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儀式
『欸欸！育人！』
『？』
『最近我看了一個頻道的影片，都是在講恐怖的都市傳說故事，挺不錯的，你要不要也看看啊？我貼給你』
『……無聊，那些還不都是騙人的，有啥好看？』
在睡前我跟朋友正在用網路通訊軟體聊天，現在時間已經是半夜十二點鐘了，不過因為明天是禮拜六不需要上課的緣故，可以睡到自然醒，所以比較晚睡也無妨。
『好啦，那我把網址貼給你，你有空看看，我先去洗澡，等等睡啦。』
『88888888』
最後他還是把網址傳給我了，我稍微點開看了一下頻道裡的各個影片名稱……滿滿的農場文既視感，完全不想讓人點進去看，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唉……都市傳說這種東西，不就是騙騙小孩子的把戲而已嗎？都已經是高中生了，怎可能還會相信啊？雖然我也不是完全排斥靈異現象的人，但至今的科學技術如此發達，基本上任何事情都能用科學的角度去解析真相了。
身為一個現代人，我果然還是站在科學的角度，而不會傻傻的去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您有一封新的電子郵件，請接收。）
突然正當我要關機之前，電腦螢幕上跳出了一則通知，誰啊？在這種大半夜的傳e-mail給我。
我點開了電子信箱，看見了一封大約一分前傳送過來的電子信件，標題上寫著：『特別機密召喚儀式』完全不知所云，是要召喚什麼東西？烏龜嗎？
反正只是封信件，打開來看看也無妨，所以我就點了開來，幸虧裡頭沒有甚麼詭異的圖片或是網址連結，看起來只有幾行文字而已。
上頭寫著：『以自身靈魂作為代價，執行此儀式之人將可獲得許下任何願望的機會一次，將由惡魔之力替您實現，而實現願望之後，惡魔就會接收您的靈魂。』
嗯，好喔。
『召喚惡魔的儀式如下：準備一張A4大小的紙張，在紙上畫上一顆五芒星的圖案，在星星的五個角上各放上一隻蠟燭後點燃，最後在五芒星的中心放上一隻人偶，就可以許願。』
這看起來超簡陋又直白到不可思議的召喚儀式方法是怎麼回事？不禁讓我都想笑了出來，是那傢伙傳給我的嗎？傳這種東西給我是想嚇我嗎？
不過仔細想想，還蠻有意思的，而且還可以許願，剛好上周社區大停電，我出門買了一大盒蠟燭，來玩玩看好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
我照著上面的方式完成了召喚儀式的東西，用A4紙畫上五芒星，在星的五個角上各自放上一隻蠟燭且點上火，最後在星星的中間放上了殺手魔女小莉莉的景品。
「太完美了。」
不知道為何，看見此狀的我感到一股成就感，拍張照留念好了，等等傳給佑太看看，就當被他騙了也沒關係。
「……對了，還要許願才行。」
差點就忘了這個儀式的最主要目的，是要許願的，不過要以自身的靈魂作為代價啊……感覺有點太大了，許願發大財嗎？還是當上總統？
不過就算許願得到了金錢或是得到了權力，失去靈魂後的我還有時間去揮霍嗎？
……對了。
「偉大的惡魔，痾……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反正我要許願了，我叫北大陸育人，請給我世界上最棒的女朋友吧──！」
沒錯，我許了我想要女友這個願望，活了將近十六年的時間，幾乎跟女孩子無緣的我，無論如何現在最想要的東西，就是女朋友啊啊啊啊！至少我可以跟她做●之後再死也無所謂！
「來吧！惡魔！實現我的願望……哈。」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只是一張紙放在我面前，然後蠟燭的火繼續燒而已。
「……」
看吧，果然這種東西都是騙──小莉莉？
仔細一看，殺手魔女小莉莉的景品，不知為何開始慢慢融化了起來，喂！不要啊啊啊──！這可是我上禮拜特地花了好幾千元夾到的限量景品欸！怎麼回事？是蠟燭的火太燙了嗎？
……不過，怎麼可能？這些蠟燭的火都這麼小，不至於讓景品燒起來才對啊！
『轟──！』
一聲巨響，忽然景品身上冒出了大量的黑色火焰，隨之整個召喚儀式內的所有物品都燒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像是火●忍者裡的天照的火焰瞬間在我房間內囂張的燃燒起來，怎麼辦？怎知道會鬧成這樣，就在旁邊準備個水桶了，不過對天照澆水似乎也沒用，我到底該──
「提問。」
忽然從黑色的火焰中，緩慢顯像出一個人影。
「汝就是──召喚吾的人嗎？」
從天照中走出一位頭上長著角，全身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而且重點是身材好到沒話說，身高看似大約快一百七十公分。
「……騙人的吧？」
這是啥？是那個對吧？最新的投影技術還什麼的？其實我房間外跟床底下、櫃子裡都躲著一群攝影師對吧？在拍什麼整人節目嗎？
「吾問第二次，是汝嗎？」
「……」
她一臉兇狠的神情看向我道。
媽的，老子有欠你錢是不是？還是製作單位只找的到這個臭臉婆？告訴你啦！老子每次看到這種整人節目都會看到很不爽，以為這樣很好玩是不是？
「是又怎樣，你誰啊！這裡是我的房間欸！」
「房間？就這比廁所還小的地方嗎？」
「國文老師有說過讓你用問句回答問句了嗎？你有念過書嗎？蛤？」
「……」
聽到我這麼兇的回嗆後，她突然是一陣沉默，他媽的，老子瘋狗的外號十歲就有啦！以為我怕你是不是？不就只是個暴露狂而已有啥好怕的，老子褲子脫下來才真的嚇死人勒！
「……別太囂張了，人類！跪下！」
「厄啊！這──」
她一聲下令後，我的雙腳忽然就做出相應的動作，這是怎麼回事？
