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對於沒有翅膀的人類而言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存在。而無力的人類們,總是為了追求未知的事物不自量力地向世界挑戰。
「師傅師傅,我們今天又要去哪裡呢~?」
一位活潑的小女孩牽著一位身穿長袍的老男人的手在城裡走著。
「茱麗葉,別亂跑了,我們現在要去見的可是這裡的國王。」
「哇~我們等等要去見這裡的國王嗎?師傅好厲害~」
「茱麗葉,妳知道這裡最著名的景點嗎?」老男人往坐落在城鎮中心奢華的城堡頂端望去。
「不知道~」小女孩-茱麗葉迅速地搖了搖頭。
「據說這裡-托斯卡的國王充滿著不自量力的野心,想要征服天空呢,呵呵。」
「哈哈。」看到老男人笑了後,茱麗葉也跟著笑了。
「征服天空~那是什麼意思呢~?聽起來好厲害~」
「就像這樣。」老男人伸出左手張開手掌,把一張紙放在手掌上後將手掌握緊開始揉起紙張。
等到紙張已經完全被揉成團後,老男人打開左手,手裡的紙張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自己開始往天空延伸變形成了一個迷你的螺旋狀尖塔。
「哇~師傅好厲害~」茱麗葉在一旁看得不亦樂乎。
「但是啊,」老男人看向城堡又繼續說「人類能辦到的僅只如此。」老男人再次把手握緊開始揉起紙團「自由過頭被慾望給吞噬而不斷越界的人類,終有一天會被神給懲罰。」
「懲罰?」茱麗葉歪著頭看著老男人握緊的左手。
「茱麗葉。」
「嗯?」老男人看著茱麗葉疑惑的臉露出微笑。
「妳不一樣,妳還保有著純真,這樣的妳還是自由的。」老男人再次打開左手,在老男人左手的紙張這次變成了一隻紙摺成的鳥,紙鳥開始像生物一般拍動著雙翅並飛向天空。
「哇啊~師傅好厲害~」看著飛走的紙鳥,茱麗葉開始大力地拍起雙手。
「走吧,國王還在等著我們」老男人摸了摸茱麗葉的頭繼續朝城堡走著。
「你就是傳說中的煉金術士-凱留斯嗎?」
奢華的城堡宮殿裡,國王坐在王座上用傲慢與輕視的表情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老男人。
「正是我。」
「那麼在你身旁的那位女孩又是誰?不會是你的女兒或是孫女吧?」
聽到自己被點名的茱麗葉低著頭有些驚慌。
「她是我的夥伴-茱麗葉。」老男人-凱留斯低著頭回答國王的提問。
「國…國王大人…你好…我叫茱麗葉。」茱麗葉慌張地抬起頭看著國王。
「是誰准許妳抬起頭的?」
「對…對不起…!!」茱麗葉趕緊再低下頭並道歉,在茱麗葉的眼角旁隱約的看到了凱留斯握緊自己的拳頭。
「凱留斯。」國王再次呼喚了凱留斯的名字。
「在。」
「你知道這次找你來的目的嗎?」國王問了凱留斯,但是凱留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持續的低著頭。
「通天塔,那是我們曾經失敗了一次的計畫。」國王把頭轉向一旁望著窗外的天空。
「曾經的我們妄想僅靠凡人的力量就打造出媲美世界的偉大奇觀,但是我們失敗了,同時也付出了許多代價,但是如今的我們不一樣了。現在我們的手裡可是掌握了最偉大的力量,就是你,偉大的煉金術士-凱留斯。」國王走到凱留斯的身旁拍了拍凱留斯的肩膀。
「不敢當,我只是一介流浪的老人而已。」
「不,你是我們的希望。」
「神悠哉的坐在天上看著無能為力的我們,如今正是向他們證明我們並非無能為力的時候了。」國王握緊自己的拳頭。
「很遺憾必須說出失禮的話來破壞國王的興致,但就算是我也沒有能力可以打造出通往天空的巨塔。」
「你不是那位曾經在一夜之間創造出一座城堡的偉大的煉金術士嗎?」凱留斯的話並沒有動搖到國王,國王又接著說「你需要什麼?人力?還是要財富?甚至是權力跟女人我都可以給你。」
「我要的只有和平與…」凱留斯稍微停頓了一下「自由。」
「你想要什麼樣的和平,什麼樣的自由,我都能為你實現。」
