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終末之花與誓約守望者(一)
—破碎大陸與守鑰少女
延續之力—謎
「給我……」
強大的力道衝破軍議廳的大門,伴隨的是薩爾多的吼聲:
「住手!!!!」
魔銃凝聚的光芒消失,槍口朝向天花板,射出。
隨後來自各戰區的戰鬥瞬間停止,所有神選的攻擊全部停下。
所有人震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著眼前的動作停下也不敢有進一步的舉動,就怕是陷阱。
「真是麻煩。」
聲音來自芬克斯的位置,但他並未開口,一股帶紫的氣息從芬克斯身後慢慢延伸出人形。
「居然叫我撤退,真搞不懂沃菲索大人的想法。」
完全分離出一名男子的真實身體,當芬克斯像是失去意識般倒下,身穿著銅色的鎧甲呈現在尤娜哈等三人面前。
就在此時所有神選同一時間全數失去意識。
「明明有這麼多前來送死的人,卻告訴我“帶上妹妹就好”,喪失很多娛樂的成分啊。」
紫色的雙瞳注視著到目標,踏出腳一步步的走向她。
動彈不得,顫抖的身軀,從薩爾多的雙手看的出使力的雙臂讓青筋明顯,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謎之男子與自己擦身而過。
停下,伸出手滑過尤娜哈的耳邊。
「我一直認為諾奇能完全吞噬掉蕾瓦娜特,但是—」
順勢的提起尤娜哈的白髮,隨即放下。
「並沒有。」
「就是因為那傢伙的個性跟我差不多,喜歡慢慢的…凌虐別人的生命,讓一些小蟲有機會破壞目的。」
謎之男子掌控著一切,所有人動彈不得,僅有雙瞳能打轉,無法表現出更多的內心的憤怒、恐懼。
一手從背,一手從雙腿,公主抱的姿勢將尤娜哈抬起。
意識到身旁芮希亞的視線,就如同他訴說自己所預知般的結局一樣:
「妳摯愛的妹妹,我就帶走了,然後再讓你們苟延殘喘的集結那可憐的戰力,再次迎接那渺小的勝率……」
沈浸在腦中的幻想,意識到最後的「結局」畫面,掩蓋不住的喜悅釋出的冷笑,背對著兩人一步步離去。
眼看著尤娜哈即將被帶走,內心的憤怒不甘、悲傷交纏,眼淚從眼角泛出。
沒人能夠瞭解這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男子到底是誰?
突然的插曲使大腦無法去平靜的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數道影子從芮希亞與薩爾多身旁迅速飛過。
「哦。」
男子回頭意識到襲來的箭矢,擊中一道無形的屏障引起了波紋彈掉所有攻擊。
「果然一點都不能掉以輕心—」
熟悉的聲音帶入芮希亞與薩爾多的雙眼,一瞬間凝結的一幕。
身穿守望者裝備的人。
劍舞。
迅速的與男子貼近不到一步的距離,謎之男子與劍舞眼神對上,屏障瓦解,劍舞手中握有一把刻滿符文的長劍,另手抓起男子的手臂,隨即一插。
劍身的符文由上至下亮起,一層如保護膜的一層帶藍半透明包覆住劍舞與謎之男子。
下秒僅有尤娜哈準備從半空摔至地面的畫面。
兩人消失。
「尤娜哈!!!!!!!!!!」
定身被解除,芮希亞的吶喊終於從嘴巴發出,薩爾多用力一踏飛躍。
「可惡!差一點!」薩爾多用力向前伸出雙手卻還是差了一段距離。
薩爾多摔落地面滑行一段距離,緊閉雙眼的他在停下後睜開,眼前的一幕讓他愣住。
「妳沒事吧。」
「先去救其他的人!」
「瞭解。」
眼前的視線在重摔下意識逐漸模糊,但那明顯的與人類的差異在昏迷前的那瞬間以口語的方式傳達給大腦—
精靈。
★☆★☆★☆
身後的海風有些大,靠著聽力也能判斷那風打起的浪有多大,畢竟再後退數步,就是一片大海。
於維爾娜維絲最東邊的海岸,是無人煙之地也是我感受到來自西邊,也就是裂縫的對面,人類的所處之地傳來的邪惡。
不知為何,確實的感受到了,也不知道哪裡的信心可以確定自己的直覺—
但是這熟悉的感覺—
「你到底是誰?」
劍舞反常的未對這謎之男子皺著眉,未出鞘的劍。
保持距離的兩人,沉默的兩人,使得氣氛更加詭譎。
過了一會謎之男子緩緩的走向海邊,觀望眼前的水平線:
「風景依舊。」
男子的話驚動的劍舞的內心,放逐的人?不是,精靈?不是,那到底是什麼身份?
「憶起當時身後的戰火,就會想起後來的—」
男子還沒說完就馬上發起攻勢,與劍舞相同持劍互抵著。
「看來是同個年代的人……」
男子用力向前一推,兩人再次拉開距離:
「你的思考還是這麼敏銳,境界。」
男子露出真面目,劍舞難以置信眼前的臉龐,竟是曾經熟悉的存在。
「怎麼會是你……」
映入眼簾的男子,一頭黑長直髮,鮮紅瞳色。
「吉…蘭達前輩。」
數聲輕笑,來自名為亞特.吉蘭達的男子。
「我比較難相信,名為境界.雪的男子正好好的站在我前方。」
劍舞下意識撫摸著自己的胸口,沒錯,在沉默戰線上的一戰,被刺穿的胸口,生命隕落那時,除非失去記憶,不然一輩子都忘不了。
「但是—」
「明白它的原理大概就會明白。」
吉蘭達食指指向劍舞的胸口。
劍舞聽完這番話不為所動,反倒是冷靜他注視吉蘭達身體各個部位。
「為何你還活著?」
「為何你會在這?」
「為何……」
劍舞舉起劍指向吉蘭達:
「為何你要幫助沃菲索。」
親眼目睹了,剛在禁斷城造成的威脅,所抓之人,更讓劍舞確信吉蘭達的是為何行動。
沒有更多的人知道尤娜哈的身份,沒有更多人明白這塊大陸真正的歷史,沒有人能更「善加利用」這份情感來左右他人。
這或許能引起人們對於「命運」的反抗,試著去突破那蒙蔽自己去接納歷史而恐懼的內心。
但是—
就是那股從別人體內分離出的那瞬間直至現在,那光是存在就使人無法去卸下戒心的感覺。
與遺忘者諾奇相似的感覺。
但眼前的男子對自己的存在卻一絲敵意也沒有,在剛才瞬間突入嘗試帶離禁斷城的舉動也是自願的,一點反抗也沒。
「這到底是為什麼…前輩?」
吉蘭達吐了口氣:
「抱歉,現在的我什麼都不能說。」
「但是我要對你將來的選擇做個告誡。」
此時吉蘭達出現黑煙由地面朝天空竄升:
「違抗強制賦予的“命運”,在不同的情況下會有不同的結局—」
在吉蘭達頭撇向劍舞時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但是在“命運”的捉弄之下,通常不會如你所願—」
黑煙包覆後隨即散去,熟悉的人影消失。
沒有更激烈的戰鬥,只有彼此平靜的對話,「什麼都不能說」,在最後那句話下感覺有些出入。
「你仿佛…要告訴我什麼事一般,卻又辦不到似的……」
「這到底……」
算什麼—
迷茫在此時以無形的鎖鏈束縛住劍舞的思緒。
待續—