「吾只是回應了你的召喚而已，別以為自己就站在上位了！螻蟻之輩！吾乃大魔王撒旦之長女──赫拉爾！」
強力的霸氣讓我動彈不得，只能乖乖的跪下。
「回應汝的召喚，吾將在此地吞噬汝的靈魂！為自己將為吾獻上靈魂感到榮譽吧！雜種！」
「……怎麼可能。」
難道說真的成功了嗎？真的亂七八糟的儀式……而且我是許願我要女朋友，不是許願我要一個女惡魔出來逼我跪下來就讓她吃掉啊！這根本是詐欺啊！操！老子要申訴啦！
「……感到榮譽？別開玩笑了！你這根本不是女朋友該做的事情啊！如果你是個有自尊的傢伙的話，就給我收手！」
「什麼？」
「所謂的女朋友啊啊啊！是要每天上學的時候陪在身旁一起走，放學後一起去吃下午茶，放假時偶爾去看看電影、去遊樂園玩的存在！像你這種傢伙，才不是女朋友勒！」
「……」
聽到我這麼一說後，她突然停下了動作，剛才那股神祕的壓力也消失了，身體慢慢可以輕鬆的動了起來。
「吾做不到。」
「蛤？」
她突然說她不行。
「吾乃是魔界最高等的純種惡魔，不可能與你這種低賤的生物一起做那些事情，本來汝連看見吾這華麗的身姿的資格都沒有，讓汝活下來已是對汝最大的寬容了。」
「……不是啊，你到底在說什麼？」
「吾應該已經將語言轉換成人類界的語言了，汝這傢伙，有哪句聽不懂嗎？」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然後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不是這個問題啊……」
「哼，那是汝的智商不夠理解嗎？」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小姐……你如果做不到的話就不要回應我的召喚啊……」
「……」
她聽到後，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我的床上，呆看著我坐在地板上的模樣。
「那、那是因為，汝自己許了願──」
「我是許了啊！我要女朋友啊！啊你跑出來幹嘛？」
「汝還不理解嗎？吾就是回應了這個願望才出來幫你這個雜種的啊，都已經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了，汝為什麼不懂？」
「……等等，我們兩個好像在『女朋友』這個概念上有完全不同的理解，你說你叫赫拉爾對吧？那麼赫拉爾小姐，請問你覺得女朋友是什麼？」
我先冷靜了下來，試圖搞懂我們倆個的最大問題點，也就是關於女友的概念。
「……愚問，所謂的女友，就是熟識之人，了解她的模樣以及姓名即可。」
「……」
這算什麼？如果這叫女友的話，那全班的女生不就都是我的女朋友了嗎？我奶奶我媽媽我妹妹也都是我女友？電視上那些可愛的偶像明星也是？我就為了這麼無聊的東西出賣我的靈魂嗎？
「怎麼樣？人類？汝又如何了？」
「……赫拉爾小姐，看來妳所謂的女朋友，跟我所謂的女朋友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如果像是汝剛才說的那樣，那吾就沒辦法做到了，看清現實吧，人類，就汝的資格來說，原本連看見吾這尊貴的──」
「這你剛剛已經說過了，抱歉，打一下岔，剛才說的那種不行，那其實還有另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吾允許汝告訴吾。」
「很簡單啊，跟我做●就行了。」
「做●是什麼？真可惜，吾對人類的低等行為並不是特別理解。」
「放心吧，沒有很困難，就是我們雙方把衣服都脫光後，一起到床上ＯＯＸＸ。」
「……蛤？」
「或是你先把嘴巴張開然後幫我ＯＯＯ之後兩腿張開讓我＠＃％％這樣的方式也可以。」
「……」
只見她開始變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一手抓住床上的枕頭，看起來越抓越用力。
「如果你不願為了生的話，我也可以（＄）＃ＩＸＷ在你的臉上──噗嘎哇！」
「……汝、汝！居然想讓吾幫汝做這種事情！不可置信！吾可是堂堂大魔王撒旦的女兒……怎麼允許汝這樣糟蹋吾！」
她用力地將枕頭丟向我，比全盛時期的NBA球星用籃球砸人還要痛……搞什麼啊，在這間房間裡我才是最大的才對啊！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阿混帳！
「你那個也不行這個也不行！你哪個可以啦！都不行你就回去阿！」
「吾怎麼可能丟臉的兩手空空回去魔界啊！這可是吾第一次到人間的任務，說什麼都一定要吞噬一個人的靈魂，願望什麼的不重要！人類！吾允許汝無條件將靈魂奉獻給我！」
「……好啊，你想拿你就拿吧，反正老子本來就沒很想活，雖然我不懂靈魂到底是什麼概念，反正我以後永遠都會保持著一副『我是無辜的，有個無恥的女惡魔沒幫我實現願望就吞噬了我的靈魂』的狀態，這樣你也要，我也沒差啊！」
「閉嘴！吾不想聽汝廢話了！吾要睡了！」
「那我也要睡啦！」
她說完後立刻躺在我床上躲進棉被裡頭，而我則是氣憤地抱著枕頭躺在硬梆梆的地板上，氣沖沖地進去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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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哇沙米的封面繪圖，封面那個看起來婊婊的就是赫拉爾
創作內容
小樹寶寶系列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