「那麼,就請你解放這裡的人民,還他們應有的自由。」
「你說什麼!?」聽到凱留斯的回答,國王非常憤怒。
「告辭。」不理會國王,凱留斯牽起茱麗葉的手。
「走囉,茱麗葉。」
「好…好的!」
凱留斯牽著茱莉亞的手轉身離開宮殿。
「慢著,別以為你可以就這樣離開托斯卡。」國王朝著凱留斯的背影怒吼。
「師傅…,國王看起來很生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茱麗葉擔心地看著身旁的凱留斯。
「沒事的,也許這個世界還有許多的事物並不是像茱麗葉所想的那麼美好,但是茱麗葉只要保持這樣的自己就好。」凱留斯單腳跪地蹲在茱麗葉的面前撫摸茱麗葉的頭。
「如果發生了什麼萬一,茱麗葉只要待在我的身邊就好。」
「嗯!」茱麗葉開朗與充滿活力地回答。
「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要先想辦法離開這裡才好。」凱留斯起身用眼角瞄著四周。
在凱留斯與茱麗葉的周圍,不知不覺間已圍繞著許多不懷好意的男人們,注意到男人們的凱留斯把雙手收進了長袍裡。
「茱麗葉,接下來是妳最愛的表演囉。」凱留斯對茱麗葉露出微笑。
「哇啊~這次又會是什麼呢~?」茱麗葉瞪大眼睛期待著。
「妳猜猜?」凱留斯從長袍裡張開雙手的手臂,在凱留斯的手裡握著許多顆植物的種子。
「你們是國王的人吧?如果你們還有珍愛的家人,就請你們不要再往前。」
周圍的男人們在聽到凱留斯的話後紛紛的停下腳步保持距離。
「慢著,凱留斯大人,他們只是來保護我的。」男人裡的一位年輕人走到凱留斯的面前。
「你是…?」
「我叫霍爾,是這個國家的王子。父親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我,還請大人您不要怨恨父親。」王子-霍爾雙膝跪在凱留斯面前。
「喔~?你又做了什麼?」霍爾的話引起了凱留斯的注意。
「通天塔是我的願望,與父親無關。」
「但是你的父親為了你那不自量力的願望奴役其他人卻是不爭的事實。」凱留斯收起手裡握著的種子後牽起茱麗葉的手準備離開。
「如果…凱留斯大人願意幫我這個忙,我願意立刻就解放這個國家的一切,以我身為這個國家的王子為保證。」
「永恆之鋼。」
「那是…?」
「一種極為堅硬的鋼鐵,傳說中只有用北方極寒之地的不眠山的岩漿才能將其溶解,加入溶解永恆之鋼後得到的鋼液製成的物品也會堅硬無比。」凱留斯說完便牽著茱麗葉的手轉身離去。
「等等…!」但是霍爾依然不死心,又再次跪在凱留斯面前。
「請…請你…,收我為徒!」
「……。」凱留斯閉上雙眼沉默了一會後搖了搖頭「我不再收徒弟了。」
「拜託你了!」霍爾全身趴跪在地上懇請凱留斯。
「如果你真的為你的人民著想,就不該把夢想放在不切實際的通天塔上,而是該想著如何善待你的人民。」
留下趴跪在地上的霍爾,凱留斯牽著茱麗葉的手離開了。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完成通天塔給你看!」霍爾在凱留斯的身後對著凱留斯大吼。
「……。」聽到了霍爾聲音後的凱留斯,只是默默地搖搖頭。
「休斯…。」從凱留斯口中吐出的是茱麗葉再熟悉不過、也是讓茱麗葉從此失去作夢的純真的名字。
「師傅…。」茱麗葉望著身旁凱留斯嚴肅的側臉,在凱留斯的臉頰上殘留著一條淚痕。
凱留斯牽著茱麗葉的手佇立在城裡一角邊望著天空。
「師傅師傅,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呢?」茱麗葉拉了拉凱留斯的手用開朗與純真的表情問著。
「喔喔,」回過神的凱留斯看向茱麗葉「要去哪裡好呢?」凱留斯思考了會。
「就去茱麗葉最愛的地方吧。」凱留斯看著茱麗葉露出微笑。
「茱麗葉最愛的地方~?」茱麗葉歪著頭思考了自己最愛的地方是哪。
「那就是師傅的身邊了~」茱麗葉笑著抱緊身旁的老男人-凱留斯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