那樣耍嘴皮子就好。」
「就是不想看你有這種反應我才一直不動手的嘛,拉維爾就算了,我跟旁邊那傢伙都不是那種能眼睜睜把你送給別人的人,好不容易才名正言順當了你的丈夫,怎麼能讓你有藉口開溜。」
他酒金色的雙眸裡面帶著一點邪氣。
我無奈的抗議。
「我好歹也有人權吧。」
「感情可以培養的嘛,而且你也沒有拒絕不是嗎?雖然好不容易才讓你對我動心,但現在這樣好像也是另一種樂趣。」
我露出鄙視的表情。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三個人的定情物都收了的你好像沒有什麼拒絕的資格啊,雖然某人一開始是不打算加入競爭的。」
維札笑得很開心,瞥一眼提亞後無奈的攤手。
「若不是你救活了他,現在我應該在跟拉維爾平分侍寢的天數吧。」
但是表情馬上一變,配上有些讓人不寒而慄的語氣繼續說著。
「不愧是能改變我的女人,多虧你強行把未來給扭曲了,我才得必須一直追著你跑。」
我看來得罪這個大魔頭不少才會變成這樣吧,唉。
「未來嗎?連過去都記得不清不楚了,而且忘記的部份好像比我想得嚴重。」
對話的當下一直思考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做了些什麼,既然自己記得見過維札,但是在那前後的記憶卻有破損,像是刻意被抽掉那樣,忘記很重要的事情。
「香緹?」
拉維爾很在意我的反應,我卻無法說出「我沒事。」這樣的假話。
「我想不起來,我是為了什麼不當冒險者,應該說有幾年的記憶非常的曖昧,我記得跟那位隊友最後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在洞窟裡碰上獸群,但是記憶非常的破碎,我跟他兩個人都逃出來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才是,但是我想不起來那些缺少的東西是什麼。」
「兩個人?」
「嗯,兩個人。」
我這樣回答拉維爾,他的表情相當不好看。
照這樣看來消失的東西是個關鍵,我抿抿唇思考。
一旁的提亞出聲,回答了我的疑問。
「被特別抽出來吃掉了吧,那邪物最喜歡這一類的強烈的情感。」
邪物……想起在夢裡最後那個女聲。
美好的未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說。
「我特別忘掉的那些東西是不好的事情嗎?」
回答我的拉維爾聲音聽起來有些乾。
「是造成你心靈創傷的東西。」
「是嗎?」
雖然已經不可能想起來,應該說再把那些紀錄湊到我面前看,我也不可能會有反應了,就這樣忘掉也不是不好,但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雖然不是壞事,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完全接受這回事。」
「那就把那邪物毀了吧。」
提亞撈起我帶著戒指的手,想把手上的水晶戒指取下來。
不過就這樣把國寶級的東西毀掉好嗎?總覺得會被世人怨恨啊。
正當他凝聚起魔力要碰觸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房間的角落傳來。
「就這樣子把寄宿的魔石毀了我也不會消失的。」
我和其他三人同時望去,聲音來源的方向站著一個白髮女性,身上的白色魚尾裙,綴著水色的緞帶與燙金飾紋。
就和記憶裡見到的那一個一模一樣,我不太敢肯定的回應。
「聖…….物?那個不是夢吧,那時候在庭院的那個對話。」
「是啊,為了方便我還是有保留這一段的記憶,不然要重新解釋太麻煩了。」
女性瞇起眼,而一旁的提亞已經站起來準備要攻擊她。
「沒用的,與其這樣還是好好珍惜這女孩為你換來的身體。」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憤怒與殺意充斥著,提亞不打算接受她停戰的提議。
另外的兩人對於現況雖然不解,但是也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那就是聖物嗎?怎麼看都是人吧。」
問問題的是維札,他也處於戒備狀態。
我回答。
「他只是用了拉德奧的聲音跟外型而已。」
聽見水之聖王的名諱,拉維爾有些驚訝。
「水之聖王……」
白髮的女性眨眨他那雙比拉維爾的眼眸還要淡色的藍眼,輕聲的說。
「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你們口中的水之聖物,你們可以直接這樣叫我,或是叫我伊斯,不過小不點你可不能這樣叫喔,會『共鳴』的,事情會有點麻煩。」
小不點……是在說我嘛。
不過他既然那麼說,我也沒有想要觸犯禁忌的想法。
「所以你不會只是要我們不要破壞魔石才出現的吧?」
我無奈地回應。
如果破壞也沒有問題,應該不可能會冒出來。
「我要是說它被破壞的話你就會死,你相信嗎?」
聽見了這個回答,提亞回頭看我,眼神帶著一絲驚愕。
我歪著頭,回答水之聖物。
「……還真是謝謝你出來阻止啊。」
「不用客氣,我也是想再打發點時間,你太早死掉的話就不好玩了,雖然看著這個蠢國王痛苦萬分的樣子然後收下你破碎的靈魂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麼赤裸裸地談論我的死法好嗎?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還是早點變回戒指吧。」
「呵,你還要躲著嗎?」
無視我的話,伊斯突如其來的一句讓我左右環顧,但是房間內什麼也沒有。
但一個懷念的聲音響起,隨後看見了原本早已不應該存在的人。
「多事的傢伙。」
「……父親?不,你是誰。」
憑空出現的老者,有著和自己的養父一樣的容貌與聲音。
但是給人的感覺以及語調都和他不同。
然而,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提亞,似乎感應到了魔力,他這麼說。
「大地之聖物……」
伊斯笑了起來。
「艾培羅,用這麼老氣的外觀現身,真不像你。」
「還個人情罷了。」
被稱為艾培羅的男性,對我點頭以後望向提亞。
「薩提亞茲諾姆,初次見面,這樣說比較好吧。」
提亞並不領情,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再來不會換第三個聖物出現吧?」
他充滿敵意的回話,但艾培羅沒有被影響,有些感嘆的回應。
「放心吧,若不是那女孩的關係,我也無法現身,畢竟我跟伊斯都收下了他的代價。」
「你說什麼。」
提亞的反應讓一旁的伊斯掩不住笑。
「會這樣都是你的錯喔,原本他可能不會忘記你的,我只是拿了身體的一部分跟那一段強烈的記憶,其他的都被艾培羅拿走了。」
所以還一個人情是這個意思嗎?
知道伊斯並不打算和我敵對,但是現況與我個人在書上理解的內容我只能這樣吐槽。
「不過正常來說不可能發動兩個聖物吧,就算真的發動,治療了提亞,那剩下的部分不會只用這個外觀打個招呼交換吧。」
如果真的只有這樣的話我覺得有點虧啊。
艾培羅閉上眼睛,答道。
「透過水路,所以才跟你的魔力連上,因為這孩子有我的加護,只用了幾分之一的力量就治好,剩下的就跟你現在看到的一樣,多到可以不靠法術做出實影。」
「還回去,既然如此就還回去。」
帶著憤怒,提亞把手一揮。
但艾培羅只是搖頭。
「沾染過我們的魔力再放回去,他的精神會承受不住,現在我跟伊斯能做的頂多就是讓加護變強一點,如果你想用那一份力量保護他的話,我可以給你。」
伊斯這時候插嘴。
「說的真好聽,這傢伙除了會自暴自棄跟把一切怪罪在我們上頭,還會做什麼呢?小不點為了他可是不惜任何代價,而他呢?連一句『那麼就用我的一切交換吧。』都說不出來,眼裏頭這個國家比小不點還重要,隨隨便便就拋棄了生命的傢伙,到底臉皮多厚才說得出這種話。」
一抹充滿惡意的笑容帶著恐怖掛在她那張美麗的臉上。
無法反駁的提亞,握緊的拳頭,血從指縫間滲出。
「可以請你停止說這些話嗎?」
我很簡單地說著。
「為什麼呢?這樣不是很好嗎?如果他因為我的話改變,這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嗎?」
「我可沒有你那樣的嗜好,雖然我被超收很多東西,不過回不來,也不會改變什麼那就這樣吧,現況還真的只有父親的外觀這回事是辦得到的回饋,那作為交換我可以問一些問題吧?」
回答了伊斯,我望著艾培羅,和父親一樣棕帶點黑的眼眸總是會想起以往他抱起我舉高高的事情,雖然我大一點之後他的體力辦不到就不那麼做了。
「說吧。」
「你應該不會跟他一樣就收著人體的一部分當作代價完成願望了吧?」
「不會,這次只是因為受到伊斯的魔力跟著影響。」
太好了,至少沒有連帶牽連提亞被迫加入獻祭身體的行列,我可沒有害人的興趣。
「所以有人會獻祭自己一部分為了獲得更強的加護嗎?」
回答的是伊斯。
「使用我們的力量就是這麼一回事,只是多或少而已。」
「所以我被收了不少了吧?」
「你是想把艾培羅那沒收到的從我這補回去嗎?好吧,就把完整的加護給你吧,不過會有點痛喔。」
在他準備要這麼做的時候,我阻止他。
「等一下,讓我問完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跟他抽走的記憶都沒有抽走那個人的,不管是同個隊伍,或者是時間段上都重合到了。」
伊斯說出令人意外的答案。
「因為力量比我們強大,自然沒有辦法取走。」
「力量……是嘛,我知道了。」
心裡很清楚答案為何。
從剛剛一直看著我們對話的拉維爾終於憋不住,問著。
「那是什麼人?你知道的吧。」
我嘆一口氣回答他。
「魯迪.斯卡特是火之聖物的持有者,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那時候在洞穴中他解放那把武器的力量超出常理。」
艾培羅看著拉維爾,只是給了一句話然後就消失了。
「持有我族的帕菲米德,不要企圖用同樣的方式獲得力量,這是忠告。」
「阿呀呀,就這樣跑走了,雖然我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麼意見,不過你是為了小不點的話,就做好你能做的事情就好了,這種賣命的事情交給他。」
伊斯揮一下手指後,我的兩眼像是被光衝擊那樣,伴隨著劇烈的暈眩與疼痛襲擊腦袋,一堆不屬於我的記憶流進來,我在沒能堅持到疼痛感消失前就失去了意識。
「作為誓約,就將我的靈魂也分給你吧,你將成為我的一部分,我也會成為你的一部分,即為有限,也為永遠,陪伴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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